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無表情，透徹的杏眸沁著涼意。

    和這雙眼眸對視，一瞬間，牧歸既有了一種想要逃離的心慌感。

    她，她還是知道了……

    知道了他在這個地方布置的一切。

    “渺渺，給我一點時間好嗎？相信我，我這次可以成功的。”

    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心裏的計劃，固執的就像是鑽了牛角尖。

    這讓他怎麽放棄呢？

    他不知道來了這個世界多久了，從最開始的茫然到後來逐漸開始尋找離開回去的辦法。

    他想要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他想掌控時間，他想……她是他的。

    有的東西日日夜夜纏繞在心裏就會成為執念。

    最重要的，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路了。

    燕初渺看到了他眼裏已然病態的愛情。

    瘋狂到了一切，不給自己留任何後退的餘地。

    執念困擾，會讓一個人關閉一切，徹底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隻堅定自己心裏的想法。

    或許他已經忘了自己執念的最初是什麽了。

    “你成功不了的。”她說，很客觀的一個評價。

    他的計劃太瘋狂大膽了，如果成功，那麽這個世界都將徹底支離破碎不複存在。

    他或許不知道吧，但很大程度上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我可以成功的。”他堅定極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複最開始的弱小無能了。

    隻要回到原先的世界，他可以讓時間往前移，可以在她出事之前醫治好她。

    這是他心裏一直以來的計劃。

    在這裏看到她是計劃中的意外，但沒事，隻是從一個人回去變成了兩個人。

    她會回複記憶的，不會再用完全不認識他的目光看他。

    “那麽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她說。

    “我不會的。”

    他怎麽可能會後悔呢？

    不，不會的。

    —

    燕初渺在這裏留下了，牧歸隻以為是自己的東西起了作用。

    他嚐試和她好好聊天，但是燕初渺並不想理他。

    “你在這很吵。”

    牧歸閉嘴了，眼裏光芒暗淡了下來，心髒更是鈍鈍的疼。

    他想說能不要討厭我嗎？

    但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似乎根本沒有資格那麽說。

    他好像有點後悔和迷茫了，可是已經開始了，他……沒辦法停下了

    準備了幾千年的計劃早就已經不是他想停下就可以停下的了。

    “你若想恨我，就……恨吧，等事成之後，我隨你安排。”

    說完這句話，他便走了，走的踉蹌，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

    接下來幾天他沒有出現，這裏的一切都是不錯的，也都是根據她的喜歡來安排的。

    或許他們曾經是真的認識吧，不然他也不會知道那麽多。

    可是那又如何。

    —

    燕初渺的安靜，讓牧歸感受到的隻有更多的不安。

    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的詢問看守之人，即便這些人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的，但這樣也沒能消除他心裏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