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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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雙笙看著司夏懨懨地躺在床上,不由得有些奇怪,“你今日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般難看?喝安胎藥了麽?”木雙笙開口問著,聲音還是一貫的清冷,夾雜著幾分關心,司夏聽著,隻覺得暖心,窩到木雙笙懷裏,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一般,有些懶散,“我今日倒是真的發現了幾株不一樣的花草,但是,那些花草太過珍貴了,我想著,根本沒有辦法,不由得有些絕望。”司夏說著,看著木雙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誰在暗地裏這般算計我。”
木雙笙揉了揉司夏的腦袋,“你在胡說些什麽,難道這世間還有火鳳神醫無法解決的問題嗎?”木雙笙說著,對著司夏的鼻子咬了下去,司夏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的木雙笙,“如果是過幾日,我要去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呢?”司夏開口,將今日白天的事情都說了,看著麵前的木雙笙,“雖然可以讓皇帝陛下詔令,但是海外畢竟人煙稀少,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願意前去,更不知道別人什麽時候回來,所以,我就想著自己去試一試,雙笙,我可能要自己去海外。”
“你說這話,是打算一個人前去嗎?”木雙笙開口問著,“我必須陪著你一起前去,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去海外那麽遙遠的地方?”木雙笙強勢地說著,不接受司夏任何反駁,司夏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木雙笙堵住了嘴巴,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司夏能夠感受到木雙笙的炙熱,但是眼下,司夏還是沒有辦法,畢竟她肚子裏麵還有一個寶寶。司夏推了推身上的人,“你起開啦,壓到我了。”司夏說著,聲音帶著幾分不樂意,木雙笙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司夏氣息紊亂,這才放過了司夏,“你別動,讓我緩緩。”木雙笙的聲音帶著幾分喘息的聲音,司夏都能夠感受到木雙笙的熱情,但是眼下,為了孩子,他們隻能忍著,司夏窩在木雙笙懷裏,不再動了,過了許久,木雙笙終於平息了身上的躁動不安,這才低頭吻了吻司夏,“睡吧,有什麽事情,我們明日再說。”
司夏在木雙笙懷裏漸漸睡去,木雙笙看著司夏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規律起來,這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今日之事,他必須去問問何雲書,因此,何雲書一個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床邊站了一抹修長的身影差點嚇得半死,木雙笙急忙表明身份,何雲書這才壓低聲音開口,“若是我沒有記錯,這是涼王府吧,涼王殿下來這兒還得這般嗎?”何雲書說著,這才起身穿好衣服,點燃了蠟燭。
木雙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看著何雲書,“我今日聽阿夏說了花的事情,真的這般嚴重嗎?”
何雲書沉默著,木雙笙等著何雲書的回答,不由得緊張得屏住呼吸,看著麵前這人,過了許久,何雲書才緩慢地點了點頭,“的確很嚴重,否則我也不會這般說。”何雲書看著木雙笙,“阿夏還說了什麽?若是僅僅是這事,你應該沒有必要專門過來一趟。”何雲書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潤的意味,就像是溫熱的藥汁一般,帶著幾分淺淺的藥香和溫暖,何雲書看著麵前沉默的木雙笙,等著木雙笙的回答,木雙笙點了點頭,“阿夏說,她要親自去海外。”
“她這不是胡鬧嗎?”何雲書說著,聽到這話,有些生氣,若是司夏眼下在他跟前,一定會被何雲書罵的狗血淋頭,“我白天說的話,她是不是都沒有聽進去過?”何雲書看了一眼木雙笙,“這事你是怎麽想的,你該不會還同意她的想法吧,她的身體可經不起這般舟車勞頓,若是去了怕是沒有命回來。”
木雙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所以,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要麽打消她的想法,要麽讓她去。”木雙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確實有些胡鬧的意味,但是事關司夏的健康,木雙笙這般不能這般袖手旁觀,讓他在原地等待他做不到,司夏定然也是這般想的。
“你們真是……”何雲書扶額說著,“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的性子倒是真的像,我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若是你和司夏執意這般,就自己去送死吧。”何雲書心裏有些不爽,本來大半夜的被木雙笙嚇醒,肚子裏麵就有一大堆不滿了,接過醒來了也不是聽別的,就聽到木雙笙說有兩個不怕死的要去送死了,你說這換了誰,誰不是滿肚子的火氣,何雲書僅僅口頭說說沒動手已經算是涵養好了,何雲書看著木雙笙,有些嚴肅,“你們真的準備去送死?”
“嗯。”木雙笙點了點頭,“這怎麽能叫送死呢,好歹有一線生機,總比待在這京都好太多了。”木雙笙不怕死地繼續反駁著,何雲書聽著,隻覺得心裏的火像是得到了燃料一般,蹭蹭往上冒,何雲書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看著麵前的木雙笙,“那你們回去吧,這是我也不管了,就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兩個,沒有認識過你們一般,不要指望我會幫著你們。”何雲書氣急,不知道說些什麽直接把木雙笙推了出來,木雙笙被推了出來,隻覺得有些懵,難道海外有什麽洪水猛獸嗎?神醫為什麽這般害怕?
若是何雲書聽到這話,定然會點點頭,當然有洪水猛獸,說起海外,何雲書其實也是去過的,換個說法,當初他就是為了花中珍珠去過一次,那是一個完全陌生得地方,比起那個地方,更危險的卻是深不可測的大海,前一秒風平浪靜,後一秒波濤洶湧,根本沒有人知道大海的脾氣什麽時候爆發,在海上,還有一群凶神惡煞的海盜,專門搶劫過路的船隻,害得別人家破人亡,海底還有鮫人,何雲書想了想鮫人,就想起那個女孩來,隻覺得可怕極了,再也不願意去了。
次日,司夏起床,就看到何雲書頂著兩個黑眼圈過來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你晚上不睡覺去做強盜了吧?”司夏假裝有些驚訝,看著麵前的何雲書,隻覺得一夜不見,何雲書竟然有些頹廢,不知道怎麽了,看到她想要靠近卻又不敢一般,司夏隻得開口,“你這是怎麽了,清晨來找我,不會是想要陪著我用早膳吧?”
司夏的早膳向來簡單,隻一碗白米粥和一個小包子,司夏喝了一口甜甜的白米粥,看了一眼何雲書,“過來坐。”同時示意忍冬多拿一套餐具過來,又上了些許別的早點。
何雲書接過,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先吃完早膳得好,想著,便一口喝了溫熱的牛奶,“你這生活倒是安逸。”頗為感慨,司夏的早膳雖然簡單,但是精致,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司夏笑了笑,“我可是記著,你的早膳可比我的藥豪華許多,怎麽還羨慕起我這兒的早膳來了?”因為司夏現在懷孕,同時又中毒,身子有些虛弱,因此有很多東西司夏都不能吃,必須忌口。
“經常吃大魚大肉,偶爾吃一些清淡小菜也是極其不錯的,不是嗎?”何雲書說著,又夾了一個小籠包,牛肉為餡,紅油一點一點慢慢浸染在小籠包白嫩的麵上,看著隻覺得顏色豔麗,入口微辣,帶著幾分牛肉的嫩滑,何雲書隻覺得好吃到爆炸,“我決定日後要經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