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邵立衡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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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醫生,我喜歡你!
    酒店總統套房。
    歐陽雨翹著白嫩的腳趾,麵含微笑的吃著水果。她很期待邵立衡看了那張受傷的臉會怎麽樣?暴跳如雷?
    房間的門被推開,邵立衡沉著臉走進來,高大的身軀筆直的站在她麵前,給人壓迫感。
    她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嘴唇,繼續吃水果。
    他修長的指節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擰脫臼。
    “為什麽要這麽做?”邵立衡的眼中帶著狠厲。他跟她說過,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即使招惹了也不要碰到那張臉,她一點也沒聽進去。
    歐陽雨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麽,答非所問,“不就花了點錢買了點珠寶嘛?邵氏是快破產了嗎?你邵立衡的女人買點珠寶也要摳摳搜搜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為什麽要傷了那張臉?”他聲音冰冷,讓人產生距離感。
    看來那個女人已經告過狀了,估計還吹了枕邊風,難怪一過來就火氣這麽大。“怎麽,傷了你老婆你心疼了?”她仰頭看著他,態度強硬了幾分,繼續火上澆油“既然這麽愛老婆,就別出來找女人啊!”
    她若是說幾句軟話,也許他還會消氣,偏偏她要跟他對著幹。
    “她是邵太太,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邵立衡的眸中染上一層寒霜。
    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值得他這麽維護,果然自己一年前的車禍跟他有關。
    “我就是討厭她,尤其是那張臉,你最好讓她別出門,不然我下次就朝她那張臉上潑硫酸。”她就像一隻難以馴服的小獸,張牙舞爪,三言兩語之下,輕易地勾起他的怒火。
    邵立衡猛地鬆開她的下顎,抓住她的頭發向後拽,警告道“你敢?我就殺了你。”
    他終於吐露心聲了,歐陽雨吃痛的看著他,冷笑道“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眸色陰暗,這個女人就一點也不怕他,都這樣了服個軟也不願意嗎?
    “邵立衡你是男人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毀了那張臉。”她咬著牙跟他叫囂。
    邵立衡的臉色緊繃,攔腰將她扛在肩上,丟在大床上,鉗製住她不安分的四肢,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如果忘記了,我現在就讓你回憶回憶。”
    “邵立衡,你t的有病,你就是個禽獸……”她叫喊道,聲音減弱,最後隻剩下悶哼。
    身下的小野貓被自己擼的明明白白的,變成一隻溫順的小貓咪,舔舐著自己紅腫的嘴唇。邵立衡很是得意。
    歐陽雨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水,從床頭櫃子裏取出一板藥,拿了一顆,就著水吞下去。
    “你吃的什麽?”他眉頭微皺,誤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避孕藥啊,你每次都隻顧自己爽不戴套,我隻能自己吃藥。”她翻了個白眼,皺著眉說道。
    邵立衡心一緊,這女人還真是絕情,不給自己和別人留後路。
    “你不想懷我的孩子?”他眯著眼看向她。
    她幹笑兩聲,不客氣的說道“邵立衡你腦子有毛病吧?你有老婆,我充其量也就是個小三,你要孩子跟你老婆去要,你放心,我很有職業操守,絕對不會懷你的孩子。”
    “我每天都被你榨幹了,怎麽跟我老婆生孩子?”他扣住她的手,將那板藥強行扔進藥劑桶。
    “關我屁事。”她爆了句粗口,他自己整日欲求不滿,還怨別人。將衣服穿戴整齊,將房卡丟給他,“你可以回去守著那張臉了,我要走了,這些天承蒙照顧了。”
    邵立衡握著手中的房卡,不明白她到底又在耍什麽花招。直到她拖著行李走出臥室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要走?
    “你聽說過哪家的情婦自動辭職的嗎?”他怒不可遏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反了天了,看來是自己對她太縱容了。
    她勾了勾唇角,滿不在乎的說道“現在不就有了。”
    突然這麽堅決,是因為有了新的人生方向。她以為整容後,所有人都不會認識自己。方洛白,她曾經的學生,一個禮拜前,隻是一次偶遇,竟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方洛白現在是一家三甲醫院的骨科大夫,聽說了她的遭遇,對自己的老師很是同情,答應幫她。她前幾天去麵試,成了那家醫院的骨科醫生。這也多虧了方洛白的引薦。
    有了工作,她可以不依賴邵立衡,而且可以自由調查真相,她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不準走?”他大掌按住門板,攔住她的去路。
    “如果我非走不可,你會怎麽樣?殺了我?不想我走也可以啊,你現在回去跟你老婆離婚,娶我。”她清楚邵立衡不可能離婚,故意激他。
    邵立衡身子僵了僵,麵色愈發陰沉,幽深的眸子迸射出凜冽的寒光,嘴角勾出譏笑,吐出三個字“不可能。”沒有找到那個人之前,他不可能跟那張臉離婚,離婚就意味著要被分走一半身家,這會讓他喪失控股權,更何況那張臉的主人身份不明。
    雖然已經知道答案,經他嘴裏說出來,內心那片柔軟依然隱隱作痛,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終究成了海上的泡沫,男人啊!
