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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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夏隻得笑了笑,“既然他不說,定然是不願意你知道的,你就別問了。”聲音聽著依舊軟糯,但是,夾雜著絲絲顫抖,安寧郡主聽到司夏的話,也隻得笑了笑,“罷了,就聽表嫂的吧。”司夏這才點了點頭,“我看著,你臉色帶著幾分困倦,還是多休息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安寧擺了擺手,“表嫂,你有什麽事情,快點去忙吧,我這裏不必沒什麽事情的,但是,突然來這兒,沒有把表嫂嚇一跳吧?”

    司夏隻是笑著,“沒有,不過,你還要快些好起來才是。”說著,眉間帶著幾分隱憂,還是把安寧郡主送回邊塞才好,這京都現在已經不甚安穩了,若是四皇子殿下知道安寧郡主在涼王府中,隻怕又要生事端,這般想著,隻得低聲叮囑著,“你若是沒有什麽事情,不要出去,眼下,局勢有些動蕩。”

    “嗯,我知道的,父王送我出來時便說過了,京都眼下奪嫡正是厲害,所以,父王也曾經叮囑過我,若是涼王殿下需要,我西安侯府即刻便可揮兵南下。“說完,安寧郡主直勾勾地看著司夏,像是求表揚的小狗一般,司夏隻得笑了笑,揉了揉安寧郡主的頭,”如此,便多謝你父王。“眼下,正是奪嫡大事,軍隊比什麽都可靠,這般想著,嘴角的笑意也明顯了幾分,安寧郡主打了一個哈欠,司夏看著,隻得暗笑,”我走了,明日再來看你。“聲音溫柔,安寧郡主聽著,點了點頭。

    司夏慢慢退了出去,看著忍冬麵上對了一份憤憤不平之意,不由得有些好奇,“這是怎麽了?誰把我們可愛的忍冬氣的這般了?”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著,伸手揉了揉忍冬的頭發,像是替小貓順毛一般,安撫著忍冬,“怎麽了,說說吧。”

    忍冬看著司夏這般,眉間更是多了幾分不平,”小姐,我剛剛看見涼王殿下去側妃的院子裏麵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更過分的是,我還看見側妃故意假摔,涼王殿下還把她抱進了懷裏,更過分的是,據說是擔心側妃娘娘,將側妃娘娘直接抱著回去了,小姐,你聽聽,過不過分,“忍冬說著,”奴婢當時就在一旁看著,涼王殿下看都沒有看奴婢,小姐,你說涼王殿下這般,是不是看上哪個側妃娘娘了,奴婢今日看著,側妃娘娘倒是有幾分出塵之美。“

    司夏聽著,看著忍冬的小臉,不由得出手捏了捏,“你就放心吧,我自然是相信雙笙的,再說,側妃不是今日才有的,殿下斷然沒有忽然就喜歡上的道理,你呀,就別擔心了。”司夏笑著,嘴角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竟然像是絲毫不在意,忍冬在身後看著,“小姐,你就這般相信殿下嗎?真的不願意相信殿下做了什麽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自然是相信的,”司夏點了點頭,“你呀,就不要再擔心了,真是,我倒是不知道怎麽教導你了,你怎麽變得這般愛打聽什麽八卦了?我可是不記得我這般喜歡探聽什麽閨房秘事。”說著,看著忍冬,點了點忍冬的額頭,帶著幾分責備,“你是我身邊的大丫鬟,自然也得有幾分氣度出來,怎麽看著,愈發小家子氣了?”

    “是,小姐教訓的是。”忍冬應著,語氣帶著幾分不情願,她這般都是為了小姐好,小姐不領情,還將她說了一頓,真是……不過忍冬也知道司夏這話是為了她好,眼裏還是帶著幾分欣喜的。

    暗處,蘇亦楓聽到這話,眼裏閃過些許暗芒,看著司夏如玉的臉龐,心裏竟然帶著幾分欣喜,慢慢探入懷中,拿出玉簪,看著,司夏的肌膚便如這玉簪一般,帶著幾分冰清玉潔的意味,蘇亦楓這般想著,連忙止了自己的想法,他現在是怎麽了,對著王妃還想著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不該冒犯了王妃娘娘,這般想著,眸色不由得暗了暗,帶著幾分異色,閃身離開,將王妃娘娘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涼王殿下,“王爺,王妃這般相信您,您還是要傷害王妃娘娘嗎?”蘇亦楓開口問著,帶著幾分責怪的意味。

    木雙笙聽到這話,眉間帶著幾分冷意,看著蘇亦楓,“本王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本王身邊的奴才也有資格對本王指手畫腳了。”這般說著,看著蘇亦楓,眼裏帶著幾分不虞,“你還是去反省反省吧。”木雙笙這般說著,揮退了蘇亦楓,他也知道這般做法會傷害司夏,蘇亦楓所言也是為了他好,但是,如果有其他的路子,他也不願意這般傷害她的,眼下,京都的局勢越來越明顯,兩大勢力的對立逐漸擺到明麵上來,父皇看著,也沒有製止,反倒多了幾分縱容之意,木雙笙揉了揉眉心,太子一黨的勝算沒有多少,依照四皇弟的性子,若是司夏落到了木雙域的手裏,必然……木雙笙一想到,就覺得心痛,還是及早把司夏送走得好,有神醫在身邊,即使再重的傷,也可以治好的,哪怕是情傷,也是可以的,木雙笙這般想著,抿了嘴角,帶著幾分黯然,既然這般,那就隻能換個人了,司家三小姐倒是不錯的選擇,不是說,心機深沉,一心想進涼王府嗎?那便互利互惠吧。

    司夏進了院子,看著何雲書站在院子裏麵,手裏還端著一碗烏黑的藥汁,不由得暗自哀歎,“你真是……”說著,無奈地笑了笑,“我不過是看了你的笑話,你也不必這般吧。”司夏本來就不喜歡喝藥,今日的藥被她推脫了,司夏還以為何雲書忘記了,原來這這兒等著,真是……

    “王妃這話說得差了,我不過是一位大夫,監督病人喝藥是我的職責。”何雲書說著,看著司夏,聲音冰冷,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意味,司夏聽著,何雲書的話裏,分明還有一絲惱怒和報複,不由得笑了笑,“你對每個病人都這般?”

    “自然不是,”何雲書淡淡說著,麵色依舊白皙,“隻是對你這般,老是不喝藥的人才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