第三十八章 有點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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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醫生,我喜歡你!
    楚小小換了身牛仔連衣裙,搭了雙白色的鞋子,跟邵立衡的休閑風站在一起,好像情侶一般。兩人牽著邵宇軒下了樓,像極了一家三口,樓下的物業管家禮貌的打了招呼,“邵先生邵太太帶孩子出去啊?”
    邵立衡點點頭,算是回應,楚小小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麽不解釋。
    “軒軒你要不要跟爸爸和媽媽一起去買東西啊?”邵立衡循循善誘。
    邵宇軒挺著小肚子,雙手環於胸前,果斷拒絕,“我不要,朱子玉還在幼兒園等我,她說要送禮物給我,我想快點收到禮物。”
    “朱子玉?”邵立衡皺了皺眉,看了看楚小小。
    楚小小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那是他的新‘女朋友’。”邵立衡的工作很忙,根本無暇顧及孩子,對於邵宇軒的事,很多並不了解。
    看著邵宇軒邁著歡快地步伐跑進學校,看都沒看門外的兩位“老人家”。兩人麵麵相覷,莫名有種被拋棄的感覺,長歎一口氣。
    “算了,我們自己去買吧!”她想坐後座,卻又被他喝令坐到副駕駛,稱他不是她的司機。好吧,她妥協。楚小小萬般不情願跟邵立衡待在一起,尤其是坐在他的副駕駛,他偶爾會抽煙,她不喜歡煙味。
    邵立衡開車很快,楚小小坐在副駕駛總是膽戰心驚,如果出了車禍,副駕駛地位置可是最危險的。她不怕死,可是如果跟她一起死的人是邵立衡,那還是算了吧!
    邵立衡的車速慢了很多,前方很多車子停在那裏,不知道發了什麽事。楚小小放下車窗,相鄰車道的司機在交流。
    “前麵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小孩被車撞了,上班高峰期救護堵路上了估計。”
    “嚴重嗎?”
    “誰知道啊,這年頭誰也不敢動啊,萬一被訛。”
    “你說那司機也真是,就為了搶那麽幾秒。”
    ……
    楚小小眉頭緊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你去哪?”邵立衡開了雙閃,緊跟了上去。
    被撞的是一個跟軒軒年紀相仿的小男孩,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身下還有一灘血跡,一輛銀灰色的小轎車停在那裏,車頭已經被撞毀,零件散落一地。男孩的身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傷心欲絕,哭喊著“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交警維持著現場秩序,對傷者卻愛慕能助,隻能安慰救護車快到了。
    楚小小擠上前。
    “女士,這裏出了交通事故,請你盡快離開。”交警攔住她。
    “我是醫生,我想看看小孩的受傷情況。”她表明身份,作為一名醫生,麵對這樣的場合,她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交警聞言,立刻將她放了過去。
    小男孩的呼吸微弱脈搏緩慢,腦部受到撞擊,一條腿無力的搭著且有明顯畸形。肇事司機麵色慘白,呆立在那裏。萬幸沒人動過小孩,免受第二次傷害。她找了幾個堅硬的東西將小孩骨折處進行加壓包紮。沒用繃帶,她扯下自己衣袖,撕成一個個小布條,將骨折的地方進行適當固定,以避免部的骨折端進一步加重周圍重要血管神經以及組織的損傷。
    邵立衡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在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不顧自己的形象與儀態一心隻想著救人。她跪蹲在地上,一邊的衣袖已經被撕掉,露出光潔的胳膊。那隻裸露的胳膊在陽光下散發出聖潔的光芒。已是初秋,她的額頭卻滲出汗珠,額邊幾縷頭發被染濕,汗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滑到顎下。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默默看著這個女人,每個人的神經都蹦的緊緊地,為她捏了一把汗。
    救護車聲音由遠而近。小男孩被抬上擔架。
    “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急救,孩子恐怕撐不到我們過來。”救護車的醫生真誠的感謝。
    “應該的,我相信任何一名醫生都會這樣做的。”她語氣堅定,她是一名有職業操守的醫生。
    交警疏散交通,邵立衡遞給她一塊手帕,她以為是紙巾接過來胡亂擦了一下,發現質感不對,嫌棄的丟回給他。
    她竟然嫌棄,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多少女人想要他的手帕,還沒有機會。邵立衡莫名有些不悅。
    穿著一隻袖子的衣服總有些怪異,一到商場,楚小小便選了條條裙子換上。結賬時,收銀員和楚小小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
    “幹嘛?”他皺了皺眉。
    “付錢啊。”楚小小特喜歡邵立衡花錢,他那麽多錢,肯定都是不義之財,花他的錢就相當於劫富濟貧。
    “憑什麽?”邵立衡本能的拒絕,她買衣服為什麽要他付錢,她又不是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替你外甥辦生日宴,我們就不會出門,出門你要是不走那條路,就不會遇上那事,不遇上那事我的衣服也不會那樣,快點付錢。”她振振有詞,沒理都要爭三分。
