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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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念夏看著自己這一身宮裝,揉了揉眉心,狩獵場本來就是為了打獵而建立的,進入的人都是換了騎裝,她來的時候匆忙,一身宮裝就來了,本來想著找個公主借一套騎裝,卻忘記了公主們都去參加狩獵了,木念夏有些無奈,看著麵前的太監走過,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木念夏出手,白色的藥粉飄散出去,木念夏都吸了幾口,好在木念夏早就服了解毒藥,幾口迷藥還是不在意的,那個太監卻是直接倒下,木念夏剝了太監的一副,看了看覺得不錯,拿著就起身走了,至於那個太監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是光溜溜的,會是什麽反應,對不起,木念夏根本不在意。

    換了太監的一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隻是眼眸還是湧動著一抹靈動之氣,木念夏抹去了自己額頭上麵的海棠花,又抹了許多泥巴在身上,這才出去,一出去就看到幾個侍衛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不知道說些什麽,隱隱約約,木念夏隻聽到了似乎有木琥夏的名字,木念夏隻覺得心頭一緊,看著幾個侍衛鬼鬼祟祟地四散,木念夏盯著其中一個小白臉,等走到僻靜陰暗處,木念夏閃身出現,一把藥粉就灑在那個白臉小侍衛麵前,何謙的東西確實多,木念夏這一次灑出去的藥粉名為真心話,意思就是這藥粉能夠避免說謊,美中不足就是這個粉世間隻有一瓶,何謙雖然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但是卻沒有批量生產的癖好。

    木念夏看著麵前這個迷迷糊糊的小白臉,“你們剛剛談論什麽?”那個白臉侍衛麵上閃過一絲掙紮的神色,似乎還想著反抗,木念夏忍不住後退了半步,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些藥粉,到底有效沒有她心裏其實也沒底,白臉侍衛猶豫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暗殺木琥夏。”五個字像是冬日的雪花一般,飄落在木念夏的心間,木念夏隻覺得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隻覺得渾身冰涼,沒有一絲希望,木念夏看著麵前這個侍衛,“在哪裏?”努力保持著鎮定,木念夏心中默念著千萬一定不能慌亂,木琥夏還在等著自己呢,一定不能慌亂。

    那個白臉侍衛聽著木念夏的問話,心裏隻覺得有些警惕,但是無奈中了藥粉,隻能開口,“西山狩獵場。”話音剛落,木念夏就翻身上馬,把白臉侍衛留在原地,木念夏心中一直在默念著,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聲音隱隱都有些顫抖,木念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知道自己的手心冷汗直冒,木琥夏身邊一直有危險,木念夏心裏其實知道,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人膽子竟然這麽大,竟然敢在皇家狩獵場下手,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木念夏想著,卻沒有辦法安心下來,她一刻沒有見到平安無事的木琥夏就一刻都沒有辦法安心。

    馬蹄噠噠,像是一道閃電閃過一般,木念夏坐在馬背上,風姿那叫一個天下無雙,若不是心裏著急,她本來可以更加俊美一些,雖然身著太監的衣服,但是周身的貴氣卻還是外泄,這一看就是京都貴公子,木念夏的騎術其實不錯,但是一直沒有外露,一則是會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騎馬,每次騎馬腿總是要疼半天,二則,每次宮中有這類活動的時候,皇後娘娘總是把帶在身邊,她沒有什麽時間去做這些事情,但是眼下卻是沒有辦法了,若是她遲了怕是木琥夏會有危險,這般想著,她忍不住揮鞭,一鞭子下去馬兒跑得更快了一些,木念夏想著再來一下,心中卻有些不忍,這馬兒好歹也是有些靈性,打它一下,心中就很是心疼,若是再來一下,木念夏實在下不去手,隻能自己在馬背上顛著。

    西山狩獵場,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是還是有些路程的,木念夏坐在馬背上,隻覺得從來沒有這般心急過,若是去遲了,她腦海中忍不住腦補了一下木琥夏滿身是血的樣子,隻覺得腦袋有些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能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木琥夏福大命大一定不會這般的。

    好不容易到了西山狩獵場,守衛的侍衛想要上前,木念夏心裏著急,直接朗聲喊道,“本郡主今日有急事,快讓我進去。”說著,還把象征身份的玉蝶扔了出去,絲毫不在意那玉蝶會不會摔碎。那侍衛倒是大驚,也不敢攔了,直接飛身去接玉蝶,主子不在意,他們這些下屬可不能不在意,說起來,這木念夏郡主倒是這京都最最最尊貴的郡主,榮華程度相比公主,就是不知道誰以後有幸能夠娶了這木念夏郡主,這般想著,侍衛把玉蝶放好,等著木念夏出來,交到她手裏。

