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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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聽到這話,眼神中露出些許希冀的目光,像是抓到什麽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姚太醫,“什麽東西?”忍冬知道姚太醫的師父便是何雲書,火鳳神醫留下的東西自然不是什麽平凡的東西,說不定真的可以救司夏和何雲書的性命,忍冬這般想著,不由得有些急切,看著麵前的姚太醫,“在哪裏,我立刻去拿回來。”這般說著,聲音也帶了幾分生機。
姚太醫點了點頭,“就在太醫院裏麵,我有一個翠綠色的盒子,那裏麵便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你快點去吧,對了,拿上我的玉牌,要不然,他們不會輕易讓你拿來的。路上千萬小心。”姚太醫說著,看著忍冬,低聲叮囑著,眼神裏麵帶著幾分讚賞,眼前的忍冬對涼王妃,對火鳳神醫是真的關心。
“恩,我知道了,謝謝姚太醫。”忍冬說著,接過玉牌,立刻往宮裏去了,四皇子看著忍冬的身影,眼神裏麵閃過些許暗芒,悄悄跟了上去,看著忍冬進了太醫院,心裏不由得有些著急和擔憂,難道司夏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般想著,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起來,忍冬心裏著急,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跟了一個人,待忍冬走到陰暗僻靜處,四皇子木雙域走了出來,眼神有些陰狠,看著忍冬,目光有些不善,“你為什麽要去太醫院?”
忍冬正急急往前走著,突然聽到四皇子殿下的聲音不由得嚇了一大跳,看著木雙域,“不知道四皇子殿下有何貴幹?”忍冬的聲音聽著,也極其不善,瞪了木雙域一眼,對眼前這個擋路的人極其不滿,小心翼翼地護著懷裏的翠綠色盒子,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的意味。
木雙域看著忍冬,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家小姐還好嗎?”聲音帶著幾分擔憂,瞧著倒是有幾分真意,木雙域問著,慢慢走進忍冬,忍冬警惕地後退,“我家小姐好著呢,四皇子殿下還是不要擋著奴婢的路了,要是小姐等會兒沒見到奴婢,可是要著急的。”忍冬說著,暗自打量這四周,心裏想著脫逃的路線,同時防著麵前這個四皇子殿下。木雙域看著忍冬眼神裏麵帶著幾分慌亂,不由得笑了笑,“你不要害怕,我不過就是想問問你阿夏的近況罷了,你何必這般防著我?”
忍冬聽到這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身上帶著幾分倨傲,倒是有幾分司夏平日裏麵的樣子,忍冬雖然是內宅之人,但是,對於外麵的政局還是知道些許的,眼前的四皇子殿下對涼王府大肆打壓,根本就是想毀了涼王府,忍冬想著,開口說著,帶著幾分嘲諷,“四皇子殿下這是哪裏的話?我們家小姐與四皇子殿下可沒有什麽關係,四皇子殿下還是多想想您的四皇子妃吧。”忍冬說著,不由得有些激動,懷裏的翠綠色的盒子露出來些許,帶著幾分光芒,看著定然不是凡品,木雙域這般想著,眼神裏麵不由得閃過些許暗芒,冷聲說道,“你懷中的是什麽?給我。”言語之間夾雜著幾分憤怒,忍冬說的話踩到了他一個痛處,眼下,他不願意任何人同他提及四皇子妃風月,不願意想起風月帶給他的恥辱。
“我懷中的東西,自然是不能交給四皇子殿下的。這是我家心姐的東西。”忍冬說著,還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雖然言辭上麵半步不讓,但是在氣勢上麵,忍冬到底還是比不過皇家之威。
“這東西,怕不是你家小姐的吧?”四皇子木雙域說著,“我可是記得,這個東西是姚太醫的東西,你竟然去太醫院偷拿禦醫的東西,區區一個賤婢,膽子但是不小,你是等著我去父皇麵前告發你,還是快快交出來?”木雙域說著,嘴角帶著幾分得意,看著麵前的忍冬,“怎麽樣?交給我吧?”
