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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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首再看向鄭海洋,發現他正斜靠在矮桌旁,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在桌輕敲著節奏,嘴角始終擒著邪氣的笑容。</p>
展冰玉拿起手的清茶輕泯,茶很香,不過卻不是她喜歡的龍誕,可惜了!</p>
隨著一聲重錘,舞蹈結束了。</p>
果然名不虛傳!”傅仁貴最先稱讚,眾人也跟著爭相叫好。</p>
一頭薄汗,卻更顯嬌俏的姚梨霜微微行禮,答道:“謝大人誇獎!”</p>
說完轉身退下時,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鄭海洋,笑顏如花,盈盈離去。</p>
這件衣服也是華美奪目!想必是展家的衣坊所出吧!”</p>
傅仁貴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何耿,點點頭道:“嗯,怪不得這樣精致耀眼。”</p>
何耿今天會來參加這個壽宴,完全是因為傅仁貴非要拉他來不可,說展家主也定會出現在這壽宴裏的,更主要的是在這裏,他可以看到將在南蠻國要禦用的錦緞,即便是看不眼,也可以來查看查看,做一個參考。</p>
但是何耿平時可是厭倦了那些阿諛奉承,所以此次前來,他也隻是布衣前來,不願意透露身份。他還看過一些展家的衣坊,前些日子為傅夫人所繡的手帕,香囊,確實繡工精湛。</p>
這也是他來這裏的另一個原因,想見見這個傅仁貴故作神秘,讚不絕口的展家主。</p>
剛進門時,見到這幹淨溫和的女子,壽宴之,哪個不是珍鬥豔,衣香豔影,她卻隻是素顏淺笑的站在那裏,如同一屢清泉,沁如人心。後來聽他們的對話,才知,她便是展家主了!?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更加關注她。</p>
姚梨霜身這件百朵牡丹墜地長裙,確實華貴絢麗,繡工考究,隻是由於是花式也有些多重了,以致風格不相統一,看起來不免有些雜亂,一幅好的繡,不僅講究的是繡功,更重要的是意境,故這幅作美則美已,隻是冗雜拖遝,失了些許靈氣!</p>
相較之下,展冰玉身所穿的淡紫儒裙更得他歡心,隻有袖口、衣襟處繡有金邊流雲圖案,著墨不多,卻已經顯示出尊貴典雅之處。再則,讓他驚豔的是衣服右肩處,繡著半朵純白芙蓉,似乎已經完全盛開,卻未能觀其全貌,純白的絲線,隻依靠粗細不同的變化,卻仍讓這朵芙蓉清雅靈動,和展冰玉淡雅的氣質交相輝映。</p>
傅仁貴再看了一眼何耿,看他一幅沉思的樣子,也不再理他,朗聲說道:“今日諸位商家巨甲都在,我也順道再提醒各位,今年南蠻國的太後大壽,據悉朝廷也準備在民間的衣坊征用錦緞、繡,而地點是在季城選取。朝廷對此也非常慎重,會由南蠻國最高的監衣織造總管何大人親自篩選。而若有興趣的商家們,可以在三日後呈交樣,請各位慎重。”</p>
宴請廳裏,因為的傅仁貴話,引起了一陣小騷動,眾人低聲議論著,在姚軒樹和展冰玉兩人身來回揣測。</p>
原因隻有一個,因為姚軒樹雖然不在南蠻國做官,但是他卻是已是連續五年製造禦用錦緞,該是最有希望的,可是展家也是不容小覷,其衣坊所出,皆精美獨特,更是成為那些王孫千金,名門望族之人爭奪之物。</p>
姚軒樹依然是一臉和藹,展冰玉也依舊低首淺笑茶,從二人臉也看不出什麽。看來,隻能等待一月後結果揭曉了!</p>
冰玉,你的衣裳何時交來樣啊?”這丫頭今年又不打算參加嗎?</p>
還在準備。”展冰玉苦笑,她也沒有辦法,誰叫衣坊裳那兩個家夥都很有個性,不到最後,不拿出來!</p>
好,可別讓我失望啊!”</p>
展冰玉起身,淡笑道:“冰玉盡力而為!”</p>
看著淺笑而立的展冰玉,何耿暗歎,好一個淡定從容的女子,寵辱不驚,依舊保持著自身的氣度和修養。他現在很期待展衣坊的樣了!他想看看這女子還能給他什麽驚喜。</p>
宴席正式開始,觥籌交錯。</p>
進行到一半,傅仁貴以不勝酒力為由,離開了。傅仁貴走後不久,展冰玉引薦了華師父和姚前輩相識後不久,也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提前離席。倒是鄭海洋和華師父,兩個人一直到最後,才離開。</p>
