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從詩詞到歌賦,林易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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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寺,竹山間,菊花酒,小梅園,經冬曆夏著春秋!
林易的這個下聯不僅保持了與上聯相似的結構和韻律,還巧妙地將蘭、竹、菊、梅四種植物與春夏秋冬四季呼應,正如上聯的青、白、紅、黑四色對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此外,春蘭、夏竹、秋菊、冬梅,展示了每個季節獨特的韻味和美景,春蘭幽香清雅,夏竹碧綠挺拔,秋菊絢爛多彩,冬梅傲雪淩霜,共同描繪出一幅四季的美麗畫卷。
而這下聯描寫的,則是一個文人雅士,在竹林環繞的寺廟裏的一個小梅園裏,喝著小酒,寫著傳記,頗有意境。
單就意境而言,這下聯似乎尤勝上聯。
難怪鄭太傅聽了之後,連聲稱讚!
能讓鄭太傅如此誇讚,現場的文人們瞬間瘋狂了。
喝彩聲、鼓掌聲、稱讚聲接踵而至。
那文癡三人組尤其激動。
「林兄,真是好對子啊,意境、結構都屬絕佳上乘之作,我李白是服氣啦!」
「沒有想到,霧隱門居然還有林兄這樣的文人隱士,我蘇軾對霧隱門,當真佩服的五體投地。」
「林兄,小弟杜甫,願與林兄燒香拜把子結為異姓兄弟,從此」
話沒說完,杜甫就被曹達華用碩大的臀部頂到了一邊去。
「從此有福我倆享,有難你來當」曹達華沒好氣的說道。
論兄弟,哪輪得到你?
這邊剛把杜甫結拜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那邊就被偷家了。
「林兄弟,你實在是高啊。」多隆早來到了林易跟前,豎起大拇指一個勁地誇讚。
眾人對林易的褒揚,一旁的鄭太傅笑嗬嗬的看在眼裏。
當然也包括一旁麵露不悅的沈益。
鄭太傅正容對沈益道「還需沉穩,多思。」
沈益立即躬身道「學生受教了。」
此刻,一直在旁觀察的江田站了出來,說道「這位林小兄弟雖出身霧隱門,但現已經是我蘇兄的乘龍快婿,此次代表壽霖城的蘇美詩社前來,不僅作詩有一套,對子更是對的出類拔萃,不愧是繡兒的夫君,繡兒的眼光可真不錯。」
這話雖明麵上稱讚了林易,但從描述出林易出身霧隱門的事,便有意貶低林易的出身,又刻意描述林易是蘇燦的女婿,營造了一個贅婿的形象。
普普通通一句話,可謂狠辣之極。
江田話音剛落,蘇繡兒站起身來,說道「繡兒雖出身蘇府,但出嫁從夫,林易是我的夫君,除了文采卓越,更在戰場上立下軍工,不僅是霧隱門受壽霖城百姓尊重的術士,同時也是備受百姓愛戴的壽霖軍指揮使,我蘇繡兒能遇到林易這樣的夫君,實是三生有幸。」
這句話一出,現場有些騷動。
蘇繡兒這樣的美人,壽霖城首富蘇家的獨生女,能夠當眾表達對夫君林易的欣賞和崇拜,這簡直是給足了林易麵子,也讓現場的男人們羨慕不已。
「咳咳。」江田咳嗽了幾聲,掩飾了幾分尷尬。
此刻鄭太傅開口道「林小兄弟這對子甚合我心意,這一輪無需再比了。」
鄭太傅這句話無異於宣布了林易的勝利。
結合前兩輪作詩的表現,蘇美詩社此次在詩會中藝壓其他詩社奪魁,是當之無愧了。
按照前幾屆詩會的規矩,比試三輪後,勝負就已經揭曉了,然而就在眾人準備向林易和蘇家道賀時,江田突然從腰間取出了一顆藍色的珠子。
