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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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今朝抱著手,身為女子,對於這種事頃刻就能共鳴,她狠狠說“一個孩子還把老子給威脅了?這是犯法,犯法!要抓起來砍頭的!”

    司南兩手一攤,就說“萬一律法就他們家寫的呢?”

    氣勢洶洶的阮今朝頓時抿嘴,隨即眼神更加凶狠,哼了一聲,握拳指節咯吱響,“那我就把這孩子養大了霍霍他全家,他娘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簡、司南……

    惹不起、這是個惹不起的。

    沈簡餘光在阮今朝臉上走過,若真如阮今朝所言,瓊貴妃若真的要報複程帝的掠奪,那麽就應該把穆厲養成了廢物紈絝大二愣子。

    穆厲自幼是跟著瓊貴妃身邊,後麵被程帝教導啟蒙,在朝臣的怨聲連連中,才送到了外祖父所在的澹州隱姓埋名讀書。

    可謂是破格又破例,所有的症結都在澹州之役上,穆厲歸朝用了兩年時間,就幹翻了所有人,奪得太子位。

    這兩年發生了何事。

    九死一生回秀都,被奪走功績無人幫襯,瓊貴妃去了行宮,變相失寵囚禁,緊跟著嫡出大皇子離世,穆厲以親查外租家慘案再去澹州離京,程帝出事,穆厲清君側……

    細細聽也覺得不如何,畢竟誰家皇室沒點硝煙血性,可穆厲很讓人忽視的地方,是他的年歲。

    穆厲今年才二十一,比阮今朝大不了幾日,澹州事變他才十四歲。

    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帝王。

    阮今朝好奇的聲音響起,“你們剛剛在說什麽?怎麽氣人的東西,那家的醜聞?”

    沈簡看司南過來的目光,抱著有錢超前走,玩著狗避而不答,“我們家有錢長得越發霸氣了,也是來過程國的狗了,以後在京城的狗圈就是有牌麵的了。”

    有錢搖著尾巴汪汪叫。

    勇叔無言,哎了一聲,“真是兄妹,一個出門帶耗子,一個帶狗。”

    沈簡摸著狗腦袋,“瞧著沒有,這人心裏隻有你那小胖兄弟,沒你。”

    勇叔……

    司南被阮今朝鬧得煩,推開她腦袋,“穆厲家的,穆厲娘是被程帝搶來的。”

    有什麽不能給阮今朝說的,阮今朝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阮今朝聽完就呲牙,摸著下巴說“這個就不敢亂說了,畢竟程帝是帝王,帝王的補償那真的隻有咱們不敢想,沒有帝王做不出的。”

    她砸吧嘴唏噓,“不過,那瓊貴妃得美成什麽樣,程帝才敢這樣玩的?”

    司南看妹妹,摸著下巴說“我以前覺得你不算醜,現在我覺得你真醜。”他叫沈簡,“你說是不是。”

    沈簡擺擺手,“青天白日,不要說大實話。”

    阮今朝斥他,“沈簡,你非要我在程國大內揍你一頓,你是皮癢癢了!你找揍呢!”

    沈簡抱著狗一溜煙超前跑。

    司南看不起沈簡,“德行,跑了就不挨打了,沒用玩意兒。”

    阮今朝眯眼威脅司南,“說話就說話,還罵人了!”

    司南想想,“這樣說吧,你和穆厲娘的差別有多大呢,那就是……嗷!阮今朝你活膩了!”

    阮今朝狠狠掐他,瞪眼帶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東西!你說小佟和雀雀比我好看也就罷了……”

    司南被掐的生疼,狠狠打她手,“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就是沒見過!”阮今朝氣得咬牙,被他打疼,撲上去掐他,“有錢都見過了,我都沒見過!”

    司南捂著胳膊肉,自動離開阮今朝魔爪範圍,“我也才見過三四次,瓊貴妃身子骨似不好,不愛出來拋頭露麵的,你看人家做什麽,怎麽,還要毀長輩容貌了?”

    阮今朝氣鼓鼓邁步,“你們都見過了,就我沒有,次次我都沒見到。”

    “你就是想毀人家容。”司南篤定。

    阮今朝惡狠狠瞪他,“司南,你是皮癢了!我給你閨女做衣裳你就這樣對我!”

    司南別過臉輕哼,“你那是拿我閨女練手!”

    勇叔喲喂,趕緊過去拉架,“別打別打,祖宗祖宗,你們答應了陛下不能在程國丟人的!”

    兄妹兩個一路鬧回驛站,沈簡和勇叔縮在馬門邊,給二人騰出掐架的位置,免得傷到自己。

    阮今朝和穆厲掐架還不敢下死手,和司南兩個次次掐起來,就是必須死一個。

    “你敢掐我臉!”

    “是你臉上肥肉太多,甩到我手上了!”

    “司南,我要殺了你!”

    “阮今朝,你敢給我動刀子,你活膩我今天送你上西天!”

    ……

    下了馬車,就見東雀正送人出來。

    沈簡目光掃過還在對掐的兄妹,阮今朝、司南立刻收斂,咳嗽兩聲規矩站在沈簡旁邊。

    跟著東雀出來的人拱手,“在下是薛府的管事,過兩日是我們老太爺壽辰,因此專門請大宜的幾位過去小酌,在給獵場的事情陪個罪。”

    沈簡頷首表示知道了,吩咐送人出來的東雀,“東雀,你親自送管事回去。”

    三人入內,阮今朝率先開口,一字字說“鴻門宴,絕對有詐。”

    “難道敢炸死我們?”司南跟著問。

    抱著雀雀的佟文哄著的佟文,嘴裏吃著閨女的奶棒,鼓著腮幫子說“大不了就不去了,難不成還敢逼良為女昌了?”

    “逼良為女昌是這樣用的?”沈簡說佟文,上前去把嘴裏的奶棒奪下來給咿咿呀呀的雀雀,“吃人孩子口糧,你缺德不確定?”

    雀雀得到了想要的奶棒,小拳頭握的緊緊的,專心致誌啃著。

    沈簡頓了頓,和三人說“指不定我們拒絕了,他們會當日派人親自來請,既然都打上門來了,有什麽躲得。”

    阮今朝覺得不能太飄了,這一行還算順當,別要走了搞個能氣死李玕璋的事出來。

    她忙說“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在猖狂的好,能不去就不去,薛家和皇室的關係我們不要插腳,指不定咱們就是那把雙刃刀,薛家是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不如說,是想損我們二百。”司南走過去抱閨女,雀雀腦袋上的小帽子還是瓊貴妃給做的,還有個小豆芽立在上麵,腦袋搖搖晃晃時很是討喜。

    謝宏言把雀雀抱去給瓊貴妃,司南是戰戰兢兢,後麵見著瓊貴妃和雀雀都沒瘋,才安心去做事。

    瓊貴妃看著生人勿近,開口就是奔著挖人祖墳,其實也挺好的,雀雀跟著她那小段時間,長得肥呼呼的,還給做了好多小衣裳,還回來的時候還給了許多東西。

    他此前不放心去瞧,就見著瓊貴妃抱著雀雀在帳子裏麵哄著玩,親自喂著奶糊糊,雀雀不小心抓了她的耳墜,也沒有任何計較。

    囂張刻薄冷傲完全掛不上邊。

    沈簡想了想,堅定地說“得去,我們馬上要啟程了,這是最後一站,沒準真的能渾水摸魚,隻是不能都去。”

    他看阮今朝,“你到時候就尋個借口在驛館待著,把我們所有的武力都集結起來。”

    阮今朝蹙眉,“你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