    木念夏心裏著急,完全不在意那什麽玉蝶,隻想著快點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何謙和李墨姑娘在前麵悠閑騎著馬,是不是交談一兩句,倒是一派和諧,木念夏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急忙開口,“何謙……”那聲音叫一個清脆,活脫脫像是死裏逃生一般,帶著幾分女聲特有的尖細,何謙聽著,差點沒把自己的心髒病嚇出來,忙回頭,就看見一個小太監像是不要命一般騎著馬飛奔過來,何謙心中還疑惑,他剛剛明明聽到了木念夏的聲音,為什麽一回頭就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太監,按理說太監的聲音雖然柔細,但是卻沒有女聲的陰柔,這兩者的聲音有著天壤之別,他作為醫者,按理來說,是不可能聽錯的。

    何謙這邊還在糾結,木念夏直接騎馬到了何謙麵前,這次啊緩緩減速,看著李墨歉意地笑了笑,“我一個大事要告訴你們。這西山狩獵場不安全,有刺客,我打聽到的消息是有人要刺殺木琥夏,你們知道木琥夏在哪裏嗎?”木念夏的聲音雖然急促,但是好歹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了,何謙看著麵前俊俏的小太監這才反應過來是木念夏,這剛剛回神就聽到這麽驚險的消息,內心隻有一句,臥槽,這都是什麽事?今天好不容易和自家女神出來散散心,結果離開木念夏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人有上來破壞,何謙忍不住都要問蒼天,他是不是和木念夏的八字不合?為什麽這麽多事?為什麽木念夏有事每一次都得找他,按照劇本,女豬腳有事,不應該是男豬腳英雄救美嗎?他這都是什麽事?何謙心裏抱怨歸抱怨,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我們也才到這兒,不知道木琥夏在哪兒。”

    “消息千真萬確,你幫忙找找看,暫時不要驚動皇帝伯伯,拜托你了……”木念夏的話音未消,人確實看不見了,隻聽得見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何謙對著李墨尷尬地笑了笑,“李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何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不夠地道,按理說今日約著李墨小姐出來玩,結果確實這般,換了誰心裏都不舒坦,但是木念夏跟他有了十幾年的交情,他總沒有為了美人失去自己的姐姐這個覺悟,隻能歉意地對著李墨說著,言下之意就是我現在要去找木琥夏了,暫時不會陪著你了,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李墨卻是溫婉地笑了笑,“說起來,木琥夏與我有些交情,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我自然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不知道何謙世子有沒有介不介意多小女子一個?”相比木念夏的焦急,李墨心裏雖然擔心,但是還沒有到這般慌亂的地步,她總是覺得木琥夏那個人很有安全感,什麽事情都不用擔心,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木琥夏身上的氣勢太強了,每一次她和木琥夏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這世間就沒有木琥夏不會的事情,依照那般完美的人,應該不會有需要別人出手幫助的時候,當然李墨也僅僅在心裏想想,若是說出來,怕會惹得木念夏生氣,自己也討不了好。

    何謙本來就喜歡李墨,聽到李墨這般提議,心裏隻覺得開心極了,“這自然是極好的……”心裏美滋滋的,但是一想到木念夏現在還在擔心,何謙收了臉上的笑容,開口道,“既然這般,那我們極先去西南看看吧。”何謙策馬往木念夏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那邊已經有了木念夏,相信木念夏一定會好好搜查那邊的,他還是安心看看這邊吧。

