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懸賞緝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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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醫生,我喜歡你!
    她心思重重,邵立衡說三天時間找到凶手,葉子抒也說三天之內找到凶手。凶手到底是誰?她認真分析了一下,凶手真不一定是邵立衡和葉母,倆人都是有錢人,他們倆沒有必要把家裏的值錢的東西帶走。
    “楚醫生,有人找。”一個護士說。
    她抬頭看向科室外,叔叔楚雲龍訕訕的站在門外。
    “進來吧,什麽事?”她心情不佳。
    楚雲龍說自己過來抓藥,順便過來看看她。還送給她一條珍珠項鏈。他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兒子靠不住,還是這個以前不太被自己待見的侄女值得依靠一點。他以為這條珍珠項鏈是個值錢的東西,想送給她。
    這條項鏈有些眼熟,她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不是當時在三亞買的,一共兩條,自己留了一條,另外一條送給了母親。這項鏈怎麽會在叔叔手裏?
    “項鏈哪來的?”她表情嚴肅,語氣激動。
    楚雲龍說不知道,家裏地上撿的,看著好看,想著應該值點錢就想送給她。
    母親的珍珠項鏈到了叔叔家?
    “現在插播兩條重要新聞,邵氏集團總裁邵立衡先生懸賞一千萬,緝拿本市12??7殺人案凶手,懸賞三日內有效;葉氏集團總裁葉子抒先生懸賞一千萬,緝拿本市12??7殺人案凶手,懸賞三日內有效。”
    ……
    電視,報紙,網絡各大平台都在瘋狂的轉載這條新聞,價值兩千萬的凶手,頃刻間,全城轟動,就連當地許多黑幫都蠢蠢欲動,隻要找個人就能拿到兩千萬,而且是合法的。
    葉母盯著電視屏幕中記者采訪葉子抒的視頻,憤憤地說道“兒子,你瘋了,花一千萬去幫那個女人找凶手?”
    葉子抒冷漠的說道“要不你回去坐牢,別忘了你的證人哪裏來了。”
    葉母立刻緘口,不敢再說話,自從葉子抒幫她填了窟窿以後,她在自己兒子麵前一點話語權也沒了。
    昏昏沉沉的天氣,突然飄起了雨點,初是細雨漫天,很快便是大雨滂沱,所有的一切像蒙上了一層簾幕,叫人看得不真切。
    章驍的手機響了,他猶豫了一下拿起來接聽說了聲“知道了”,掛了電話對站在落地窗前看雨的葉子抒說道“葉總,人找到了。”
    幾乎同時,周宇也接到電話。
    雨大的令人睜不開眼,邵立衡和葉子抒站在雨中,身後的保鏢替倆人撐著傘,倆人背部挺得筆直,冷峻的臉上透著寒光。雨水順著黑色雨傘的邊緣滴落下來,落在水泥地麵上,濺在黑色的皮鞋上。鞋子的主人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一個穿著黑色雨衣外表粗獷的男人討好的走到倆人跟前,點頭哈腰的指著在地上綣著身子,不停哆嗦的年輕男人說道“兩位老板,人我給你們帶來了。”
    “你怎麽知道是他?”邵立衡扭了扭脖子,冷冷地問道。
    粗獷男說“這小子有那個癮,之前沒錢吸,最近突然有錢了,前兩天嗨了自己說的。”
    “他腿怎麽斷了?”葉子抒冷漠的問。
    粗獷男解釋說,擔心人跑了,特意給打斷的。
    邵立衡冷笑一聲,譏諷道“怎麽?葉總想盡一下醫生的職責。”
    “我是腦科醫生,不是骨科大夫。”葉子抒冷漠的說道。
    邵立衡冷哼一聲。
    地上的男人綣著身子,表情痛苦啊,身上仿佛有千百隻螞蟻再爬。
    “他這是癮上來了,要不給他點,兩位老板好問話?”粗獷男低眉彎腰,一臉諂媚。
    邵立衡抿了抿嘴唇沒有做聲,葉子抒背過身子,他是一名醫生,有些東西看進眼裏過於肮髒。
    粗獷男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眼,手下丟了一小包白色的東西在地上,男人像狗一樣爬過去,哆嗦著打開,貪婪地沾了一點放在鼻下猛吸,汙穢的臉上寫滿了滿足。
    遠處一輛白色的小轎車駛來,由遠到近,遠光燈的光線照得人男人眼睛生疼,他條件反射的用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
    楚小小從副駕駛下來,沒有打傘,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林雨涵想給她撐把傘被她推開了。她的臉白的嚇人,黑暗中仿若鬼魅一般,慢慢地走到男人麵前,用力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看向自己,冷冷地說道“果然是你。”
    粗獷男看到這一幕,訕訕地笑著,朝邵立衡和葉子抒撚了撚手指。倆人身子沒動,身後的特助將支票遞給粗獷男,粗獷男接過,核對了一下數目,說了句“兩位老板大氣,下次有事盡管吩咐”後火速帶著手下離開。
    “楚天雄,你為什麽要殺我媽?”她隻認為楚天雄很壞,但從未想到他敢動手殺人,殺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伯母。
    楚天雄的臉上絲毫沒有悔意,得意地看著她說道“這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太小氣,一個月五千夠幹嘛的?過幾次癮就沒有了,你打發要飯的啊,你未婚夫那麽有錢,給我幾個億也不過分。”
    楚小小的目光被帽簷擋住,看不出眼神,她的嘴角抽搐一下,平靜地對身後的林雨涵說道“幫我把藥箱拿來。”
    林雨涵愣了一下,跑回車上,拎出一個藥箱,放在她身邊。
    楚天雄大笑起來,“哈哈,老子弄死了你媽,你不t的還要救老子,你知道你媽是怎麽死的嗎?老子就是想弄點錢,那老娘們死活不肯給,我一氣之下捅了她一刀,她看我的眼神那個害怕啊,她還哀求我不要殺她,接著兩刀,三刀……直到她沒氣了,我才鬆手,你媽那肚子估計被捅成馬蜂窩了吧?”
