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摩羅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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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又遇到了一位。還是一個年輕人。
    「你的理想和誌向讓人驚歎,能為如此偉大事業盡一份心力,是我們的責任。豈能拒絕?」
    就在姬先成大喜的時候,隻見師子光眉頭一皺,道:「但現在卻是有些麻煩」
    「怎麽了大師?隻是一些學問而已,要是不行,我可以用我所知道的進行交換?」
    「不不不!」
    師子光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隨後無奈道:「還是那位馬上要掌控王舍城的將軍,他已經派人看管了藏經閣,沒有他的允許,就連戒賢大師也不能進去」
    說完抱歉道:「不是不願意幫你,實在是我們也是自身難保」
    「可惡!」
    姬先成麵露不甘,但現在他們身處異國他鄉,總不能強闖吧?
    現在看來,摩揭陀國的任務是完成不了了。連國王都沒有了,還怎麽建立外交?
    身毒這裏小國林立,之前還有摩揭陀國還算不錯。至少行事和作風上較為開明,此行和摩揭陀國建立聯係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但現在
    由於之前的事情,不管姬先成還是師子光都無心交談。很快眾人來到那爛陀寺後方的一處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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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先成吃驚道:「大師,難道身毒佛教就真的到了如此危險境地?」
    戒賢大師沉默良久,說道:「或許是天意如此吧!」
    姬先成和王玄策對視一眼,沒有再詢問此事。
    隨後戒賢大師讓人安排他們住下,說是晚上會有宴會為他們接風洗塵。
    王玄策連忙感謝,眾人這才散去
    回到精舍,王玄策唉聲歎氣,沒想到出使身毒第一步就遇到如此事情,真是出師不利啊!
    姬先成也沒好到哪去,自己想要的東西近在眼前,卻被一個粗俗武夫攔住,這讓他如何甘心?
    但事已至此,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倆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隨後洗漱一番,就參見今晚的宴會。宴會上王玄策口若懸河,將大唐風土人情說的風趣幽默,不時引來眾人大笑。
    姬先成學識出眾,又兼多家之長,更是令眾人大開眼界。
    就在眾人詳談正歡之際,一道不合時宜的粗鄙聲音出現在大殿中。
    「本將軍聽說有大唐使節前來,怎麽不去本將軍的府邸,來到了這那爛陀寺?難道是看不起本將軍嗎?」
    那人說的是身毒語,不過不管是王玄策還是姬先成都懂,這話一出原本和諧的大殿落針可聞,戒賢大師雙手合十,師子光大師麵露憤憤,眾多沙尼也都怒視來人。
    那人走進大殿無視眾多沙尼,直接來到王玄策等人身前。身後的柴氏兄弟連忙起身,擋在王玄策和姬先成身前。
    「退下!」
    王玄策起身笑吟吟道。
    柴氏兄弟雖然不解,但還是退到一旁,不過卻死死地盯著對方,隻要對方稍有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斬殺!
    「不錯,是個勇士!可願來我麾下做事?」
    這是自己被挖牆腳了?王玄策臉上精彩極了,招攬薛氏兄弟?你他娘的是吃飽了撐的。
    當姬先成翻譯給柴氏兄弟聽話,兩人先是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最後更是笑出了眼淚。
    「放肆!」
    摩羅呐多臉色漲紅,顯然是感覺受到了侮辱。在王舍城還沒有敢如此對自己,就是昔日的戒賢大師也不敢。
    「將軍想要招攬他們?」
    王玄策麵露古怪地看著摩羅呐多道。
    「怎麽?不行嗎?」
    「行,當然行,不過怕是將軍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王玄策大袖一揮,抱拳道:「大唐天可汗皇帝陛下之使節,鴻廬寺少卿,潁川縣侯,王玄策,見過將軍!」
    姬青也不甘示弱,上前道:「大唐天可汗皇帝陛下之使節,岐山伯,姬先成,見過將軍!」
    柴氏兄弟撇了摩羅一眼,不屑道:「在下大唐平陽公主之子,柴哲威!」
    「在下大唐平陽公主之子,柴令武!」
    「見過將軍!」
    王玄策幽幽道:「在這裏,哪一個不是比你地位高?招攬?你招攬的起嗎?」
    「你」
    鏗鏘!
    摩羅大怒,立即抽出彎刀。
    「我勸將軍想清楚再動刀子,這裏距離海邊可不遠。你今日要是敢動我大唐使節一根寒毛,大唐水師艦隊不知你有沒有把握勝過?」
    砰!
    王玄策怒拍桉幾,大聲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對大唐使者亮兵刃?難道尊師在覆滅大食人喊出的「四外諸夷,敢稱兵仗者,斬之」的話是說說而已?」
    「爾好大的膽子!」
    砰~
    彎刀掉落在地,摩羅麵露恐懼地看向王玄策,驚恐道:「大唐水師艦隊的統帥是你」
    王玄策麵露高傲,傲然道:「不才,正是家師三弟子!」
    隨後指向姬先成道:「此為我師兄!」
    然後好似鼓勵般地看向摩羅,悠然道:「你可以不計後果殺了我們,但你做好身死族滅的準備了嗎?」
    唰~
    王玄策這話是用身毒語說出來的,凡是聽到的人都麵露恐懼。這段時間打敗大食艦隊的大唐水師艦隊早已被傳成了不可戰勝,殺人如麻的魔鬼。
    聽說他們身高三丈,青麵獠牙,凡是被他們盯上就沒有逃過的。
    「我們走!」
    摩羅心下早已亂了方寸,他本以為對方隻是大唐平常使節。但對方現在卻說那打敗大食人的統帥就是他們老師,並且兩人還都有爵位再身。
    這些他雖然猶豫,但不是他擔心的理由。他之所以恐懼,是應為前段時間已經有大唐的艦隊出現在海邊了。
    為了此事他還專門去看過,那龐大的戰艦,身穿精良戰甲的將士。以及一擊即潰手下艦隊,無不說明這是一支強勁的軍隊。
    為防止此事傳出去影響他的威望,他命令不得傳播此事。今日本來想來耀武揚威一下,但沒想到對方來頭這麽大?
