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啟程的魏白,始皇賞春的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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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真不回來啊?”


    “我們怎麽回去比賽,我們剛比完誒。”


    “那你們等我們回去吧,到時候讓迪噗和天駟一起放牧好了。”


    “這個可以,不過你們比完賽就趕緊回來哈,別在那邊多待,我們準備準備就去競賽馬房了...”


    掛掉手中的電話,李闕笑著搖了搖頭,嘟囔著些什麽,讓魏明訶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您跟誰聊著呢?”


    “市川明彥啊。”


    “跨國電話?”有些驚訝地張開嘴,魏明訶被這個答案驚得不小。


    “我讓他下了個微信,懂吧,方便多了。”


    “謔!”魏明訶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怪不得呢?”


    “要不然跨國電話多麻煩啊,我們天天在馬房的,哪有空去搞那些有的沒的的。”


    坐在魏白門口的陳莫奢一邊拿著胡蘿卜與魏白玩耍,一邊笑著聽著。


    五月一號,始皇賞春將在京都牧場如期舉辦,而日本的無敗三冠馬王大震撼,也將參加這場比賽。


    日本自己其實也清楚高速賽道不斷升級發展的弊端,讓日本在世界賽馬中爭取積分的難度較之歐洲國家而言有些高,所以華夏的積分,日本自然也就更為看重。


    而市川明彥在賽前還特地聯係了李闕,問魏白是否會參加這場比賽。


    剛剛參加完ifha春季g1巡回的魏白自然是沒有機會參加這場比賽的,市川明彥不可能不清楚,這麽問,大抵也隻是為了和李闕聊天而已。


    由於大震撼和魏白的關係,兩位廄務員的關係也由原本的認識逐漸成為了朋友。


    “你們覺得這次始皇賞春,咱們能守住麽?”將手機放回兜中,李闕隨口問道。


    “難啊。”魏明訶還在思考的時候,陳莫奢就給出了答案,“黃金書生如果參賽的話可能有機會,其它的賽駒的話,我暫時想象不到太有機會的...”


    “這次比賽有沒有逃馬啊,帶帶節奏好了...”


    “桃之夭夭去,不過從老趙反應的戰術來看,桃之夭夭應該不會去故意搞些怪節奏。”


    “唉,還是感覺機會小...”


    外麵的海聲不小,但傳入馬房中就已經恰好,讓幾人聊天時還能聽著海浪滾滾的聲音。


    “不過也咱們也管不了了,比好咱們的就好,這次安田紀念的參賽馬有已經能確定的麽?”李闕看向魏明訶,作為廄務員,他對這些賽前的信息了解的顯然是不如騎師和馴馬師多的。


    “少,不過可以推一推。日本本土的話,名駒,龍王是要參加的吧,今年比三歲年表現更穩定了,大樹快車應該也是要參加的,已經開始威脅到龍王英裏地位的三歲馬。香港地區...冠軍一哩賽的金槍六十,說是要來,但不確定。不過我是沒想到的,米斯克也要來。”魏明訶一邊想著,一邊伸著手指頭數著,“法國除了米斯克還有一匹,但不是很出名,愛爾蘭還有一匹,其它的就都是日本的本土馬了。”


    “誒對了,陳莫奢,你是不是前年還是大前年的時候輸了一場嶽嶺紀念,然後那場比賽是武豐贏下的?”突然想到了什麽,魏明訶的聲調都高了幾分,朝著陳莫奢問道,“這次可是複仇戰啊,武豐也參加的。”


    “嗐,他騎的那匹馬g1都沒贏過,即便複仇成功了,也沒什麽值得說道的。”陳莫奢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外麵的海風吹拂,吹動著波紋朝著某個方向淌去。


    港口已經若隱若現,在那裏正有運馬車等待。


    隨時,準備好了啟程。


    ......


    大震撼有些好奇地看著四周的環境,京都競馬場的競賽馬房,雖說不如詩柏競馬場那般奢華,但也有著幾分古樸和大氣,讓大震撼對京都競馬場的第一印象不錯。


    周邊的賽駒他都不認識,不過大震撼也不在意,作為經曆過幾多比賽的賽駒,它早就知道,比完賽之後,它就將回到自己的家中,再次見到那些自己平日裏常見的賽駒們。


    競賽馬房中有些熱鬧,春之始皇賞即將開幕,讓各個陣營都有些忙碌,而賽駒們也能察覺到那種越來越緊張和凝重的氛圍,於是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傳統的在賽前才抵達競馬場,大震撼的心態維持的不錯,並沒有緊張,跟隨著市川明彥往裏走去,放在了一匹牝馬的隔壁。


    跟那牝馬比起來,大震撼的體型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匹牡馬,反倒是更像是牝馬的那一匹。


    想到當初法雅納的誤會,大震撼就不禁苦笑了起來,那時的實夠威和我的珠寶,以及如今身邊的牝馬,讓大震撼也難免有些抱怨自己的小身材。


    ‘但明明水車礁石也是小個子來著!’在心中“不滿”地埋怨著,大震撼一口氣將剛剛盛滿的水桶中的水喝了一半,讓正要走出馬廄的市川明彥重重地吐了口氣,再度將水桶拎了出去。