這珠子一拿出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一顆純藍色的明珠,即便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也絲毫不影響它的璀璨和光芒。
珠子的表麵清澈而透明,沒有一絲瑕疵。
鄭太傅不僅感慨道「就連大內的定風珠,恐怕也比不上這顆藍色珠子。」
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江田甚為滿意,開口道「這次詩會,難得聚集了豫州的各地才子,往年的詩會都比試三輪,但這一次,我江某人打算加試一輪,如誰能在這一輪獲勝,便可獲得我手上的這顆冰藍珠。」
一聽獲勝便可獲得江田手中的冰藍珠,立即有人躍躍欲試。
這可是大梁首富江老爺拿出來的珠子,定然價值連城,不,說不定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江老爺,您這冰藍珠,是從何得來的?」有人問道。
江田不慌不忙道「這冰藍珠,乃是我江府的船隊,在南海岸深處的海裏捕魚時偶然獲得,晶瑩剔透,實屬珍珠裏的頂級,隻有深海,才能孕育出如此完美的珍珠。」
原來是深海的珍珠,品相還如此之好,絕對值個好價錢。
知道了冰藍珠的來曆,就有人提問比試的內容了。
「江老爺,那您快出題吧,咱們也想瞧瞧,是哪個幸運兒,能夠獲得這顆珠子。」
江田笑了兩聲,回道「我這題目嘛,倒也不難,自古詩詞歌賦,隻有融會貫通,放才稱得上是一位文采斐然的才子,所以江某鬥膽,這第四輪比試的內容,便是現場作曲賦詞,誰作的曲子悅耳,賦的詞好聽,便可贏得我手裏的珠子。」
一聽第四輪比試的題目,現場的大部分文人當場便泄了氣。
很多人壓根不懂歌賦,談何作曲。
而有幾個背琴而來的,也隻會彈奏,要真的讓他創作,幾乎難於登天。
又要會作曲,又要會賦詞,這難度,可比前三**多了。
這輪比試不僅難倒了文癡三人組,也難倒了新科狀元郎沈益。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竟無一人能夠站出來挑戰。
等候了片刻,江田朗聲道「這一輪若無人挑戰,這珠子我便收了回去,同時,這屆詩會便就此結束,大家重在參與,相互切磋,不分勝負!」
此話一出,無異於通過這輪難度很高的比試,將林易通過三輪比試建立起來的優勢,全部化作了虛無。
有人便在下麵發出了噓聲。
噓聲最大的地方,來自於曹達華和多隆這邊。
「江老爺,您這不是故意的嗎?當今文壇,就算太平城樂府最出名的樂師,做一首曲子也要數日甚至數月之久,您讓現下立即作曲賦詞,太強人所難了。」多隆說道。
「就是啊,這第四輪如果無人能應,便取前三輪比試的結果好了,又何必將所有的成績抹去呢。」曹達華也打抱不平道。
江田輕輕搖頭,道「我大梁城今日的詩會,若如此簡單便決出了勝負,那如何令大家信服,但如若這一輪作曲賦詞能有人技壓群雄,自是所有人心服口服。」
鄭太傅撫著胡子,接口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老爺這番苦心,是要在這場中,挑出一名真正能奪魁的文壇才子,否則」
鄭太傅看向江田,後者立即接口道「否則,便不如沒有。」
聽著兩人這一唱一和,似乎挺有道理,但曹達華不這麽認為。
「這沒想到,這鄭太傅聲名遠播,居然也偏向自己的學生,這擺明了是不想讓林兄弟奪魁,搶了狀元郎的風頭,所以才故意出了這個難題,好讓包括我林兄弟在內的所有人知難而退。」
多隆看了眼曹達華,沒想到這廝此刻腦子如此清晰。
「咕咕」蘇繡兒立即紅了俏臉。
「繡兒,餓了?」林易關心的問道。
