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幹戈止息宴歡慶 四戰之地何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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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營之行周瑜有理有據不卑不亢,最後曹操亦同意了盧郎的提議,當然究其根源還是雙方實力的對和形勢的變化。!有了肖毅所部並州軍的加入拿下徐州已然不能,尤其虎牢關大軍雲集也給孟德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兗州現在是他最為穩定的根據地,肖恒之這一手等若捏住了他的咽喉,勢不如人便隻能妥協。曹操現在可以確認,肖毅和他的並州軍是橫亙在自己霸業路的最大阻礙,眼下他的實力還不到與之抗衡的時候。

    大漢初平四年,公元一九四年四月十二,曹軍以荀若為代表在隨縣和徐州別架糜竺前番征戰一事達成協議,曹軍立刻退軍,所占州郡必須退還,徐州方麵則要嚴懲凶手,兩個月之內給出交代。至此徐州大戰塵埃落定,陶謙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雖說還有袁紹的冀州軍襲擾,曹操也劫掠頗多,但徐州之地總算是保住了,想來曹軍一退冀州軍也不會太過持續下去,那樣出於朝廷的威嚴盧郎的大軍亦不會坐視。

    此事一了,荀彧當天便返回曹營,曹操的動作也很快,他必須要保持兗州的穩定,這些消息自然傳的極快,陶謙親自來到魯國隨縣宴請盧郎與並州軍眾將,隨之而來的還有豐厚的軍資。此戰徐州,並州軍損失最重的便是管亥的飛燕軍,全軍傷亡兩千有餘,對於那些物資,盧郎還是交給了周瑜處理,別人一片誠意並州軍也確有戰損,公瑾亦沒有太過客氣,記得臨來之時兄長還特地跟他交代過這一點。倘若換一個吧人,說不得要在周瑜心留下點不好的印象,但肖毅永遠不會,拋開二人的兄弟之情不談,公瑾對兄長那句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話是深為認可的。

    “盧郎,公瑾,各位將軍,此次朝廷出兵,解徐州百姓倒懸,謙由是感激,此一杯當敬助威遠來之德。”宴席之,陶謙斟滿美酒便先給盧郎和周瑜敬酒,前者自不必說,後者則是此次大戰的真正指揮之人,加還是肖公愛徒征北將軍之弟,如此良才美玉陶刺史對之亦是極為欣賞。

    “哎,陶刺史客氣了,無論何因此次都是曹孟德行私向攻伐之事,天子與朝廷怎能坐視?吾與公瑾及諸位將軍受征北將軍之托亦是分內之事,依老夫觀之,刺史要謝,當謝那些浴血沙場的忠勇士卒……”盧植舉酒起身一笑言道,稱呼之他對曹操依舊是表字,說實話郎對之是極為在意的,當年僅在肖毅之下,而大漢三大名將,盧植的愛兵也是出了名的,隻要是其麾下便會深有感觸,恒之更在老將軍身學到了不少。

    “郎所言即是,那這杯水酒我們便同為將士們而敬。”陶謙聞言讚道,盧植肖毅有師徒之實,果然在此處亦是一脈相承。

    這廂陶刺史盧郎和周瑜三人皆是向天遙祝,眾人自要跟隨,而觀並州軍大將麯義趙雲管亥方悅等人則是一個個肅容挺立,軍姿如鬆,令得觀者暗暗稱讚,他們沒有見到並州軍將士在陣廝殺的風采,但觀此景也可見一斑!此外徐州諸將在曹豹的率領亦皆是如此,席間一片肅穆之情。

    待得眾人盡飲杯之酒陶刺史與盧郎一陣言談之後氣氛才恢複了輕鬆,此時亦有一隊歌姬進場獻舞,皆是身段玲瓏容顏不俗,乃是糜家為今日晚宴特地準備,徐州得以免遭曹軍塗炭,糜竺更對肖毅十分感激,兵荒馬亂的年頭,能夠雪送炭的並不多見。

    “郎,謙嚐聞當日與烏桓懸河之戰,郎曾為恒之締結良緣,天子更將單於之女封為恒之眾妾之首,恰是一段佳話。”一邊看著歌舞,陶謙笑謂盧郎道,眼下曹操雖退,但他心考慮的還會更多,此一戰讓他看清了徐州的力量,麵對強隊四戰之地當真很難保全。

