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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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小丫鬟早已用迷藥迷暈了其他三個丫鬟,低聲喚著司夏,“夫人,夫人……”聲音輕柔,小丫鬟看著司夏的睡顏,司夏看著床邊的小丫鬟,“對不起,我可能是因為孕期,有些困倦。”聲音帶著一貫的軟糯,司夏慢慢坐起身,穿好衣服,小丫鬟看著司夏的肚子,“夫人,我要為你束腹,可能會有些不適,夫人稍微忍著些。”
“嗯。”司夏應了一聲,點頭,也知道自己的肚子有些礙事,想著,還好,至少她還沒有出現什麽不適,懷孕了也像是沒有懷孕一般,除了肚子微微隆起之外,司夏這般想著,帶著愛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手在肚子上麵摸了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渾身帶著一抹母性的光輝。
“夫人小心。”小丫鬟說著,“慢些,主上在客棧之外準備了馬車,等到了外麵就好了。”小丫鬟低聲說著,在司夏身前探路,看著周圍的巡邏,隻得壓低聲音,向著司夏慢慢解釋道,“這班巡邏換班的時間稍微長些,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夫人,我們得趁著這一盞茶的功夫偷偷出去,夫人,可以嗎?”小丫鬟說著,轉身問了一下,卻看見司夏身後有一個黑影,看著似乎是晚上出來起夜的人,小丫鬟看著,急忙拉著司夏躲進了過道。
“真是……這尼瑪好冷。”說著,從司夏身前走了過去,小丫鬟看著,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離開的背影,直接一抹藥粉灑過去,這起夜的小兄弟直接暈在路上,小丫鬟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身體,身影一閃,輕手輕腳地把這兄弟扶著,讓他慢慢坐下去,司夏這才慢慢出來,小丫鬟看著,“可以走了,夫人,快些,他們在換崗。”
正說話間,司夏路過木雙域的客房,看著裏麵還有微弱的燭光,不由得有些驚訝,小丫鬟看著,拉著司夏慢慢離開,房間裏麵的木雙域隻覺得腳步聲有些漂浮,想著他手下那一群人,隻覺得可能是那個起夜的人,也就沒有注意,依舊在看著自己手上的密信,臉色有些難看,京都之事,已經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必須盡快回去,隻是看著太子的動作,似乎在逼著他回去一般,眉頭微微蹙起,帶著幾分不悅。
小丫鬟看著駕車的白衣公子,走上前去,“主上,我把夫人帶出來了。”聲音帶著幾分驚喜和嬌俏,看著多了幾分屬於這個小丫鬟的天真,“主上怎麽在外麵,沒有帶其他人過來嗎?”
“真是話多,”白衣公子笑了笑,“先上馬車,扶著夫人。”對著小丫鬟說著,隨即對著司夏淺淺一笑,“聞名不如見麵,今日終於見到涼王妃了,在下深感榮幸。”這般說著,行了一禮,帶著敬意,司夏看著,微微有些錯愕,“公子過譽了。”
小丫頭看著,多了幾分不爽,但是看著自家主上臉上淺淺的笑意,終究還是小心翼翼地扶著司夏上了馬車,在馬車內,小丫鬟為司夏解開束縛,看著司夏微微隆起的肚子,小丫鬟故意問著,“夫人,看著你必定是極其愛你的夫君,這才想著為他生子吧?”小丫鬟說著,看了看司夏,司夏隻是暗自笑著,微微點頭,聲音軟糯,“是啊,就是愛他,這才願意這般,以後你遇到你喜歡的那個人了,也就想著為他生個孩子了。”
馬車外,白衣公子聽著,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地笑容,手中的鞭子揮著,馬車慢慢向前,丫鬟聽著,臉不由得微微紅,想著,若是日後為著公子,真是……小丫鬟這般想著,手不由得慢慢探上司夏的肚子,“看著,倒是有幾分期待呢。”聲音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歡欣,看著多了幾分嬌俏。
司夏笑著,“你總會遇到的。”聲音軟糯,揉了揉小丫鬟的頭,帶著幾分寵溺的意味,馬車外的白衣公子聽著,掀起馬車的簾子,“我也進來坐坐,夫人不介意吧?”話雖是這般,眼睛卻看著小丫鬟,偏偏小丫鬟還沒有絲毫的自覺,司夏看著,隻得低聲笑著,“當然不介意。”
“謝了。”白衣公子說著,落座,看著小丫鬟,“還不過來。”聲音帶著絲絲無奈,“又在想些什麽?”看著小丫鬟眼底有著淺淺的紅意,“怎麽還委屈了?”白衣公子說著,揉了揉小丫鬟的頭,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對著司夏歉意的笑笑,“讓夫人見笑了,我家丫鬟就是這般,尤其是她,性子古怪得很。”白衣公子說著,看著小丫鬟,“夫人的話這般有理,你怎麽了?”
“我倒是沒有發覺她委屈了。”司夏說著,微微笑著,“公子真是心細。”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
白衣公子聽著,也隻得無奈地笑笑,“都是這丫頭害得,”說著,把小丫頭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看著丫鬟紅紅的眼眶,隻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吧,怎麽了?”
“我隻是看著你與夫人說話,有些不開心罷了。”小丫鬟說著,看著公子眉頭微微蹙起,隻得開口,“我不想這般的,隻是想著,主上平時都沒有對我這般,偏偏對夫人這般彬彬有禮,我……”小丫鬟說著,偷偷瞟著自家公子的臉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自己都沒有發覺我委屈了,主上,桃夭錯了。”
司夏聽著,“原來名叫桃夭。好名字,是公子特意取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司夏想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桃夭,真是,司夏這般想著,無奈地笑了笑,帶著幾分祝福。
白衣公子聽著,嘴角也勾起淡淡的笑意,“因著她不滿意自己的名字,我隻得重新取了,夫人見笑了。”白衣公子說著,看著懷裏的丫鬟,也是微微一歎,這丫頭想來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了,真是……比他還不解風情,這般想著,隻得揉著小丫鬟的頭。
“哪裏,好名字。”司夏帶著淺淺的笑意,不再說話,隻看著桃夭,司夏這般看著,不由得有些思念木雙笙,想來這般久,木雙笙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一旦開始想念,思念便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壓得司夏毫無反抗之力。司夏這般想著,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快要裂開一般,思念像是空氣,就這般輕易到達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隱隱作痛。
司夏隻得閉上了眼睛,眼角卻有眼淚悄然滑落,白衣公子見此,抱著桃夭出去,桃夭看著,心裏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更何況,她不願意離開主上,這般想著,輕手輕腳地跟著主上出去。
“主上,我的名字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桃夭問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到底有什麽意思嘛?”桃夭看著自家主上泛紅的臉頰,隻覺得有趣,故意問著,白衣公子看著,隻得捏了捏桃夭的鼻子,“以後,你便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