忍冬哼了一聲,看著麵前的四皇子木雙域,麵上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把手裏的盒子緊緊護在懷裏,“四皇子若是想要這盒子,便從奴婢的身上踏過去。”說著,目光帶著幾分狠曆,細看過去,竟然有幾分魚死網破的意味,四皇子見此,寒了臉色,眼神裏麵帶著幾分狠烈,開口,聲音帶著幾分不悅,“既然這般,那就休怪本殿下不留情麵了。”這般說著,眼裏閃過些許寒光,對著忍冬出手,忍冬見此,急忙後退,奔了出去,木雙域在身後追著,從腰間抽出匕首,露出些許凶光,木雙域看著忍冬的背影,一抬手,一旦光芒劃過,忍冬的背後被木雙域劃過,鮮血漸漸滲了出來,忍冬隻覺得有些痛苦,一聲哀嚎從嘴角溢出,四皇子木雙域隻覺得眼前一黑,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劫走了忍冬,木雙域看著忍冬和那個黑影,隻覺得有些恨恨地意味,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扔掉了手中的匕首,口中吐出一口唾沫,“真是可惜,白白錯過了,真是……”這般說著,還是轉身離開了。
忍冬看著身旁這個人,“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聲音帶著幾分後怕,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痛,隻有身邊的溫暖能夠讓自己依靠,忍冬這般想著,不由得靠在那個人的懷裏,“你在這兒,那王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忍冬熟稔的語氣問著,原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忍冬的丈夫林陽,林陽眉間帶著幾分擔憂,看著忍冬,心裏有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得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搭理忍冬,忍冬瞧著,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隻得軟著聲音,“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忍冬說著,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看著林陽還是冷著臉,不由得輕輕哼了一聲,“人家剛剛差點沒有性命了,你還這樣對人家,人家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人家吧。”
林陽聽到這話,在空中飛行的身影不由得踉蹌了一下,林陽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忍冬卻隻是吐了吐舌頭,林陽看著,隻得無奈地開口,“今日,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我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還這般,當真以為我……”林陽不再說話,隻緊緊閉上了嘴,看著麵前這個人還是那般沒心沒肺,滿心滿意隻有她那個小姐,真是……林陽這般想著,隻覺得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攤上忍冬這個姑娘,他也隻有忍著的份了。
忍冬看著,柔聲說著,“我家小姐還在等著我,這件事情,我日後再向你賠禮道歉,如何?”忍冬落地,看著林陽依舊冷著一張臉,還是在生氣,忍冬隻得揉了揉林陽的臉龐,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林陽看著,隻得無奈地笑了笑,“行了,知道了,你去吧,王爺還在等著我,我先走了。”
忍冬點了點頭,看著林陽閃身離開,急忙轉身,進了王妃的院子,看著姚太醫,“太醫,您需要的東西我給您帶回來了,您看看是不是這個盒子?”忍冬的聲音有些恭敬,看著麵前昏昏沉沉的姚太醫,忍冬無奈,隻得輕輕拉著姚太醫的衣角,姚太醫終於醒了過來,看著麵前的忍冬,摸了摸忍冬的頭發,“這盒子就是師父給我的那個,快快打開,看看裏麵有些什麽?”姚太醫滄桑的聲音也帶了幾分興奮,師父當年給他的東西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今終於可以知道謎底,心裏還是有些興奮的。
