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謹慎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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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那小子你想怎麽收拾?活刮了了還是怎麽地,你給個章程,哥哥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的。」
秦叔玉根本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成梁是什麽人他再清楚不過。不說武藝,就是姬氏在江南的勢力收拾一個豪強之家的紈絝,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成梁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道:「弟弟是來杭州安家的,可不是來除暴安良的,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咱們可是守法百姓,豈能無視國法?」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懷玉一愣,隨即指著成梁笑了起來,最後更是笑出了眼淚...............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你竟然還是如此風趣。想當年咱們當中就數你腹黑,表麵上看著挺和善的,整日裏笑眯眯和個彌勒佛似的,但隻要誰敢惹你,背後裏你可沒少使損招啊!」
想起當年的事情,秦懷玉一時間也有些感慨!
當年自己等人雖然和姬鬆關係不錯,但卻總有層隔閡,每當他們玩鬧的時候,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頑童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加上又是自己等人名義上的老師,家裏也時常叮囑要尊重對方,搞得他們都不敢和姬鬆玩了。
之後就更不用說了,人家的官職地位,爵位那是蹭蹭地往上躥,現在更是和自家老爺子一個水準的人物,他們更加不敢了。
反倒是姬氏學堂中的這些姬氏族人,還有哪些一起學習的同窗關係很好。他們雖然身在勳貴之家,但卻並不是目中無人的人。
凡是在姬氏學堂讀書的,有幾個身份是簡單的?所以之間也就沒那麽多彎彎繞繞,挺玩的來的。
聽到秦懷玉侃流自己,成梁也不生氣,顯然早就習慣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總是這個樣子,真恨不得揍你一頓!」
看到這家夥又露出如此表情,秦懷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你小子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你哥哥我現在好歹也是一方刺史,庇護你個姬氏分家還綽綽有餘的。」
「怎麽?看不起哥哥怎地?」
麵對秦懷玉的責問,成梁無奈道:「我的好哥哥啊,小弟倒是想,但家裏說了,既然分出去了就要自力更生,隻要不涉及自身安全之事,就不得打著姬氏的旗號在外麵做事,不然輕則家法伺候,重則取消分家資格。」
成梁兩手一攤,道:「你讓我怎麽辦?」
「要不是這次鬧的沸沸揚揚,你遲早要知道,小弟也不會來的。既然遲早的事,還不如小弟先來給你說聲,省的你到時候到我家來。」
秦懷玉揮了揮手:「鬆哥兒就是這性子,以前就謹慎的很,現在更是連帶著你們也跟著謹慎起來,無趣,忒他娘的無趣。人生在世,要是不能隨心所欲,活的痛痛快快,那還不如死了算逑!」
「反正我是學不來的!」
聽到秦懷玉的話,成梁卻搖頭道:「哥哥卻是錯了,謹慎有什麽不好?我那堂哥一生謹慎,這才成就了他。」
「你啊,現在是秦家的頂梁柱,老爺子現在就指望著你了,你要是還不將這性子改改,到時候可怎麽的了?」
「我那堂兄以前說過這樣一句話:說人啊,這一生不光是為自己活著,親人,朋友,愛人,孩子。要想一生安樂,唯有謹慎先行,遇事三思,六思,九思。不為自己,那也得為家人考慮下不是?」
「你看看,我那堂兄要是個狠心的,保管比誰都活的痛快,但就是我們這些不成器的族人拖累,這才讓他束手束腳,被綁在原地動彈不得。」
成梁無奈道:「弟弟也不怕你笑話,當年為了不讓堂兄去海上,三叔公帶著全族男女老少跪在堂兄麵前,這才將
他按住。」
「說出來也丟人,我等看似安樂,但我們都知道,隻要堂兄在一日,我姬氏就有一日興盛。說自私也好,無奈也罷。總之是我們虧欠他的。」
秦懷玉聞言一愣,瞪大了眼睛道:「真的假的?這事怎麽沒聽人說起過?」
「有什麽好說的?丟人的事誰好意思說?要是被三叔公知道誰在外麵嚼舌根,那家法可不是擺設!」
成梁沒好氣道。
秦懷玉倒吸一口冷氣,低頭沉默良久,突然端起酒杯,鄭重道:「今日算是哥哥欠你一人情,這話不是通家之好是不會說的。」
「哥哥現在才知道老爺子為何一直拿我和鬆哥兒比較。這他娘的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仍啊!」
