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符聖子 第四十二章 對與錯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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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品閣酒樓。
    易塵和布芸菲所坐落的位置,一張由紫檀木雕刻出的圓桌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滿了碟子。
    兩人吃飯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剛剛放上桌子,店小二每次端出一盤菜的時候,先前端上的菜已經成了一個空盤。
    店小二在天品閣酒樓謀生十來年,從未見過如此能吃的客人,他感覺自家店裏來了一對餓死鬼,不過這筆生意足足賺了一萬六千靈晶。
    布芸菲拿出一盛酒的玉瓶,給自己和易塵的玉杯盛滿酒。略帶醉意道,“易塵,這酒不錯,來!咋繼續喝。”
    從吃飯到現在兩人一共喝了七八壺。雖說已經喝這麽多酒,但易塵也不推脫,拿起桌上的玉杯一飲而盡,入口醇香,不辣喉,隻感覺一股暖流直流腹中。
    布芸菲把玩著盛酒的玉杯,想到易塵給她傾訴些年的經曆想了想便開口道。“易塵,我給你說,若是以後在滇羽古國混不下去可以上武道聯盟找我。”
    “武道聯盟?”這個地名易塵曾經聽趙毅說過。在荒域,除了荒漠沒人統治,其餘的土地被三個大勢力占據。
    一個是滇羽古國,一個是星月帝國,最後便是武道聯盟。
    滇羽古國和星月帝國都是有秩序的地界,在這兩國家都可以安居樂業,無憂無慮的度過餘生。
    而武道聯盟不同,那裏是三不管地帶,各種各樣的勢力都存在,魚龍混雜。
    在武道聯盟生活的人無疑是將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過日子,即使你好端端的走在大路上,隨時都可能挨刀子。
    布芸菲居然來自武道聯盟?易塵再次好好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聽說來自武道聯盟的人個個都心狠手辣,這些人比毒蛇還要冷血。
    可任易塵這麽看,布芸菲也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
    此時布芸菲臉上紅暈畢露,再加上那嫵媚的眼神,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位醉美人。“你在想什麽?怎麽了?是不是愛上姐姐了?”布芸菲輕笑著問。
    喝了不少酒,易塵借著酒勁回答道,“男人本色嘛!”
    “哈哈!”易塵的歪理讓布芸菲忍不住笑了。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情的還以為易塵和布芸菲是多年沒見的老友一般。
    原本愉悅的氣氛,卻被接下來發生一件事給打破了。
    在易塵隔著屏風,聽到隔壁傳來一陣議論聲。
    “你聽說沒有?今年剛剛入學符的一女學員居然給木家公子下藥!就為了懷上木家的種。”
    一道驚訝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靠!啥時候的事?快說來我聽聽!”
    “就在昨天,昨天學府不是舉辦了一場迎新酒席麽?估計那女學員就是在酒席上認識了木家公子木琅,可能是了解到木琅家世顯赫,那女學員就想趁機上位便給木琅下了藥。”
    說到這易塵也覺得蠻逗的,這事偷偷摸摸做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人給發現了。
    “這種事怎麽會被你知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先前講述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怎麽可能?那女學員下藥後還沒開始搞事,被人給發現了!”
    “我靠這麽勁爆?!”
    “要不然?還是被木琅的未婚妻給逮住的,這醜聞一出就是在給滇羽學府抹黑!聽說那女學員現在已經被帶到了審罰堂了,估計要被逐出學府!”
    “這女學員這麽厲害?誰啊?”
    “聽說好像叫鈺洛兒。”
    一聽到鈺洛兒這三個字,易塵的心猛的一顫,他根本不會相信鈺洛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易塵的第一直覺就是,肯定是有人設局在陷害鈺洛兒。頓時易塵怒火中燒,他一腳踢開屏風。
    衝到剛剛說話的那人麵前,揪住此人的衣領,死死的盯著他冷聲問道,“你確定你剛剛所言非虛?”
    這兩人也是滇羽學府的學員,邊聊邊吃好不熱鬧,哪知道易塵突然把屏風踢開,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還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衣領。
    “額...這是我昨天在酒席上聽人說的。”被抓住衣領的男子顯然被易塵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下意識就回答了易塵的問題。
    易塵鬆開了男子的衣領,徑直走下樓,離開酒樓往滇羽學府趕去。
    一旁的布芸菲自然也聽到了之前的對話,見易塵這幅模樣,連忙跟了上去。
    “這是我的事,你可以不用跟我一起去。”易塵見布芸菲追了上來,他開口道。
    “你請我吃了飯,我給你幫忙,沒問題的。”布芸菲道。
    易塵也沒再推脫,鈺洛兒顯然是被人陷害了,有布芸菲這融合境後期巔峰的強者跟在身邊,能讓易塵在審罰堂擁有一定的話語權,要不然他區區一位學員,剛剛進去說不定就被轟出來了。
    滇羽學府。
    審罰堂...
