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賣個一個小時可以嗎？”

    “你欠我的錢還沒還。”燕初渺提醒，接著又說，“等你還清了，看我心情答不答應，現在沒心情。”

    雪瀲直接歎氣。

    在小島上又呆了三天後，兩人回去了。

    雪瀲依舊是她的助理。

    燕初渺收到連續任務第四個任務後，雪瀲無意間看到了鮫人兩個字。

    燕初渺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他臉色不好的站在辦公桌前，手裏拿著她特意準備好，讓他看見的道具。

    “雪瀲。”她叫了他的名字。

    少年抬眸看向了她。

    “你查這個做什麽？”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份資料，鮫人的資料。

    燕初渺沒有說話，走到了他身邊。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鮫人嗎？”

    雪瀲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

    “我覺得這種生物應該是存在的。”

    “那如果你遇到了，你會做什麽？”少年問，帶著某種私心。

    “你聽說過美人魚的故事嗎？”

    雪瀲點頭，“聽過。”

    他對這故事並不感興趣，但這是鮫人族長輩用來告誡晚輩的話，就怕晚輩喜歡上了人類。

    他不喜歡也聽了不少遍。

    “聽說美人魚和鮫人的眼淚都會變成珍珠，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就像擁有一條。”

    “你想要他的眼淚？”

    “不。”燕初渺搖頭，“這樣太浪費了。”

    她笑著，滿眼的期待，“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果我有一條美人魚或者鮫人，我該怎麽處理。

    首先，我會讓他哭，不停的哭，為了讓他哭得時間更長一點，我會時時刻刻注意為他補充水份。

    等他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了，就可以將他送到實驗室了，他身上應該有很多課有賣錢的，可以解剖買了。

    剩下賣不出去的，交給家裏廚子，還能剩些魚肉錢。”

    女孩說完，扭頭看著他，興奮得像個小變態一樣。

    “這麽樣，我這個辦法不錯吧。”

    少年久久的沉默著，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這個計劃是不錯，但凡他不是鮫人，他都能麵不改色方支持她。

    “你別想太多，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鮫人。”

    “萬一我就遇到了呢？就像美人魚裏麵，王子遇到了傻白甜戀愛腦美人魚。”

    雪瀲回想一下自己，可不就是戀愛腦嗎？

    至於傻白甜，他不承認。

    燕初渺沒有和他一直聊這個，聊了幾句後，人就走了。

    少年手裏翻看著計劃書，眉心緊蹙。

    按照自己原先的計劃，他是準備先讓對方喜歡上自己。

    再想辦法透露自己的身份。

    看現在這情況，是絕對不能告訴她了，不然就是屍骨無存。

    當初聽到美人魚方時候，他還看不起那條美人魚。

    現如今，他發現自己更讓人看不起。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他開始思索，如何讓對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鮫人，以及如何讓對方一輩子都不會發現自己的身份。

    為了走任務，燕初渺幾乎每天都會跟少年談鮫人。

    每次談的內容都極度血腥暴力加變態。

    但凡換個人跟他說這個，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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