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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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夏看著麵前的二人,心中有些悲涼,忍冬跪在司夏麵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今日知道葉洛洛死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該有這一刻,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刻來得這麽快,司夏看著忍冬,“為什麽?”這是一直困擾司夏的一個謎團,不知道為什麽忍冬要背叛自己,自從重生以來,司夏自問對忍冬是極其不錯的,心中真的是把忍冬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的,為什麽忍冬還要這般?忍冬隻是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那一刻,像是鬼迷心竅了一般,忍冬這般想著,看著司夏,“小姐……”

    司夏聽到這一聲熟悉的稱呼,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看了一旁的林陽,“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司夏問著,畢竟他們是夫妻,沒道理林陽不知道忍冬的做法,隻是不知道林陽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麽態度罷了,林陽點了點頭,“屬下確實早就知道了,心中也是不願意相信的,但是事實就擺在麵前,由不得屬下不相信。”林陽說著,看了看身邊的忍冬,又對上司夏的眼神,“但是,屬下心中無悔,請王妃責罰屬下吧。”

    司夏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有些無奈,看了林陽一眼,又看了看忍冬,“既然你心中已經做好了選擇,何必還留在我身邊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我的原則,你背叛了我一次,我實在沒有辦法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司夏說著,看著忍冬哭紅的臉頰,心中還是有些不忍,畢竟是真心當做自己的妹妹的,司夏想著,終於明白了沒有人是永遠不變的,司夏想著,又看了一眼林陽,“你心中可是做好了選擇?”

    林陽點了點頭,“屬下想和忍冬在一起,即使顛沛流離屬下也願意。”

    司夏點了點頭,“既然這般,你們就一起離開吧,”司夏說著,忍冬終於哭了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這還是司夏重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忍冬哭得這般傷心,司夏看著忍冬,“你心中還有什麽願望嗎?”司夏問著,忍冬搖了搖頭,“對不起,小姐。”忍冬終於說了出來,司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醉仙閣我早就給你了,之前向你借的銀子也終於湊齊了,你日後就和林陽好生過日子吧,陪在我身邊的日子也夠久了,日後沒有我,你一個人要好好的。”司夏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身後忍冬哭得有些傷心,司夏腳步忍不住一頓,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木雙笙看著司夏麵上帶著幾分憔悴,不由得有些心疼,“你做什麽這麽狠心,把忍冬留在身邊不久好了,葉洛洛做了這麽多錯事你都可以原諒,為什麽忍冬僅僅隻一念之差,你就要將她趕出去呢?”說實話,木雙笙心中也有些不解,雖然忍冬的背叛木雙笙不能理解,但是司夏的反應也在木雙笙的預料之外,木雙笙根本沒有想到司夏會這般決然。

    司夏隻是歎了一口氣,“我對待忍冬與對待葉洛洛不同,不過是因為她們兩個人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同罷了。”說到底還是司夏對忍冬的期待太高了,因此忍冬一點點錯誤司夏都忍受不了,司夏笑了笑,看著木雙笙,“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更加重要,以後可千萬不能像忍冬一般,否則……”未說完的話裏麵全是威脅的意味。

    木雙笙忍不住刮了刮司夏的鼻子,“整日想這麽多作甚?我對你如何,你還不知道嗎?”司夏聽到這話,也終於笑了起來,她自然是不會懷疑木雙笙的,若是木雙笙都不再支持她,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全部都失去意義了。

    司慕敲門進來,麵色有些蒼白,看著司夏,“二姐。”這還是司慕第一次這般小心翼翼地對上司夏,司夏看著麵前的妹子,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是如何的,說到底,她心中的親情已經消失了,隻剩下涼薄的點點名義上的親屬關係罷了,司夏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一聲,“有什麽事情嗎?”

    “二姐,我想回去了。”司慕小聲說著,第一次覺得害怕,她就算在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罷了,對於鬧出人命這種事情還是有些害怕地,她沒有辦法再待下去,隻要在這兒,她就忍不住想起葉洛洛,葉洛洛就這樣失去了生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司慕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司夏再也不是之前的司家二小姐了,她變了。這是司慕想了許久得出來的結論。

    “想好了?”司夏隻是淡淡地問著,“當初何必來這兒?”

    司慕沒有說話,眼眸中卻是後悔不已,看向司夏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司夏終於決定不再為難自己的妹妹了,“你既然決定好了,我便讓蘇亦楓護送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吧。”司夏說著,神色也有些困倦,不想再說些什麽,她自己的人生混得一團糟,著實沒有什麽身份對別人說出這話,司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二姐,保重。”

    司夏看著司慕離開,心中也有些釋然,說到底心中還是擔心自己的妹妹,看著司慕漸走漸遠,司夏隻是在心裏默默祝福她未來擁有自己的人生和幸福,木雙笙在一旁抱著司夏,“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就去送送她,想必她心中也一定很開心。”木雙笙說著,揉了揉司夏的腦袋,司夏搖了搖頭,看著木雙笙,笑了笑,“我們不像你以為的那般,別操心了,眼下這樣就很好了。”

    木雙笙不置可否,看著司夏臉上的笑意,心裏倒是忍不住偷笑,眼前這個人分明想去送一下自己的妹妹,還偏偏抹不開麵子,真是可愛極了,木雙笙又是抬手,揉了揉司夏的腦袋,自己的小妻子心中還是柔軟的,隻可惜總是冷漠地保護著自己,不願意將心中的柔軟給別人看,既然這般,他就多疼下司夏吧,這般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