    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態度“不就結了,你不肯離婚,即使跟你生孩子,我的孩子也是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既然看不到未來,我自然要及早抽身。再見!”
    “今天你要是出了這扇門,以後都別想回來。”他扭了扭脖子,聲音低沉,看向她,冷峻的臉上卻又帶著一絲期盼。
    “我再回來,你就是我爹。”她不會再回來了,一個想至自己於死地的男人有什麽好留念的。走的很堅決,甚至連一個不舍的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門重重的關上,邵立衡高傲的臉上有了挫敗感,這個女人就跟那個人一樣,三天兩頭給自己添堵,可惜她不是那個人,如果是,他又何必在乎那張臉。既然想離開就離開吧,一個相識度極高的替代品而起,也許她說得很對,明知道沒有結果,何必留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從未想過自己還有機會穿上白大褂,工作的忙碌讓她忘記了很多不愉快,歐陽雨這個身份她漸漸適應。當初給她做假身份的人說這個女孩失蹤了,她有些好奇,這個女孩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不是大學教授,不是主任醫師,沒有網紅醫生的光環,就是名普通的骨科醫生,她很滿足當下的現狀,掙錢不多,生活忙碌,有一瞬間她想這輩子也就這樣吧,匆匆幾十年。
    “老師,我今天有點事,您能替我值個班嗎?”方洛白一直稱呼她“老師”從未改口,他依然如學生般靦腆,拜托別人會臉紅。
    歐陽雨點點頭,讓他去忙自己的事。這孩子幫了自己不少,現在自己還寄宿在人家家裏,帶個班而已,舉手之勞。
    晚上的值班室不是很忙,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休息。去醫院食堂買了份炒麵打包上來,在辦公司慢慢吃著,順便報考研究生,發表論文。就像玩遊戲,楚小小那個帳號就快頂級了,可惜被人盜號了,歐陽雨這個初級帳號,急需升級。
    醫院一輛黑色的賓利車駛入,高大的男人抱著大哭不止的小男孩衝進急診大廳,身後跟著一個麵容秀麗的女人。
    電腦屏幕上彈出一個窗口,有人掛了骨科。歐陽雨微微皺了皺眉,邵宇軒?不會是那個孩子吧?
    男人抱著孩子進來,歐陽雨微微抬眸,四目相對。男人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怎麽會是她?
    歐陽雨起身,將孩子接過,放在病床上,問道“孩子怎麽了?”
    “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女人有些不悅,冤家路窄,哪裏都有她。
    邵宇軒的手臂骨折,急救不當,造成二次傷害。
    “拍個片子,準備手術。”歐陽雨冷靜地吩咐,看孩子哭著這樣,心裏很是不舍。
    女人插嘴道“就是輕輕地摔了一下,還需要手術啊?”隻是推了一下,以為不過是扭傷而已。
    歐陽雨冷哼一聲,譏諷道“邵太太是吧,如果八卦資料沒錯的話,您應該是頗具權威的骨科專家,為什麽基本的急救措施都沒有,造成孩子二次傷害。”
    女人愣怔一下,心虛的看著身旁的男人。
    男人抿了抿嘴唇,一腔怒火無處發。乖乖地帶孩子拍了片子,做了檢查。
    “你要進來嗎?”歐陽雨看向男人,突然問道。
    “可以嗎?”男人有些驚訝。
    歐陽雨將手術服遞給他,有親人在,可以減輕孩子的心裏恐懼。
    孩子太小,麻醉劑量不能跟成人相同。手術台上的小小身軀,歐陽雨的心揪著痛,邵立衡真的很放心那個女人,親外甥大膽的給別人帶。這次是骨折,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情況不是很嚴重,手術也就一個多小時。男人站在角落看著歐陽雨給孩子做手術,她的手法很老練,沒有絲毫慌張,淡定自若。
    手術結束了,護士替歐陽雨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她抬眸看向角落裏的男人。男人修長的手不由握緊了幾分,身子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