臨走時,姚軒樹攜姚梨霜,一直送至門口!</p>
相互告別後,兩人策馬而去。</p>
行出一段後,華師父微拉韁繩,說道:“姚前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怎麽看?”</p>
鄭海洋挑眉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他還算計不了我。”老狐狸,想算計他,還早得很。</p>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若是你真的與姚家千金結來連理,怕是對你們鄭家會更為好一點,也對於你回海域國會更好。再者,姚家在季城的勢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現在勢頭很猛,若姚家真的與展家聯手的話,那對於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大喜事!”雖然現在姚家與展家在生意還沒有發生正麵衝突,而且聽展冰玉的意思,她和姚家是有意相合作的,放眼天下,也隻有展家才配得是姚家眼裏最大的競爭對手。</p>
展冰玉與姚軒樹是遲早是要對的。</p>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p>
華師父調侃的笑問道:“難不成你真的喜歡小姐了?!”很有可能,他今天一直和展冰玉低聲交談,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麽耐心過。</p>
鄭海洋似笑非笑的親撫身下馬兒的鬃毛,狹長的鳳眼微眯著,月光灑在他身,慵懶的風情彌漫在這寧靜的夏夜裏。低沉的聲音懶懶的響起:“她長得很美,但是少了嬌媚熱情,用來暖床實在是不合適,那個姚梨霜倒是很不錯!”</p>
展冰玉更適合做他的夥伴,或者更適合做妻子人選,他任何一個人都想親手打破她臉淡定的笑容,從容的姿態,看看她驚惶失措的樣子。</p>
華師父搖頭笑問:“那你的意思是?”</p>
鄭海洋坐直身子,說道:“你以為展家憑什麽在三年內大翻身,現在還掌控可以說是將近半數的大靖經濟,那是因為展冰玉不僅有腦子,有膽識,她還抓住了生意場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兩點,人脈和信息。她手下的人你也交過幾次手了,該知道,那都是些厲害角色,再則,今天你也看見了,她與朝廷、官員都維持著良好的關係,最重要的是,她有著自己敏銳的信息,和這樣的人交手,沒有萬全的把握,注定會失敗。”</p>
看到鄭海洋的表情變得嚴肅,華師父也收起玩鬧的心思,思索片刻,才說道:“那我們現在隻有靜觀其變了!”</p>
嚴肅不到一刻,鄭海洋又恢複到那邪氣的樣子:“姚老頭不會不與她合作的,相反,還是幫助她的!”</p>
為什麽?”華師父好!</p>
她,定會成四國的商賈之首!”</p>
……</p>
走下馬車,展冰玉伸了伸腰,看來她還是不適合從商,這種商業應酬還真是累人。她很厭倦這種表麵觥籌交錯,實際勾心鬥角的宴會。看到展冰玉回來,早等在前院的紅蓮迎了去:“小姐,公子來了?”</p>
公子?”展冰玉錯愕,哪裏又冒出個公子來了?</p>
看著一臉茫然的展冰玉,紅蓮笑著解釋:“是楚天成公子。”</p>
楚天成?這麽快來了?不是約在明天的嗎?怎麽跑來了?難道說京城有什麽事發生變故嗎?展冰玉緩步在走向住處,問道:“嗯,人在哪裏?”</p>
紅蓮跟在身後,答道:“我已經安排他在後院等候小姐了!”</p>
我爹知道嗎?”這事還是莫要讓爹知道了,否則又是讓人頭疼的事。</p>
額,老爺剛剛過去了……”紅蓮不知所以,懵懵的回答道。</p>
展冰玉苦笑,看,她這個老爹,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什麽事都要摻一腳,怕是被他給攪得一湖渾水,最後收拾的人還是她呢。</p>
想了想,展冰玉說道:“去請玉佩姨到後院來!”</p>
是!”</p>
展老爺正緊張的來到了女兒居住的後院,心裏忐忑不安,聽說王爺前來季城尋找自己的女兒時候,他有點驚訝;有點開心;有點不安;而最多的卻是恐懼。</p>
因為,王爺要是真的見著了自己的女兒的話,那代表著自己的女兒有欺君之罪。若是王爺要給玉兒定罪,那到時該怎麽辦?</p>
