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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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書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木琥夏按著木念夏的手,木念夏的皮膚上滿是紅色的小點,看著倒是有些嚇人,何雲書乍一看也覺得有些害怕,看著木念夏白皙如玉的手臂上麵出現些許紅色小點,隻覺得有些驚訝,“這是怎麽了?她今日是不是去了什麽地方才這般的?”
木琥夏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鑽到草叢裏麵去了,神醫,她怎麽樣?沒事吧?”聲音夾雜著明顯的擔憂,這涼王府雖然是他的家,但是真正對他好的卻隻有小郡主和涼王妃,木琥夏是知道的,木雙笙對他有了好臉色,不過是因為涼王妃和小郡主的緣故,木琥夏雖然小,卻知道這涼王府誰是真心對他好的,因此夜就更加珍惜,比起涼王妃的仁慈,他更喜歡這個妹妹,這個妹妹似乎格外黏著他這個哥哥,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麽,總之就是格外喜歡和他在一起,木琥夏自然自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這般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自己身邊,又是一顆純粹的真心,木琥夏更加珍惜。因此,看到木念夏這般難受,心裏才會這般著急。
“她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有些過敏,”何雲書說著,提筆寫下一紙藥方,“日後千萬不要再帶著她去有草的地方了,記住了?”何雲書摸了摸木琥夏的腦袋,看著這般成熟早慧的孩子,心裏也有一絲心疼,他若不是出生在涼王府,怕是現在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嗯,我知道了,謝謝神醫。”木琥夏說著,對著神醫行了一禮,看著麵前的何雲書,隻覺得有些好感,“不知道妹妹身上的紅點什麽時候才會消散,我有些擔心。”木琥夏問著,看著何雲書,希望何雲書能夠告訴自己,何雲書卻是搖了搖頭,“這個過敏症狀要看個人,具體我也說不好,最少也得兩三日,怎麽了?你是害怕涼王妃因為這事責罰你嗎?“何雲書柔聲問著,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在安寧身邊之後,他對這些孩子就有一種難以言訴的耐心,看著木琥夏,心裏也是疼愛得緊,“你若是害怕,我陪著你一起去,這樣,你母親就不敢責罰你了,好不好?”
木琥夏看著麵前的火鳳神醫,不由得點了點頭,“我確實有一些害怕母親,若是母親知道我害得妹妹這個樣子,母親定然要狠狠責罰我的。”木琥夏說著,回身看著睡夢中的小女孩,心裏有些擔憂,但是卻沒有半分怨恨的意思,隻是有些感動,“神醫……”木琥夏的聲音帶著幾分清冷,倒是有幾分木雙笙的神韻,雖然不是木雙笙的親生孩子,但是畢竟在木雙笙身邊這麽久,學會了一些,更何況男孩子一直把自己的父親當做偶像,想來這一位小世子也不能免俗。
何雲書看著,不由得笑了笑,“自然是可以,這樣吧,你也不必過去請罪了,直接把涼王妃請過來就好,讓她自己親眼看一看自己的孩子,這般才安心,你覺得呢?”何雲書問著麵前的人,給了麵前的人百分之兩百的尊重,至少別的人做什麽不會像何雲書這般認真地征求一個孩子的意見,更何況,看著何雲書的架勢,似乎真的木琥夏不願意,他便換個法子,木琥夏點了點頭,“這般也好,畢竟母親也是極其擔心妹妹的,若是看不到妹妹,心裏定然是更加擔心。”
何雲書點了點頭,讓房間裏麵的小丫鬟去請司夏過來,何雲書看著木琥夏,隻覺得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又揉了揉木琥夏的臉頰,“我看,你妹妹倒是喜歡你。”何雲書說著,淺淺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你這妹妹對待別人是不是也是這般?”何雲書的聲音帶著幾分疑問,木琥夏聽著,隻覺得眉頭一皺,有些不願意提及眼前這個話題,何雲書看著,也隻是笑了笑,很快,司夏便過來了,看著何雲書和木琥夏二人,隻歎了一口氣,覺得腦袋一痛,進了內室,這才看到木念夏滿身紅色小點點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帶著幾分虛弱,司夏看著,隻覺得心疼,探手摸了摸木念夏的脈搏,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看著何雲書,“你可曾開過藥了?”聲音帶著幾分疑問和關切,何雲書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著,“已經開過藥了,小丫鬟已經去熬藥了,你放心吧,不是什麽大事。”
司夏聽著,看著何雲書,“在你眼裏,有什麽事事大事?隻怕不是快死的病症,在你嘴裏都是小事。”司夏說著,隻覺得有些心痛,“可是,在在一個母親的心裏,什麽事情都是大事,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頭痛感冒也是大事。”司夏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看著是真的很擔心這個女兒,木琥夏看著,還是跪倒了司夏麵前,“妹妹這般都是因為我,對不起母親,你要責罰便責罰我吧。”木琥夏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雖然有些害怕,但是身為一個男孩,該有的擔當還是有的。
司夏看著,扶著木琥夏起來,“你也是母親的孩子,母親怎麽責罰你呢,若是雪兒這般真的是因為你,那也是她自願的,我更是沒有理由來責罰你,好孩子,你好好照顧雪兒吧,想來她這般,你心裏也是極其難受的。”司夏嘴角勉強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木琥夏聽著,隻覺得有些感動,“謝謝母親。”聲音雖然有些小,但是卻是真心實意的道謝。
何雲書看著司夏,“我還以為你會責罰木琥夏的,看來倒是我想錯了。”何雲書說著,對著司夏歉意地笑了笑,司夏搖了搖頭,“我雖然心疼孩子,但是還沒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你實在是想太多了。”司夏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善解人意的意味,何雲書點了點頭,“怪不得你這般招人喜歡,看來,你著實有招人喜歡的資本。”
司夏卻是淺淺一笑,“神醫過譽了,隻不過設身處地為他著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