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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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鬆的話讓程咬金心中啞然,沒想到他連遠在萬裏之外的拜占庭皇帝都算計上了?不過說的也對,年輕有能力的皇帝,豈會忍受如此奇恥大辱,想到當今陛下,當初不也是如此?
    「以前是沒有機會,但現在有了。大唐在海上全殲十萬大食水師,這就是最有利的證明。證明我大唐有能力和大食人對抗,並且戰而勝之。」
    姬鬆繼續說道。
    「所以,他來信說牽製大食西方軍隊,這事我信。這也是我不在意賽爾德求援的原因,因為君士坦丁二世隻要不是傻子,就絕不會讓大食人調兵東去。因為一旦大唐戰敗,攜大勝之威的大食,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所以,就算賽爾德求援,恐怕也不會調來多少士兵,更大的可能就是重新征調新兵,而這樣一來,雖然人數多了,但卻戰力下降了。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是否求援,之所以要重罰他們三人,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薛萬徹就不說了,那就是個沒腦子的,我都習慣了。但蘇烈和薛禮不一樣,他們年輕,有很大的塑造性,希望這次教訓能讓他們成長起來」
    「行吧,你心中有數就好!」
    「不過,你就這麽將這什麽二世的信給陛下送去?陛下看的懂嗎?」
    程咬金有些牙疼道,這小心沒安好心啊,估計陛下看到這書信鼻子都能氣歪了,也不知道翻譯好了給送去。
    「要不你翻譯後再送去?」
    姬鬆大手一揮「不用,你也太小瞧陛下,他老人家不懂,但有人懂啊。書院養了不少先生,可不是白養的,也是時候讓他們出力了。」
    「那你看著辦吧,老夫不管了!」
    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笑臉,他就想一拳頭砸上去。不行了,待在這兒他心裏不暢快,趕緊得走了,省的皇帝到時候連自己也記恨上了。
    待程咬金出去,姬鬆用蠟封好竹筒,叫來親兵道「此信立即送往長安,用巡鷹。另外我還有幾封信,你晚一天再送出去。」
    「諾!」
    雖然不知道大將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他也隻能照辦。
    戰爭來臨之前的日子總是煎熬的,但也是平靜的。西門關已經建成,長三裏的關卡,徹底將烏孫河穀給堵住了。為了防止有人從山上突襲,姬鬆更是令人用火藥炸山,凡是容易攀登的地方全都給炸成了險地,別說是大軍登山了,就是這裏的山羊也難以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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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精義的道家人才,不屬於儒家的那些人的。隻要這些人到位,道教在安西之地傳播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武有大軍鎮壓,文有移風易俗,推行漢化。思想上有道家,這樣一來,安西之地算是穩妥了,剩下就隻有耐心等待了。
    這座城池從一開始就一座兵城,將來住在這裏的大部分都是將士和將士家屬,另外還會有一些工匠和商人。不過這商人不會是異族人,隻能是皇商,或者中原商人。
    但畢竟這裏是東西方的交通要道,不可能沒有交易和讓商旅停歇的地方。於是,他在西門關和八卦城之間又修建了一座小城,方便過往商人。
    今後,八卦城必將成為安西的中心,也是統治西域的核心之地,萬萬不能有失。
    有一座規模宏大的道觀在,這裏也必將是道家的另一據點,就算不為其他,道家也必然會大力扶持此地,有他們在這裏平添幾分安全。
    千萬不要小看道家,這一世一群真正的老六,別看佛家在外麵跳的挺歡的,但要說隱藏勢力,道家並不輸於佛家,並且人家還懂得隱藏。
    從佛家建立被滅了多少次了?但道家當年有了黃巾之亂,但人家遭到清算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一群聰明人,蠢貨也不可能成為道家的核心弟子。
    道觀的名字環視一如既往的毫無新意,就叫做三清觀,按照李淳風的意思說,三清是道家鼻祖,以他們來人家的名字命名,那就是最高規格的道觀,還想怎麽樣?
    反正姬鬆毫無意見,不管叫什麽,隻要他能吸引道教來到這裏就行,其他的他才不會去管,閑的慌!
    這日,在一片白茫茫的河穀中迎來了一支車隊。早已被過往車輛壓的呲溜滑的道路,不管是馬車還是人都不小心會摔倒。
    這不,迎頭就看到一個中年模樣文士裝扮的人,鼻青臉腫,牽著馬一臉的鬱悶走在前頭。
    「焦國公,你有好東西不早拿出來,非要等我除了醜才用是個什麽意思?我老許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好歹我對你也算有些人情在,不帶這麽坑人的嘶!」
    說著就覺得臉上生疼,連忙捂住臉。
    柴紹一臉無辜,指了指馬車,小聲道「我也沒辦法了,公主專門交代的,你說你沒事招惹他幹嘛?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許敬宗聞言臉頓時就黑了,他娘的老子費了這麽大勁,就鬧了個裏外不是人?柴紹,彼其娘之!
    現在他還想著怎麽給姬鬆那混蛋交代呢,這倒好,兩邊的不落好啊!
