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龍生九子,怎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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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宏言被李明啟一嗓子吼的,手裏酒水都灑出來小些,聽著外頭東西被砸的聲音,誒了一聲,“十三,十三!”

    而後有龜奴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給謝宏言作揖,“公子,那位小公子砸了東西走了,這銀子……”

    謝宏言抿酒,灑脫極了,“多少?”

    “一千兩。”

    謝宏言嘴裏的酒直接嗆住,到底是穩住,隻是說了個知道了,又讓人上了壺酒水。

    門再次被推開,鼻尖傳來香氣,謝宏言就見個俏麗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跪在謝宏言身邊,恭敬給他倒酒。

    謝宏言袖口抽出那把沈簡所贈的白玉折扇,輕輕挑起那女子的下巴,調笑起來,眼底帶著幾分醉意。“怎麽,想伺候公子?”

    那女子煙波含情,將那杯酒水主動朝謝宏言唇角去。

    謝宏言眼底笑意更深,指尖輕輕撥動扇柄,含笑帶媚的女子猛然間悶哼一聲,脖頸留下鮮血,就見扇柄之中暗藏的刀刃落到脖頸之中。

    謝宏言臉上殺意閃現,沒有絲毫猶豫,狠狠一劃。

    謝宏言見到底的女子,指尖滿是血跡輕輕的揉了揉,笑出了聲,“抓到你了,打我的主意,你還嫩了點。”

    夜色之中。

    睡下去的李明薇聽著敲門聲,慢慢睜眼,直接開口,“砍死,直接把他給我砍死。”

    王恐聽著主子暴怒的聲音,小聲回稟,“十三殿下沒敲門,就在府門外頭站著了,都站了一個時辰了。”

    門被推開,王恐嚇得哎喲,李明微抖了下隨意披著的外袍,“給我玩苦肉計,沈簡這狗東西怎麽教的人!”

    見主子朝外走,王恐趕緊進去拿鬥篷,想著還有個冰雕在外頭,又扯了件鬥篷跟著追出去。

    “殿下,天寒地凍的您別風寒了。”王恐跟著他追。

    李明薇看府門石階下站著的人,要不是抱不起那石獅子,肯定給他砸過去。

    “李明啟,你夫子有病你也跟著染了些?去年錘門給我哭喪,今年給我當門神守陵嗎?”

    他走出去,天上不知何時又開始落雪了,李明啟肩頭都是雪。

    李明啟如今又抽了兩份個子,都能同他直視了。

    “我又回不去了,反正你這裏離著宮門近,我想上去站著,你的侍衛說,你不許我靠近你府門,我隻能站在這裏了。”

    王恐追出來把鬥篷先給李明薇耷在肩頭,李明薇一巴掌呼到李明啟腦袋上,扯了肩頭的鬥篷給他裹著,又把另外一件鬥篷給他砸到腦子上。

    李明薇狠狠罵他,著實生氣,“初四那日你就算病死了,都自個爬著去會內閣。”

    冷風拂麵,李明薇倒是捂嘴打了兩個噴嚏,扭頭朝裏麵走。

    王恐看雪中杵著的李明啟,“十三殿下,你還傻站著做什麽?”適才李明薇把他轟走了,還自個坐在正堂等了會兒,大抵就是怕他鬼吼鬼叫的錘門回來。

    李明啟回神,笑著跟著進去,見李明薇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跟著他後頭走,突然見李明薇停住腳步走到他麵前,緊跟著幾個巴掌落到腦袋上。

    “嗷嗷嗷嗷!疼疼疼!”李明啟毫無防備被打嗷嗷叫。

    王恐趕緊把氣急的李明薇攔住,“主子主子,再氣不能打腦子啊,回頭沒死還傻了,咱們就攤上事了。”

    李明薇指著李明啟,一貫沉穩淡漠的臉上露出惱意,“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就不能安分些有個皇子模樣嗎!”