    “刺史說笑了,那可是恒之自己的本領,蹋頓單於愛女見其英雄年少心生愛慕,老夫不過順水推舟罷了。”身為大漢當年首屈一指的儒將,盧郎可不似管亥方悅等人,看著眼前水平極高的歌舞表演是微微頷首,此刻聽聞陶謙提起當年之事不由拈須一笑道,那一次也真是機緣巧合。

    “諸侯討董與恒之初見,方才信天下當真有如此少年英傑,今日觀公瑾風度,不在當年恒之之下,不僅師出名門更能統軍為將,當真是武雙全!”陶謙眼光看向一旁正在與一眾徐州名流推杯換盞的周瑜輕聲言道,眼前周郎,當日肖郎,當真何其相似,都是一般的謙謙君子。

    “恭祖兄此言何意?莫非還想為公瑾?”盧植聞言卻是小聲問道,陶謙前言提到姻緣,後語又讚周瑜人才,他又豈能聽不出來?

    “郎明見,我心倒正有此意!”陶謙直言答道也是毫不隱瞞,他心有著進一步拉近和肖毅關係的想法,同時亦是真心欣賞周瑜的人才,且聽糜家之人傳來書信言及,公瑾和糜家小姐糜貞在並州似乎……倘若真能促成確是一樁美事,周瑜與肖毅之間自有兄弟之義。

    “哦,那恭祖可得給我細說是哪家小姐,你也知道公瑾幼年喪父,此事可得肖公做主方可。”盧植正色言道,肖毅周瑜的確是一般的年少英才,但在他心喜歡公瑾卻還要更多一些,一來後者年少,二來周瑜受肖公熏陶已是一派名士氣度,不恒之偶爾還會有些紈絝之氣。至於他的婚配,周異當年早喪便將之托付給肖家,肖元在此事之是有著極大發言權的,而對自己這個老友的眼光盧郎亦是十分了解。他對周瑜的親事之肖毅當年還要看重,但從眼下來看,與徐州接親倒也不失為一舉兩得之事。

    “以公瑾如此人才,我徐州之內怕也隻有糜陳二家的小姐可以與之相配,子仲乃我大漢名流,又素來與冠軍侯相善……”陶謙既然已經開頭又豈會沒有腹稿?今日來前他已然將心憂慮告訴了糜竺孫乾二人,後者亦然其言,當今天下除卻肖毅,當再無可令徐州放心之人,而且征北將軍如今也是大漢正統的代表,至於接親之事那是再為正常不過了!

    “糜家小姐?恩,我亦曾聽聞此女端莊秀麗品貌皆佳,恰好她此時在晉陽,此事倒可以修書一封與伯卿兄長,他看過之後方可再言。”盧植稍作沉吟便是答道,今日與當日懸河原並不相同,肖毅乃是納妾,以他的長輩身份行之合情合理,可陶謙提出的糜貞肯定是要為公瑾正妻的,如此不能擅自應承了。

    “郎所言極為妥當,便照此而行……謙要多謝郎。”陶謙頷首道,盧郎之言乃是正理,且有其親書與肖元,那麽此事亦是有絕大助力了。

    言罷二人共飲,放下酒杯陶謙又是微微一歎,眼神看看周圍再與盧植言道:“郎,有些話謙亦不瞞郎,以如今徐州之富,便是無前番之事亦會讓人生出覬覦之心,此四戰之地確非我之才可以守也,如今曹操雖退卻難保不再卷土重來,有過前車之鑒他再若如此恐朝廷也是鞭長莫及!”這番話句句出自真心,陶恭祖武略或許有缺,可身居高位眼光可是不差!