成親擺擺手:「這有什麽好謝的?小弟也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你要是覺得有道理那是兄弟的福分,要是覺得沒道理,就當我酒後胡話,姑且一聽!」
秦懷玉給成梁倒上酒,感慨道:「以前覺得姬氏強大是運氣使然,但今日哥哥算是開了眼界,這世上就沒有運氣,就你小子的本事,要是去軍中,當上一方將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但你卻拒絕的大將軍的招攬,這點哥哥佩服!」
當年李績大將軍也看到了成梁的本事,本想著提拔下先去邊疆混上幾年,等有機會回到長安,一個將軍的頭銜是少不了的。
但誰知這家夥竟然拒絕了,幹滿三年後愣是歡歡喜喜地回家去了,很多人都為他可惜不已,認為他失去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沒什麽好可惜的,我現在還不是過的好好的?不用去打仗,也不用去看誰臉色,平日裏教教書,多好!」
秦懷玉一臉鄙夷,就想要挖苦諷刺的時候,管家突然來了。
「少爺,鄒長史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
說完笑著對成梁說道:「老奴見過姬少爺,這有好些年沒見了吧!」
成梁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道:「您老可折煞我了,不過現在我姓成,你老可別忘了!」
管家也是胡國公府上的老人,當然見過成梁,以前經常見麵的,也就沒多少拘束。
「姓成?」
管家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都一樣,都一樣的!」
成梁無奈,索性也不說了。
秦懷玉揮揮手,沒好氣道:「沒看我在這兒接待我兄弟嗎?讓他滾蛋!」
管家笑嗬嗬應著,但就是不走。
畢竟人家是正常的登門拜訪,還是杭州的二把手,少爺雖然可以無視,但畢竟在官場上,麵子還是要留的。
成梁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老頭以前就是這樣,嘴上答應勤快的很,但隻要秦懷玉做的不對,那絕對不慣著。
這是老爺子給他權利,秦懷玉也沒辦法!
「你還是見見吧,到底是你的左膀右臂,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秦懷玉一聽,得了,還是見吧!
「見可以,但你必須留著,看哥哥等下為你出氣!」
說完就不由分說地拉住想要回避的成梁,說什麽都不讓走,無奈,最後隻能重新坐下。
「那老奴就是通報了!」
看到自家少爺迷途知返,老頭立即就走了,看的秦懷玉直翻白眼。
「你看看,還有沒有一點下人的規矩?總拿老頭壓我!」
說起這事他就來氣,老頭子總是覺得自己還沒長大,就派了這麽個磨人的老頭看著自己。他敢保證,自己這邊的事情老頭絕對事無巨細的都知道,這是給自己身邊安插的女幹細啊!
「嘿!」
成梁嘿了一聲,沒好氣道: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要是嫌棄他,讓給小弟如何?」
「呸!想的美,你怕是想吃屁!」
秦懷玉一聽這話就急了,別看他整日老頭來老頭去的,但對老人尊敬的很。聽到這家夥竟然想挖自己牆角,頓時就不樂意了。
成梁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語,再說這家夥就急眼了!
此時刺史府外,鄒進焦急地來回踱步,已經進去這麽久,怎麽還不出來?
「鄒長史請進,我家公子正在裏麵等你!」
就在鄒進想著要不要在通報下的時候,管家出來了。
「啊,多謝管家!」
管家在前麵帶路,鄒進則在後麵跟著,按理來說作為杭州的二把手不至於如此,但實在耐不住人家背景深後啊。
自家這位刺史,剛開始還以為是來鍍金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走了,畢竟作為大唐赫赫有名的胡國公長子,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
但這一待就是三年,並且到現在都看不到要走的跡象,這就讓人無奈了。
人家的勳貴子弟,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公子。
在這樣的人手下當差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一旦人家看上你了,並且願意提攜,那你就走運了,人家指甲縫了稍微漏出點東西就夠你受用很久了。
但也有壞處,那就是人家一旦看你不順眼,那就這輩子基本上就完了,就算你有點本事,但絕沒有人願意為了你去得罪人。
甚至人家什麽都不做,微微露出點態度就有人上趕著巴結!
「鄒長史!」
就在鄒進沉思的時候,前麵的管家突然停了下來!
「嗯?管家有事?」
「無事,就是看在你為官還算不錯提醒您一句。」
「請說!」
鄒進一愣,但很快擺好姿態,朝對方深深一禮。他這輩子其他的不說,但聽人勸。
「是該管管你那外甥了,到時候惹到不該惹的人,恐怕連你也脫不了幹係!」
說完就做出請的姿勢,道:「我家公子正在會客,你能進來那位是說了好話的!」
隨後就咱在月門前,示意他自己進去!