    李明啟抱著鬥篷否認他的話,“你是皇子模樣,我也是皇子模樣,朝臣知道怎麽和李明薇斡旋,卻不知怎麽和李明啟硬碰硬,龍生九子,怎會一樣。”

    看他還強嘴,李明薇推開王恐,狠拍他的腦袋,“李明啟,我今天打不死你!”

    “我說的不對嗎,大宜已經有了李明薇,何必再要一個像李明薇的皇子,我要做李明啟,我要走自己的路。”

    “那你倒是走啊,你站我王府門口做什麽!”

    王恐把李明薇拽著,吩咐旁邊的下人,“天寒地凍的,給十三殿下熬碗薑湯,在準備點飯食暖暖身子。”

    他把李明薇朝前麵拉,“主子主子,咱們先回去,十三殿下就是這個德行。您冷靜冷靜,定然是沈簡沒教好,明日把他叫過來好生罵一頓就好了。”

    李明薇指著李明啟,“吃飯,他也配吃飯,給我拋個坑活埋了!”

    李明啟抱著鬥篷,吸了吸鼻子,看邊上的小廝,“哥今天好凶啊。”

    小廝心道也就您老人家能把殿下氣得讀的書都喂狗。

    夜色籠罩,穆厲見來找他的謝宏言,靠著椅子小憩,摁了鼻梁骨,著實笑了。

    “謝瓷蘭,那處的姑娘就怎麽好看,能讓你花上一千兩,還掛我的賬目?我兩年多的好名聲,這是一朝死你手裏了?”

    謝宏言背著手走過去,“就知太子殿下要不悅,這不是登門還錢了。”

    他含笑解釋,“確實沒想到會花那麽多錢,沒個準備,我也不敢掛謝家名頭,大過年把我祖父、老爹氣得追殺我半個京城倒是丟人。”

    穆厲看走到跟前的人,“認錯倒是快,怎麽不掛你文弱表妹頭上,想來這點錢,她還是願意給你擔著的。”

    “那豈不是要去說個所以然,還是掛你頭上方便些。”

    穆厲掃他一眼,端著茶盞掀開茶蓋帽弄了弄浮葉,“我還該謝謝大公子瞧得上我了。”

    此前讓他把花銷掛在他名下,不過是方便他掌控他每日的行蹤和見過的人,這裏頭可不包括去喝花酒。

    “這不是來給你拜年了嗎?”謝宏言笑笑,背著手的一抬,出現個小布包,丟到他旁邊的小桌上,“瞧瞧,喜不喜歡。”

    穆厲鼻尖聞著血腥味眉眼微蹙,“大過年的,來我這裏見血了。”他說著,將茶水遞過去。

    謝宏言手上都是血跡,將就熱茶洗幹淨,接過他遞來的手帕慢慢擦拭著。

    穆厲將血淋淋的小布包掀開,赫然就見一把匕首上掛著塊人皮,人皮上有個刺青圖案。

    穆厲嫌棄的表情驟然不見,直接站了起來,目光鎖定在刺青圖案上。

    謝宏言見他神情,就知送對了,“好了,算是給你的過年禮了,也當上次你幫十三的謝禮了。”

    “人我已經殺了,我怕打不過,沒留下活口,殺的這女子懷疑人生,她周身我都檢查過了,沒帶什麽物件,最值錢的就應該是這個標記了。”

    穆厲看他,“你怎麽……”

    “怎麽抓到的?很難嗎?”謝宏言別過目光看他,“穆三郎,你這太子是不是憑運氣做的?”

    “我又不是感覺不到有人跟著我,隻是你的人把我護的太緊,她接近不了我,不去花樓怎麽把她引出來?”

    “你是不知道,你想捉的是女子嗎?既然是女子,那就要去女人多的地方抓,明白嗎?”

    謝宏言將手帕丟回桌子上,點點自己腦袋,調笑的看他,“穆厲,你這腦子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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