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這個夢是不是預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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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兔呆呆地看著我,我隻好抱著她說道:“學魔法,你會放棄很多東西,你知道所有的人什麽時候死,也就是說,等你象愛莎公主和索菲亞公主那樣學會了魔法,你就知道你的媽媽什麽時候死,但你救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怕嗎?”

    兔兔呆呆地點頭,阿朗重重推了我一把:“阿廷,你嚇著她了!她還這麽小!”

    “小就是天天看垃圾的理由?正因為她小,我們教垃圾,她學的就是垃圾,還是外國垃圾!”我堅持自己的觀點。

    阿朗哥歎口氣道:“好吧,兔兔,我給你說個盤古開天地的故事,講我們的天和地怎麽來的,想不想聽?”

    兔兔眨眨眼,“天和地怎麽來的?”

    我舒口氣,還擔心兔兔會因此哭鬧,沒想到她這麽容易被轉移注意力。

    無力地坐到沙發上,阿朗哥繼續說道:“盤古因為操勞過度,死了,他死了以後,身體慢慢地融化了,他的左眼,變成太陽,右眼,變成了月亮,胡子和頭發變成星星……”

    眼看兔兔聽得滿臉專注,阿朗哥轉頭才說道:“你還不去吃飯?快八點了!”

    “哦!”我這才渾渾噩噩站起身去盛飯來吃,阿朗哥拿出一個繪本,“窩草,這是我小時候看的書,在哪兒找到的?”

    “你家書房最下麵的格子裏,有不少呢!”阿朗哥笑道,“來,兔兔,孫悟空鬧水晶宮!”裏麵是彩色的,雖然十來年沒看,我還能依稀憶起書中內容。

    兔兔接過圖畫本到一邊津津有味看起來,阿朗哥坐到我旁邊椅子上,“阿廷,你下午回來就怪怪的,碰到啥事兒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碰上的事情總是這麽匪夷所思,“在我爸病房那兒打了個盹,做了個夢,夢見有個人向我求救,然後他的手就這麽向天伸著,向古代祭司或者巫祝那樣……”

    “向天奉承一切?”阿朗哥好奇地問道,“所以才雙手上舉?”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看到他的手遮擋了太陽,低下變成一片黑暗,然後有個骷髏頭就在天上,說‘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我可不認識那個骷髏頭!”

    阿朗哥撲哧笑出聲來,“誰說你認識什麽骷髏頭了?”隨即又努力止住笑,朝我招招手:“抱歉,我無意於笑話你。”

    我把最後一口湯喝掉,放下筷子悵然道:“阿朗哥,你說……這個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麽?這些天一直是嗲能和勝武他們在做事,我沒有參與什麽,為啥還會做這麽離奇的夢?主要是夢境太真實了,由不得我不懷疑。”

    阿朗哥沉吟半晌才道:“那你跟阿軍說了嗎?”

    “說了,他說讓我等著。”我有些沮喪地攤攤手,“你知道,他說話我從來都聽不懂的,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啞謎。”

    阿朗站起身拍拍我肩,“那就等著,阿軍平時話少,但他說的話一定是有特定意義的,說不定他暫時也沒能分析出是啥意思,才叫你等著他的答案呢?”

    “嗯,有道理!”還是不要想了,難題丟給聰明人吧!

    第二天,升旗剛結束,李衝便說道:“朱益輝有沒有問你借複習資料?”

    “沒有啊,怎麽了?”

    “他在向我借複習資料,所以我才問你啊,他跟你關係也不錯的。”

    “可能今天就會借了吧,畢竟我下月二十多號要參加英語競賽的。”

    回到教室,朱益輝正趴在桌上睡覺,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從學期開始,覺得他就是那種不管什麽時候都無需睡覺的人。

    是不是他這幾天也跟我一樣,遇上了什麽事呢?

    我上前去推推他的肩,“你是不舒服?”

    朱益輝坐直身體道:“嗯,這些天沒睡好,我家來了些……親戚,他們,呃,有點吵,別說我,就是我爸你媽都沒有休息好,嗬嗬!”

    他的笑,是苦笑,完全不是見到親人後的欣喜,他的親戚都是些什麽親戚?糟心的吧?

    我看著他,朱益輝低下頭道:“沒辦法,我父母都是性格特別懦弱的人……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旁邊站過來一個人,我轉頭過去,居然是嗲能,他走過來幹啥?

    “這是數學競賽訓練題,你拿去吧!”嗲能把一卷試卷遞給他,接著又說道:“你的父母懦弱,所以你跟著懦弱的論調是不對的,你自己做不好,不要把責任推給他們,沒有人應該對別人活成什麽樣承擔責任,一切都應該靠自己!”說完在他的眉心點了一下。

    中午食堂吃完飯,阿朗坐到走廊上去畫畫,給他送了一小桶清水後,我回到寢室,嗲能靠在床頭看書,我走過去想了想還是問道:“嗲能,你昨天讓我等,要等什麽?”

    “等日食的那天,那個東西就會來找你,他說你欠他的,應該是你身上有他要的什麽東西,而這個東西,碰巧是我不知道的,如果他是要奪你的魂靈,那我老早就應該知道了。”嗲能把書翻了一麵說道:“他或者是來找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不然就會在你夢境裏直接喊出來了。”

    我垂下眼皮,連嗲能都不知道那個骷髏頭要的是什麽,我更搞不清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嗲能在,總應該可能逢凶化吉吧?

    下午,朱益輝不在,他的同桌說是請了事假,第二天也沒來,直到周三,才聽說他住院了。

    來到他住的醫院,他的一條腿吊得高高的,人半躺在床上,看見我們,很是驚訝:“你們怎麽來了?我沒事,真的,就是腿斷了。”

    說這話的時候,朱益輝的臉上顯現的是平靜的快樂,是什麽使得一個瘦小的男人從苦笑變成這樣的笑容?

    “我跟他們打了一架,因為他們想把這個朱記餐館變成他們的,我不讓,他們把我們家店砸了,用鐵棍把我的腿打斷了,我媽變成了一個悍婦,嗬嗬,第一次看到我媽扇他們耳光,我真是看得過癮,早知道我媽這麽彪悍,我再斷一條腿也心甘情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