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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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之後,木念夏看著一臉慈愛的皇後娘娘,不由得有些絕望,每次進宮於她而言都是一場劫難,皇帝陛下是她的親伯伯,皇後娘娘是她的親伯母,那見到她叫一個熱情,每次都要把她細細打量半天,像是久別重逢一般,別提多別扭了,木念夏心中有些尷尬,但是又不知道給說些什麽,隻好全身僵硬得在皇後娘娘懷裏帶了片刻,才猶豫著掙紮出來,“雪兒不是小孩子了,皇後伯母不必這般疼愛。”木念夏猶猶豫豫地開口,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以前她開口這樣說的時候,這位皇後伯母總是一臉受傷的表情,木念夏實在是怕了,所以她隻能這樣開口,皇後娘娘聽到他的話,微微勾唇,皇後雖然已經中年,但是保養得極好,看起來還是三十多歲的姐姐一般,木念夏看著,隻覺得皇後娘娘的臉極其年輕,歲月幾乎沒有在皇後娘娘身上留在印記,木念夏這般想著,忍不住抬頭看了皇後娘娘一眼,皇後娘娘隻是笑了笑,“好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呆著也好。”皇後娘娘這一次倒是沒有絲毫的不願意,點了點頭就讓木念夏下去了,木念夏還有些疑惑,怎麽今日的皇後娘娘這麽容易說話,一旁的嬤嬤笑了笑,指了指皇後娘娘肚子,“娘娘有了小皇子了,需要多休息一下。”這般說著,嬤嬤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些許慈愛的笑容,說起來宮裏年長的嬤嬤都是看著木念夏長大的,尤其是皇後娘娘身邊的這位嬤嬤更是把木念夏當做自己的晚輩一般。
“原來是這樣。”木念夏點了點頭,這才笑了笑,“皇後伯母這一次一定能生下小弟弟。”木念夏臉上帶著祝福,不得不說她的皇上伯父是一位勤政愛民的皇帝,整日忙著自己的政事,去後宮的時候簡直屈指可數,皇後娘娘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也是她這般疼愛木念夏的原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嘴角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皇後娘娘看著木念夏臉上的笑容,隻覺得欣慰,“雪兒長大了,往年都說是我拘著你,今年你自己去看看吧。小心些。”皇後娘娘端坐在主座,今年怕是不會輕易離開了,畢竟肚子裏麵有了小弟弟,自然要小心翼翼地護著,說起來宮中雖然皇子皇女眾多,卻沒有得皇帝伯父滿意的,這一次皇後娘娘就要生下嫡子,身份尊貴,若是男孩子,必然要直接封為太子。
“是,皇後伯母。”木念夏應了一聲,直接起身,皇後娘娘看著木念夏又是孤身一個人進宮,不由得笑了笑,“水仙,去跟在雪兒身邊,雪兒,你怎麽又沒有帶人進宮?”皇後娘娘問著,木念夏進宮從來不帶奴婢進宮,久而久之皇後娘娘也就習慣了,水仙基本上每一次木念夏進宮的時候都要被皇後派到木念夏身邊。
“雪兒不習慣身邊有人照顧,更何況每年都有何謙在旁邊,有他照顧我,我很方便的。”木念夏說著,嘻嘻地笑著,這倒是實話,每年何謙都陪在木念夏身邊,無論什麽時候,因此外界都知道木念夏郡主和何謙世子關係好,甚至比木琥夏與木念夏的關係還好。其實在木念夏心中,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你呀,”皇後娘娘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算了,水仙陪著你我放心,何謙世子肯定等得不耐煩了,快點去玩的。”皇後娘娘慈愛的笑了笑,嬤嬤看著,知道皇後娘娘有些累了,就笑著對木念夏說著,“郡主多去認識些京都才俊,說不定就看上誰了呢。”嬤嬤善意地說著,看著皇後娘娘麵上有些困倦,就走到皇後娘娘身後為皇後娘娘按摩著,這位嬤嬤是皇後娘娘進宮之後就留在身邊伺候的,一直到現在,成為皇後娘娘的心腹,說起這位嬤嬤的發家致富史,除了心計之外,察言觀色也是這位嬤嬤的一大優點。
木念夏直接退了出來,說起來今年不必陪著皇後娘娘,木念夏心中有些高興。一出來就看到何謙一身騎裝,身旁赫然站著一個女子,木念夏看著,隻覺得有些眼熟,想起來之前與何謙的約定,木念夏眯了眯雙眼,這該不會就是那個什麽京都第一才女吧?看著何謙身邊的女子,那叫一個溫婉可人,看著甚是可愛,木念夏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位姑娘是?”
