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營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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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容止帶著殤王府侍衛拖著幾個半死不活的黑衣裝扮的人從外麵進來,並把那幾個黑衣人仍在地,躬身向暗夜無殤行禮,道:爺,後轉身向暗夜無痕行了一禮,道:參見痕王,這些人是奴才從痕王府西麵的院搜查到的刺客,據奴才搜查得知,這些人都是出自西陵的某刺客團,他們身皆有標誌。小說

    說著還撕開那些人左肩的衣服,便能輕易的看到他們肩有像火焰一樣的紋身,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圖案是西陵國的象征

    暗夜無痕瞟了幾眼地容止帶過來的屍首,臉陰沉得能滴下水來,這是明明是沈若軒帶過來的暗衛而老六卻說是刺客他這個六弟,他還是小瞧了他

    六弟真的好手段在我府都能來去自如真當我府是你家不成。

    不敢,隻是,三哥這樣說,是要包庇刺客麽

    暗夜無痕打量暗夜無殤許久,道:明人不說暗話,六弟此番,到底是所為何事

    臣弟以為說得很清楚了,當然是為了保護二哥的安全,捉拿刺客。

    兩兄弟這樣在這燈火通明的院落裏靜靜地對視,院子裏站滿了侍衛,有些是暗夜無殤帶進來的,有些是暗夜無痕的,他們形成對立之勢而站。

    暗夜無痕之所以一直不動手,是因為剛才,在殤王進來的時候,伯賢已經從另一邊出府進宮而去,皇此刻隻怕已經在路而來了。

    三哥的府邸頗大,為了防止刺客再度逃走,臣弟協助三哥搜府吧。

    禦書房。

    崇瑞帝看著桌子由幾小塊碎片拚湊而成的完整的護龍符,眼裏的情緒晦澀不明。

    這塊護龍符,他找了整整二十一年。

    他一直以為,是柳妃家得了這護龍軍符,所以,所以

    如今想來,這間卻是有許多的不對,隻是,當年卻是全然沒發現。

    原來,他真的錯了,錯了

    不管他承認與否,他都大錯特錯了。

    他因為這塊護龍符,他失去了他最愛的女子冷漠殘酷地對待了他唯一的嫡子

    如今,江山依舊,這護龍符也回到了他的身邊,那人,卻再也不回不來

    那年,他到底做了什麽

    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那個對他說,她出身於楊柳青青著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的季節的女子,他再也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

    他們曾說過,先走的那個人要在奈何橋等另一個人,如今,隻怕是她恨極了他吧

    想到這裏,不覺濕了眼眶。

    河邊柳青,河邊柳青

    門外,海公公匆匆來稟告說:皇,伯副統領求見。

    痕王府,地宮。

    赫連舒雅伸手打翻了麵前侍女手黑濃難聞的藥汁,道:我不喝。

    赫連舒雅雖不太懂得藥理,但在北地嬤嬤教十四藥理的時候,她也在旁邊學習過一久,微微對藥味還是有些許識得的。在剛才她從那侍女給她的藥聞出一股別樣的味道。

    她不知道那藥裏被參雜了什麽,但是,她知道,暗夜無痕絕對不是什麽好心的人。

    她在侍女到來之前暗暗地提勁,但是體內一點內力的痕跡也找不到,如在汪洋大海裏尋找一葉扁舟,毫無蹤跡。

    姑娘

    姑娘我可是殤王妃。姑娘兩個字,她頓覺刺耳,忍不住做出這毫無意義的計較

    姑娘,這藥對姑娘背的傷有好處,爺吩咐了,姑娘一定要喝了,姑娘還是喝了吧那侍女又從桌子端起另一碗藥向著赫連舒雅而去,她向著旁邊另一個侍女使了個眼色,想兩人一起。

    侍女語氣雖算得細語輕聲,動作卻狠勁麻利毫無尊重之意。兩人迅速前,抬碗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裏灌藥。

    苦澀難聞的藥從她的嘴裏經過喉嚨一直向下奔去,直達胃裏

    期間毫無喘息的機會,有那麽一瞬間,她腦裏一片空白

    一碗藥終於被灌下,侍女把碗放在桌子,看著滿頭汗珠,臉色蒼白,一手捂著胃,一手捂著胸口的赫連舒雅問道:姑娘還好吧

    赫連舒雅隻覺胃裏火燒一般,心口也悶悶地疼起來,一下一下要疼,頃刻間胃裏又翻江倒海,她想要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她狼狽地跌在床沿,大吐起來,她似要把胃都吐出來才甘心般,顫抖著單薄的身體直不起腰

