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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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夏凝神探脈,看著木雙笙的麵容,心裏閃過了幾分隱憂,木雙笙勉強笑著,想要努力安慰司夏,司夏看著木雙笙,隻得暗自皺眉,“你之前在邊塞是否感受到有什麽不適?”聲音帶著幾分焦急,木雙笙看著司夏的神色,隻得認真回想著,看著司夏,“我倒是記得,之前我似乎暈倒過一次,之後就沒有了。”聲音清冷,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柔和,看著司夏認真的樣子,隻覺得心裏一動,“我一定沒什麽事情是不是?”

    “錯了,”司夏說著,看著木雙笙,“看來真是那般,沒有錯了。”這般說著,手裏抽出一根銀針,突然朝著木雙笙刺了下去,鮮紅的血液緩緩溢出,木雙笙看著,隻覺得疑惑不已,司夏的麵容卻是嚴肅起來,拿過身邊的白色瓷杯,鮮血滴落,像是綻放的紅梅一般,開出這世間最是妖嬈美麗的花朵,司夏看著,隻覺得頭疼不已,看著瓷杯裏麵的鮮血,裏麵有極其細微的小蟲子在慢慢爬動,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靈動,木雙笙看著,隻覺得驚訝不已,“這是什麽?難道這就是我們之前在邊疆見到的蠱蟲嗎?”

    “隻怕是。”司夏說著,暗自皺眉,“我記得你們之後是把這蠱蟲消滅了,怎麽還會有這個?”司夏問著,從懷裏拿出藥瓶,藥粉帶著幾分清香灑在木雙笙的手指上,木雙笙隻覺得一痛,手指上的傷口竟然在瞬間痊愈了,隻留下細微的痕跡,如果不仔細打量,根本看不出來有過傷口存在。

    木雙笙聽到司夏的問話,隻得回答道,“之前何雲書不是去尋你了嗎?回來之後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幫我們消滅蠱蟲之後就又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木雙笙說著,“怎麽,這蠱蟲十分厲害嗎?”木雙笙問著,收回自己的手,懷裏耳朵木念夏開始掙紮起來,木雙笙看著,隻得把懷裏的小郡主放下,看著她細細的小腿慢慢向前走著,心裏忍不住擔憂,隻得一步一步跟在木念夏身後,司夏看著,眉間微微皺起,帶著幾分無奈,“罷了,這是我試著解一下吧。”司夏的聲音帶著幾分縹緲的感覺,木雙笙聽著,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司夏看著木雙笙的笑臉,心裏隻得暗自歎息,反正我們也沒有幾日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看著木念夏,心裏頓時變得極其柔軟起來,司夏這般想著,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可能,看著木雙笙,開口,聲音依舊軟糯,隻是帶著幾分急迫,“我回來之後,就沒有見到蘇亦楓,他去哪裏了?”

    “哦,”木雙笙應了一聲,極其冷淡,“他現在在執行任務,怎麽了?”聲音冷淡,看著木念夏在前麵一步一步走著,木雙笙隻得小心翼翼地護著,司夏聽著,“我現在有點急事想要找他,你能不能讓他回來?”

    “什麽事情?”聲音帶著幾分冷淡,看著司夏,木雙笙眼神裏麵帶著幾分冷漠,“他暫時應該做不了什麽事情,不然,我讓別的暗衛出手?”木雙笙說著,拿起桌子上麵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茶水,動作極其優雅,看著,自有一股皇室的風華,司夏搖了搖頭,“這事,隻有他一人才可以。”聲音帶著幾分堅決,看著麵前的木雙笙,“你到底把蘇亦楓弄到哪裏去了?當時的失蹤沒有他人的原因,不過是我自己出去了,就這般。”

    “你自己出去?”木雙笙看著司夏,眼神裏麵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司夏直直地看著木雙笙,木雙笙隻得妥協,“他沒有照顧好你,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自然應該受到懲罰,我隻不過讓他自己去了刑房罷了。”木雙笙聲音極其冷淡,看著司夏,“這是他應得的。”