    開心地眯起了眼,看著市川明彥的背影,大震撼愜意地打了個響鼻。


    每次看到這一幕,都會讓大震撼由衷地開心,以至於它都養成了到了競賽馬房要先幹大半桶水的習慣。


    轉過頭,打算和隔壁的牝馬認識一下,了解了解這個它從來沒有來過的競馬場,卻看到對方正在吃著大概是對方馬主所喂的馬餅幹,吃的很香,讓喝完了水的大震撼有些羨慕地看著。


    那馬主嘴裏邊一直說著話,大震撼雖然聽不懂,但總感覺是在激勵著那匹牝馬。


    要不然那個人一臉要燃燒起來的樣子幹什麽,顯然是在給這牝馬打氣吧。


    而這牝馬大概也是很吃這一套的,即便是吃東西,都吃出了要贏比賽的氣勢,讓大震撼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前認識一下。


    “誒?這是?”那馬主突然撇過頭來看向一直看著他們的大震撼,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呆滯,“迪噗!?”


    這中式的“迪噗”字正腔圓,讓其他陣營的人也都看了過來,使得一下子被盯視的大震撼緊張了起來,身子縮了縮。


    “哇!可以喂麽?”開始四下裏尋找起了市川明彥,那人也不喂那牝馬了,直接站到了大震撼的門前,躍躍欲試地摩挲著手中的馬餅幹,等待著市川明彥的回歸。


    而那牝馬在斷了糧後,立刻轉過頭來看向大震撼,讓大震撼有些又羞又怕地往後退了退。


    “噅噅!”發出了不滿的聲音,那人被那牝馬的聲音搞得有些訕訕,撓了撓頭,但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了大震撼的門口。


    “太過分啦!”牝馬氣鼓鼓地看著那人,耳朵也背到了後麵去。


    “小桃子,你忍忍!”不舍地看著大震撼,那人腳步是一動不動,杵在了大震撼的門口。


    一人一馬,一個懇求一個氣惱,對視著,讓提著水桶的市川明彥疑惑以及提防地走到了大震撼門前,將水桶放了進去。


    市川明彥的目光沒有遮掩,讓那人有點尷尬,本想要喂的想法也隨著市川明彥的警惕而煙消雲散了。


    想了想,喂大震撼、尤其是這種時候,確實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於是那人走回了牝馬的門口,將手中的餅幹遞給了牝馬。


    “不吃了!”傲嬌地昂起頭,高調地表達著自己的不高興,牝馬還重重地哼了一聲,但在猶豫了兩秒,還是將那餅幹吞入口中,讓原本緊張的大震撼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咀嚼著嘴裏的零食瞪了大震撼一眼,對這匹上來什麽都不用幹就能搶走自己吃的的馬,那牝馬是完全提不起好感,心中滿是疏離,隻盼著離對方遠一點。


    “抱歉,抱歉。”也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大震撼連忙道起了歉。


    “切!”牝馬因為又吃到了東西,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語氣中的怒氣少了幾分,“要是天駟在的話肯定幫我出氣。”


    ‘天駟?’沒有聲張,而是皺起了眉打量起了那匹牝馬,大震撼的心中莫名有了點不舒服,即便在心中強調了一番‘天駟不一定就是月在天駟’後也完全沒能有所緩解,也就少了些平日裏的柔弱摸樣,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平日裏在賽場上才會有的姿態。


    嚼完了口中的零食,那牝馬的臉上已經完成了從不爽到開心的兩極轉換,笑容都洋溢了起來,於是轉過了頭來看向大震撼。


    “我叫桃之夭夭,你叫什...”話未說完,桃之夭夭便停了下來,隻因它正麵對的那匹馬看它的眼神有些不對,隱隱藏著幾分凶光。


    “大震撼。”


    恍惚間,桃之夭夭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對方說話時的語氣柔糯,且因為與陌生的馬交談而顯出一兩分羞意。


    提了提神,桃之夭夭衝著對方點了點頭,見對方沒有想要繼續交談下去的想法,也就轉過身去低下頭吃草。


    目光錯開的瞬間,桃之夭夭才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竟也出了點汗水,不知是何時有的,使得桃之夭夭有些錯愕。


    “小心點。”另一側的隔壁,突然傳出了聲音,讓已經銜了一口草的桃之夭夭不解地看了過去,“它剛才的眼神,有些可怖。”


    蘆毛馬的眼神中滿是凝重:“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眼神,好強大的氣勢...”


    “青山,你真的假的?”


    想到方才大震撼說話時的狀態,桃之夭夭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但在想到這位自己認識了十幾天的鄰居的性格以及那恍惚間感受到的衝擊後,桃之夭夭看向了那嬌小的賽駒。


    馬兒麵無表情地咀嚼著草,眼神裏沒什麽情緒起伏,顯得很是平靜。


    但也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