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風起前後,一線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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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夏的解說攥了攥拳頭,手心的汗水讓他有一些難受,但是此時的他,也顧不上去尋一張紙,拭去手心的汗水了。
    “比賽即將開始了,五匹賽駒已經開始入閘,位於一號閘位的,來自京都牧場的憨暢淋漓,邊上的二號閘位,是夫人萬安,而月在天駟,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毫無置疑的草地世界第一僅差這一場比賽的華夏馬王,在三號閘位。華夏這次的運氣不錯,來參賽的賽駒竟是占據了全部內道,而最外道的才是秘書處,月在天駟在當今最大的對手啊。”
    吞咽了一口口水,隨後想起了賽前領導告訴他的一則消息,於是在遲疑了片刻後接著說道:“本場比賽天駟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在美國剛剛經曆了一場驟降的氣溫變化,導致在前段時間患上了很嚴重的重感冒,雖然已經康複,但是還有十分嚴重的咳嗽的後遺,所以如果這場比賽天駟的表現並非最佳狀態,也請馬迷們要體諒。”
    “世界第一的名號對於我們來說確實重要,但是天駟的身體健康才是重中之重,需要被放在第一位的。”
    解說的聲音裏帶著凝重,或許這時,他也才意識到,這場比賽,月在天駟,是真的有可能輸掉的概率的。
    “砰!”閘門大開的聲音響起,來不及給解說更多的反應時間,五匹賽駒迅速地脫離了閘箱。
    “比賽開始了,五匹賽駒已經脫離了閘箱,出閘狀況都十分良好,位於先頭的,果然是月在天駟麽,迅速搶占了先頭的位置。”
    解說莫名地就有了些許的安全感,或許是那匹賽駒在出閘之後的表現,有著以往的姿態,所以就也能讓他放下心來。
    悄然鬆了口氣,聲音裏的緊張也漸漸消去...
    “技能二級逆時針發動...”
    “技能專注發動...”
    係統的聲音響起,金黃色的光芒立刻湧動,裹著魏白立刻脫離了閘箱,而身旁的戰場號角抑或是夫人萬安都沒能趕在魏白之前脫離閘門。
    肉眼可見的完美出閘,而秘書處在這種比較之下也就顯得稍微遲鈍,讓人也不得不感歎,這匹一番人氣馬的強大,甚至可以通過每一處小的細節去發掘和探尋。
    勁風伴隨著速度的不斷提升,在眼前朝著身後吹動,而魏白的後頭也開始感覺到了些許的癢意。
    魏白知道,這場比賽當中,他必然是要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抗衡咳嗽的欲望。
    高速之下,一次很輕小的咳嗽,就有可能打斷高速奔跑下的節奏。
    “呼...”調整著呼吸,魏白的神情十分的專注,這場比賽對於他來講無疑是十分艱難的,但既然已經選擇了參加,那就是要不再想那麽多,向前奔跑出自己的最好即可。
    “位於先頭位置的,依舊是約在天駟,和身後的夫人萬安拉開了兩個馬身的差距,內道的憨暢淋漓出閘之後節奏保持的有點慢啊,已經被甩在了最後方,節奏是否保持的有些太過慢了些?而戰場號角和秘書處此時位於隊列中盤的位置,依次列於三四位置,五匹馬正沿著短直道進入第一彎道,第一彎道即將踏入,月在天駟保持領先,月在天駟啊,在比賽開始就展現出了很好的狀態與爭勝的欲望,月在天駟!”
    現場的解說充滿著激情訴說著,流利的英語帶動著現場的觀眾們也舉起了手中的各類應援物。
    在觀眾席前的直道開始,讓觀眾們在出閘後的一小段距離內,短暫地過了個癮。
    “已經進入第一彎道,月在天駟依舊位於先頭位置,兩個半馬身的優勢還在擴大,陳莫奢選擇了更加冒險的戰術麽,後方的夫人萬安沒有再度提速,在這種級別的比賽裏,維持自己的節奏或許是一個更加理想且現實的選擇,反倒是戰場號角選擇孤注一擲,迅速地跟上,已經超過了夫人萬安,還在朝前逼搶,想要給予月在天駟壓力麽?但是不太現實啊,差距還在拉開之中...”