    司夏隻覺得無法理解,“我都說了,當時是我自己出去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司夏說著,看著木雙笙,“三年前的事情,跟蘇亦楓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麽要罰他?”司夏眼裏帶著幾分震驚和難以接受,她雖然知道蘇亦楓跟在她身邊時涼王殿下木雙笙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想到,因為她的失蹤,身邊的人要受到懲罰,這般想著,不由得狠狠瞪了司夏一眼,木雙笙看著司夏,最終還是軟了聲音,“你找蘇亦楓幹嘛?”聲音依舊如同高山之冰一般,帶著絲絲寒意,但是,木雙笙看著司夏,聲音忍不住柔了幾分,帶著幾分縱容和無奈,開口說著,眼神更是透著幾分無可奈何。

    司夏看著,沒好氣地說著,“自然是詢問火鳳神醫的下落,好去找他來為你治這個蠱蟲,我可不會對付苗疆巫術。”司夏看了一眼木雙笙,“對了,當初你是如何尋來火鳳神醫的?”司夏問著,帶著幾分好奇,“我看著,何雲書那般人,性情不定,似乎沒有什麽可以約束他。”

    “的確沒有,”木雙笙說著,“我聽著,回來的暗衛說著,他似乎是聽到你的名字,默念了兩聲,隻覺得有緣,便來了,”木雙笙嘴角終於勾起淺淺的笑意,看著麵前的司夏,“我當時還想著,還是王妃的名字取得好,就這般都可以吸引堂堂的火鳳神醫。”聲音帶著幾分自豪,司夏看著,嘴角也終於帶著淺淺的笑意,“是啊,本王妃可是天上的小仙女呢。”司夏這般說著,眉眼卻多了幾分愧疚,她心裏明白,但是無可奈何,隻得愧疚。

    “那,你們現在可以尋到何雲書的蹤跡嗎?”司夏問著,帶著幾分僥幸,“你身上的蠱蟲,似乎隻有用他的鮮血才可以徹底消除,”聲音帶著幾分淺淺的希冀,“若是可以找到他,你身上的蠱蟲我就有了十成十的把握,若是隻有我自己,我隻有兩成把握。”司夏這般說著,“在這京都,我看著,應該沒有比我醫術更好的人了,但是,對付著苗疆巫術,真的沒有把握。”

    “之前尋過一次,但是,他似乎有意躲著,所以……”木雙笙說著,隻得歎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司夏,“我看著,你也沒有十分擔心,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麽辦法?”木雙笙這般說著,輕輕捏了捏司夏的鼻子,帶著幾分難以言訴的柔情,“說起苗疆巫術,最近我倒是有些研究,書房有相關的書籍,你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麽把握。”木雙笙說著,嘴角帶著笑意,看著一旁的忍冬和晴歡、籠玉,開口道,“你們照顧好小郡主,對了,去葉洛洛的院子裏麵說一聲,小世子日後就寄放在王妃身邊,對了,世子的名字是木琥夏。”

    “是。”三人齊聲應著,看著司夏和木雙笙漸漸走遠,忍冬看著籠玉,隻覺得心裏有些許不痛快,但是麵上還是不顯,隻得冷聲說著,“籠玉,你去告知側妃一聲,晴歡,跟著我照顧小郡主。”

    “是,忍冬姑姑。”籠玉聽著,隻得低聲離開,忍冬不僅是司夏的陪嫁丫鬟,還是司夏最信任的心腹,在這涼王府中更是資曆最老,籠玉自然不敢反駁忍冬的話,隻得應著,忍冬看著籠玉離開的聲音,冷冷哼了一聲,看著身邊的晴歡,晴歡倒是個性子和善的,忍冬的臉色也好了些許,聲音放柔,“你去照顧小郡主,我去看看小郡主的粥好了沒有。”

    “是,忍冬姑姑。”晴歡點頭,看著身邊的小郡主,眉清目秀,眉宇之間更帶著司夏的靈氣,看著倒是有幾分司夏當初小時候的樣子,身上帶著濃濃的奶香味,看著多了幾分親近之意,晴歡看著,隻覺得心都化了。

