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鄴城晚宴振人心 三軍合謀破敵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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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軍侯肖毅親領並州軍七萬大軍兵分三路進擊幽州,一路可謂摧枯拉朽無人可當,北線麯義大軍拿下彭縣,南線管亥的飛燕軍兵不刃血取下蔚縣,中路恒之大軍還未到達已然有人前來獻城!肖恒之兵強馬壯又素有仁義之名,幽州百姓近年受公孫瓚橫征暴斂,有此局麵不足為奇!

    並州軍順風順水,幽州軍在鄴城之下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原本以為韓馥暗弱無能,自己大軍一到就能克敵製勝。可真正攻打城池卻是出乎公孫瓚所料,一連三日付出了較大的傷亡,但幽州軍至今還未取得任何的突破,鄴城軍民團結一心對城下的攻擊者給予了最堅強的回應。

    鄴城冀州刺史府,大堂之內韓馥與陳登對坐而飲,一眾官員則是依次而坐,人人麵上都帶著輕鬆的神色。麵對公孫瓚來勢洶洶的大軍,就算刺史極為鎮定他們心中也難免打鼓,肖毅派陳登前來這個消息是嚴格保密的,此時陳先生不過是韓刺史的幕僚而已。但三天戰鬥下來卻是信心大增,卻原來公孫瓚也不過如此,冀州軍穩守城池給了對方沉重打擊。

    “嗬嗬,一連三日,彼軍雖攻勢猛烈,但我軍守勢依舊穩如泰山,此皆先生之功也,容韓某先敬先生一杯以表心中敬意。”韓馥首先舉杯對陳登言道,他的沉穩安然一半來自肖毅的承諾,一半則是不得不如此,而三日下來和那些官員一樣信心亦是大增。今日設宴意在提振軍心士氣,至於讓陳登與他對坐一來是看重其才,二來陳登在此可是肖毅的代表。

    “刺史所言極是,陳先生居功至偉,我等當同敬之!”很多官員心中會覺得就算陳登有所建樹但韓刺史如此相待還是太過,不過耿武關純知道內情肯定不會如此認為,二人緊隨韓馥之後亦是舉酒言道,陳元龍在此便等同冠軍侯,若是肖毅坐在韓馥的對麵又有誰敢說不是恰如其分?

    “末將亦要敬陳先生一杯。”緊接著說話的乃是鄴城守城將軍韓方,相比韓馥耿武關純,他的感受還要更為直觀一些,這三日作戰順利除了鄴城城堅士卒士氣高昂之外,陳登身邊的兩名參謀為他提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守城意見,甚至有一些韓方一時不解,但用於實戰之後卻是大有奇效,因此對之更加信任,據聞此二人原本是定邊王牌陷陣軍軍中參謀。冠軍侯麾下陷陣軍攻無不克,守城亦是其所長,如今觀之名不虛傳也。

    見韓刺史與三人如此一眾官員也是紛紛應和,陳登見狀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先是給眾人躬身一禮這才言道:“鄴城能穩如泰山都是韓刺史與軍民之中有大名聲在,在座各位勠力同心,鄴城守軍奮勇拚殺,登哪裏有多大功勞?韓刺史與各位抬舉,實是心中有愧。”在這個場合陳登應對的亦是極為妥帖,正如肖毅所言,自家表兄不但見多識廣更是情商極高。

    “哈哈哈哈哈,元龍太謙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來,先滿飲此杯。”韓馥聞言大笑道,眾人亦是一派喜色,陳登之言即是謙遜抑己又是讚賞眾人,席間更是風度翩翩,也難怪刺史和各位大人對之看重。

    “不敢當刺史之請,登先幹為敬。”陳登出言舉酒便飲,姿態風度皆是無可挑剔,他乃廣陵陳家之子,陳家雖不似糜家那般可位列天下六大商家之一但亦是天下有名的世家,這種場合對元龍而言是如魚得水駕輕就熟。冀州刺史韓馥雖是位高權重但他見過的刺史一級官員亦是不少,徐州陶謙,青州文玨,揚州劉繇,當然還有他的表弟,並州肖毅。

    方才一番出言不無奉承之因,但至少一半也是真心實意,韓馥在公孫瓚大軍壓境之時表現的的確極為鎮定,他的一言一行給了鄴城軍民極大的信心。耿武關純二人熟悉政務能力不凡,他們發動百姓宣揚軍心皆是有功之臣,尤其是是守城將軍韓方,此人雖不是高順張遼那般大將之才但亦是兢兢業業極為本分,這個性格在守城戰中更加的實用。

    是夜冀州刺史府中是一片歡聲笑語,氣氛顯得十分輕鬆,待到結束之時大小官員對於戰局的走向更是沒有半點懷疑,鄴城在韓刺史的親領之下一定可以挫敗公孫瓚的狼子野心!隻要堅持下去冀州必勝!而能讓眾人有這般想法,韓馥與陳登的目的就達到了,守城戰軍心極為關鍵。

    宴席結束大小官員各自回府,明天還有激戰在即,韓馥則是和陳登及耿武關純韓方等人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如今在鄴城之內這五人就相當於最高權力機構了,每日必有一會,對戰情戰況以及鄴城的民生民心都要有詳盡的分析,此亦是陳登的提議更是肖毅鎮守濟南的心得總結。

    “元龍,恒之兄那裏可有消息?”落座之後韓馥便對陳登問道,按年紀他長肖毅二十歲,但按輩分卻屬於同輩,當著肖毅的麵他自然可以直稱表字,而在陳登麵前如此稱呼那就是一種禮節了。

    “韓刺史放心,冠軍侯向來言出如山,定會出兵幽州以策應冀州之戰,昨夜高順將軍已經有密信前來,我軍虎衛軍陷陣軍及飛雲騎都到達作戰出擊位置,公孫瓚絕對不下鄴城。”陳登一笑言道,天耳在鄴城之中是有聯絡點的,高順可以通過各種方式傳遞信息,但有些事情即使是韓馥元龍也不會太過明言,相信韓文向心中也有數,很多時候言語也不需太清。

    “嗯,我對恒之豈能不信?這袁紹公孫瓚狼狽為奸欲圖我冀州之地,此番有恒之大義相助韓某如何也不能遂了他們的心願,卻不知高將軍他們兵馬糧草是否齊備,畢竟從幽州來此亦是路途遙遠。”韓馥頷首正色道,今日一早陳登也給他看了高順書信,看到虎衛軍陷陣軍這兩個名字他心中底氣更足,此番發問亦是一種姿態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