    陳莫奢的目光微沉,原本盯著前方彎道的目光也不由得向著下方瞟去。
    胯下的賽駒,在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裏,終究是有了些許的異樣,陳莫奢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隻是清楚,那場突來的大病,或許真的會成為影響這場比賽的重要的因素之一。
    於是咬了咬牙,陳莫奢的目光一狠,再度加大了幾分動作的幅度。
    這場沒有逃馬的賽事,作為先行馬的魏白就是領放馬,而既然會存在著被超越的風險且賽駒狀態不佳,那索性不如大膽地拚一把。
    魏白也理解陳莫奢的心思,以陳莫奢的技術,魏白毫不懷疑對方能夠感知到自己的異樣,而如此想來,做出當下的判斷和決策,也就不足為奇。
    腳下的步伐更大了幾分,帶動著風聲在耳邊更盛。
    “即將脫離第一彎道,前方的月在天駟,速度越來越快,我的天啊,這就是月在天駟在草地上的實力麽,當初的飛馬世界杯與如今的ifha秋季g1巡回,兩場比賽之間,差距是否也太大了一點,如今拉開身後戰場號角四個半馬身,這是要選擇如同大逃一般的決策麽,但是秘書處不答應!羅恩已經開始推動秘書處向前發起反擊,距離戰場號角已經不過半個馬身了,後方的夫人萬安和憨暢淋漓,差距有點太大了,果然,尋常賽駒與頂尖的賽駒之間,存在著即便拚盡全力也無法跨越的鴻溝麽!”
    現場的解說迅速地感慨著,而所說的內容,讓觀眾席也被激起一片驚呼。
    在即將脫離第一彎道的地方,魏白和秘書處同時開始加速,這讓他們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年的貝蒙園錦標,當時的場景似乎也與此時相似,隻是那時與秘書處要展開激鬥的,是另一匹偉大的賽駒。
    陳莫奢沒有回頭,後方的馬蹄聲不小,陳莫奢完全聽的清晰,他隻是努力地做好自己所能做好的一切,不斷地審視著自己每一分每一秒的動作和平衡,盡可能地讓魏白奔跑的舒服。
    “月在天駟,已經率先進入第二直道,一千米的告示牌,馬上就要抵達,時間非常的快,時間非常的快,一千米用時58.9,在堅蘭競馬場的賽道之上,月在天駟帶出了一個很快的領放節奏,身後的秘書處不甘示弱,緊逼了上來,月在天駟沒能在繼續擴大差距,五個馬身的差距,月在天駟還在嚐試努力,但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秘書處,這就是秘書處,秘書處還想要縮短差距,秘書處還想要縮短差距!”
    美國的解說的聲音立刻興奮了起來,在這一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秘書處將要贏下月在天駟、讓世界賽馬界草地第一的賽駒的名字再次劃上問號的畫麵。
    “技能賭徒發動...”
    “技能保持體力發動...”
    “技能進攻的姿勢發動...”
    金黃色的光芒從體內湧出,同時散逸而出的還有魏白的體力。
    賭徒的負麵效果伴隨著正麵增幅的加持同時到來。
    這對於此時的魏白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魏白也隻好咬緊牙關繼續朝著前方大步地奔行。
    星火金身的發動十分隨機,且必須體力耗盡,魏白無法確保這個技能的發動,所以這場比賽的結果在此時此刻也完全脫離了掌控的可能,讓一切都變得未知了起來。
    賽前的一點對於賽中情況的掌控和判斷也在此刻完全失真,魏白的眼底閃過一抹焦躁,但又在強大的理性霞被抹去。
    保持絕對的清醒和冷靜,曆經第三世,魏白已經能夠做的足夠好。
    “第二直道已經過半,即將進入第二彎道,第二彎道的後半段還有一個上坡,這對於賽駒的體力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但是,無論是月在天駟還是秘書處,這個考驗都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在他們的麵前,這場比賽本就是一場十分尋常的奔跑,與他們競賽的,隻有他們自己與彼此而已!”