何謙對著木念夏笑了笑,那叫一個得意啊,“你可是別忘記了富貴樓要請我和這位李姑娘吃一個月的飯。”何謙說著,對著木念夏眨了眨眼睛,那小眼神,木念夏隻想笑了笑,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和這位李姑娘去狩獵吧,今日我有些不舒服,應該是不會去了。”看著何謙一身騎裝,倒是多了幾分俊俏,眉目之間更是多了幾分男兒氣概,木念夏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果然看到一張粉嫩嫩,肉嘟嘟的臉,木念夏心中暗笑,還是這幅樣子,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會覺得木念夏有些英氣,真是看錯了。
李墨看著木念夏,隻覺得有趣,說起來,這一刻還是頗具曆史意義的,至少這一刻是兩大美人第一次正麵想見,京都第一才女和京都第一美人的第一次見麵,李墨看著眼前的木念夏,隻覺得木念夏眼眸之間頗具靈氣,她的美麗不是死板如畫的美豔,而是一股靈動之氣在期間,李墨不知道給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就像是蜻蜓低飛,輕輕略過了水麵,驚起了點點滴滴的水花,漣漪四起,暈開一層一層的光圈。
“郡主,久仰大名。”李墨對著木念夏笑了笑,她倒是經常聽到木琥夏談起這個名字,每一次都是略微帶著幾分無奈,眉目之間滿是繾綣情意,自己卻不自知,李墨曾經卻是對木琥夏又好感,在李墨的努力下,她確實與木琥夏近了一些,也僅僅是比陌生人多一些罷了,李墨笑了笑,她倒是極其欣賞木琥夏,可是架不住一個人總是在你麵前談論自家妹妹,每次還是那種即使她這般氣我,我還是想寵著她一生一世的感覺,李墨自歎沒有那般涵養,實在架不住這樣一個榆木疙瘩,新鄭那些好感也隨風消散了,如今,隻是朋友罷了,不過這個木琥夏口中的妹妹,也就是眼前的京都第一美女木念夏,李墨打量這麵前的人,麵前的人也在打量這李墨,兩個女子都暗藏心思,眼神相對,倒是極其清澈。
木念夏這才開口,“哪裏,哪裏,李小姐的才女之名如雷貫耳,我就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而已,實在擔不得久仰二字。”說起來,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就是說些好話嗎?不就是互相吹捧嗎?不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嗎?木念夏雖然不屑,但是並不是不會,如今遇到了情敵,自然不敢散漫,活脫脫像是一隻戰鬥中的公雞,看著麵前的李墨,眼神中慢慢都是警惕,李墨看著,不由得莫名感受到一股敵意,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隻得看了一眼何謙,都說何謙是木念夏的最知心的友人,應該是知道木念夏這般的原因吧?
何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得憨厚,暗中卻是瞪了一眼木念夏,眼眸中滿是警告,“你給我安分一點,你的情敵才不是李墨。”木念夏看不懂何謙眼神中的深意,隻看到了何謙眼中的不喜,隻得哼了一聲,眼前這個什麽京都第一才女先是吸引了自家哥哥,現在又有何謙護著,真是糟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