「嗯。」
「那夫君便早點結束這場詩會吧。」
說罷,林易看向坐在側後方的秦先,秦先也正看向林易。
兩人雙目對視,秦先將目光移到江田手上的冰藍珠上。
林易秒懂,微微點頭。
「江老爺,可否借琴一用。」
林易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道驚雷,劃破寂靜的天空,打在了江府中庭的院子裏。
「林林兄弟,你是要現場作曲賦詞?」李白驚訝的表情絕不是在作偽。
「不可能吧。」蘇軾的聲音有些顫抖。
「」剛才想和林易拜把子的杜甫已經震驚到無言了。
鄭太傅看向林易,眼神中閃出驚喜、欣賞,也包含著驚訝。
同樣的眼神,還來自於一旁的江田和沈益。
「來啊,把我的古琴拿來,給林公子!」江田立即安排。
中庭的一處屋內,一位書生裝扮的女子安坐窗前,側耳傾聽,表情專注。
「主人,您猜林易他真的能」
「噓。」女子輕聲道,「聽著吧,我相信他真的可以。」
林易坐在內院中庭最中央的席位,整個內院的人們將林易圍在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林易的身上。
林易雙手撫琴,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撥動琴弦。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詞曲均讓現場眾人如癡如醉
屋內,那女子陡然聽到那日熟悉的詞曲後,身子微微一震,輕聲道「這一曲,終於又聽到了。」
一曲彈罷,現場先是寂靜片刻,接著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鄭太傅毫無保留的對林易表示了稱讚,說道「林小兄弟,你這曲子,搭配這詞,真是絕了,曲如天籟,詞如斧刻,令人徜徉其中,流連忘返。」
李白似還在沉浸中,眼神縹緲望向遠處,道「我仿佛看到了一位絕美的女子,撐著青色的雨傘,於蒙蒙細雨中,在江邊回眸。」
「不,不可能!」沈益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看向沈益,沈益立即向鄭太傅道「老師,這曲子和詞賦,是林易提前準備好的,算不得數。」
「哦?你怎知道?」鄭太傅回道。
「我聽過這曲子,當年林易在如歸樓破了柳茹霜的對子,在柳茹霜的閨房中,曾撫過此曲的部分,後來柳姑娘曾時常彈出此曲,無意中流傳了出來。因此我才知道,林易這曲子絕非此次最新創作。」
沒等鄭太傅開口,江田便向林易問道「林小兄弟,沈公子所言當真?」
林易點頭道「剛才的曲子的確不是當下所創。」
現場立即又是一片嘈雜。
沈益見林易承認了,便立即洋洋得意道「我們現下比的,是現場創作,非是拿過去的曲子放到現在演奏,因此剛才的曲詞,做不得數。」
曹達華立即起身說道「為何做不得數,咱們這兒有幾人,能夠作出像林易剛才的曲子和詞賦的,盡可拿出來比比。」
林易攔住曹達華,向江田和沈益看去,道「若我再作
一曲,如何能夠證明我所作的曲詞不是過去所創作呢?」
沈益道「這個簡單,請江老爺現場出題,你依題作曲,如若能作出三首,我便相信,你的曲詞,是現場所作。」
「你這也太」
沒等曹達華說完,林易朗聲道「一言為定。」
接著看向江田,道「請江老爺出題吧。」
曹達華不置可否,立即道「林兄弟,你這就答應他們啦?」
林易輕輕向曹達華眨了眨眼,後者立即點頭。
林易這表情,曹達華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一種自信必勝的表情啊!
