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大朗,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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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知道七日醉,並非他對這種藥的研究有多滲入。
而是當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久興時,對方身上除了衣服、襪子等物品的價格,還有一行紅字:
七日醉:+3000元。
以及配製七日醉各個藥物的單價。
秦宇在看守所閑著無聊,就根據價格反推配方,把這種藥配了出來。
然後他對這種藥做了全麵的藥理毒理分析,吃驚的發現這種藥可以降低生物的細胞活性,讓生物處於假死昏迷狀態。
而想讓細胞恢複正常也很簡單,喝用藏紅花泡的茶即可。
藏紅花……
不能怪秦宇多疑,而是這種植物對他來說實在太敏感。
然後他又試探性的用藏紅花根莖入藥,結果發現,藏紅花根莖的解毒效果,是藏紅花花瓣的數倍。
於是秦宇開口試探主要嫌疑人白德武,沒想到白久興的昏迷果然和他有關。
隻是王寶兒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
王寶兒道:“七日醉是那些姐姐給我的,她們有個好妹妹三年前誤吃了這種藥,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我和她們一起去看了,你不知道,那個妹妹好可憐,明明比我還高,可身上瘦的隻剩下骨頭。
我問怎麽才能救那個妹妹,她們說,想解七日醉的毒,隻有藏紅花的那種特殊根莖才行。
我看你之前用那東西配藥,立刻自告奮勇的表示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我。”
秦宇道:“所以你就偷偷迷昏白久興,並打著特使的稱號找到白德武,讓他找機會透漏給我,藏紅花特殊根莖能救人?”
王寶兒一愣:“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我做的很隱蔽的。”
秦宇無奈:“因為我聰明啊,天下能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話說到這,事實已經很清楚。
對方定然是知道了藏紅花的特殊根莖能配製長生不老丹這一事實,然後根據王寶兒的弱點設計了一個圈套。
最難得的是,為了成功弄到藏紅花的特殊根莖,對方甚至找到七日醉這樣的藥。
藏紅花特殊根莖的確有解除七日醉效果的功效,她們隻是隱瞞了普通藏紅花及其根莖同樣有效的事實。
因此隻要計劃製定的完美些,對方完全有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達到目的。
可惜自己有物價表,加上蠢萌蠢萌的王寶兒,對方的計劃注定要失敗。
誰知聽了秦宇自信的話,王寶兒立刻不樂意了:“你真的什麽都知道?不可能,有件事你就說錯了。”
秦宇一愣:“什麽錯了?”
“特使的稱號可不是我故意打的,而是她們封的,本姑娘現在雪紅衣的第一紅衣特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秦宇:“……”
他無奈搖搖頭,瞅瞅這湯灌的,對方都把她賣了,她還在為對方數錢。
旁邊一直默默傾聽的白約忽然道:“我爸為什麽會聽你的話?”
秦宇也點點頭:“是啊,他好像還很怕你!”
這就有點不科學了。
作為白家的核心人物,白德武的權利雖然被白葳蕤分走不少,但他一直掌管著白家,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既然王寶兒迷昏白久興,隻是她針對自己的臨時起意。
那麽即便白德武與對方有勾結,也是合作才對。
可結果……
王寶兒嘻嘻一笑:“這個很簡單呀!他剛開始很不聽話的,但被本姑娘一頓胖揍之後,就徹底老實了。”
“揍我爸?就你?”白約冷哼一聲,“你還不夠格。”
王寶兒立刻瞪大眼睛:“你竟然敢不信?告訴你,本姑娘很厲害的。”
白約剛想問“你怎麽厲害了”,下一刻,他就住了嘴。
因為王寶兒伸出小手捏住桌上一個巨型煙灰缸。
煙灰缸是玻璃的,有兩根手指那麽厚,就算摔到地上,不用盡全力也很難摔碎。
可王寶兒手指隻稍微一捏,玻璃煙灰缸竟硬生生凹了進去,隨後砰的一下,碎掉了。
看到全過程,白約額頭冷汗嗖嗖直冒。
要知道王寶兒可僅僅隻用了兩根手指,如果她用拳頭打人……
白約終於知道自詡一代梟雄的老爸為什麽這麽怕了,換成自己,自己也怕啊!
對此秦宇早就習以為常,經曆過南極大戰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服用長生不老丹後的威力。
解釋清楚後,王寶兒朝秦宇伸出手:“拿來吧!”
秦宇不解:“拿什麽?”
王寶兒:“藏紅花的特殊根莖啊,本來知道這東西可以救人後,我準備直接朝你要的。
但那幾個姐姐說,這種根莖非常珍貴,以你貪財的性格,肯定獅子大開口,她們又沒多少錢。
我覺得有道理,再加上……
加上一碰到好玩的,我就把你忘了,也不太好意思向你開口,才按照她們說的去做。
現在被你發現,當然要直接朝你要。”
秦宇:“呃,其實這一切都是你那些姐姐的陰謀,她們的目的是……”
秦宇把自己的猜測說了,誰知王寶兒臉一黑,表情全是委屈:“我不信,她們不會騙我的,你才是大騙子。”
秦宇:“……”
他無奈搖搖頭,對方給王寶兒洗腦洗的很徹底啊!
想了想,秦宇道:“解七日醉的毒不一定非要藏紅花的特殊根莖,喝藏紅花茶效果差不多。”
王寶兒:“真的?”
秦宇:“我騙你幹什麽?最多費點時間,不信?你跟我來。”
一天後。
白久興緩緩睜開眼睛:“這是哪?”
秦宇笑道:“醫院,之前你離鬼門關隻有一步之遙,如果不是我,你就真邁出去了。
所以,恭喜逃出生天,記得請我吃飯啊!”
白久興終於反應過來,忽然,他想到什麽,臉上全是憤怒:“白德武那個小兔崽子呢?”
秦宇:“哦,他知道你醒過來後可能會找他麻煩,連夜跑國外躲避去了。”
忽然,秦宇臉上全是八卦:“他到底怎麽你了,讓你氣成這樣?
能不能透露一下,讓我也開心開心?”
白久興:“還怎麽我了?那天我起夜去茅廁,回來發現白德武和一個女孩在我臥室裏坐著。
那女孩見我回來,先把我綁住,然後端起半碗黑色藥汁硬往我嘴裏灌。
一邊灌還一邊說‘大朗,該吃藥了’。”
說完,他忽然指著門口的王寶兒:“是她,就是她,她就是灌我藥的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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