    大堂內鈺洛兒跪於大殿中央。
    大殿首位坐著一位老者,這老者胸口繪著一根金色羽毛,代表著他的身份是領事人。此人滿眼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劍一樣,能刺破虛假。
    在老者一旁坐落著鈺洛兒的講師徐浪。徐浪如坐針氈,滿臉不適。他同樣也不相信鈺洛兒女孩子家家會做出這難以啟齒的事情。
    另一邊坐落著的是出現在北雁家滿臉掛著微笑的老頭,隻不過他的胸前繪著一根銀色羽毛,顯然他也一位滇羽學府的講師。在他身旁站著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木琅。
    “我是審罰堂的理事人,也是學府領事人,整件事情的經過我大致已經了解,鈺洛兒,你可有什麽話要說?”坐落首位的老者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鈺洛兒眼眶早已濕潤,一滴滴溫熱的淚水落在青石板上激起點點淚花。她覺得自己特別委屈,被人誣陷,她不想明白為什麽要遭受別人唾棄的眼光。被人在辱罵。
    此時鈺洛兒泣不成聲的重複著一句話,“我是被冤枉的。”
    “嗬!冤枉?當時這麽多人在場,幾十雙眼睛都看見了!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冤枉,真搞笑!”木琅簡直就是影帝!說話臉不紅心不跳。
    木琅看著鈺洛兒楚楚可憐的樣子內心嚐生了憐香惜玉的感覺,隻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別無他法。
    其實整個事情的真正原因是,木琅在酒席上多次遇見了鈺洛兒,木琅感覺這就是緣分,便找鈺洛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要知道,鈺洛兒在修煉上就是一小白,更別說在滇羽古國各地修煉天才聚會上了。鈺洛兒當時想壓根就不想再和木琅聊下去,但見木琅非常熱情,鈺洛兒不懂拒絕,她擔心駁了木琅的麵子,得罪人。
    就這樣,木琅見鈺洛兒就是一個傻白甜,便起了歹意,乘機給鈺洛兒下了藥。
    將鈺洛兒帶回房間之後,木琅正準備侵犯鈺洛兒時,突然聽見房外有動靜。說起來這木琅也是一狠人,感覺事情不對勁時,直接把用在鈺洛兒身上還沒用完的藥全部給服下,這藥效也是立竿見影,木琅剛躺下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好巧不巧,鈺洛兒這居然時醒來過來,正疑惑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北雁雲依帶著一堆學員衝進了房間,看見鈺洛兒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身旁還有被藥迷暈的木琅。
    仍誰看見這一幕,都隻會往一個方向去聯想。
    這件事情經過北雁雲依,這位木琅未婚妻一哭二鬧,整件事極速發酵,很快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震驚了整個滇羽學府。
    這不,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情,今天便被拿到了審罰堂來說事。
    “證據確鑿,何來冤枉之說?酒席之後,你將木琅欺騙至房間內,給木琅下藥,想借我木家之勢上位,可惜被北雁雲依察覺,導致事情敗露。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機。”在木琅身邊的老者始終保持著微笑,在合適的時機補上一刀。
    身為講師的徐浪忍不住了,就在昨天夜裏,他找鈺洛兒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問的清清楚楚,明明是木琅對鈺洛兒圖謀不軌,眼看事情敗露想反咬一口,徐浪憋紅了臉,指著鼻子罵道,“木紹!你昧地瞞天!鈺洛兒多單純的一姑娘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明明就是木琅對鈺洛兒有非分之想!”
    “徐浪!你才昧地瞞天!我木家家大業大,對後輩從小諄諄教導怎會如此下流?反到是你不好好教導自己的學員,到了審罰堂還不分青紅皂白在這裏胡說!”木紹絲毫不示弱懟會了回去。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位居首位的領事人開口了。
    “這裏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地方!”此話一出,兩個老者即使心裏有再大的不舒服也隻能憋著。
    領事人看向鈺洛兒,以一種審判的口氣說道,“鈺洛兒,這件事情你的嫌疑最大,對學府的聲譽造成惡劣影響,所以我決定,將你逐出學府!送入黑獄!”
