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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那個男子離開後，曉古城以及一眾少女們匆匆跑過來。

    “八雲老師！”

    “哥哥……”

    “那個，老師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曉古城看著一片狼藉的街道，嘴角抽搐，“為什麽老師突然會攻擊他？”

    “那個人啊……”

    八雲墨抬頭，看著天空。

    “……不過是個被欺騙的可憐之人罷了，不，也許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才對。”

    “夏音。”

    突然，八雲墨轉頭看向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葉瀨夏音。

    “你還記得，五年前修道院的事情嗎？”

    “修道院……”

    葉瀨夏音所在的修道院，在五年前出現了大量的死者，然後被封鎖了——

    “那個家夥，就是五年前毀滅了修道院的凶手。”

    “啊！？”

    眾人驚呼一聲，夏音更是捂著嘴，臉上浮現出恐懼的表情。

    顯然，當年那一幕，給夏音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總之回頭再調查這事……好了，你們要買的東西都買了嗎。”

    一行人點頭，事實上，就算還有東西要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再有興致了。

    露天咖啡附近的風景相當淒慘。好幾株道旁樹被砍倒，幾棟建築物半毀。修理所需的費用肯定得上幾千萬日元。

    不過，以這種程度的損害告終，不如說算走運的了。

    以那月在這座島上的地位來看，這樣的損失根本不足為道。

    更何況，當時曉古城這個半吊子真祖還在。若是讓他一不小心暴走了，就不是這麽一點損失的問題。

    整個弦神島都會麵臨危機。

    ◇

    第二天早上——

    教師辦公樓最上層，南宮那月的辦公室。

    “抱歉，那月醬。有點事想問你一下——”

    打開厚重的木門，曉古城進入了那月的房間。

    “早上好。第四真祖。”“喲？這不是曉古城嗎？”

    “……阿斯塔魯特？八雲老師？”

    在被天鵝絨窗簾擋住的窗邊，站著個女仆裝的纖細女性。那是擁有透徹的潔白肌膚以及淺藍色大眼睛，完全左右對稱的工整容貌，作為生物的感覺淡薄，給人以藝術品般印象的少女。

    人工生命體——阿斯塔魯特。

    她過去曾被羅塔林基亞的殲教師作為兵器所製造出來，但現在被那月所庇護。作為彩海學園的事務員而工作。

    至於那一身奇怪的女仆裝還請不要在意——作為魔女的那月總會有那麽幾個奇怪的愛好對吧？

    另外，在豪華的環式辦公桌後麵，那寬闊的靠背椅上坐著的，不再是南宮那月，而是一身黑色道袍的八雲墨。

    他正捧著一杯紅茶。帶著微笑看向曉古城。

    “那個……八雲老師？那——咳咳，南宮老師呢？”

    來回環視著房間內部，曉古城問道。

    踩在辦公室拿厚軟的絨毯上，曉古城感覺渾身不自在。

    “那月醬不在。之前因為警察局的委托而出去了。”

    “警察局……？”

    八雲墨的回答讓古城感到了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是和昨天的事情有關的嗎】

    “嗯哼？你有什麽問題嗎？曉古城……”

    八雲墨低著頭，專心在紅茶中添加配料，似乎並沒有在意曉古城的問題。

    “給你個建議好了，本周你的戀愛運勢很好。趁著作為監視者的劍巫小姐不在。趕緊把同班外表花哨的女生帶回家推倒了吧。”

    “誰跟你說是戀愛煩惱了啊！？”

    措不及防的曉古城對一臉認真地提出奇怪建議的八雲墨全力怒吼道。

    “哈？反應幹嘛這麽激烈——”

    八雲墨依然雲淡風輕地調製著紅茶。

    “——給發（神獸）情期的男性提的建議，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呃，確實。也許抱有這樣煩惱的家夥也很多——話說，那具體而且幾乎就是教唆犯罪的危險提議是怎麽回事啊！？”

    “姐姐大人曾經說過，到了發（神獸）情期的妖怪都會出現曉古城你這樣的煩惱，事實上本身你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了，所以咱的諫言隻是要助你一臂之力而已——話說吸血鬼和妖怪應該差不多吧？看來你確實到了發（神獸）情期了……”

    “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姐姐大人才會說出這樣一聽就不正常的話啊喂——話說，你究竟是憑什麽認為我想要推倒淺蔥的啊！？”

    “哦？還是其他的女孩比較好——你是這個意思嗎？另外。原來那個女孩子是叫淺蔥啊……”