    話音落下,就像是回應這句話一般,秘書處的腳下猛然快了起來,在臨近第二彎道的地方,迅速地朝著魏白逼近。
    這個位置選的不可謂不巧妙,即將進入彎道,如果為了保持優勢而改變進彎時的呼吸和節奏,魏白的後半程顯然會被增添些許難度,而如果放任秘書處縮小差距,那麽前期風險的投入無疑將沒有回報。
    這是一道選擇題,對於陳莫奢來說,哪一個選項都有一點殘忍,畢竟這對於他此時胯下的愛駒都是一個詰難。
    隻可惜,比賽的結局是勝負...
    聽著後方突然變大的馬蹄聲,陳莫奢的瞳孔一縮,立刻抬頭朝著後方看去,恰好對上了羅恩·特爾科特的目光。
    那雙目光中的信任和堅定,讓陳莫奢咬了咬牙齒。
    這種突然提升一大截速度、改變節奏式的逼迫對於秘書處也是一個難題,隻是羅恩·特爾科特堅信著秘書處一定不會被這道難題難倒,所以才敢如此行徑。
    既然如此...他陳莫奢又有何不敢呢,他和胯下的愛駒搭檔兩年,一起經曆過大大小小的重要戰役,創造了幾多紀錄,拿下了幾多榮譽。
    當今在役的人馬組合之中,他陳莫奢同樣有自信爭當最強的那對。
    手中的推動更大了幾分,迅速通過韁繩、銜鐵傳達給了魏白,而魏白也反應迅速,立刻朝著前方大步地奔行。
    對於魏白來說,無論是哪種選擇,他都能夠接受。
    畢竟麵對當前的情形,兩種選擇也並無優劣之分,隻要人馬齊心,那便是最佳選擇。
    兩匹賽駒,在進入第二彎道的初始,便展開了一場驚人的追擊戰,前方的魏白大步到像是要飛起來一般地踏著地奔行,而身後的秘書處也快到有了些許模糊。
    見此情形,又如何能讓解說不感到激動,於是直接站起了身,聲音甚至都帶上了一點嘶吼的意味。
    能夠解說這場比賽的興奮和受寵若驚,在這一刻全然爆發,所謂的風度在這一刻也被拋在了腦後,解說隻是用力地扭動著身體,用上每一處可以用上的部位,來為每一次發聲提供支撐。
    “已經進入第二彎道,身前的月在天駟,四個馬身保持住了優勢,身後的秘書處,突然的提速確實給前方的月在天駟帶去了壓力,但是,壓力隻是一時的,迅速地調整過後,月在天駟和陳莫奢,選擇了毫不示弱地提速——所以勝負就要在這裏展開了麽,不愧是月在天駟和秘書處,當秘書處說道:‘我們從這裏開始決一勝負!’,月在天駟也絲毫沒有退讓,回道:‘這裏開始就這裏開始!’”解說的聲音裏似乎還夾雜著興奮的笑聲。
    當兩匹頂尖的賽駒即將上演一場驚世駭俗的死鬥時,任誰都無法保持平靜吧。
    “技能迷惑的幹擾發動...”
    “技能短兵相接發動...”