    黑獄,那可是滇羽古國最混亂的監牢。男女混住,若是鈺洛兒被關了進去,那她這一生就徹底廢了。
    “薑領事,請您明察秋毫啊!鈺洛兒真的是被冤枉了!”聽到薑領事的話,徐浪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無力的哀求道。
    薑領事一口唾沫一個釘,他的話不可否疑。
    木琅與木紹,此時都露出了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
    鈺洛兒聽到自己將被關入黑獄,整個人瞬間生無可戀,她聽過黑獄的傳聞,即使是死她也不願意進入黑獄,正當鈺洛兒準備結束自己生命以證清白時……
    “哈哈哈哈!”含怒的笑聲傳入大堂。
    隻見審罰堂經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易塵?!”徐浪沒想到易塵居然會來到這審罰堂中。
    易塵大步走到鈺洛兒身前,將其扶了起來。
    “易塵…”雖然整件事情從發生到現在不到一天一夜,但是鈺洛兒在此期間可以說每一秒都特別難熬,她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剛見到易塵便忍不住淚如雨下。
    鈺洛兒剛走一步,差點摔倒。長時間跪地不起讓她的雙腿有些麻木發軟。
    見狀,易塵心如刀絞,惡狠狠的盯著木琅。
    薑領事看著易塵將鈺洛兒給扶起來,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挑釁。
    不過薑領事畢竟在這個位置待了很久,心境異於常人,他並未發作。
    “還逐出學府,打入黑獄,你們欺人太甚!”易塵真的怒了。
    “事已至此,不能在做更改,我審罰堂威嚴何在?還有你,擅闖審罰堂也有罪!”薑領事道。
    “嗬!你這審罰堂一點也不公正!我也不是來乞求你更改結果。鈺洛兒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什麽資格審判她?!”易塵絲毫麵子都不給,這讓眾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而依偎著易塵的鈺洛兒聽到易塵親口說出自己是她的未婚妻時,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木紹臉上的笑意終於消失,黑著臉怒道,“易塵!你少口出狂言!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居然敢頂撞師長,簡直無法無天!”
    徐浪漠不做聲,別人沒注意到,他可注意到了和易塵同來的女子並不簡單,易塵敢如此頂撞自然有他的資本,說不定今天的事情還有轉機。
    易塵冷眼看向木紹,言語盡是譏諷。“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對不對得起你祖宗?木家是吧?若是你再敢糾纏我遲早有一天將你木家除名!”
    木紹和木琅的死死的盯著易塵,若是眼神能殺人,易塵此時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
    若不是身處審罰堂,估計木紹必定當場爆發,對易塵出手。
    “黃口小兒,休的無禮!”易塵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視,此刻薑領事終於忍不住了,隻見薑領事站起身來,握緊了拳頭,融合境中期的修為瞬間爆發。
    強大的氣場壓得木琅,木紹,徐浪臉色發白。
    在薑領事爆發氣場的同時,布芸菲也同樣釋放出自己的氣場,將易塵護住。
    “半步反虛?!”薑領事臉色巨變,他根本沒想到在易塵身後的這名女子居然是一位融合境後期巔峰強者!
    此時薑領事哪敢繼續發作,連忙將自己的氣場迅速收斂,打量著布芸菲。同一時腦海過往的記憶飛速浮現,想從中找到眼前這位女子的身份。
    可惜的是,薑領事對布芸菲沒有半點印象,整個滇羽古國修為在半步反虛他都認識,但布芸菲顯然不在其中。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審罰堂中。
    “趙領事!”木家兩位和徐浪連忙拱手相迎。
    趙炤是整個滇羽學府最強之人,是一位真正的反虛境強者!
    趙炤非常不悅的道,“道友擅闖我滇羽學府,恐怕有些失禮了吧?”
    剛剛在閉關修煉,突然察覺到滇羽學府內出現了一股半步反虛的氣息,恐生變故,他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雖說在趙炤麵前的是一位半步反虛,但他絲毫不將其放在眼裏,雖然半步反虛距離反虛境隻差一步,但這一步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垮過去的,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趙炤雖然是一位反虛,但布芸菲絲毫不畏懼,她說。
    “我是易塵的姐姐,今日前來是為我易家未來長夫人問罪!剛剛這什麽狗屁木家居然說洛兒想借他們家上位,簡直就是屁話!”
    “我易家出自武道聯盟,區區木家彈指間便能灰飛煙滅!我弟弟易塵不喜歡武道聯盟參天天打打殺殺,我便將其帶至滇羽古國,沒曾想,居然有人敢欺負到我易家頭上來了,嗬嗬,真是不知死活!”
    布芸菲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中殺機突現,伸手打出一道靈氣,直逼木紹。
    若不是趙炤反應快,出手擋住了布芸菲的攻擊,估計木紹已經橫屍當場!