    盧植聽了此言麵色稍稍一沉眼光便看向陶謙,後者與之相對則是一片坦然!在郎眼肖毅曹操包括袁紹在內都是大漢俊才,倘若能齊心合力何愁天下不定,逆賊不除?那便是他心最大夙願,可又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已然極小,亂世而言,徐州這種要地便是兵家必爭,陶謙的擔心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後會成為現實!念及此處,盧植也是搖頭歎息,他不是看不到而是不願如此去想罷了,但眼下陶謙直言不諱卻容不得不加以深思,無論曹操袁紹哪一個得到徐州之地,能成與朝廷分庭抗禮之勢……

    “陶公既有此言,當必有所想,不如細細言之!”此刻盧郎也沒有欣賞歌舞的心情了,讓左右將自己案幾靠向陶謙便言道。

    “郎,為免徐州落入別有用心之人手,此次郎當要留下一支精銳與徐州腹地,謙亦立刻表表奏天子,相信朝之人必知我意!”陶謙接道。

    “留一支精銳與徐州腹地?陶公你要那一支人馬?又該駐守何處?”盧植稍加思索已然知道對方心意,以陶恭祖為人,亂世爭雄絕非其所長,此舉既是自保之道亦是對朝廷的一種表態,在他看來也不失為兩全其美之法,但此次率軍前來他和肖毅並未議及此事,且如何名正言順的為之當也頗費思量,並不可輕易為之!

    “謙與子仲公佑商議,小沛之地當四郡總道,極有錢糧,恰可以養兵,倘若留下一支精銳,至少要以三萬人為宜!”陶謙又道,此便是前夜他和糜孫二人商量得出。

    “小沛?”盧植聞言陷入思考之,徐州地形他算是爛熟於胸,而陶謙見狀也不加打攪,舉起酒樽又與眾人飲酒去了。

    那邊的管亥方悅麯義等人對歌舞並無太大的興趣,與徐州諸將倒是言談甚歡,曹豹陳具亦是與之極為友善,麯義在肖毅麾下大將之算是最為冷傲的一個,不過如今的性情也已經好了很多,倒絕不會失禮!軍之人以豪爽居多,管亥方悅又都是豪飲之輩,因此武將這邊顯得更為熱鬧,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留意到盧植與陶謙細語的周瑜算是一個,察言觀色之下他還主動擔起了為二人擋客的職責,以他的風度加糜竺孫乾相助,盧陶二人的商議並非引起在座的太大注意。另一個則是白馬營統領趙雲,子龍現在是越發成熟了,在南山武院他和太史慈是所有將領之進步最快的,此戰雖是暫且告一段落但在子龍心也在思量後續之事!

    “陶公,茲事體大,一要得天子詔書,植亦要與眾將商議才是。”大約一盞茶時間之後盧植才給出了答複。

    “郎所言極是,確該如此才是,橫豎還會有段時日,郎三思便是。”陶謙謀劃此事,自然明白盧植心的顧慮,眼前郎之言已經令他很是滿意了。

    議事到此二人心照不宣,宴席繼續進行,其後不光有歌舞,亦有演武之事!其間更有故人前來見過郎,卻正是自北平逃出的劉備三兄弟,如今三人都在曹豹麾下效力,陶謙對之還是頗為器重的,這一次擊敗曹操,三兄弟英勇作戰也展現了自己的實力,隻不過有往日公孫瓚之事,他們在這裏見到並州軍和盧郎稍稍有些尷尬罷了!

    見到劉備,盧植倒是毫不留情將他相助公孫瓚之為斥責了一番,身為師長他亦有著足夠的資格,但對三人今次之舉郎還是讚賞的,相曹操袁紹以及各路諸侯,劉玄德漢室宗親更令人可信,最後免不了要勉勵一番,此人有英雄之姿,關羽張飛都是難得一見的豪傑,肖毅對二人都極為推崇,倘若能為朝廷出力當也是國家之幸!此人與公孫瓚乃是至交,一時和肖毅為敵算是行差踏錯,以恒之的氣度當不會與之計較!隻不過盧郎此次也是誤算了,當今天下再找不到第二個肖毅還了解劉備之人,當日北平大戰他都想親自出馬截擊!

    宴席之演武之時還有著一個小插曲,那便是燕人張飛想要挑戰並州軍諸將,最後則為曹豹劉備共同喝退,並州軍管亥倒是躍躍欲試,前番在趙雲與典韋一戰之他有所頓悟,武藝則是隨之大進,一直想找個頂尖高手來驗證一番,被肖毅看在眼的關張二人顯然是極好的對象,隻不過還沒等他答應曹劉二人已經搶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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