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衝動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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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讓穿那麽暴露的旗袍跳舞不說,還威脅,打自己。真是太變態了。愛吃醋,小心眼的臭大叔,才不會讓他得逞。
阮可欣驚慌失措的看著電梯門徐徐開啟,迫不及待的向前狂奔著。唯恐被大叔的保鏢抓回去。
直至坐上出租車,遠離了醫院,都沒看到追兵的蹤跡,阮可欣方才徹底放下心來。
厲羽辰宛如蠶蛹般,在病床上奮力掙紮著。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掙開牢牢綁縛的床單。反而腹部隱隱做疼,出了一身的汗。
阮丫頭打結的手法,也太高明了吧?壓根不能憑借一己之力掙開?
如果厲羽辰知道,對方所用的打結手法,正是農村過年用來綁年豬的,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光頭刀疤以及大批保鏢,依舊盡職盡責的守著病房門口。對於阮可欣著急忙慌的離去,俱都感到無比詫異。
“頭,厲太太這是做什麽?”一名保鏢一頭霧水的問著。
“不知道啊?”光頭刀疤摸著鋥亮的光頭,一臉狐疑之色。
“那我們要不要派人跟上去呢?”幾個保鏢麵麵相覷。
光頭刀疤犯難的嘟囔著,“這boss也沒指示啊?說不定厲太太下樓買什麽吃的去了。”
一眾保鏢紛紛點頭,對阮可欣的離去,全都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守在門邊的保鏢,突然麵色一怔,飛快將耳朵死死貼在門上。隨即眸子驟然睜大。
“頭,不對勁兒?boss好像在喊人?”
“什麽?”光頭刀疤猛地從走廊椅子中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房門。領著幾名保鏢飛快衝入房間。
頓時,boss被被單裹得密不透風,多個繩結捆的嚴嚴實實,宛如蠶蛹般不斷蠕動掙紮的情形映入眼簾。
嘶………幾名保鏢倒吸著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光頭刀疤大張的嘴巴,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籃球。搞不懂這是怎麽回事?難道boss和厲太太,玩的這麽嗨皮麽?
“一群蠢貨,還不給我解開?”厲羽辰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氣急敗壞的低吼著。
幾名保鏢紛紛如夢初醒般,連忙衝上前去。七手八腳的解開了被單。
厲羽辰一頭汗水,麵色難看至極的喘著粗氣。“阮可欣呢?”
“走了啊…………”光頭刀疤身軀一震,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厲羽辰星眸死死瞪了過去,這些家夥都是蠢豬麽?怎麽就沒把阮可欣攔下來?這麽點小事兒,都要自己下令麽?
“boss,我們都以為厲太太是去買吃的了?要不要現在派人去找?”光頭刀疤被瞪的寒毛直豎,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厲羽辰麵色鐵青的閉上雙眼,無語的揮了揮手。
一眾保鏢見狀,紛紛如逢大赦般走出病房。
隨著房門關閉,厲羽辰一拳狠狠砸在病床上。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阮可欣………”
不聽話,不跳舞,還不讓自己說幾句了。居然張口說什麽離婚?該死,這話也能隨便說麽?兩人登記才幾天啊?
從小到大,自己還從沒如此狼狽過。特護病房隔音極好,嗓子都喊啞了,才把手下叫進屋得以脫困。
厲羽辰怒氣衝衝的癱在床上,恨不得立刻抓回阮可欣,打開她的小腦袋瓜子,看看裏麵究竟藏了什麽念頭才肯罷休。
“阮可欣,你可真行?這筆賬我們慢慢算………”厲羽辰煩躁至極的翻了個身,拚命壓製心中的怒火。
厲家老宅內,吃過晚飯的蘇玉玲,跟在厲夫人身後,在花園內散步。借助路燈的光芒,放眼望去,盡是姹紫嫣紅鮮花盛放的情景,令人心曠神怡。
蘇玉玲丫鬟似的尾隨著厲夫人,黑如寶石的眸子滴溜溜亂轉。咬著下唇,裝作不經意的道“幹媽,爺爺想讓阮可欣那個賤人登門拜訪,您看我們該怎麽辦啊?”
厲夫人腳步一頓,徐徐轉身。神色淡淡的發問著,“依你該怎麽辦呢?”
蘇玉玲眸子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幹媽,既然爺爺想讓她來,那就讓小賤人來好了。一個土包子,那有什麽見識?
到時候,我們可以用社交禮儀,用餐禮儀等等,讓羽辰哥哥徹底看清小賤人上不了台麵的本質。”
厲夫人好看的眉一挑,眸底湧現出失望之色。自己的幹姐妹,當年那也是一代名媛。怎麽會教導出如此蠢笨,自我感覺良好的女兒?