    體內雖談不上充沛,但也夠用的體力,讓星火金身沒了發動的前置條件,並沒能觸發。
    魏白的眉頭微微皺起,但是不敢多想,隻是咬緊牙關地朝著前方奔跑。
    “嗯~”從喉頭處溢出的些許難以壓抑的低吟已經在表明著魏白此時的狀態的不佳。
    最後的八百米,魏白很難想象當前狀態的自己可以克服著即將脫口而出的咳嗽直到衝過終點。
    後方的秘書處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截,即便是用盡了全力的魏白,也難以改變兩匹馬不斷縮小著差距的事實。
    魏白心知自己沒有猜錯,秘書處的速度至少已經達到了一千,甚至更高的程度,讓即便是達到了最快速度的魏白,也難以保持優勢。
    第二彎道的盡頭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魏白不斷調整著姿勢,讓奔跑可以隨時保持著最高的效率,沿著欄杆朝著前方衝去。
    最終直道,將要分出勝負的地方,已經出現在了視角的末端。
    “月在天駟,三個馬身的優勢已經率先進入最終直道,五百六十米的距離,月在天駟的氣勢正盛,但是身後的秘書處,速度太快了啊,月在天駟可能要被超過了,這就是秘書處,美國曆史級別的賽駒,美國可以爭奪曆史第一級別的賽駒啊,秘書處大步地朝著前方追襲,差距在被縮短,差距在被縮短,前方就是四百米告示牌,但是差距已經來到了兩個馬身,差距僅有兩個馬身了!”
    拚盡全力地希望自己的步伐可以邁的再快一點或是再大一點,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魏白的眼睛染上了些許血紅色,這是他拚盡了全力的表現。
    身後的金黃色光芒已經飄散到了視線的前方,魏白清楚,這是秘書處發動的技能,而這也代表著,秘書處此時此刻的狀態要遠比他來得更好。
    末段的衝刺技能,這對於死鬥的另一方來說,絕對算得上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焦慮開始湧上心頭,但是又被不斷地克製著,魏白深知此時此刻更不能著急,稍微改變了身體,就可能讓本就開始變小的勝機更為縮小。
    不斷地調整著姿態,魏白的大腦已經全速運轉,控製著身體的每一處細節。
    越是在這種高強度的精準操控之下,魏白才越是能感覺到智力屬性的重要性,若是沒有偏高的智力屬性,魏白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若是智力屬性還能更高,魏白甚至絕對自己贏下比賽的概率會高出不少。
    “月在天駟率先踏過四百米線,但是一馬身之後就是秘書處,秘書處的速度與月在天駟之間存在著差距,要在草地之上正麵擊敗這匹被譽為海都之星之後世界草地第一的賽駒了麽?月在天駟,即便是放眼賽馬界曆史都可以在草地項目中爭奪一二順次的賽駒,也要被來自於美國的上帝之駒秘書處所擊敗了麽,秘書處,再度奉著上帝的旨意,將要擊敗麵前的敵人了麽!”
    秘書處的呼吸聲似在耳邊,這讓魏白更感到壓力。
    風聲好像更大,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速度終於有所突破、更快了幾分,還是秘書處的速度,已經可以擾亂了周邊的風。
    喉頭的癢意更濃,讓魏白的臉色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想要像往常一樣,在帶著怒音的低吼中朝前方更快地奔行,但喉間的不適感愈發濃烈,讓魏白的眼神忽明忽暗。
    前方的道路還有三百米,經驗豐富的魏白已經完全可以估算出來,但是眼神卻在某一個瞬間多了一點恍惚,於是帶動著腳下的步伐有了一瞬間的卡頓。
    “秘書處已經實現並排!秘書處已經實現並排!秘書處果然要正麵擊敗月在天駟了麽,懷揣著美國人民的希望,當著一番人氣身側,堂堂正正地超越了過去,月在天駟想要阻止,月在...”解說的聲音立刻頓住,語氣中的興奮也即可斂去,反而多了幾分擔憂,“月在天駟怎麽了,突然降低了速度,馬頭正在一上一下的起伏,似乎發生了某些情況!”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讓迅速超越了過去的秘書處都不禁回頭一瞬。
    魏白的臉上泛起了濃烈的苦意——這不是因為咳嗽帶來的疼痛,而隻是因為這場或許本可能的勝利,竟在這個時候徹底失去了懸念。
    喉間的不適瞬間消散,轉而成為了一陣清爽,讓魏白足以再度提起邁開步伐,大步地前行而去。
    隻是,這清爽,在這一刻竟也有了一絲嘲諷的意味,讓魏白的嘴角也不禁掛起了自嘲的笑。
    “月在天駟再度邁開步伐,速度非常快,但是已經追趕不及了,前方的秘書處,五個馬身的優勢,攻守易形,差距還有再度拉開的趨勢!身體是出了某些狀況麽...”
