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和海神說一下，以免海神不高興了。

    “私事？”

    六琺覺得著壓迫感更深了，或許他就不該想著海神下班後會比較有時間，挑這個點過來勸說。

    “我，我……”這個時候他該怎麽說？

    “你回去吧，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燕初渺出聲。

    這算是救了六琺，他立馬點頭，離開了。

    雪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轉而看向了燕初渺。

    “你們之間有什麽私事是我不能聽的？”

    這個不是什麽好的發展，等有時間了，他要好好問一下六琺。

    “你以後就知道了。”燕初渺說著轉身。

    雪瀲現在就想知道，但是他也知道，問多了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感，隻能將這個問題壓在了眼裏。

    “那我不問了。”他仗著自己腿長，幾步追上了燕初渺，從後麵抱住了對方。

    “我們不聊這個了，可兒，我們已經半個月沒見了，真的好想你。”

    燕初渺沒搭理他，又聽他湊在自己耳邊問，“可兒，我能抱抱你嗎？”

    “你現在不就是在抱嗎？”

    下一秒，少年的手臂穿過她的雙膝，直接將她抱起。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我男友力爆棚？”他眨了眨眼。

    燕初渺小小的沉默了一下，沒等她開口，少年又開口了。

    “可兒……”這次少年的聲音帶了鮫人的蠱惑。

    在他的視線中，小姑娘目光一點點失去焦距。

    “可兒，誇誇我。”

    他滿懷期待的等著女孩的話。

    燕初渺如他所願的開口，“你是個好人。”

    好人卡？

    不過這也算是誇讚了。

    “可兒，你再誇我。”

    “你是個大好人。”

    “我除了是好人以外，就找不到其他話來誇我了嗎？”

    “你是個男好人。”

    “……”

    雪瀲在心裏為小姑娘的話做解釋，可能是因為小姑娘從來沒有誇過人，所以詞匯量比較少。

    “可兒，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

    雪瀲的唇角瞬間揚起。

    “你的錢。”燕初渺補充了後麵三個字，又接著說，“可你很窮，所以不喜歡。”

    “……”

    他有錢，小姑娘喜歡他的錢，四舍五入喜歡他的人，他有很多錢，所以小姑娘很喜歡他。

    “可兒，抱抱我。”他已經放棄讓小姑娘說好聽的話了。

    燕初渺張開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這一下，差點被把人掐死。

    “放，放鬆點。”

    小姑娘鬆開手了。

    雪瀲再度沉默，看著女孩圓潤的杏眸，最後隻能在心裏長歎一口氣。

    不愧是他喜歡的人，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到了後麵，小姑娘趴在他肩頭睡著了，他也不想再將人吵醒了。

    於是他抱著人進了燕初渺的房間。

    剛將人放下，準備離開，就見對方犯了個身。

    “雪瀲大智障。”

    盡管這聲音很小，但還是讓雪瀲聽到了。

    他腳下步子停住，目光很複雜的看著床上之人，如果不是對方已經睡著了，他一定要問清楚自己哪裏智障了。

    最後他隻能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房門輕輕關上，燕初渺睜開了眼眸，目光清明，哪有半點睡意。

    —

    六琺想要跟燕初渺說的是海神的儀式，以及族長發現鮫人族有幾隻鮫人再也聯係不上了。

    前者燕初渺沒有答應，後者算是她的任務，她答應了。

    再次得知燕初渺要離開，還是帶著六琺一起離開，雪瀲瞬間不高興了。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燕初渺終於答應帶上他。

    “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目光不善的將人攔住。

    “沒有任何關係。”六琺回得很快。

    “陸地那麽多地方，那你呆這裏做什麽？”

    “因為……湊巧，湊巧就來了。”

    雪瀲不信他，但是燕初渺再叫他了，他哼了一聲走了。

    六琺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也走了。

    根據燕初渺的感應，那些聯係不上的鮫人是被人類控製住了。

    鮫人上岸，被人類發現，差不多就是落到這個下場。

    雪瀲不明白這些，他跟著人到了海邊別墅。

    在這裏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不對勁的人。

    那人深山有鮫人留下的求救信息。

    他暗地裏跟著人，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人控製住了。

    他準備將人暗搓搓的帶回別墅裏，最好不要讓燕初渺看到。

    然而他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無比熟悉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平靜的看著他。

    他現在是鮫人形態，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慌。

    “可，可兒，我……”他聲音結巴，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不上來說話嗎？”

    他帶著昏迷的人上去了，魚尾化作了一雙人腿。

    最後他躊躇緊張的站到了燕初渺麵前。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

    女孩最平靜的話語讓雪瀲已經腦補出自己會死的有多慘了。

    “我……”他還是說不出話來。

    “我想看看你的魚尾。”

    “啊？”

    “是要在海裏才能出來嗎？”

    “要在水裏，不然我會難受的，最好是海水。”他聲音弱弱的。

    “那回海裏吧。”

    他就這樣跟著人回到了剛剛的海裏，至於他抓住的那個人，已經交給了她的人了。

    等到了海裏，他的雙腿化作了魚尾，對方的手都直接摸上去了後，他這才反應過來。

    “可，可兒？”他緊張的喚著，看著對方的手在他的魚鱗上來回摸著。

    對方貌似挺感興趣的，這樣的感興趣應該是在思索賣掉的話能值多少錢吧？

    他的小心髒拔涼拔涼的。

    “怎麽了？”燕初渺指尖扣著魚鱗，問。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燕初渺想了一下，“聽說鮫人的眼淚能化作珍珠，你能哭一下嗎？”

    果然，她還是打算這麽做。

    少年已經想到了自己最後的下場了。

    可他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機會。

    “我，我怕疼。”

    “我是對你做了什麽，需要溫柔一下嗎？”燕初渺明白他的意思。

    “能，能不能不要將我送到實驗室裏？”

    “那送哪？從菜市場嗎？這麽一大條魚他們也收？”

    “你可以養在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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