忍冬點了點頭,打開,裏麵有一顆圓潤的玉珠,散發著淡淡白色溫潤的光芒,像是夜明珠一般,卻比夜明珠小了些許,光芒也比夜明珠多了幾分柔和,“姚太醫,這盒子裏麵隻有一顆這般的玉珠。”忍冬說著,把玉珠給姚太醫看著,姚太醫麵上卻是一喜,“師父這般心意,徒兒真是……”說著,不知道為何,眼裏露出了些許淚珠,看著忍冬,“快,快把這玉珠喂神醫吃下。”姚太醫說著,“這玉珠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老夫真是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這神奇的玉珠,真是恩賜啊。”姚太醫說著,麵上全是感激的神情。忍冬聽著,急忙喂著何雲書吃下這玉珠,玉珠入口即化,帶著幾分溫潤的光芒,漸漸消失在何雲書的口裏,喉結一動,玉珠應該是吃了進去,忍冬不放心,又喂了些許熱水。何雲書隻覺得口裏被灌了許多水,一不留神,便被嗆著了,“咳咳,咳咳,這是什麽?”何雲書嘟囔著,人漸漸多了幾分生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的忍冬,“忍冬,你這是在做什麽?”何雲書問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忍冬看著,尖叫著,“姚太醫,快過來看看,姚太醫,快過來,姚太醫……”
姚太醫聽著,“怎麽了?”看著何雲書麵色紅潤了許多,不由得探上了脈搏,“恢複了心跳,恢複了脈搏,師父活了過來。”姚太醫說著,也難以掩飾激動的淚水,“太好了,這是老夫行醫期間見過最大的奇跡。”姚太醫說著,看著身邊的忍冬,一老一少相識一笑,姚太醫點了點頭,有些欣慰地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司夏,司夏的麵色終於不再蒼白,漸漸恢複了紅潤,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的忍冬,開口說著,“忍冬,我還活著嗎?”聲音有些沙啞,忍冬看著,笑了笑,“小姐,你終於醒了過來。”
姚太醫看著,“王妃也大好了,老夫可以放心了。”這般說著,看著司夏,臉上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神色,“老夫倒是沒有想到,王妃的天賦如此之高,老夫倒是慚愧。”司夏聽到這話,隻得無奈地笑了笑,“哪裏哪裏,不過是經常看些亂七八糟的書罷了,哪裏比得上姚太醫,有這麽多的實際經驗。”司夏畢竟才剛剛醒過來,說話有些虛弱,有氣無力一般,看著倒像是久病初愈一般,姚太醫見此,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得笑了笑,忍冬看著司夏麵色有些困倦,不由得開口,“姚太醫,要不要出去嚐嚐涼王府裏的好茶?”
姚太醫本就好茶,聽到這話,再看看司夏眼底的困倦,點了點頭,“這般也好,就讓涼王妃好好休息一下吧。”說著退了出去。忍冬為王妃掖好被子,看著王妃雙眼慢慢閉上,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看著姚太醫已經走遠,急忙跟了出去,囑咐小丫鬟準備上好的茶過來。
次日,太陽升起,清晨的風總是帶著幾分寒意,司夏睜開了眼睛,隻覺得虛弱極了,看著床邊的何雲書,不由得有些驚訝,“你怎麽好得這般快?”
“還不是因為你,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天賦這般好,單是憑著殘缺不全的書本都可以把這失傳已久的禁忌之術施展出來,我當真是小瞧你了。”何雲書說著,笑了笑,看著麵前的司夏,“還好,我早年留了些許東西在姚太醫那裏,否則,我們兩個這一次一定隻能活一個。”何雲書說著,麵上滿是感激,說著的話也沒有了往日朦朧的情意,眼底更是一片清澈,司夏看著,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眼角滾落了一顆淚珠,帶著最後的情緒,就這般消失在枕頭縫隙,何雲書看著,麵上多了幾分迷茫,看著麵前的司夏,總覺得她眼中的神情有些複雜,不由得摸了摸頭,“你這是怎麽了?好端端地,怎麽還流淚了?”
司夏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覺得自己竟然還活著,太過興奮罷了。”說著,長長呼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心裏不好的事情都忘掉一般,終究還是笑了笑,眼底也是一片清澈,看著,再也沒有什麽複雜的情緒了,一如初見,再無瓜葛。這般想著,不由得笑了,眼裏帶著幾分戲謔,“醒來以後,有沒有去見見安寧郡主?”
何雲書聽到這話,白皙如玉的臉上多了幾分嫣紅,微微點了點頭,“去過了,還挨了一頓罵,她真是……”雖然這般說著,但是麵上還是笑了起來,滿是幸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