    語氣裏的擔憂沒有減退,反而更濃。
    “即便是這樣,真的還要繼續下去麽,來自華夏的天駟!?”
    解說的聲音響徹在場地之中,陳莫奢的眼眶在方才劇烈的咳嗽聲中已經微微泛紅。
    他太懂這場比賽意味著什麽,如果隻是因為這樣,那胯下的賽駒又該多難受和感到遺憾呢?
    隻是,無論手臂再如何顫抖,神色再如何不甘,前方的賽駒已經在視線之中,更加臨近終點。
    魏白的眼神複雜,但是沒有放棄,鼓足全身的力氣大步地奔行著。
    “月在天駟,不愧是月在天駟,即便是有了很大的卡頓,但依舊迅速地調整了回來,速度還能達到如此驚人的程度麽?”
    解說的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可惜的意味,讓狂歡著、呐喊著的觀眾席也為之一頓,隨後小了些許聲音。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不適感也在朝著終點愈發靠近的地方再度湧上。
    隻是這一次,瞟到了身旁五十米告示牌的魏白已經不用再做克製了。
    腳下的步伐好似飛起,讓身子騰空,卻也耽誤了許多的時間,速度立刻就掉了下來——重重的咳嗽聲,讓小了些聲音的觀眾席也聽到了部分餘音。
    速度重新啟動,但是魏白的目光已經不在終點之上了。
    踏過了終點的秘書處,甩著尾巴,迅速地降低了速度,轉過了身子,看向了也衝到距離終點不過十幾米地方魏白。
    兩匹馬的對視,就這樣發生在了一匹衝線而另一匹還未完成比賽的時刻。
    “秘書處冠軍!秘書處拿到了冠軍!再度贏下了月在天駟,世界草地第一的名號再度有了懸念,無論是歐洲或是美國再或是華夏,草地世界第一的頭銜,必然存在著新的可能性...”
    “而月在天駟...身體狀態不佳的月在天駟...也被拉出了生涯最大著差,這場本該是精彩絕倫的爭霸,又怎能不令人感到遺憾啊!”
    解說的歎息聲下,陳莫奢的臉頰顫動,看著眼前的秘書處,卻是如何也笑不出來。
    而秘書處同樣沒有笑,沉默地看著魏白,目光裏暗含著幾分不甘和惆悵。
    “抱歉呢...”倒是魏白先開了口,神情也柔和了不少,“這一次沒能有一場最好的較量...”
    “如果這就是故事的結尾,還真是...遺憾啊...”
    秘書處聞言,沉默之中點了點頭。
    他們誰都不知道,是否還能再有下一次比賽了。
    擦著秘書處的肩膀朝著賽道的出口走去,就在魏白的身體將要完全走過還需繞場一周的秘書處時,秘書處的目光突然由些許的晦暗轉亮了起來,猛地轉過頭來。
    “以後多注意身體,可不要再輸了...”
    秘書處的話讓魏白一怔,再轉過頭來的時候,秘書處卻已經開始奔跑了起來。
    望向天空,堅蘭競馬場的天空澄澈,似乎再多一些通透,就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當然會的啊...”
    嘴角還是有了一點笑意,依舊帶些苦澀...卻也有了一絲真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