    看到對方狼狽而走,大殿內先是沉默,隨後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
    「見過潁川侯,岐山伯!」
    戒賢大師來到兩人身前恭敬道:「先前不知兩位貴人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王玄策哈哈一笑,扶起戒賢大師,道:「正所謂不知者不怪,也正是因為皇帝陛下重視此次出使,這才派我等前來。隻是戒日王他唉,可惜了啊!」
    「是啊,要是戒日王還在,想必也非常願意和大唐建立聯係,互通有無!」
    戒賢確實可惜,可惜戒日王死的太早了。
    「貴使剛才說您是那位打敗大食人的弟子?不知
    王玄策聞言一笑,灑脫道:「還記得我師兄對師子光大師說過,家師和玄奘法師是好友的事?」
    師子光一愣,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眾人重新坐下,戒賢此時對待兩人的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隻是尊敬,那現在就是敬畏了。
    那位大唐統帥的威名早已傳遍中亞各國,大食人因此威望大落。不少附屬已經脫離大食人的掌控。
    為了重新樹立威望,大食的哈裏發更是接連發起戰爭,就連身毒北方都受到波及!
    「說實話,對於您的老師我實在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竟然能打敗大食的南方總督麥蒙?」
    戒賢心有餘季道:「那麥蒙仗著自己船多人眾,這些年沒少劫掠身毒沿海各國,就連摩揭陀也受到不少損失。」
    「剛才哪位叫摩羅,他就曾經敗在哪位手中,所以在聽到您是那位的弟子後,這才如此恐懼!」
    王玄策一愣,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些事情?
    「我老師的事跡太多,要是您能去長安,想必他老人家也非常願意和您交流。他是一位知識非常淵博的學者,更是一位戰無不勝的統帥。」
    「突厥您知道吧?」
    王玄策突然問道。
    「突厥?可是那曾經橫行北方的強大草原帝國?」戒賢麵露驚懼,突厥啊,那曾經是何等的強大,聽說東邊被大唐給打敗了,那大唐又是何等的強大?
    「不錯!」
    「但就是那個橫行北方的突厥帝國的東突厥王庭,就是被我們老師踏平了,就連
    他們的可汗頡力都被我的老師生擒,現在還在長安為我們的皇帝陛下跳舞呢!」
    「啊!」
    戒賢大吃一驚,連忙道:「這這可是真的?」
    隨後又覺得這話不對,連忙道:「您別介意,我隻是隻是」
    他一時間竟然緊張的臉話都說不清楚了。
    「您不用緊張,其實是與不是,這件事隻要打探下就能知道。我的老師姓姬名鬆。為大唐開國郕國公。」
    「隻要您問問那些突厥人就清楚了!」
    戒賢麵露沉思,好似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接下來的舉動讓王玄策直接懵了,隻見戒賢跪倒在地,痛哭道:「還請大唐救救我摩揭陀國,救救這些可憐的沙尼。」
    「隻要大唐願意出手,老僧保證世世代代為大唐藩屬,年年進貢,歲歲朝拜」
    王玄策大吃一驚,連忙要扶起戒賢,但戒賢此時已經是鐵了心要求大唐的幫助,豈能輕易起來?
    之前他們已經絕望,現在那摩羅不對他們出手,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控製王舍城。一旦讓他掌控此地,那就是他們佛教的末日!
    婆羅門教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了,而現在大唐的出現給了他們心的希望,那有不緊緊把握住的道理?
    「大師還請起來說話!」
    好說歹說終於讓戒賢起來了,王玄策不由得鬆了口氣。當看到他那希翼的眼神,他無奈道:「大師,我們隻是出使的使團,根本沒有能力去幹涉。您找錯人了。」
    戒賢一愣,疑狐道:「你們不是從海上來到身毒的?」
    「海上?」
    王玄策一愣,道:「怎麽可能?我們是從長安出發,從劍南道穿過高原,在拜訪過吐蕃的鬆讚幹布之後,再穿越高原雪域進入泥波羅國,然後才進入身毒的」
    「什麽?你們竟然從高原雪域而來?那海邊的大唐艦隊」
    突然,戒賢好像明白了什麽。笑道:「那要是你們有能力解決摩羅呢?不知可否願意幫助我們?」
    王玄策雖然不知他葫蘆賣的什麽藥,但自己確實沒有辦法,自己總不可能變出大軍吧?
    於是大義凜然道:「如果我們有能力,豈會看到文明被野蠻驅逐?昔日玄奘大師在書中講述過這裏的繁華,但今日看來卻沒有了絲毫蹤影。」
    「我等本著和平而來,看到如此場景豈會無動於衷?」
    就在王玄策說完後,就感覺身後有人拉自己,回頭一看,卻見姬先成無奈地搖搖頭,一時間他沒懂什麽意思?
    難道自己說錯了?自己確實沒辦法幹預啊?就自己這些人能幹成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