    司夏隻得跟著木雙笙來到書房,推開書房的門,司夏看著,“這裏倒是與我離開之時有些許不同,看著大了些許。”司夏說著,先走了進去,看著書架上麵的書,“這些,不是我之前帶過來的書嗎?”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又看了幾本,這才反應過來,“你把我的書放到你的書房了?我不是有自己的小書房嗎?”聲音帶著幾分不解,木雙笙隻是淺淺的笑著,“之前沒有注意,去過一次你的小書房,隻覺得那裏太小了,想著,不如我們二人的書籍放到一起,這般想著,便把這兒擴大了,現在看著,寬敞了不少。”

    司夏看著,心裏隻覺得有些暖意,“這書房畢竟是你處理公務的地方,我這些書放在這兒,真是……真是太不合適了。”司夏說著,“我還是讓人把它搬回去吧。”司夏這般說著,就要轉身,木雙笙卻拉住了司夏的手,“這涼王府,任何地方都是你的,隻要你想去,這府中任何地方都可以,我的書房當然也不例外。”這般說著,木雙笙看著眼前的司夏,“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我之間沒有那麽多的不合適。”

    司夏聽著,隻覺得臉上燒的厲害,木雙笙看著,隻覺得有趣,成親已經有了三年時間,自己的小妻子還是這般害羞,真是有趣極了,這般想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這裏還有幾本關於苗疆巫術的書,因著四皇弟的妃子是苗疆的聖女,所以,我了解了些許,倒是沒有想到,原來我身上早就有了這苗疆巫術。”這般說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司夏看著,隻得無聲握緊了木雙笙的手,“生死,我都陪著你。”隻短短一句話,卻夾雜了生死相依的情意。

    司夏拿過書架上麵的書,“這些書,你倒是能夠耐著性子看下去,真是難為你了。”司夏說著,“我每次看著這些,都覺得甚是難受,恨不得不看,你不是學醫的,看這些,大概更加枯燥無味吧。”司夏說著,隨手翻了幾頁,大多數都是關於苗疆蠱蟲的,不由得多看了木雙笙一眼,“這些,應該是邊塞之事出了之後,你便在看吧?”

    “嗯。那時邊塞出事,想著大概是苗疆蠱毒,便找了了,一麵是擔心你,怕你中了蠱蟲,另一方麵,多看看,想你了,便看看,好歹是與你有關的書。”木雙笙說的平淡極了,司夏聽著,心裏卻極其不平靜,大概是木雙笙思念得緊了,隻得那幾本有關的書來緩解思念,這般想著,心不由得細密綿綿都是暖意。

    “……”司夏最終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木雙笙,木雙笙伸手,把司夏拉入自己懷裏,享受這片刻的安寧,絲絲情愫在其間暗自流轉,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溫馨。

    時間就這般靜靜流淌,如同流水一般,司夏看著手裏的關於苗疆巫術的書,心裏隻覺得愈發沉重,不由得微微蹙眉,帶著幾分擔憂,正想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司夏聽著,不由得暗自皺眉,抬頭看著,忍冬急色匆匆,“小姐,小姐,不好了,小郡主不見了……”聲音帶著幾分擔憂,“我們在院子裏麵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看到小郡主。”

    司夏聽著,臉色一變,木雙笙也是神色凝重起來,“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小郡主的嗎?”聲音不由得有些冷漠,忍冬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冰冷的涼王殿下,身上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殺氣,司夏心裏雖然著急,但還是勉強鎮定下來,看著木雙笙,隻得低聲說著,“別這般,好好說話,忍冬心裏也是極其不願意的。”司夏說著,聲音軟糯,但是還是帶著幾分擔憂,“這小孩子,不可能出府,讓府中丫鬟小廝都找,誰找到了就有賞。”司夏看著忍冬,“你別太著急了,小郡主一定會找到的。”

    “是,小姐。”忍冬應著,眼眶都微微有了幾分紅意,看著就要落淚一般,司夏看著,隻得說著,“你先下去吧。”

    木雙笙看著,冷冷哼了一身,看著忍冬離開之後,才開口,“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一個陪嫁丫鬟罷了,你為什對她這般好?”聲音帶著幾分不理解,“雖然,她對你忠心可嘉,但是,丫鬟畢竟就是丫鬟,你這般寵著,護著,不怕日後她寒了你的心?”

    “忍冬不是那般的姑娘。”司夏說著,微微歎了一口氣,“先別說這些了,快些找到雪兒才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