先不說經過林思語一事,對於女人方麵,厲羽辰已經有了極重的心理陰影。
即便羽辰不討厭與其餘女子接觸並交往,以蘇玉玲顯露出的工於心計,反而落了下乘。實非良配人選。
何況羽辰目前已經和阮可欣登記,從法律上來說,二人已經是合法夫妻。蘇玉玲一口一個賤人,土包子。自己聽得都極為刺耳,別說十分喜愛阮可欣的厲羽辰了。
真要是阮可欣上門,用禮儀之道刁難的話,隻怕厲羽辰會拍桌子走人。更會引起厲老爺子的不快。
厲老爺子對所謂的規矩,禮儀,可謂是深惡痛絕的。
這個蘇玉玲在厲家老宅住了這麽久,該不會連這些都沒察覺到吧?
“幹媽,您看這樣能不能讓小賤人知難而退,主動離開羽辰哥哥呢?”蘇玉玲眸子異彩連閃,滿是期許的問著。
厲夫人深吸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玉玲,羽辰和阮可欣交往了這麽長時間,哪裏會不知道可欣的情況?這麽做豈不是畫蛇添足麽?”
蘇玉玲麵色一怔,訕訕笑著,“總歸會顯得粗魯無禮吧?”
厲夫人幽幽看著蘇玉玲,輕歎一聲,徐徐,向前走去。
蘇玉玲看著幹媽的背影,纖手驟然握緊。幹媽究竟什麽意思?自己針對阮可欣看來挺不滿的,自打醫院回來之後,幹媽就像變了一個人。對自己也沒以往熱情上心和看重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使得幹媽不在和自己一條心了呢?難道幹媽已經認可了阮可欣這個土包子?
不,自己絕不能失去羽辰哥哥。一定有辦法對付阮可欣這個土包子。
蘇玉玲眸子神色變換不定,暗自打定了主意。
彭彭彭………敲門聲震天響起。
陸英姿磕著瓜子,眼眸狐疑的看了過去。
白婉兒放下手機,穿上紅色拖鞋,腳步飛快的打開房門。
“可欣?你怎麽回來了?沒去醫院照顧………”白婉兒驚詫的問著。
呂小依玩著吃雞遊戲,抽空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阮可欣,開心的招呼著,“可欣,快上號,公會裏的隊友,都等著你呢!”
“別提了,氣死我了。”阮可欣氣呼呼的走進宿舍,無視陸英姿等人詫異的眼神,悶悶不樂的蹬掉了板鞋,一骨碌躺在床上。
“呦,怎麽了這是?一回來就臭著臉?”陸英姿磕著瓜子,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阮可欣。
周娜扶了扶眼鏡,麵無表情的開口,“一準丟錢了。”
白婉兒坐在床上,本能的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和呂小依玩遊戲的小汙女,頭也不抬的道“欲求不滿唄!準是來大,姨,媽了。所以被趕出來了。”
陸英姿磕著瓜子的動作一頓,還別說,阮丫頭這樣子還真有幾分像呢!
“說什麽呢?你才………”阮可欣氣鼓鼓的瞪著小汙女。
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啊?”白婉兒擔心兩人又吵起來,連忙岔開了話題。
在宿舍好友的一再詢問下,阮可欣猛地起身,盤膝坐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臉兒,帶著委屈之色的講述起來。
“你們評評理?哪有這麽欺負人的啊?又是威脅,又是動手打我的。我是感到前途一片昏暗了。怎麽有這麽小心眼的男人?”
宿舍內幾人聽完阮可欣的講述,俱都呆在當場。隨即不約而同的爆發出哄笑之聲。
尤其是小汙女,捂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周娜一張麵癱臉,都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喂,你們什麽意思?我都氣成這樣了,你們還好意思笑?”阮可欣小臉兒浮現出氣憤之色,大感交友不慎。
白婉兒強忍笑意,如釋重負的道“可欣,男人對你越小心眼,證明越愛你。我好羨慕你呀!厲大叔真可愛。”
“是啊!為丈夫跳支舞有什麽嘛?服裝露一點怕啥?夫妻間,有的還會買情趣內衣呢?真老土。”小汙女鄙視的說著。
“等等,姓厲的打你屁,股?你還說要離婚,並把他用被單綁起來了?你好彪悍啊!佩服佩服。”陸英姿欽佩無比的豎著大拇指,沒想到今晚還能吃上厲羽辰的瓜,內容還如此勁爆。
“喂,我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不知道厲大叔有多嚇人。現在想起來,我都害怕呢!”阮可欣沒想到室友們會這麽說?實在極度無語。
周娜鏡片下的眸子,呆呆的眨了眨。“我沒覺得你的厲大叔做錯了啊?不就跳支舞麽?他可是你的丈夫,這要求很過分麽?”
“周娜說得對,男人嘛!都是占有欲強,又小心眼的生物。如果角色互換,你的大叔登台跳舞,大批美女爭相追捧,你是啥心情?”小汙女偷笑不已。
“估計阮可欣,會把厲大叔活活掐死。我相信她有這個力氣。”陸英姿失聲笑著,越想越覺得好笑。
阮可欣眸子瞪得滾圓,心中萬般委屈,卻無從說出口。經過室友的勸說,貌似今晚自己反應有點大啊?還把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了。
而且最後還把厲大叔綁了起來,造孽啊!衝動是魔鬼,自己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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