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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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淩晨,風帶著幾分微涼,司夏剛剛醒過來愧疚聽到晴歡和忍冬稟告,有一位名叫雷然的小公子來了,王爺下去陪著了,似乎是來送行的。司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司夏剛剛睡醒,眼神還有些迷離,晴歡和忍冬見此,都悶聲笑了笑,上前伺候司夏穿衣,洗漱過後,司夏這才覺得稍微清醒了一些,“火鳳神醫呢?是不是在陪著那個新來的公子?”雖然是疑問的句式,司夏卻是用著肯定的語氣,看到晴歡和忍冬點了點頭,司夏這才笑了笑,“還真的是對火鳳神醫仰慕已久呢。”司夏說著,慢慢走了下去,還沒有早下去就聽到雷然的聲音,“神醫,你居然還這麽年輕……”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要知道火鳳神醫的名號可是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家喻戶曉了,他一直以為火鳳神醫是個垂垂老矣的人,哪裏想得到居然是個小孩子,雷然心裏是崩潰的。

    司夏還沒有走下去,聽到聲音的木雙笙就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司夏下了樓梯,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就隻差她一個人了,司夏不由得有些臉紅,悄悄錘了木雙笙一下,“怎麽不早點叫醒我?”聲音帶著幾分責怪,“都怪我,太能睡了。”司夏懷孕倒是沒有什麽別的不適,就是覺得十分嗜睡,整天像是睡不飽一般,木雙笙心疼地看了司夏一眼,“叫你做什麽,你現在身子重就該好好休息。”木雙笙說著,瞪了瞪雷然,要不是這個小子今天來的這麽早,他們也不會全部都起這麽早,都怪這個小子的大嗓門,這麽多年一點都沒有改變過。

    雷然隻覺得背後一寒,像是被什麽盯住了一般,不由得回身,結果什麽都沒有看到,隻看到木雙笙一臉笑意小心翼翼地護著司夏,恍惚之間,他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別扭的小男孩和有些傲嬌的小女孩,雷然笑了笑,他當時就覺得他們兩個有些什麽,果不其然,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真是……雷然笑了笑,繼續看著自己麵前的何雲書,要不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安寧想著,還是擰緊了帕子,怎麽看,都覺得雷然的眼神太過火熱了,簡直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恨不得拆遷入腹,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寧的錯覺。

    要是安寧知道,那僅僅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或許會放心一些,隻是現在,安寧看著雷然,隻覺得心裏不爽,還好何雲書時不時安慰安寧一下,要不然安寧絕對要生氣。

    “我隻是年少出名罷了。”何雲書笑了笑,有些謙虛地說著,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千年老妖怪,已經活了許久了,出名隻是師傅為了曆練他能不能經過凡世的誘惑故意出的考題罷了,隻是沒有想到前世遇到了司夏,甘願沉淪,現在想想,師傅大概也很傷心吧。

    在何雲書心裏現在很傷心的師傅正在一手燒酒,一手燒雞,生活過的美滋滋,時不時看一看自己徒弟的戀愛史,生活不能更美好了。

    “……”雷然聽到這話,終於感受到了來自同齡人的差距,“那也是你學的好,才年少出名。”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雷然看了看了,說話也說了,終於在木雙笙的冷眼下提出了送行,安寧這才舒緩了神情,何雲書點了點頭,“日後有緣再聚。”倒是溫潤如玉,端端是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雷然也站起身,“後會有期。”

    司夏這一行人終於在太陽升起來的尾巴上出發了,雷然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一衝動,恨不得直接跟著他們一起去,好在雷然害怕木雙笙的冷眼,木雙笙自然不願意有這麽個大燈泡同行,本來已經多了兩個燈泡,夠煩心了,要是再來一個顏值和司夏不相上下的美男子,想想司夏每日直勾勾地盯著雷然,木雙笙隻要想想都覺得受不了,難得第一次,木雙笙和安寧同時討厭一個人。

    安寧和何雲書在同一輛馬車裏麵,聽到他剛剛對雷然說的話,再想起來雷然那個火辣辣的眼神,心裏就跟什麽似的,覺得老不爽了,“你剛剛對雷然說的,有緣再見,是你還想見他的意思嗎?”安寧說著,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酸溜溜的,何雲書隻覺得安寧這個時候可愛極了,吃醋什麽的,果然有益身心健康,隻要吃醋的不是自己就好了。何雲書的嘴角微微彎了彎,“怎麽?安安不希望我交到新朋友嗎?”何雲書說著,有些委屈。

    安寧看著何雲書這個樣子,似乎很在意那個雷然公子,不知道怎麽說,小臉快要糾結死了,何雲書笑了笑,“你想太多了,那個人隻是看到了傳說中的活人比較興奮罷了,你這個小腦袋在胡思亂想什麽?話本子看多了?”何雲書揉了揉安寧的頭發,“我日後就和你在邊塞,怕是沒有再見的時候了,若是你想見他,那我們回來的時候再來一次?”何雲書的聲音微微上揚,何雲書不由得有些懊惱,以前倒是沒有發現逗安寧這麽有趣,倒是比看病抓藥有趣多了。

    “人家才不想見到他,你以後也不許見到他。”安寧的聲音嬌嬌的,何雲書隻覺得心都融化了,連聲應道,“好好好,是是是,郡主說什麽都是對的。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安寧沉默著不說話,隻低頭在何雲書的唇上觸了觸,她之前雖然喜歡太子殿下,但是兩個人之間卻沒有什麽親近的機會,所以,安寧的吻技爛的一匹,好在何雲書是個無師自通的人,伸手按住了安寧的頭,加深了這個吻,隻覺得安寧的唇軟軟的,像是他心口的月光一般,柔柔的,帶著幾分清輝,就這般一點一點落在他的唇角,這一刻,隻覺得萬籟俱寂,隻覺得春暖花開,隻覺得陌上花開,斯人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