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阮今朝笑的眼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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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大方,你不知,如今我囊中羞澀極了。”謝宏言看謝宏瞻,眼底浮笑,“謝了。”

    要神不知鬼不覺出去一宿,沒謝宏瞻幫襯他還真做不到。

    謝家對子弟管束嚴苛,誠然他已多年沒有翻牆出去玩了,到底注意些的好,看著他的眼睛多的很,府邸看著和氣,一個個都是狐狸成精。

    謝修翰對他始終有愧疚,並不知當初宗親族老那般淩辱虐待他,這些年什麽都隨著他,大約也是想把他曾經的性子養兩份回來。

    不過,謝修翰也是有底線的,敢拿著謝家名聲作死,能用筆戳死他,他那剛正不阿的爹能親自給他監斬。

    謝宏瞻擺手,拒絕大哥親切的客套,“別別,我還是喜歡實際些的,說好的字畫記得給我抱來,少一副我都親自去找祖父告狀。”

    謝宏瞻說著,就聽謝宏美叫了聲救命。

    兩兄弟走疾步過去,就看狂奔過來的弟弟。

    謝宏瞻氣得當即罵他,“唉喲,小祖宗,你今日能不能沉穩點,怎麽多貴客,把今朝嚇著,我打死你!”

    謝宏言扶額,看鬼吼鬼叫的弟弟,“你昨日贏了祖父二兩銀子,他就逮著機會揍你,你還趕著送上門了。”

    “大哥,二哥,狗,有狗!”

    謝宏美跑的風快,直接從兩個人中間衝過去。

    謝宏言、謝宏瞻沒聽清,就見兩隻狗子朝他們兩個衝來。

    和謝老太太說說笑笑的阮今朝,聽著後麵鬼哭狼嚎的聲音,回頭就見三個表哥狂奔過來。

    謝宏美崩潰大叫,“祖母狗,有狗!”

    謝老太太一巴掌給奔來小孫兒打到腦袋上去,“小兔崽子,你罵我什麽?大過年的非逼我給你一頓瓷實的?”

    謝宏美躲在謝老太太身後,害怕的哆嗦,“狗,家裏有狗!”

    謝宏瞻朝著薑氏背後躲,喘著大氣,扯著大伯母肩頭當盾牌,“大伯母,狗狗狗,有兩隻狗!”

    阮今朝看跳到走廊橫座的謝宏言,再看邁著小短腿狂奔的有錢、富貴,頓時笑了。

    “你們跑什麽啊,你們一跑,狗還以為你們在和它玩呢,他們不咬人的,可乖了。”

    這兩隻狗粘人,如今又得沈霽的喜歡,沈霽就當親兒子似的,時常抱著出來玩,這窩狗又是軍營裏頭下的,阮賢親自伺候出來的,兩個親家公完全拿抱狗當練抱孫子。

    薑氏也是哭笑不得,忙給阮今朝解釋,“他們三個被狗咬過,就是此前你來家裏玩,這三個天不亮去給你買糕點,被一群狗追了幾條街,因此怕狗了,見笑了見笑了。”

    薑氏看兒子,著實無奈,“宏言,你跳那麽高做什麽,能不能有點做哥哥的樣子,你表妹還在這裏。”

    大哥永遠沒個大哥樣子,外頭還端著兩份儒雅隨和,回府關門盡隨著兩個弟弟雞飛狗跳的鬧,讀書靠天賦不努力,收拾爛攤子的本事倒是練的出神入化。

    謝宏言回憶被狗包圍的恐怖回憶,指著兩隻狗,和母親發自肺腑,“太凶了,太凶了,比祖父都凶!”

    有錢汪汪汪叫了兩聲,謝宏瞻嚇得把薑氏拽回來,“大伯母,大伯母!”

    阮今朝被三兄弟弄得發笑,彎腰把兩隻狗抱起來,笑盈盈說“它們不咬人的,可乖了,我專門給佟文和沈杳弄的,要是咬人,沈簡怎麽可能允許養在侯府的。”

    “這就是沈簡身邊那兩隻惡犬是不是!”謝宏美指著兩隻狗,“咬人賊厲害的!上次把大理寺少卿的孫兒咬了,還咬過沈安,六親不認啊!”

    謝宏瞻雙手合十看阮今朝,懇求道“表妹我求求你把狗抱走成不成,我看著瘮得慌。”

    “哪裏啊。”阮今朝把狗給謝宏言,“大表哥,你摸摸,這狗是不是很乖。”

    謝宏言是很給阮今朝麵子的,雖站在橫梁上,還抱著柱子,依舊伸手去摸。

    有錢呲牙,“汪汪汪!”

    謝宏言當即嚇得縮手瞪圓了眼。

    阮今朝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重新給他遞狗,“哎喲,摸錯了,摸這隻,這隻沈杳的,這隻乖點。”

    謝宏言……

    他麵無表情,“今朝,要咬人對吧,兩隻都咬人對吧。”

    阮今朝想想,實話實說,“一般情況不咬的。”

    謝宏言、謝宏瞻、謝宏美“表妹!”