    「還有多久能到?」
    正在和許敬宗鬥嘴的柴紹聽到這聲音,立馬換了臉色,滿臉堆笑朝後說道「快了,快了。要是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就能到。」
    「你說這子毅也是,這成了大將軍威風了啊,我們都快到他家門口了也不知道迎接下?等下見到了非得數落他不可,太不像話了!」
    但沒想到平陽柳眉一掀,冷聲道「你想數落誰?子毅現在身擔整個西域安危,能和你這個閑散人能比?自個沒辦事,還怪孩子們人不像話?我看你就最不像話。」
    不等柴紹解釋,平陽就撤下簾子,聲音從裏麵傳來,道「等到了地方你就去替子毅駐守地方去,都老大的人了,連孩子都不知體量下。本宮可警告你,別耍你姑父的架子,要是讓我知道,仔細你的皮!」
    「聽到沒有?」
    瞪了眼偷笑的姬青和許敬宗一眼,柴紹連忙道「聽到了,聽到了,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哼,你自己什麽人自己知道,別給我犯渾!」
    聽到後麵沒了動靜,柴紹裝模做樣道「看到沒,別看公主對老夫呼來喝去的
    ,但還是向著老夫的。這是怕我出事啊!」
    姬青和許敬宗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的意思信你就有鬼了!
    「青哥兒!」
    「嗯?」
    「想好到了做什麽不?」
    姬青有些疑惑地看著柴紹,不知道他肚子裏又打什麽鬼主意!警惕道「伯父有事?」
    柴紹擺了擺手,隨意道「哎,你這孩子,伯父就是問問你去了軍營想幹什麽而已。要知道現在安西可是大將軍雲集,凡是我大唐能叫上名字的都來了小半拉子。說是藏龍臥虎也不為過,你可要提前想好了,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姬青一愣,想了下,說道「我沒什麽主意,到時候老師安排什麽就做什麽唄!」
    「不過,我文不如先成,武不如薛禮,論交集不如玄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後勤之事了。之前聽說一直是盧國公在管理後勤,我就去接他的班吧!」
    如若別人說這話,柴紹能一巴掌直接呼過去。就你?還頂替盧國公?人家就算再怎麽差也輪不到你一個後生來評價。
    但姬青說這話他信,這幾年他雖然不在長安,但長安的大小事情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小子在三省輪流的轉,差不多都快將三省的幾個位置全都坐了個遍。
    雖然隨著武英閣和麒麟閣的橫空出世,三省的地位有所下降。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現在還是一個舉足輕重的重要部門。
    不說其他,就說他主管的戶部,禮部,吏部,那可是實權部門。尚書仆射長孫無忌現在一門心思在麒麟閣爭權,戶部尚書還是自家人謝廉,這小子雖然官職不大,但卻在三省橫著走。
    很多時候三部的大小事宜都要經過這小子的手,所以,千萬不要小看這小子,這才是扮豬吃虎的狠角色。
    姬鬆的其他三個弟子雖然不錯,但將來在官場上走的最遠的恐怕還得看這小子。小小年紀就能自律,還沉穩的很,數年來辦過的大小事情基本上就沒出過錯。
    「也好,盧國公到底是年紀大了,管理後勤這麽繁雜的事情恐怕也是筋疲力盡,不過我估計你師父也是這樣安排的了。」
    說完無不羨慕道「你說你姬氏一門一個個都是理財和統籌的好手,說說,是不是有什麽訣竅?」
    姬青白了他一眼,沒搭理!
    但一旁的許敬宗卻跟著說道「您還別說,不管是郕公被人,還是他的幾個弟子都在這方麵有很高的天賦。那薛禮在軍中也是將軍中將士管理的井井有條,不曾有絲毫失誤;就算他那三弟子王玄策聽說在當鴻廬寺少卿時,也將鴻廬寺那些外國使臣管理的服服帖帖。」
    「想當年郕公帶著關中百姓開田畝,拓荒地,關中大熟,自此不再從關東運糧,這等辦事誰人能及?雖然最後被朝廷調離司農寺,並且拆分成數個官署。但他的理念卻一直延續了下去,這等本事,真真是令人嫉妒!」
    誰說不是呢,這簡直就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事情。
    不但如此,當時姬鬆當年還命人大量種樹,凡是不能種糧食的地方全都種成樹。不是那些雜樹,而是具有價值的樹。剛開始還隻是在關中地區,但隨著司農寺的擴大,這道命令卻沒有消失,還越演越烈,最終變成凡是司農寺過處絕不留空地的傳統。
    剛開始大家還不是很明白,但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地有人發現了不對。本來已經渾濁的黃河突然變的清澈起來了,雖然還不能達到清澈見底的效果,但其攜帶的泥沙卻少了很多,就連黃河下遊的河流也減少了洪災的發生。
    後來,書院一學生很疑惑,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這一切的?
    隨意就和書院的幾個學生到各地去考察,還別說,還真研究出了一
    點東西。但當研究成果發布後,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你道為何?
    原來經過這些學生研究各地的地理後發現,黃河之所以頻繁河水泛濫成災,最大的原因就是黃河從上遊攜帶大量的泥沙,隨著流經中原,地勢變緩後慢慢堆積在河床上。這樣一來河床越來越高,堤壩越建越高。隻要有一處決口,那就是天大的災難。
    但這幾年這種情況變少,根據當地的老人說,這河床這幾年不但沒有變高,還在緩緩下降。有些河流急促的地方更是下降的極為明顯。
    學生們這才恍然大悟,當他們來到黃河上遊時,才發現,當初已經被砍伐一空的黃河兩岸竟然重新出現了成片成片的森林,最早的竟然可以追朔到近二十年前
    如此種種,可見姬鬆的先見之明有多麽高遠。無聲無息之間就解決了上千年來治河的難題。但更讓人惋惜的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成了雙腿殘廢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