    楚小小看似無骨的纖手捏緊,骨頭咯咯作響,她的胸前跌宕起伏,隱忍,壓製,冷笑著說道“繼續說啊,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t的就是寄養在我家的一條狗,憑什麽?憑什麽你現在過得這麽好,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有錢。你以為你給我爸看病你就高尚了,你不就是想在老子麵前炫耀你過得有多好嗎?大醫生,大教授,那又怎麽樣?你媽死了,你在這個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我記得以前你在我家的時候說過,如果你媽沒了你就去死,你現在怎麽不去死啊?”楚天雄的心完全扭曲,他骨子裏認為楚小小就不應該過得比他好。
    “我有今天是因為你在跟別人打架鬥毆的時候我在看書我在學習,你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時候我在到處打工兼職。楚天雄,忘了告訴你,我不是來救你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過古代的一種刑法,叫淩遲處死,把活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一直要割到三千多刀。很多人受不住這種刑法,痛的暈過去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暈過去的機會,最好的鎮靜劑,一針下去能讓你的大腦持續清醒四十八個小時,但是絲毫不影響身體受到的疼痛感。”楚小小淡定的說著,默默地打開藥箱,戴上醫用手套,看著尖尖的針頭嘴角露出瘮人的笑容。
    她從來不是軟弱的性格,母親在的時候她隱忍著,是不想母親為難,不想母親受到傷害,現在母親已經不在了,她已經沒有顧忌。眼前的男人觸及了她的底線,讓她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智。
    楚天雄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長久以來他以為軟弱可欺的女人已經瘋了,她一身黑衣,麵目猙獰仿佛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鬼。
    “妹妹,不要,你是醫生,你不可以傷害我?”楚天雄開始害怕,他的一條腿已經斷了,隻能用屁股在地上拖行。
    楚小小看向邵立衡身後的保鏢,冷聲說道“給我按住他。”
    保鏢站在雨中雙手握在身前,沒有敢動。
    “太太說話沒聽到,都聾了嗎?”邵立衡扭了扭脖子吼道。
    邵立衡本就是在黑幫長大,這些場景司空見慣,楚天雄這樣的人死有餘辜,直接報警實在太便宜他了,他內心深處還是很讚同楚小小的行為。
    身後的保鏢上前將楚天雄的四肢按住,楚小小將鎮靜劑注射進去。
    鋒利的手術刀在黑夜中閃著駭人的寒光,這樣的刀她曾經在手術台上用了不下千次,可以精準的順著皮膚的組織劃下去。
    “妹妹,我錯了,求求你看在我爸的份上,不要殺我,我爸年紀大了,你也不想他沒兒子送終對吧。”楚天雄的身體湧出一股熱流,他已經嚇尿了。
    楚小小仿佛聽不見一幫,冬日的雨打在她的同樣冰冷的臉頰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鋒利的刀刃即將劃下去,楚天雄胸前的皮膚已經感受到尖銳物抵在那裏的刺痛。
    “楚醫生,不要,你殺了他,你也要坐牢的。”葉子抒及時製止。
    殺人是犯法的,他可以理解楚小小的心情,但是他也不想她因此背上殺人的罪名,一個人渣敗類癮君子的命換一名優秀的醫生,實在不知道。
    “他殺了我媽。”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她知道殺人犯法,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害怕這個人渣交給警察,不會判死刑,她隻想替母親報仇。
    “你相信我,我會給他找一個好律師,保證他死刑,立即執行。”葉子抒小心翼翼的說著,趁她將信將疑精神放鬆的時候,將手術刀奪過去。
    林雨涵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