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說那麽多話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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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上金字篆文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紅色敕文。
敕令:黑心爛腸鬼,下油鍋獄萬萬年,轉入地獄道,永不為人!可勾銷否?
“可!”
韓宣武麵色凝重,雙眸火光乍現。
獎勵:借物代形法
借物代形,可指定某物或某人代替自身所受傷害。
此法修至最高境界可指人替死。
“這法門很邪門啊!用的好了可轉移致命一擊。若是用來陰人,時不時給自己紮上一刀。那仇人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可惜任何法術都要法力驅使,我又不是自小修煉的修道之人。就是兩手磨破了皮,那也擼不出一滴法力呀。能看不能用,坑人呐!”
就在韓宣武暗戳戳想著的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念頭。
“劉捕頭,仔細勘察現場後,可有什麽發現?”林紅顏問道
“大人,據下官推測,這應該是一夥武力高強的賊人所為,而且手段極其凶殘。”
林紅顏神情猶疑的掃視著客廳地麵,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
劉三見大人沒提出異議,心頭大喜,又自信滿滿的說道:“下手的應該有三人。
客廳裏,這些人的傷口光滑無比,並無撕裂紋,而且從死後的身體姿態上看。在他們做出反應之前,就已被人割下了頭顱。這應是一個善使快刀的大高手所為,刀如閃電,幹淨利落。
第二個手上功夫了得。走廊上有四位死者脖頸上缺了一大塊肉,喉管都被撕扯出來了。這鷹爪功起碼有二十年火候了。
剩下腸穿肚爛和爆頭的死者,明顯受到暗勁打擊,才會出現這種由內而外的爆炸狀傷口。凶手必定是一位內家拳高手,而且深得五行炮拳三昧,必定入了暗勁境界。”
“那這兩個怎麽解釋?”
林紅顏指指門口,兩個“倒栽蔥”。
“這屬下聽說白蓮教有一種叫做“流沙法”的妖術。”劉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那個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在這時,客廳門口忽然有人插上了一句。
假如劉三是一個青天大老爺,必定會發問,“這位小哥可有發現?但講無妨。”
可惜他隻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衙門捕快。
一聽有人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劉三頓時大怒,扭頭大喝:“誰在那多嘴,還不給老子滾出去!”
“劉捕頭不要生氣。事情怕不是你推斷的那樣。”韓宣武揉揉鼻子,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劉三聞言,忍不住爆粗口:“放屁!本捕頭吃這衙門飯十多年,平日裏破案無數,親手擒住多少的江洋大盜,老子難道還不如你這個外行人。”
這時,有收屍人悄悄拉住韓宣武袖子,同時小聲勸道。“武爺,咱們還是出去吧!劉爺是順天府的九品緇衣捕頭。人家是官,咱們是下九流。真的惹不起!”
韓宣武也不想得罪順天府的捕快,可誰知道劉三脾氣如此火爆,話裏不給他留一點臉麵。
泥人還有幾分火氣呢,何況人乎!
韓宣武兩手一攤,索性直接說道:“僅以此案看來,劉捕頭還真比不過我。”
“大言不慚!若是老子看錯了,就把這雙招子扣下來當球踩!”劉三說的十分斬金截鐵。
“捕頭說得不要太絕對。”
“我想隻問捕頭一句,凶手的腳印何在?”
劉三一聽暗道:“壞了,老想著立功,事先居然忘了勘察腳印。不過那又如何,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罷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拓印凶手腳印的事,自有專人去做。難道如此小事,還要勞煩本捕頭親自動手。”
“劉大捕頭,我敢斷定並凶手沒有在命案現場留下任何腳印。”
“信口雌黃!就算沒留下腳印,難道凶手就不能是輕功高手嗎?”
“三個都是?”
“呃,都是!”
“嗬嗬!”
盡管劉三被問的冷汗直冒,但他仍然死鴨子嘴硬不肯服輸。韓宣武都懶得再問了。
旁邊,林紅顏聽見這段問答,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將視線悄然轉移到韓宣武身上。
“既然你認為劉捕頭推斷有誤,那你覺得這滅門慘案是什麽人幹的。”她忽然插口問道。
“這滅門慘案恐怕非人所為,而是有妖作祟!”韓宣武神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這裏,林紅顏驚咦一聲,急忙追問道:
“咦,你為什麽這麽篤信不是人為?可有什麽憑據?”
韓宣武嘴角抿起,笑而不答。
林紅顏沒有繼續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她也沒那麽大的好奇心。
“假如是妖物所為,那一切都解釋的清了。”
她以前也曾辦過幾件涉及妖精鬼物的案子,對異類生靈知道的不少。
“大人,您不會是相信了這些胡言亂語吧!”
林紅顏下頜輕點,低聲道“他說得不無道理。”
劉三頓時如遭雷擊,啞口無言。
趁著這會兒功夫,韓宣武又將那收屍人幽魂勾銷了賬,得了一點功德,二兩銀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兩個收屍人是被老鼠妖硬生生拖進土裏悶死的。
在畫麵中,韓宣武看見那老鼠妖的雙眸已完全化作血色,心中不由一凜,暗道不好,這鼠妖殺人太多,凶性大發,已然完全入魔了!
“大人小心,妖物應該還沒離開這裏。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好心提醒了一句後,韓宣武毫不遲疑的轉身即走。
他又不是真的膽大包天。既然這裏十分危險,傻子才會呆在這裏。
其他收屍人看見武爺走的如此幹脆,當然也有樣學樣的跟上。
“大膽,我看誰敢走?給老子回來!”
劉三一見,肺管子都快氣出來了。
“什麽狗膽大過天,尼瑪連個老鼠都不如。”
嗯,劉三無意間說對了,韓黑狗目前還真不如鼠老祖實力強。
然而剛喘口氣的功夫,韓宣武四個居然一步步倒退著回來了。
呼呼!
隨著他們四人退入客廳,一陣急促的低沉喘氣聲,忽然從門口傳來。
緊接著一隻龐大如牛犢的超大赭色老鼠,慢慢邁進入了裏麵。
此時,鼠老祖的凶瞳之中血光大盛,一身赭色皮毛已盡數化作血色。身後的尾巴又粗又長,像鋼鞭似的甩來誰去。兩顆超大臼齒上沾滿血肉,一縷粘稠的血沫子從它嘴角緩緩流下,顯得非常惡心恐怖。
任何人看見它,都會留下狂暴,凶殘的深刻印象,仿佛下一秒鍾就會突然發起進攻。
毫無疑問鼠老祖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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