    木念夏手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心也一點一點下沉,隻覺得心底有些不安,呼嘯一聲,一支翎箭滑過,木念夏的肩膀被擦傷,木念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隻覺得心中暗喜,下馬落地,把馬兒趕走,自己輕悄悄地走著,沒走幾步,就聽到一個惡狠狠地聲音,“涼王府的小世子果然膽色過人,都已經是重傷了,竟然還想著反抗。”木念夏聽到這話,忍不住想要出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暗自退了回來,就在原地帶著,安安靜靜地看著那些刺客,刺客都蒙麵了,木念夏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派出來,心裏有些惱恨自己沒有一點用處,隻能站在原地,看著中間被圍困的木琥夏,木琥夏還真的是滿身鮮血,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木念夏心疼不已,想起來她的哥哥從來都是俊俏非凡,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現在麵上全是血汙惡,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英氣,隻覺得頹廢不已。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怎麽這麽多廢話。”木琥夏眉頭微蹙,低聲咳嗽了兩聲,咳出一口鮮血,木念夏在暗處看著,不知道怎麽眼淚刷的一下就來了,木念夏微微抽泣了著,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臂,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她沒有絲毫武功,現在出去非但救不了木琥夏,還會成為木琥夏的負擔,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那些刺客頭子卻是笑了笑,雖然是笑臉,麵上還是帶著幾抹陰狠,“既然這樣,世子大人可不要怪罪我們了。”使了一個眼神,身後的人一腳就把木琥夏踹下了一個陷阱,這應該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木念夏看著那一腳,心裏隻覺得心疼,死死地盯了那個人許久,知道那個人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才罷休,隻是心裏已經默默記下了這筆賬,木念夏在心裏已經為這個小子想好了天朝十大酷刑,手忍不住捏成拳頭,她一定要將這人挫骨揚灰這才罷休。

    那個人看了四周幾眼,心中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看著老大開口,聲音倒是諂媚極了,“老大,你說這要是這個人沒死,又活了過來該如何是好?”那個人小心翼翼地說著,老大卻是不滿地瞪了這個小子一眼,“怎麽可能,那小子就是大羅神仙也逃不過眼睛蛇的毒素,可別忘了,剛剛我那一箭可是射進了這小子的心窩的。這還不死透透,那就真的是說不過去了。”老大說著,轉身離開,身後的人看著,也都離開,隻是麵上還有些許不解。

    木念夏看著他們遠去,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出去灑了藥粉,這些藥粉的形狀有點類似花粉,帶著淡淡的清香,聞起來隻會讓人覺得舒服,木念夏做完又急忙躲了起來,木念夏剛剛躲好,剛剛離開的那群人又回來了,木念夏隻低聲罵了一句,這群人的戒心還真是重,還好自家哥哥總是跟自己講一些什麽反偵察戰略,如今用在實處還是有些開心的。

    “老大,你看這些粉末是什麽?”剛剛那個人又開口,老大接過去,皺了皺眉頭,放在之間輕輕碾碎,木念夏心裏緊張極了,這是何謙研究出來的新東西,每次進宮她都要帶些東西防身,但是這麽久了,今天還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木念夏心裏祈禱著,一定要騙過他們。

    那老大看了一會兒,打了那個小子一巴掌,“你是不是欺負老子傻?這不就是花粉嗎?”這個老大有許多小妾,其中一頗為喜愛花花草草,這老大為了迎合那位美人倒真是靜下心了解過一些,花粉也是常見,如今看自己指間這個東西,還有些黏人,活脫脫就是剛剛飛散的花粉,老大都說了是花粉其他人自然不敢有什麽意見,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人腆著一張臉,嗬嗬直笑,“老大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那老大顯擺完了,轉身,“行了,這兒沒什麽好看的了,上麵的人還等著我們回去複命了,還不速速離開,要是等到皇家侍衛發現,我們可就想走都走不了了。”語氣還是帶著幾分老大的領導氣質。

    “老大放心,我們有著西山的地圖,還知道皇家侍衛換崗的時間,這一次刺殺絕對萬無一失。”那小子倒是活躍得很,這一次說話明顯很得老大歡喜,老大嘴角帶著笑,摸了摸那個小子的腦袋,“嗯,不錯哦,是這個理。”雖然這般說著,眾人還是很快就離開了。

    木念夏看著他們離開,心裏總算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淚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幹了,隻留下淚痕,在風的吹拂下還隱隱作痛,木念夏走到陷阱旁邊,心沉了沉,猛地一下子就跳了下去,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木念夏摸了摸自己身下的地,還有些柔軟,帶著幾分溫熱,木念夏心中大驚,她該不會把木琥夏壓了吧……

    這般想著,急忙爬起來,木琥夏因著木念夏的動作,又吐了一口鮮血,木念夏看著,隻覺得心疼,這木琥夏的血不要錢嗎?怎麽一下子吐了這麽多,其實木琥夏現在還覺得好了些許,胸口的淤血吐了出來,木琥夏隻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下,隻可惜意識漸漸消散,身體終究還是經不過這般消耗,木琥夏終於徹底昏死過去。