    謝老太太被逗的直笑,“好了好了,不要嚇你三個沒膽色的表哥了,咱們進去吃糕點說說話,這狗真是乖巧呢,來來來,讓我抱抱。”

    看人走了,謝宏美和兩個哥哥小小聲抱怨,“哪怕是坨屎,隻要是表妹的,那就是最香的最好看的”

    謝宏瞻很認同,抱著手看離開的人,“分明說了家裏不許有狗的,這兩狗居然進來了。”

    謝宏言跳下橫座,抖抖衣袖,“到底是沈家的狗,好歹要給麵子,走走走,咱們去找祖父玩去。”

    阮今朝隨著謝老太太入了正堂,謝二太太蘭氏正張羅著丫鬟安置吃食。

    謝三太太平樂郡主偷嘴的吃著糕點,“咱們家老太太手藝就是好,家裏也就老爺,言哥兒吃過,如今沾了朝丫頭的光,時常能吃著點了。”

    “這話說的酸不溜秋的,老太太那個孫兒沒給做過的,你可少吃點,等會朝朝來,還以為是剩的。”蘭氏拍弟妹要去抓的手,戳她腦袋,“懶得很。”

    “可不是懶得很。”薑氏含笑的聲音傳進來。

    平樂郡主喲了一聲,“朝朝你來就來,怎麽還送狗了,我倒是一隻想要一隻,你小表哥非說家裏有狗沒他,他老子一聽還有這好買賣,差點連夜去誰家偷條狗回來,把你小表哥氣得去給他祖父告狀。”

    阮今朝樂的不行,謝老太太拉著外孫女坐到一堆,“結果你外祖父聽完後,立刻就要出去抱狗回來養,把你小表哥氣得差點去拔他胡須呢。”

    薑氏喚來兩個機敏的還在留頭的丫鬟,讓她們今日什麽都不必做,好生照顧兩條小狗。

    一屋子女眷說了些趣事,平樂郡主最是沒個正形,嘴裏就沒停過,將謝家三兄弟在家裏鬧騰的事說的比外頭的說書先生都好,把阮今朝聽的眼淚都朝外飆。

    “都是你縱著。”薑氏笑睨著平樂郡主,“素日這三個犯事,但凡你在家,他們就是看著大羅神仙了。”

    說笑兩句,阮今朝吃著糕點神色正經了兩份,“若是我沒有記錯,二舅母好像同蘭伯爺那頭有點關係吧。”

    謝二太太蘭氏便是搖搖頭,“我此前已經確認過了,早就出了五服了,再則都是山路十八的,祖上說的是,當初剛剛好兩家都姓蘭,所以隨意拜了個八字,寒暄兄弟稱呼了幾句罷了。”

    蘭氏說著,看著阮今朝,“你要做什麽隻管去便是,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反正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阮今朝今日來,也就是想問問這位二舅母祖上和蘭伯爺的關係,如今得了出了五服,心中的大石頭徹底落了下來。

    她笑起來,“繼續說啊,剛剛咱們說道哪裏的,二表哥和大表哥打架,怎麽小表哥門牙掉了?”

    平樂郡主無言的翻白眼,“他聽著兩個哥哥動手了,跑的風風火火去看熱鬧,結果過去兩個人都打完了,他給一激動摔了一跤,牙給磕沒了,把他兩個哥哥笑的坐地上捶地。”

    阮今朝笑的眼淚出,“大表哥和二表哥為什麽打。”

    蘭氏也是無言,“兩兄弟比誰高呢,上一刻還樂嗬嗬的,結果你二表哥不服氣你大表哥比他高了一點,給了你大表哥天靈蓋一下,覺得能給打矮了去,差點沒被他大哥打到地裏頭去。”

    薑氏也搖頭,“家裏就三個男孩,小時候天天打,鬧得雞飛狗跳,別人家兄友弟恭和和氣氣的玩,咱們家三個都憋著當其他兩個的大爺。”

    阮今朝笑的趴著謝老太太膝頭狂笑,謝老太太抱著外孫女,“我的朝朝就是要這樣高高興興的,要是以後沈家敢欺負你,我弄死他全家。”

    薑氏點頭,“你別不好意回來告狀,若是覺得我們去太驚動了,就告訴你大表哥,你別看他萬事隨和,弄起人不手軟的,保證給你做的幹幹淨淨。”

    蘭氏磕著瓜子看薑氏,“大嫂,這點小事讓宏言去太大材小用了,我們占理怕什麽,讓宏瞻去一把火燎了完事,欺負咱們家閨女,反了天。”

    平樂郡主使勁點頭,和阮今朝叮囑,“對對對,你可不要怕事,不舒服就要立刻鬧出來,我見沈簡寵她妹妹的很,指不定為著小姑子要你憋屈了,沈杳要是敢欺負你,我讓宏美去把她的耗子和狗都毒死。”

    謝老太太看不起三兒媳,“不是我不感動,你兒子打得過沈杳那條狗嗎?”

    阮今朝被謝老太太抱著懷裏直笑,“沈簡怕我三個表哥的厲害,哪裏需要怎麽麻煩的,若他敢不聽話,就讓我三個表哥帶著他出去玩一圈,他立馬就乖了。”

    她道“你們不知道,沈簡老說三個表哥克他,說的見著就能衰,今日想著要來,還帶了好幾個平安符呢。”

    說笑間,謝婉也走了進來,“嫂嫂們在說什麽呢。”她看依偎在母親懷中的女兒,“都多大了,還跟著個小嬌嬌似的,開春就是做世子夫人的人了。”

    謝老太太喜歡阮今朝的厲害,“哪怕我的今朝七老八十了,那都是我的小嬌嬌,來來,給我們講講今朝在北地的可愛事。”

    “她能有什麽可愛事,不是和他哥打的雞飛狗跳,就是賠的他爹鬼哭狼嚎,一匹馬一隻鷹鬧得周遭看著她跟著瘟神似的。”

    阮今朝皺鼻子,“哪裏,分明都很喜歡我的。”

    謝婉在薑氏旁邊坐下,被女兒撒嬌弄得忍俊不禁,“是啊,你就是財神爺,走到哪裏,讓你爹爹賠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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