鄒進眉頭一皺,但看沒有再說的意思,也隻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獨自朝裏麵走去。
剛轉過一座假山,就看到不遠處的涼亭中有兩人在說話。不過讓他驚疑的是兩人就像是朋友一樣,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既然來了就過來喝一杯,站在哪兒做什麽?」
秦懷玉餘光看到假山旁的鄒進,眉頭一掀,沉聲道。
鄒進不敢怠慢,連忙小跑過去,行禮道:「下官拜見使君,打擾使君雅興,下官惶恐之至!」
「行了,客氣的就不說了,咱們也算是共事一段時間了,本官什麽人想必你也清楚,坐下說話!」
秦懷玉指著旁邊的石凳說道。
「下官遵命!」
鄒忌也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這段時間他也算是摸清了這位的脾性。或許是從小霸道慣了,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但好一點的是隻要是說出去的話,就不會反悔。這點可比那些兩麵三刀,口蜜腹劍的人強多了。
隻要你不觸及他的底線,那什麽話都好說,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其實也挺不錯的。
「這是本官的同窗,當年在一起讀書的朋友!」
「成梁,這是哥哥我的副手,杭州長史鄒進!」
秦懷玉一番引薦後,成梁站起神來,笑嗬嗬道:「成梁見過長史,早就聽聞杭州長史大名了,在下落戶杭州不久,還沒來得
及去拜見長史,還請您不要見怪才是。」
「不敢,不敢!」
當鄒進聽到眼前這人姓成的時候就心底咯噔一下,本以為是不巧遇到同姓的了,但聽到對方剛剛落戶杭州,頓時就明白了!
要是不出意外,眼前這位看起來笑眯眯的人就是他外甥得罪的人了。
但就是因為知道了,這才感覺到了透心的涼意!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和胡國公的長子稱兄道弟?那混蛋到底為自己找了個什麽大敵啊!
「怎麽?兩位認識?」
秦懷玉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好奇道。
「沒.......沒有!下官隻是聽著耳熟,對,就是耳熟而已!」
鄒進渾身直冒冷汗,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上官都多麽傲氣,來杭州這麽久,不管是世家大族之人,還是當地豪傑之輩,愣是沒一個被其看上眼的。
但眼前這位卻和其稱兄道弟,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姓成的身份絕不簡單!
「哦!」
秦懷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來的正好,我這個弟弟剛來杭州,為了不給我這個哥哥添麻煩愣是現在才來。」
「不過,本官怎麽聽說這杭州城有一惡霸?竟然敢偽造地契文書,強搶百姓房子?」
砰!
秦懷玉猛地一拍石桌,青石打造的石桌頓時被拍掉一角,看的鄒進眼皮直跳!
「好大的膽子,在本官治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簡直無法無天了!」
他指著鄒進道:「這事本官交給你辦了,定要從嚴從重處罰,郎朗青天治下,竟然發生如此惡事,要是不將之鏟除,我等如何對得起陛下的敦敦教導?如何對得起先輩們披荊斬棘創下的基業?」
「鄒長史,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鄒忌此時早已癱坐在地,聽到秦懷玉如此說,哪裏不知道自己外甥的事情已經爆發了。
「下官知罪!這事是下官那外甥做的,但是下官真的不知情啊!那混蛋打著下官的名號和吏房的主事聯合偽造的地契,這事下官之前是一點都不知情啊!」
「還望使君明察!」
哐哐磕著頭,看的成梁都有些為他頭疼!
「好了!要不是這件事你不知情,不然你還能見到本官?要知道大牢的位置可多著呢,就是不知你一家人能不能裝得下!」
說完就直接道:「你去處理此事,看在他這些年雖然混蛋,但卻沒有鬧出人命官司的份上,也看在你為官還算不錯,這些年也兢兢業業的份上,本官不要他的命。但必須嚴懲,本官治下不允許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出現!」
「你.....可明白?」
鄒進聞言大喜,連忙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處理此事!」
說完就要離去,但卻被秦懷玉叫住。
他指著成梁道:「本官知道你心底疑惑,既然如此本官也讓你死的明白點,我這兄弟之前姓姬,好畤姬氏的姬!」
「好了,滾吧!」
之後就將其打發走了。
「你為何要將我的身份告訴他?家主可是..........」
秦懷玉不等成梁說完,就沒好氣道:「你傻還是我傻?我不說他就不能從別的地方打聽?與其如此還不如告訴他得了,省的又起了什麽歪心思!」
「你姬氏有你姬氏的規矩,但哥哥我怕麻煩啊。你剛來就差點搞走我的長史,要是在隱瞞下去,我這杭州刺史府還能剩下幾個人?」
但成梁卻不屑道:「呸,那說明你治下就沒好官,幹我何事?」
「混蛋,說誰呢
?我看你是找打了啊!」
「說的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應該檢討檢討!」
「嘿,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不成?看打!」
「就你?十個我都不放在眼裏!有本事咱倆練練?」
「好啊,練練就練練,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是不是光長嘴皮子不長本事..........」
於是,在外麵的管家就聽到裏麵劈裏啪啦的聲音,他也不去理會,以前這樣的事多了。自從來到杭州,大公子很久沒這麽痛快過了,打打也好!