    “她也是你的學生吧！作為教師連學生的名字都記不住真的好嗎——不對，我吐槽的地方錯了……”

    呼呼地喘著粗氣。曉古城抱住了頭。

    眼前這個奇怪的妖怪臉上的表情是認真的——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這讓曉古城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關於發（神獸）情期的求偶問題先放在一邊。請喝茶。”

    終於調製好紅茶的八雲墨給曉古城倒上一杯。

    清韻的香氣開始緩緩飄散。

    “噗——這是什麽古怪的味道……”

    把茶杯送到嘴邊，古城隨後一口噴出來。

    和飄散的香味不同，紅茶的味道卻非常古怪，又鹹又澀，難以下咽。

    “哎呀……看來我果然沒有自己調製紅茶的天分在裏麵。”

    八雲墨歎息一聲。

    “阿斯塔魯特，還是你來泡茶好了。”

    “接受命令。”

    “難道八雲老師你拿我來試茶嗎！？”

    曉古城無法相信，對紅茶如此挑剔的八雲墨居然不會自己泡茶。

    “好了，些許小事不必在意，說說看吧，你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總算話題回到正常方麵了，曉古城鬆了口氣。

    “那個，實際上是關於昨天的事情，我有些不放心……”

    “哦，你說那個煉金術師？”

    “啊？什麽？煉金術師？”

    第一次聽到說那個人是煉金術師的曉古城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我昨天沒有說嗎？那還真是抱歉了，那個家夥，是個煉金術師。”

    “那麽，八雲老師知道嗎？煉金術師的目的是什麽？”

    抬頭看著八雲墨，曉古城問道。

    “雖然他們統稱為煉金術師，但是其中也有很多不同級別的術者。然而總的來說，煉金術的最終目的是超越人類的極限，接近‘神’的領域。”

    像是為了嘲諷一般，八雲墨勾起了嘴角。

    “神？不是把鐵還有鉛什麽的變成黃金嗎？”

    “黃金的變化，是煉金術師在接近‘神’的過程中產出的副產物。因為將一切不完全的存在變成完全，便是煉金術的原理。”

    “這樣啊……既然能將人類變成神，那麽把鉛變成黃金之類也很輕鬆，就是這麽一回事麽。”

    “不過，說是要成為神什麽的，具體要怎麽樣才可以……？”

    “要弄清這一點，首先得明白，‘神’的定義是什麽？”

    八雲墨想到了幻想鄉的那些神靈們，他可以肯定，煉金術師心中所謂的神，絕對和幻想鄉的神靈是兩回事。

    “‘神’這個詞語的定義太過於曖昧，因此無法回答。不過，要說保有*而獲得近於永久生命的話，倒是有過成功例子的。”

    曉古城瞪大了眼睛。

    “有什麽好驚訝的，你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八雲墨輕笑一聲，“以人類的身份誕生，最後變成了吸血鬼第四真祖——哈，不過卻是和神完全相反的存在呢……”

    “那不是華麗的失敗了嗎……”

    失望地垂下肩膀，古城滿是怨恨地說著。

    雖說吸血鬼確實是不老不死，但是，其力量的來源，是與神的祝福正相反的“負”的生命力。既不會死後被召喚至天國，也不會轉生，更不能成佛。跟惡性的病症相似，僅僅是不斷活著的怪物——即使活了幾萬年，吸血鬼也不可能進化成神。這除了不完全的失敗品外別無他物了。

    “那，另外一個呢？”

    “是‘賢者的靈血’。”

    “那是什麽？”

    曉古城迫不及待地發出了疑問。

    “鬼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妮娜?阿迪拉德憑借自己創製的‘賢者的靈血’，獲得了不滅的*和無盡的魔力。”

    “妮娜?阿迪拉德？她是誰？”

    “一個煉金術師而已，要是還活著的話應該超過兩百七十歲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曉古城還打算詢問一些的時候，上課鈴聲打響了。

    “那個，沒了老師，我去上課了。”

    “嗯，去吧。”

    等到曉古城離開了辦公室後，阿斯塔魯特也泡好了紅茶。

    昨天，在八雲墨他們逛街之前一段時間，依然處於審訊狀態的葉瀨賢生受到了襲擊，襲擊者就是那個煉金術師。

    今天一早，那月就收到了管理公社的消息，去調查昨天那個煉金術師的事情。

    有著八雲墨提前告訴她的一些消息，想來應該不會出現後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概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