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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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夫人拉著慕小千一路從慕府出來,是怎麽看怎麽歡喜,一旁隨侍的嬤嬤便樂道“府上也有不少少爺,小姐,總不見您對誰這樣的喜歡,這要是讓三小姐知道了,一準要哭鬧著說大夫人您偏心不疼她了。”

    “隨她哭鬧去,平日裏可沒少疼她,多大人了。她還好意思吃自家姐妹的醋。”沈大夫人眉頭緊皺,語氣卻沒有一絲凶意,還頗有些無奈,寵愛。

    又向慕小千介紹這位嬤嬤“這是常嬤嬤,跟了我幾十年了,也是看著你母親長大的,你母親在時最是黏常嬤嬤了,都快比過我這個作母親的了!”沈大夫人故作吃味的說到。

    “常嬤嬤好,”慕小千行了個萬福禮。

    常嬤嬤忙還禮“小姐這可折煞老奴了。”

    沈大夫人愉悅極了“好了好了,好孩子,我們上馬車了。”

    慕小千去扶,卻被大夫人推開了手,大夫人一臉傲嬌“外祖母不用你扶,自個就能上去。”便穩穩當當地上去了,進了車內。

    慕小千想沈大夫人還真是可愛,隨後上的馬車,常嬤嬤則坐在馬車外邊。鎮國公不喜坐馬車,對一生戎馬的他來說還是不由在馬背上自在,騎著馬走在了馬車前頭。一路上大夫人拉著慕小千嘮家常,問了她許多問題,又同她說了許多關於她母親的趣事。這一路上讓慕小千感到了安心與放鬆,看著眼前的大夫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現代的祖母一般,不知不覺就將大夫人當做自己的親外祖母對待了,一路上常逗得大夫人大笑。

    時間在談笑中飛快地流逝,慕小千感覺一下便到了宮門口。從宮門開始便不能做馬車進去了,隻好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慕小千便看到一個看起來頗有身份的太監笑麵迎上前來行禮“咱家見過鎮國公,鎮國公夫人。”

    沈老鎮國作揖“王公公,多禮了。”

    王總管又看向慕小千問道“這位是?”

    “奧,這是我的外孫女。”沈鎮國公又對著慕小千“小千,這位是大內總管王公公。”

    “原來是慕大小姐呀,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玉無瑕啊!”

    慕小千想著以前看過的電視裏,朝王總管行禮“見過王公公”

    “沈鎮國公真是好福氣啊,不但一眾兒女出眾,就連這子孫也是個個知書達禮,才情出眾啊!”王總管十分欣賞慕小千。

    “哪裏,哪裏,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不知王公公為何到這宮門來了?”

    “呦,瞧咱家這記性,差點誤了正事。是聖上命咱家在此等候國公請國公爺先到禦書房一敘,有要事相商。請國公爺隨咱家走一趟吧。”

    “既如此,國公爺還是盡快前去,免得聖上久等。公公前請。”沈大夫人說道。

    禦書房與擺接風宴的玉瓊台並不在同一方向,王總管與沈鎮國公的身形不多時便消失在沈大夫人與慕小千的視野裏。此時此路就沈大夫人與慕小千在慢悠悠地走著,前麵還有兩個引路的侍女。

    慕小千是不喜歡踏進這宮院裏,但是既然進來了就十分好奇這朱紅高大宮牆內是什麽模樣。一路上內心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感歎這輝煌的景象,麵上看起來卻是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沈大夫人靠近了慕小千悄聲說道“其實你外祖父人很好的,隻是不善言語,當初對你母親那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當眼珠子一般的疼著,當初你祖父是極力反對你母親嫁與你父親的。隻是自打你母親走了之後,”沈大夫人眼眶微微濕潤,聲音裏帶著點哽咽“你祖父就越發不善於對子孫表達了。但是啊,你外祖父心裏無時不是在掛念著你的。”

    慕小千看著前麵闊步走著的老人的背影,偉岸並滄桑著,她想象著當初他是以怎樣的心境在那樣的情況下去戍守邊疆,不由得心疼這位戎馬一生、保家衛國的將軍。

    “外祖母,小千真是何其幸運能做外祖父外祖母的外孫女。”慕小千是真羨慕原主,隻是可惜了。

    常嬤嬤紅了眼,沈大夫人的淚水再也無法停留在眼眶裏了,“傻孩子,外祖母外祖父才是幸運呢。”

    “外祖母”眼淚在慕小千的眼眶裏打轉,她真的好想念她的外祖母啊,她曾經也是外祖母的掌中寶啊,隻可惜她的外祖母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了。來到著異時空許久,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隻身在這異時空,她常覺得自己像個小偷,這世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虛幻的,就像一場夢,隻是長了點,久了點。今天她終於感覺到了真實,所有的委屈一瞬間像是洪水決堤,一下湧了出來。慕小千的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沈大夫人見此心疼地把慕小千摟在懷裏,潸然淚下,一時間竟就站著抱團哭了。老夫人在哭,慕小千在哭,常嬤嬤也在哭。

    引路的侍女也從沒見過如此的場景,楞在一旁不知所措,麵麵相覷。

    大抵是常嬤嬤還保留著些許理智,怕耽誤宴會,覺得哭的差不多了,便勸說“大夫人,小姐,可莫再哭了。夫人,再這麽哭下去小姐眼睛哭紅了,可就不好看了。”

    沈大夫人止住哭泣,拿手帕給慕小千拭去淚水“那可不行,”她還記得那些可惡的謠言是有多離譜,她老太婆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瞧瞧她的外孫女可不是她們那群胭脂俗粉可比的!“我們小千可要漂漂亮亮的去參加宴會,快不哭了,外祖母也不哭了。”

    “外祖母……”慕小千又想哭了,有這麽為她著想的外祖母,她真的是滿足了。

    “好了,乖,不哭了,瞧著小臉哭的和花貓似的,讓人瞧著怪可憐的,你要再這麽哭下去,外祖母可就心疼死了。”

    引路的侍女見機行事“國公夫人,宴會快開始了。”

    慕小千終是止住了眼淚,略微哽咽說“外祖母,我們走吧。”。

    一行人這才繼續去往玉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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