    他隻得妥協,也就幾百塊而已,他的時間不想浪費在這裏。
    這個女人真是沒完沒了,說是來給邵宇軒買過生日用的東西,結果到了商場卻自顧自地逛起街來。
    “你要不要?”發覺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以為她想吃自己手裏的魷魚,她大方地遞過去。
    邵立衡連連擺手,身體的每一根毛發都在拒絕。
    “你不要那我全吃啦。”她將手中的魷魚一口吃光,還不忘舔了舔手指上沾著地魷魚汁。他嫌棄的與她保持距離,剛才的好感瞬間降低到冰點。“你不先洗個手嗎?”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做無國界醫生的時候,有一次遇到戰亂,當時我在吃饅頭,我麵前的一個士兵被一槍爆頭,那個血濺在我的饅頭上,饅頭上紅的白的,我都分不清是腦漿還是饅頭本身的顏色……”
    “然後你把那個饅頭吃了?”他的胃翻江倒海,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麵感,強忍著惡心,小心地問。他沒有潔癖,但是這個女人一次次的刷新他對女人的底線。
    她搖搖頭,一臉惋惜的說,“我把那個饅頭放在他手上,讓他上路地時候不要那麽餓。”她說這句話的口氣,好像還在為沒有吃上這個饅頭而失望。
    他長舒一口氣,慶幸她沒將那個饅頭吃下去。
    葉芸眼看年齡直奔三十五了,給她安排的相親她始終不肯去,女孩子這麽大年紀還不嫁人怎麽行?其他人不急,葉老爺子開始慌了,一怒之下命葉子抒押著她去相親。
    “大侄子,你這是送你親姑姑上絕路啊!”到了約會地,葉芸扒著門框不願進去。
    “小姑姑,得罪了,爺爺也是為你好,你就看在他老人家這麽大年紀的份上,做個善事吧。”葉子抒微笑著扒開她的手,將她推了進去。
    葉芸有喜歡的人,葉子抒清楚,她一直念念不忘五年前在英國救她的男人,可是她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無疑是大海撈針!
    老爺子有令,防止葉芸臨陣脫逃,他要一直守著,直到相親結束。
    葉芸的相親對象,長得很不錯,跟葉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兩人相聊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葉子抒長舒一口氣,如果這倆人成了,爺爺的一個大心思也算是了了。
    手機響了,餐廳裏的信號不是很好,他隻能出來接。扶著商場的護欄,他無意向下瞥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
    楚小小?他眉頭緊蹙,她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那是邵立衡,兩人有說有笑的買了不少東西,看著好像還穿著同種風格地衣服。葉子抒的臉變得陰沉,他修長的手指幾乎要將手機捏碎,顧不上對方還在通話,衝衝下樓。
    楚小小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一個男人拽到角落,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長相。身子已經被壓在牆上,男人單手撐在牆上,將她禁錮在他麵前,她無路可退,抬頭遇上葉子抒精致的五官。
    “葉,葉醫生?”她有些驚訝。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麽會來商場,不會是陪那個李恬兒來的吧?
    “你為什麽跟邵立衡在一起?你們是什麽關係?”他表情嚴肅,迫切想知道答案。
    邵立衡?什麽關係?對啊,她跟邵立衡是什麽關係?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她住在他家,應該算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吧?
    “邵立衡他是我房東。”她總算捋清了關係,老實說。
    “房東?”葉子抒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她是在拿他當三歲孩子耍嗎?房東會隨意給房客三十萬?會大白天的陪房客逛商場?五年了她這個撒謊的毛病依然沒改。
    “楚小小,你是拿我當三歲的小孩嗎?”他怒不可遏。
    “我真沒騙你,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她不知道怎麽解釋。
    總不能告訴他,她現在跟邵立衡一起養一個孩子,那孩子叫她媽媽,叫邵立衡爸爸。那個孩子其實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是邵立衡的親外甥吧。
    “沒有最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離邵立衡遠一點,他不是你惹得起的。”葉子抒跟邵立衡在商務會上見過兩次,對這個沒有太大的印象。但行內的人都知道邵立衡黑道發家,做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陰險至極。
    葉子抒這是在關心自己?楚小小心裏一暖,與此同時內心一個聲音在呐喊,我t也想離他遠點,那家夥就是個變態,就是個瘋子,自己每天就像活在他的陰影之下,稍不留神還要被抓頭發,扇耳光,掐脖子,地上拖行。她的境況比舊社會地主家的丫鬟還要淒慘幾分。
    葉子抒地手機響了,他一手拽著楚小小,單手掏出手機,葉芸打來的,估計是想告訴他相親結果。他劃了一下手機,聽筒還未靠近耳朵,葉芸激動的聲音傳來“葉子抒,我看到他了,看到他了。”
    葉芸激動地語無倫次,隔著手機葉子抒都能感受到她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