鄒進失魂落魄地走出刺史府,駐步抬頭看了眼金光閃閃的大字,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現在十分慶幸自己能守住本分,這些年雖然也做過不少暗底下的交易,但卻不曾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要不是如此,今日怕是走不出這刺史府了!
隨即就一陣苦澀!
姬氏,好畤姬氏,怎麽會是那家?
成,郕,姬氏!
當這三個姓氏出現在他腦海裏頓時就明白了什麽。當初姬氏分家的時候可是引起不少波瀾,自古都嫌自家不夠強大,但這位倒好,正是家族發展的高速時期,卻毅然決然地分家了,還分的那麽徹底!
當初不少人都準備看姬氏的笑話,但當一段時間過去,眾人才發現,姬氏還是原來的姬氏,雖然不在抱團,但影響力卻與日俱增。
沒了皇帝的忌憚,現在更是無所顧忌。
大唐各地遍地開花,就聽說域外都有不少姬氏族人安家落戶,連草原上都去了十幾家。
隻是讓人疑惑的事,明明那麽多人,但卻很少見到他們。但現在他全明白了,不是見不到,而是就算你見到了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就像這成梁,要是知道他姓姬,杭州不知多少人都要上杆子巴結,誰還敢去得罪?
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外甥他就恨的牙癢癢,要不是那混蛋自己會成這樣?
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家裏,但還不等他說什麽,就看到自己管家跑了過來急忙說道:「老爺不好了!」
鄒進一聽臉都黑了,什麽叫老爺不好了?
「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難道我那姐姐又來了不成?」
管家說道:「不是,是周家,周家的大公子來了,說是來拜會您的。」
「什麽周家?說清楚,到底是那個周家?」
鄒進眉頭一皺,訓斥道。心想是不是自己往日太過放縱了?怎麽連話都說不清楚?
「好我的老爺啊,還能是那個周家?在江東地界,除了那家還能有誰?」
「你是說義興周氏?」
鄒進大驚道。
「是啊老爺,就在您剛離去不久,周家大公子就來,這會兒正在裏麵等著呢!」
這下鄒進不敢耽擱了,連忙朝裏麵走去。
「公子,這鄒家也太不把你當回事了,這都多長時間了,竟然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此時鄒家客廳內,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背對著門口看著中堂一副字畫,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閻立本的真跡,隻是不知道這鄒家怎麽得來的?
「耐心,要有耐心,我們之前並沒有送上拜帖,人家有事不在也很正常。無礙的,無礙的。」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鄒進急忙走了進來。當看到客廳的青年時,短時笑道:「原來是賢侄啊,方才老夫去秦刺史府上有事,讓賢侄久等,實在不該,實在不該啊!」
「來人,上最好的茶!」
聽到鄒進這麽說,青年莞爾一笑,拱手道:「周鈺見過世叔!」
「哎哎哎,賢侄這就見外了,當初老夫在你祖父門下求學,那時候還見過你呢,算起來也算是自己人,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周鈺隻是笑了笑,但該有的禮數卻一點不缺。作為義興周氏的嫡長子,自小就接受嚴格的教育,教養方麵更是無可挑剔!
「叔父不必忙活了,小侄也是剛來杭州辦點事,今日來訪是有要事請教,說完小侄就走!」
鄒進聞言眉頭一皺,但又很快舒開,笑道:「賢侄有事請說,隻要是老夫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如此就多謝叔父了!」
周瑜沉吟片刻,道:「叔父可聽說過姬梁這個人的名字?小侄聽說他落戶杭州,但小侄人生地不熟,實在無從尋找,於是就想到了叔父。」
「要是方便的話,還請叔父幫忙尋找下,小侄感激不盡!」
說完就躬身一禮,但對麵的鄒進去呆若木雞,一時間氣氛竟然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