這邊江田見林易居然答應了,不給任何反悔的機會,立即說道「俗話說得好,情比金堅,真摯的愛情自然比我手中的這顆冰藍珠更值得令人追求和向往,林小兄弟,這曲詞,便圍繞"愛情"這個主題,如何呀?」
林易閉上眼睛,思考片刻。
「好,我便試試吧。」
重新做回古琴前,林易輕撫琴弦,口中道「第一首。」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我想我很快樂,當有你的溫熱你知道,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受不了,看見你背影來到,寫下我,度秒如年難捱的離騷」
隨著林易悠揚的曲風和大膽的賦詞,屋裏的女子不由自主的緩緩站起身來。
「主人,這世上,竟有如此動人的樂曲」
「寧兒,我這輩子的樂曲,都算是白學了」
一曲彈罷,現場鴉雀無聲,李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個單身了二十多年的單身狗,竟然被林易唱哭了。
「咦,李兄,你流淚了!」蘇軾嚷道。
「哪哪有,沙子刮進眼裏了。」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對愛情的向往、對伴侶的深情以及對青春歲月的感慨時,林易的第二首已經來了。
「第二首。」
緩緩彈起。
「把昨天都作廢,現在你在我眼前,我想愛,請給我機會,如果我錯了也承擔,認定你就是答案」
屋內。
「對愛堅定而執著,不畏外界的眼光和嘲笑,隻相信自己的直覺和感受。林易這第二首曲子,依然非常精彩,絲毫不亞於第一首。」
女子緩緩低下了頭,道「林易,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屋外,沈益已經驚訝地張開了嘴,完全無法控製臉上因驚訝而抽動的表情。
Σ(⊙▽⊙「a
「第三首。」
沒有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林易的第三首曲子接踵而至。
「回憶裏想起模糊的小時候,雲朵漂浮在藍藍的天空,那時的你說,要和我手牽手我們的愛,我明白,已變成你的負擔,隻是永遠,我都放不開,最後的溫暖,你給的溫暖。」
如果說前兩首曲子的曲風還算平緩,那麽這首曲子的曲風便算得上及其昂揚,講述了愛情中的甜蜜、痛苦與堅持,以及最終對愛情的深刻理解與珍惜。
曲畢,久久無人說話。
杜甫顫聲道「三三三首了。」
蘇軾輕聲道「淡淡定,照你這麽說,是九首了」
李白已經跪下了,無言描述此刻的感受。
就在眾人心情久久難以平複的情況下。
「不好意思各位,好久沒有創作了,此刻思如泉湧,第四首曲子,來
了。」
這次就連鄭太傅也麵露驚訝之色。
屋內,女子正麵,輕輕掀起窗戶的一角,抬眼看向中庭的林易。
「林易,林易」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嚐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
曲風一改先前的陰鬱,轉為輕鬆的曲調,充滿了浪漫和甜蜜的氣氛。
彈到一半,文癡三人組已經隨著音樂圍在林易的身邊伴起舞來
林易一首接著一首,絲毫沒有停歇。
「戀愛ing,happy,in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噴射機,戀愛ing,改變,ing,改變了黃昏、黎明,有你都心跳到不行,黃昏、黎明,整個都戀愛ing。」
到這裏,就連曹達華、多隆也加入了伴舞的隊伍。
停不下來,根本停不下來!
這曲彈罷,林易的「演唱會」才算略微盡興。
「江老爺,我作了幾首了?」
江田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波動,看向一旁記錄在冊的傭人。
「回林公子,已經足有二十首了」
「二十首?這麽快?好吧,那今日就到這吧」
江田和沈益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蘇繡兒咬著下嘴唇,眼神仿佛拉絲般看向林易,讓林易不禁有些害怕
文癡三人組對林易近乎盲目的崇拜,圍繞在林易身邊問個不停。
「林兄,那個happy還有ing,是什麽意思啊?」
「李兄,這是我的家鄉話,就是開心,此時此刻。」
「請教林兄,塞納河,我從未聽過,這條河在哪裏?」
「嗯蘇兄,這條河,在遙遠的九州西部。」
「林兄,我也想問,那咖啡是個什麽東西?」
「我品嚐過的一種飲品,苦苦的,但很提神。」
林易每回答一句,文癡三人組對林易的敬佩之情便多上一分。
此刻中庭,顯露著眾生相。
鄭太傅的閉目回味江田的凝神旁觀沈益的驚慌失措曹達華的洋洋得意蘇繡兒的笑靨如花蘇燦的舒心微笑
從詩詞到歌賦,這趟詩會,林易已經完全殺瘋了!
屋內。
柳茹霜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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