    木念夏摸了摸木琥夏,身體還是溫熱的,還有心跳,木念夏不由得放下了心,她沒有跟司夏或是火鳳神醫學過醫術,因為晴歡會醫術,何謙也會,她就沒想著去學,這個時候才後悔,木念夏不由得有些怨恨自己,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她就好好學習醫術了,也不至於現在幹瞪眼什麽都做不了。

    木念夏還沒有安心多久,就聽到“嘶嘶”的聲音,回過頭去,木念夏就看到一條凶猛的眼鏡蛇在直勾勾地盯著她和木琥夏兩個人,眼神中似乎有些口水在流淌,這應該是一條餓很了眼睛蛇,隻可惜木念夏沒有與蛇為樂的癖好,伸手向著自己懷了掏了掏,一包雄黃粉赫然出現在眼前,這就是她剛剛這麽淡定的原因,她雖然不會醫術,但是從何謙那裏搜刮了許多好東西,因此,她的身上什麽都不多,唯有藥粉那是各種各樣都不缺,這也算是繼承了一些司夏的癖好吧,反正司夏對這些也挺感興趣的。

    木念夏把雄黃粉灑在她和木琥夏兩個人的周圍,最後的一點還特意試了一下那條眼鏡蛇,那條眼神蛇幽怨地看了一眼木念夏,似乎對自己到嘴邊的肉這麽跑掉有些不滿,但是又沒有絲毫辦法,隻能灰溜溜地縮回去,窩在一小角的地方。眼鏡蛇危機暫時解除,木念夏舒了一口氣,看著木琥夏的臉色變得蒼白,不由得皺眉,木琥夏身上中了一箭,不偏不倚就在心口,木念夏現在隻能慶幸,木琥夏的心髒從小就與常人的不同,他的心髒偏了三寸,此刻正好救了他一命,但是木念夏也不敢隨意亂動木琥夏身上的箭,這件雖然不致命,但是也要小心處理,否則還是有生命危險的。

    木念夏摸了摸木琥夏的額頭,隻覺得木琥夏的額頭燙得厲害,木念夏低頭,看著木琥夏的唇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木念夏心一橫,如今是非常時期,自然要采用非常之法,若是日後木琥夏讓她負責,她也認了……木念夏微微一囧,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應該是若是木琥夏讓她負責,她求之不得,木念夏摸了摸自己的臉,完了完了,一點都不羞澀。

    木念夏腦子裏麵一向亂糟糟的,手還微微顫抖,看著自己手上的破布和木琥夏裸露的白皙肌膚,她真的做了一直就很想做的事情了,這是真的,木念夏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拿著手指戳了戳,又戳了戳,柔軟的,溫熱的,木念夏激動得想要落淚,直到木琥夏微微蹙眉,哼了一聲,木念夏才回神,她真的脫了木琥夏的衣服,啊呸,不對,為木琥夏療傷。

    木念夏看著木琥夏身上的傷,心裏什麽旖旎想法都消散了,隻餘下滿腔恨意,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幾個小賊找到,狠狠教訓一頓,讓他們領悟一下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木念夏歎了一口氣,細細為木琥夏上藥,包紮,直到把所有的傷口都簡單處理了一下這才猛然發現,自己似乎把木琥夏的衣服毀完了。

    其實也不盡然是木念夏毀的,木琥夏的衣服早就被刀劍劃得破破爛爛,也好不了多少了。

    木念夏脫了自己外套,好在太監的衣服是兩件,她還有一件內襯,勉強能夠遮住,木念夏把外套蓋在木琥夏身上,“蓋了這件衣服,你就要對我負責了,要不然傳出去像什麽樣子,木念夏皺了皺眉頭,幹脆拿著破爛衣服清理了一下木琥夏的臉,血汙越擦越多,木琥夏俊俏的臉龐也變得有些搞笑,木念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破布,上麵滿滿都是血跡。心裏暗歎了一聲,怪不得會是這樣,原來這破布上全是木琥夏自己的血跡。

    木琥夏的臉色變得有些紅潤,木念夏伸手,隻覺得木琥夏的臉越來越燙,像是可以煮雞蛋了一般,這是發燒了,木念夏還是有些基本常識的,微微皺眉,現在在這個陷阱裏麵,木念夏還真的沒有辦法為木琥夏物理降溫,正苦惱著,就聽見木琥夏在那兒迷迷糊糊地掙紮著,“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