    布芸菲說的一番話還真將幾人給鎮住了,特別是趙炤。
    這是歸功於事先和易塵商量好的劇本,要不然怎麽能鎮住這場麵?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武道聯盟表麵上看上去根本沒有人管,其實根本不是,在暗處,武道聯盟自出現至今,都在一大家族暗中掌控下,幾百年從未變過。
    趙炤猜測眼前這位半步反虛的強者應該是來自這個家族,人家自稱是易塵的姐姐,那年紀不可能超過三十,二十幾歲便已經達到了半步反虛的境界,前途不可估量!
    “原來是來自武道聯盟的易家啊,失敬,失敬,此事我必定會給出一個公告,請稍等片刻。”趙炤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是他懼怕布芸菲,而是到了他這一個境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考慮到的比一般人要長遠得多。
    荒域本就是三足鼎立的局勢,若是其中一方變弱,肯定會被其餘兩反給瓜分。據目前情況了解易塵的身份在易家定然不簡單,若是他滇羽學府還繼續刁難,以武道聯盟那些人的性子必定會與滇羽古國開仗。
    到時候星月帝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在滇羽古國和武道聯盟之間,肯定會選擇入侵滇羽古國,畢竟武道聯盟幾百年來都是亂成一團,即使戰勝了也不好治理,還不如選擇和同樣擁有秩序的滇羽古國。
    想到這點,趙炤根本不會為了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木家讓滇羽古國的安寧受到威脅。
    其實關於這件事趙炤也是有所耳聞,在他們這些人眼裏,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選擇利與弊。
    在此之前,自然是為了顧及木家而選擇犧牲一個來自南烏城的小姑娘。
    而現在,南烏城的小姑娘居然還隱藏了一個驚人的身份,為了滇羽古國的安危,自然是現在犧牲木家。
    趙炤裝模作樣的和薑領事研究了這件事情的經過,隨後對眾人說道,“這件事經過和薑領事幾經推敲,發現是木琅對鈺洛兒圖謀不軌。所以我決定將木琅逐出學府!”
    事情來了一個大反轉,鈺洛兒開心得喜極而泣,終於不用背負那些難聽的罵名了。
    徐浪也為此高興,原本憂愁的臉也終於掛上了笑容。
    木紹灰溜溜地帶著木琅離開時,易塵伸手將其攔了下來。
    “你必須給我未婚妻磕頭認錯才能離開!”易塵的態度極為堅決。
    木琅從小養尊處優,現在要他磕頭認錯在他看來這是極大的恥辱,他自然不幹,就站那幹杵著,凶神惡煞的盯著易塵。
    反觀易塵,一臉漠然。
    “木琅,給鈺洛兒磕頭認錯!”趙炤見木琅久久不動,略帶怒意的命令道。
    木紹自然察覺到趙炤的不悅,連忙在一旁開導。
    領事人都這麽說了,木紹也在一旁開導,木琅妥協了。
    木琅雙膝跪地,給鈺洛兒磕頭的同時說了,“對不起。”
    此次事件,審罰堂將結果公布之後引得眾人嘩然,他們不知道審罰堂內發生的事自然會有如此反應,不過審罰堂說一不二,也沒有那個愣頭青敢去碰一碰。
    事情過後,布芸菲告別了易塵,離開了滇羽學府。
    至於那虛無有的虛假背景,自然沒人會去查證,人家真正的家族都隱藏了上百年,能會讓你查到?這百年間隻知道部分蛛絲馬跡,說不定這蛛絲馬跡都是人家故意透露出來了。
    ……
    滇羽學府。
    鈺洛兒坐在湖邊,身旁擺放這自己粉紅色的小花鞋。她光著腳丫子在湖水中不斷的擺動,激起道道波紋,好不愜意。
    暖暖的陽光撒在鈺洛兒身上,從遠處望去,好似披上一層薄薄的金光,讓人不禁失神。
    易塵站在鈺洛兒身旁,在他們來到這裏之前,易塵已經將整個事情和鈺洛兒給將清楚了。
    他告訴鈺洛兒,自己根本不是來自什麽武道聯盟的易家,而武道聯盟也沒有什麽易家。之所以這麽說是為了給自己弄一個虛假的背景,從而保護鈺洛兒。
    易塵也告訴鈺洛兒自己與布芸菲相識的事情,希望鈺洛兒不要多想,同時也告訴了她自己被北雁家派人追殺的事情。
    說完這些,鈺洛兒對易塵說了一句話。
    “我不管你家世如何,也不管你將來如何,你隻需要記著,我永遠都會陪著你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