    她左手緊緊地的按在胸前,右手緊緊地抓住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此刻,她疼得說不出話來,閉了閉眼,緩緩地傾倒在床的一側

    這樣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太過熟悉了身體疼得動不了,腦子卻是非常的清醒,這讓她憶起前世在吳越的墓前,她死時也是這般

    她這是要死了

    耳旁,似乎除了那兩個侍女慌亂地喊姑娘姑娘的聲音,她似乎還聽見有人焦急的喊了幾聲:舒雅,舒雅,雅雅

    可是,是誰的聲音呢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來人。

    痕王府。

    搜府暗夜無痕冷冷一笑,道:承蒙六弟盛情關愛,雖在旁人看來六弟是肆意挑釁,但是,作為哥哥總得給弟弟一個表現的機會才是,至於搜府,等父皇來了當著父皇的麵搜才好。

    暗夜無痕才說完,海公公尖銳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皇駕到。

    緊接著海公公小跑進院子,行了禮,道:兩位王爺,皇聖駕已經侯在府門口,兩位王爺外出接駕吧

    海公公在路過暗夜無痕的時候,悄悄地遞給了他一張小紙條,然後不著痕跡的後退下去。

    暗夜無痕在袖悄悄地展開紙條,臉色忽然忽變,瞳孔微縮。

    暗夜無殤眼睛裏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喜色,轉瞬即逝。他轉身對著暗夜無痕,笑道:等父皇來了再搜也好,若那時在三哥府搜出三哥與西陵雲閣的結盟書,那定是不會讓人意外的至於與三哥結盟的人證。暗夜無殤指著地容止壓來的那些沈若軒的暗衛繼續道:他們便是人證,哦對了,還有沈若軒,若是把他交給父皇,相信父皇定能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邪邪一笑,走近暗夜無痕道:雲閣與獨孤家關係非同尋常,若說現在的雲閣是為孤獨家效力也不為過,三哥私自結交雲閣,想必是想通過雲閣來結交孤獨家吧三哥結交一個他國奸臣,是想做什麽呢

    說到這裏,一頓,又道:當然,若是三哥覺得這些都還不夠動搖你在父皇心裏的地位,那在三哥的府搜出有關護龍符的信物呢三哥在父皇麵前舉薦讓臣弟去找護龍符,而三哥卻是悄悄地留了一手,知情的人定是會信三哥是忘了要把全部信息交,不知情的人定是認為三哥是居心叵測,一麵想陷臣弟於不義,另一麵則是想自己悄悄地尋找護龍符為己所用。

    聞言,暗夜無痕眸色一冷,冷笑道:本王的好六弟,你今天不顧被父皇禁足於府,帶兵來搜我府,再加前晚在芳華殿收出護龍符之事,你認為父皇會信你還有,這個兵權,原本父皇或許是忘了,但是,我想,今晚定會收回之日。

    暗夜無殤冷聲笑道:三哥認為隻有這些他忽然湊近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猜父皇手有多少塊護龍符了

    暗夜無痕聞言,似想到了什麽,微微一震,眼騰起冷戮之色:你陷害於我。

    不是問句,是肯定。

    不能說是陷害,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不能事事總是讓三哥忙在前頭,那樣,不好。暗夜無殤同樣冷戮,道:你讓父皇讓我去尋護龍符不是為了陷害於我麽我最後還之於你,天經地義的事。你定是想不到,其實,我手裏的護龍符已經三缺一了,即使你給我的線索我一塊也找不到,但是,我隨便拿出一塊也能交差的。但,既然已經隻缺一了,算不在我的手裏,那也定是要完整的,所有,我在尋找歸來時便交給了父皇我手的一塊護龍符。

    而父皇手的第一塊,是父皇在派遣我去尋找護龍符之前,他的暗衛在盤龍殿房梁那條飛龍的眼珠裏找到的。第二塊則是在貴妃娘娘住處的小花園牆角下找到了。這些,想必你都不知道吧至於芳華殿的那塊,那本身是一個局所以,父皇現在的手,已經是完整的護龍符了。

    所以,芳華殿那一幕,是你和父皇針對我的局什麽芳華殿著火,隻為引我入局所以,雖已經一天了,父皇卻還是沒有收回的你兵權,所以,禁足隻是保護而已麽暗夜無痕眼睛裏似要噴出火來。

    不完全是,我出現在芳華殿是引你入局,但是芳華殿著火卻是意料之外的事。我猜到,你手裏定然是有護龍符的,所以才會那樣篤定讓我去尋是一條死路,即是如此,為何不讓你交出來呢隻是,最後才知道,原來,你手裏根本沒有。說完暗夜無殤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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