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你說了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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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狼抬手拍頭,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他深深知道玩大了,比起大操大辦給東雀置辦物件,那樣更加容易引人注意,他就順手把穆厲的東西抱著過來了。

    他原本說隨便搞點讓東雀活著就成了,反正東雀什麽都不懂,給個饅頭都能啃得嘚瑟,天天就是這東西值這個價,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被騙了吧。

    搞得他都以為自己眼睛出錯不識貨了,偏偏穆厲說好好養著,要星星連著月亮一起給,好了,把穆厲養進去了。

    穆厲才是什麽都不知道,被阮今朝劈頭蓋臉一頓罵,越聽越懵,當即否認,“我沒有!你不要壞我名聲!”

    “你放狗屁,自己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還要我來說!”阮今朝到底算是有兩次抓奸的經驗,“你藏人,還藏這裏,別人家是東邊不亮西邊亮,你還左右擁抱兩個都要,髒東西,髒了我的表哥!”

    謝宏言就是皎皎月,穆厲就是個啃月亮的天狗。

    沈簡也嗯了一聲,煞有其事點頭說:“太子是沒有,我們眼瞎耳聾了,對,沒有,完全沒有。”

    上輩子謝宏言拿命給謝家換來生機,讓百官能給謝家陳情,讓李玕璋順著台階以放逐將謝家參與力量保住。

    這輩子很多事情都同上輩子重合在了一起,穆厲和謝宏言也不列外,所以,沈簡始終無法原諒,眼睜睜看著謝宏言去撞宮門的穆厲。

    即便阮今朝說了,這輩子穆厲很在乎謝宏言,他還是無法原諒看著謝宏言去死的穆厲。

    穆厲是徹底對沈簡起了殺心,“沈玉安,你最好掂量清楚說話,否則我讓你這一趟白幹!”

    沈簡壓根就沒朝著人可能是東雀上麵想,見著穆厲還威脅起來他了,更是笑了,“太子殿下這話我不明白,莫不是今日我家表哥生氣了,就要我來承擔後果,這是承認了,還是其他意思呢?”

    他和阮今朝不同,在謝宏言和穆厲的事上,他是勸分開,不勸好好過的,隻是沒有直接袒露出來而已,畢竟選擇權是在謝宏言手。

    穆厲被這天降一鍋敲的眼冒金星,盯著六雙冷漠的眸子,目光落到金狼臉上。

    金狼撓頭別過腦袋,當做沒有看到。

    死局,他解不開,要麽認了這裏是東雀,要麽認了這裏藏了個男人。

    前者軒然大波,後者謝宏言殺人阮今朝補刀。

    千鈞一發的瞬間,元銘的聲音從外麵鬧嚷嚷起來。

    “別誤會,別誤會,是我,藏的是我!”

    阮今朝質問的眼神瞬間呆滯,沈簡滿肚子問候捏酸穆厲的都等著從嘴裏出來,被元銘弄的手裏折扇都差點沒拿穩。

    元銘急呼呼說:“是我,是我,我家逼著我科舉,我誌不在此,就跑來投靠穆三了!”

    穆厲:!!!

    元銘見穆厲過來的眼神,拍拍心口一副萬事交給我,你放心。

    金狼靠著柱子裝腦袋,好了,這下徹底玩脫了。

    謝宏言占著元銘就炸,阮今朝瞧著元家姐弟就呲牙,沈簡臉上都是朋友,背地能給元銘多沉痛的打擊就給多大。

    謝宏言捏著手裏的龍涎香走過去,盯著穆厲看了半晌,舉著手裏的龍涎香對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指尖輕輕一鬆,任憑東西落在二人之間,錯身不帶絲毫停留朝外走。

    沈簡跟著追上去,回頭叫了阮今朝一聲,示意他把元銘解決幹淨。

    阮今朝隻是望著穆厲,“這句話我從未問過你,現在我來問你,你在大宜對謝瓷蘭有幾分耐心,是不是因為,你在謝瓷蘭身上,看到了元銘的影子。”

    謝瓷蘭同元銘就是有兩份風骨神似,此前她就聽到有人在說什麽穆厲是不敢對程國的首輔孫動手,才找了個大宜首輔孫做替代品。

    這話她從未放在心上,甚至都難得去堵嘴,她覺得不管怎麽看,都是元銘像謝瓷蘭更多一點。

    畢竟謝瓷蘭的臉,在京城他認第二,隻有沈簡那不要臉敢說自己是第一,再則腦子的算計,亦或者心中的城府,都不是元銘最新商賈的能夠比擬的。

    即便二人比經商,她也有把握謝宏言能後來居上,謝家給他鋪路都鋪到內閣門口,入了內閣就會經手大宜財政,謝宏言玩錢的手段肯定不弱,隻是素日太過溫和儒雅,沒人能注意他的鋒利。

    謝宏言是皎皎月,卻是玄月,有勾刺的凶月亮,是隻能遠觀不想褻玩的存在。

    穆厲被阮今朝一嗓子弄得驚了,“我吃我的喝我的,我不求你給我幫忙,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

    阮今朝凝視穆厲,“那你解釋啊,解釋給我聽,你說了我就信,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你說啊,這裏的人是誰,你不說,元銘說是他,那麽我就隻當是他了。”

    阮今朝眸光一寸寸的失望下來,“你分明知道這裏是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元家兄妹,你明明知道我表哥有什麽都藏在心中,他是很喜歡你的,否則不會頂著被人罵狐狸精還留在你身邊,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若我之前覺得你們般配,你會善待他,如今你這樣,你怎麽把他弄來程國的,我就敢怎麽把他弄回大宜!”

    阮今朝指著地上的龍涎香,“你別給我說,你在這裏還養著個小太子,不對,那個就叫小皇孫了!”

    穆厲眼神忽然一變,“對,就是小皇孫。”

    阮今朝驚的要說什麽都忘記了,穆厲是不可能把東雀抖出來的,順著阮今朝就說:“我需要一個兒子,所以我弄了一個兒子出來,在你們來程國之前,我就弄了一個來。”

    把阮今朝穩住,就是穩住了程國那一坨人。

    穆厲直視阮今朝:“盛淬的庶女,隻是她身子弱,落下這個孩子就死了。”

    阮今朝指著衣裳,“這些衣服你怎麽解釋。”

    “都是我的。”穆厲說,“不信你可以去查,我是太子,這些太子才能所用之物,我即便恩賜下去,也沒人敢真的動一下。”

    按照阮今朝的腦子,大抵是會想,有孩子了,但是母親死了,所以不需要過多計較,畢竟他是儲君,是日後程國的國君,不能沒有繼承人。

    阮今朝火氣慢慢下去,穆厲繼續說:“我隻是還沒想好怎麽告訴謝瓷蘭,我告訴了你,你也把嘴給我閉上。”

    阮今朝摳著臉頰越看穆厲目光越驚悚,默默的就朝著外麵走,而後回頭,“你是真的厲害,我是真的服氣你,你是我親大爺。”

    元銘被穆厲天雷滾滾的話嚇得頭皮發麻,“她,她是信了?”(www.twnovel.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