種種的疑惑、恐懼讓展老爺在後院門口站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敢踏進去。</p>
直到沏茶回來的紅蓮喚他一聲,他才慢慢的走進這後院。</p>
展老爺是第一次進入女兒居住的後院,後院到了夜晚倒是斑駁的竹影黑壓壓的一大片,什麽也看不清,隻聽見風吹過的沙沙聲。</p>
通往湖心的那間竹屋裏的竹橋邊站著一個人,消瘦的背影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下,更顯單薄,墨黑的長發散落在他身後,讓看不清長相。</p>
楚天成聽到腳步聲,回頭定眼一眼,原來是展老爺,笑道:“原來是展老爺,許久沒見,你身體可好?”</p>
看清是楚天成,展老爺才慢慢的走過去,走進楚天成身邊時,才發現他手拿著一壺酒!展老爺錯愕的盯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了,傻傻的站在那裏。王爺這是怎麽了?跑來玉兒住處,是為了喝酒?</p>
楚天成看著像柱子一樣站在身邊,直盯著他手的那壺酒看著的展老爺,一抹狡黠從展老爺的眼底閃過,笑問道:“這酒很不錯,你要不要試試?”</p>
展老爺看著遞送到他麵前的那壺酒,楚天成那溫和宜人的笑容,讓他猜不透王爺此次前來是為何而來。展老爺努力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鼓起勇氣問道,“王爺,您這次來季城是……”</p>
楚天成往亭子裏的竹屋而去,走到了那裏,紅蓮也把茶剛剛擱置好,他伸手將那杯茶接過,輕抿了一口,果然芳香清雅,如甜美的茉莉在口盛開一樣,“嗯。這裏的新茶果然很不錯。”</p>
微涼的風,吹過了這個涼亭,展老爺看著身邊茗賞月,閑適安然的楚天成,他有一種看不透眼前這位王爺內心的想法。</p>
楚天成轉過頭,看進展老爺的眼睛,裏麵透著焦急的光芒,楚天成斂下自己的目光,轉向他處,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冰玉怎麽樣的。而且,展貴妃也已經暴斃在清心寺了。天下間相似的人多的是,你也勿須過份擔心。”</p>
第一次看見皇族人,居然也有這樣清冽的眼神,展老爺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他確角是為玉兒的下場而擔心,但是這位王爺是什麽樣的心思,卻也不是自己能夠明白的。</p>
好吧,既然這位王爺如此承諾了,那自己也無須再為玉兒的事而擔心了,“我知道了,麻煩王爺多些擔待了。”</p>
好說,好說,來,我們喝酒。”楚天成招呼道。王爺這個身份曾讓他拘束的沒有辦法做自己,但是很多時候,卻又因為皇族的規矩而讓自己更難做真實的自己,所以,他能理解展冰玉死而複生後,不願呆在那華麗的牢寵裏。</p>
一老一少正在喝著酒的時候,展冰玉那一身淡紫的身影出現在橋邊,緩緩的走向他們。</p>
王爺和爹爹好興致啊,居然對湖邀月的酒又茗的……”展冰玉調侃道。</p>
楚天成勾起一抹笑意,卻不打算開口。而展老爺卻是提心吊膽的,若是因為展冰玉這沒大沒小的說話而得罪了這位王爺,那展家可真的是不了兜著走了。</p>
連忙斥說道,“玉兒,王爺在這裏,你怎麽可以這般無禮呢?”</p>
嗯?”展冰玉睨看了爹爹一眼,轉向視線望向楚天成,“王爺會怪罪我嗎?”</p>
不會。”楚天成聳聳肩,這都是無所謂的,所謂的禮儀規矩都是人定的,而且現在也不是在靖州城裏,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出門在外,也無須那麽多的禮節,否則那和在靖州城裏有何區別?</p>
展冰玉淺笑一聲,盈盈而倚在竹亭裏坐下,她剛坐下,遠處急急的小跑進來一個紅色身影。</p>
展老爺定眼一看,哎呀呀!不得了的,來的那個人居然是佩玉!</p>
前兩天還和他吵架來著呢,如今那麽急著找門來,定也不是什麽好事,展老爺趕緊將手的茶杯往桌一擱,“玉兒啊!你先在這裏陪著王爺,爹呢,還有些事,不呆在這裏了,走了哈!”說完,像是火燒屁股似的站起身來,從亭子的另一個出口離開了。</p>
他的身影剛消失,而佩玉也來到這裏了,發現沒看風展老爺的身影,她扭頭問展冰玉,“小姐,老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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