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跟他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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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未萊悠悠轉醒,逐漸清醒過來。
    李慧芳恨鐵不成鋼地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你是真不想嫁人了是吧?就這麽作踐自己吧。”
    餘未萊剛剛睡醒,痛感正靈敏著就挨了這麽一下,瞬間疼得皺起了眉頭。
    “幹嘛呀,好疼的,我又怎麽了嘛?”
    李慧芳沒給她好臉色:“你說你怎麽了?你自己不知道?”
    “知道什麽?你倒是說啊。”
    這個反應很真實,看來她是真得不知道。
    李慧芳氣得往餘未萊的腿上打了一巴掌“你懷孕了!”
    “......”
    餘未萊後知後覺,她怎麽就沒往這方麵想呢?怪不得她最近感覺身體怪怪的,特別容易累,犯困睡不醒,還莫名其妙的昏倒。
    是她大意了。
    “還是那個沈司珩的?”李慧芳怒視床上的餘未萊,她隻愣神不說話,看來就是默認了,“打掉!”
    李慧芳是堅決不同意餘未萊再這樣無名無份的生一個了,丟人事兒小,痛苦事兒大。
    餘未萊沒有直接表達意見,說道:“我跟他商量商量。”
    還要商量?
    李慧芳實在不理解餘未萊到底在想什麽,苦口婆心得一通勸說。
    “商量什麽?你還想生一個不成?你以為你再給人家生一個,就能嫁進去了?好,就算你成功了,不說別得,就說那個女人,你嫁進去能有什麽好日子過?天天看她的臉色嗎?你吃得苦還不夠多?”
    李慧芳已經知道當年發生在她和沈家之間的事情,也見識到了那個沈夫人是個怎樣的角色,餘未萊要真嫁過去,結果可想而知。
    她那麽聰明一個人,自己看不懂嗎?
    餘未萊理解李慧芳的擔憂,但她也有她的考慮和立場?
    “首先,這次懷孕是個意外。我從沒想過以孩子為要挾嫁給誰,我想嫁給誰,隻是因為我愛他。再次,我不會笨到去委屈我自己的,我願意的事才會做,不值得的事情我不會去做得。”
    李慧芳一根手指頭隔空在餘未萊麵前點啊點,真得是又氣又無奈。
    “你說得頭頭是道,我說不過你,還是那句話,以後受了委屈別找我來哭,我不管。”
    餘未萊拉了拉被子角,完全沒聽進去,厚顏無恥地說道:“你是我媽,我受了委屈,不找你哭找誰哭?”
    李慧芳又給了她一巴掌:“我就是欠你的。”
    “哎呀!差點兒忘了。”
    餘未萊驚叫一聲,突然想起答應了餘麥,今天晚上要帶他去拜訪一下金伯的。
    窗外天色漸黑,看來這覺是補不了了,隻能起來了。
    餘未萊沒有告訴李慧芳要去幹什麽,隻是開車把李慧芳送回了家,又聯係餘麥在小區門口等她。
    送過李慧芳,在去接餘麥的路上接到了沈司珩的電話。
    沈司珩問她:“你怎麽樣?”
    餘未萊正在等紅燈,把手機開了免提,扔在了駕駛坐上。
    “我沒事。”
    “你最好說得是實話。”
    “當然是實話,我騙你幹嘛?”
    沈司珩似乎在斟酌她到底有沒有騙他,安靜幾秒後,換了話題。
    “阿姨之前不知道司恩的事情?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麽不好,有些話,隻有站在阿姨的角度才能說,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聽他這麽說,餘未萊突然有一個令人震驚的小想法。
    “別告訴我是你授意沈如玉帶我媽過去找你媽麻煩。”
    沈司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我並沒有授意,隻是讓這件事順其自然的發生,沒有阻攔。”
    餘未萊笑了笑:“哦,怪不得我媽那麽輕而易舉地就進去了,原來是你給開了綠燈。這麽說,今天跟你媽鬧到了這麽僵的地步,你有一大半的責任。”
    沈司珩並不覺得:“僵嗎?以我媽的風格,她如果真得生氣,會第一時間找我的,但是並沒有。”
    餘未萊眼睛閃了閃,問他:“你媽,對你什麽都沒說嗎?”
    懷孕的事情也沒說?沈夫人當時也在場,醫生也是她安排得,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或許,她以為孩子不是沈司珩的?
    “沒有。”沈司珩說,“所以,她並沒有很生氣。不要擔心,這邊忙完,我會盡快回去。”
    已經看到餘麥了,有些事在電話裏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好。那等你回來再說。”
    掛斷電話,剛好到了小區門口,餘未萊停下車子讓餘麥上車。
    餘麥拉開門,坐進了副駕駛。
    餘未萊覺得關於餘尋的事情,沒有比金伯更清楚的人了。
    之前,她從來不去打聽父親的事情,因為她覺得一個拋棄自己的人,不值得自己惦記。但越來越了解了當年的事情之後,發現一切似乎不是表麵那麽簡單,需要去探究一番的。
    於是,她才決定帶餘麥去拜訪金伯。
    餘未萊提前和金伯打過招呼了,金伯邀請他們直接到家裏去,一起吃個飯,當年的事情可以在飯桌上,邊吃邊聊。
    果然,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大桌子的飯菜在等著他們了。
    餘未萊把餘麥介紹給金伯金媽。
    金伯拍了拍餘麥的肩膀,點點頭:“嗯,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金媽招呼他們兩個入座,又去廚房忙活了。
    “來,坐坐坐。好久沒吃你金媽做得菜了吧?你最喜歡的小炒肉,快嚐嚐。”金伯對餘未萊說。
    餘未萊落座,拿起筷子夾菜放進嘴裏。
    味道很好。
    “餘麥也嚐嚐,聽說你們要過來,你金媽特意下廚的,她最近老毛病犯了,都不經常做飯了。”
    餘未萊起身:“那我過去幫忙,你們先吃。”
    “不用不用,有保姆在的。”金伯擺擺手讓餘未萊坐下。
    “我記性不行了,忘了很多事情,但二十年多年前你們父親的事情啊,我記得清清楚楚。”
    金伯是餘尋的伯樂,不論在音樂上還是在生活上都對他有很大的幫助。如果說誰對當年的事情最為了解,恐怕除了金伯沒有第二個人了。
    也許,金伯也對當年得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毫無保留地說出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從餘麥的媽媽被挖掘出道,又被人侵犯受辱,到後來尋死不成被餘尋救贖的整個事件。
    與之前餘麥所講的大差不差。
    再後麵的內容,便是他們所不知道了。
    “說起來,當年沈如韜被人綁架,其實是餘尋托我找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