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姬鬆離去，剩下三人久久不語，終於，李承乾忍不住道“父皇，您這是為什麽啊！，子毅他”

    “放棄你心中的那點情誼，如果今後還是如此的話，將來必定會是大虧的！”

    打斷了李承乾的追問，而是喃喃道“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你要永遠，永遠的記住”

    ——

    “人心啊！“

    同樣，走出皇宮的姬鬆回頭看了眼高牆後的深深殿宇，神色有些黯然，雖然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當真正來臨時他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很快就是消失了，他不是年輕小夥了，也過了衝動的年紀，隻是有些難過而已！

    今日可以說就是李世民和長孫為自己設下局，先前的封賞也不過是表明皇家不欠你姬鬆的。後麵的談話更是將自己定位為一個思想的探索者和學者。

    “澹？水何澹澹，山島竦峙好名字！“

    很快，倆人來到書房，不等老孫喝罵姬鬆就走到書架前，到處翻找起來。

    小貓激動無比，就要朝父親跪下，卻被姬鬆止住。

    “怎麽不見了呢？到初我記得就放在這裏的啊！”

    姬鬆拜倒在地，眼睛微紅道。

    看到姬鬆，老孫就指著他對母親說道“這下你放心了？”

    “爹~”

    “吉祥物？這個詞用的好，吉祥物有什麽不好的？就像是教派的神像和佛像，有事了就來拜拜，沒事的時候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惹人嫌就是了！”

    姬鬆搖了搖頭，看向他懷中的孩子，看樣子也就不到一歲的樣子，算算時間應該是在離開長安不久就出生了。

    “好好照顧孩子，也不往他來人世走一遭！”

    “這是”

    “不肖孩兒，給娘磕頭了！”

    “甚至緩解疼痛的麻沸散都是現成的，但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如何能確保不會產生炎症和感染，或許有些人身體好，能很快痊愈，但更多的卻不敢保證，所以我遲遲不敢動用。”

    要是將來姬氏能出一神醫，他做夢都能笑醒。不行，純粹的中醫見效和學習時間太慢了，沒有二三十年的精心鑽研別想有多大成就。

    姬鬆無語，沒好氣道“那我就當個吉祥物？沒事的時候被拿出來展覽下？”

    “哎哎哎~你好歹也是道家的人，這麽說你們尊奉的神仙不好吧？也不怕天打雷劈？”姬鬆算是徹底服了，到底是被稱之為活神仙的人，這說話的口氣不是一般的大。

    當姬鬆站起，姬母看著麵色黑了許多的兒子，紅著眼睛道“黑了，也瘦了”

    孫思邈無言以對，他知道姬鬆說的沒錯，裏麵的東西實在驚世駭俗，他終於有些明白當年曹操為何寧願死也不願去遵照華佗的辦法醫治了。

    “是個男孩，名字是舒窈取的，叫澹”

    “這輩子每時每刻都在想著逃脫牢籠，但到頭來卻發現隻是從一個牢籠跳到了更大的一個牢籠而已，我這大半輩子都幹了些什麽？”

    “你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你可知道這些東西能救多少人？”終於，孫思邈開口了，但卻言語中有些埋怨。

    “哈哈哈哈，原來在這啊！”

    打開一看，不是印刷的，而是一筆一字寫上去了，不少地方還有塗抹的痕跡，甚至上麵不時可以看到強行穿插進去的字句。

    “怎麽？進宮遇到不順心的事了？”老孫好奇道。

    “好好照顧孩子，這枚玉佩希望保佑他平平安安的長大，從此無病無災。”

    甩開姬舒窈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呆呆的姬舒窈和苦笑的張仁亶。

    但最後他漸漸平複了下來，當看完總綱後，小心翼翼地將書冊放在案幾上輕輕摩擦，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都不用姬鬆說，當聽到這是《青囊經》殘本整理的，眼睛立馬瞪的老圓，迫不及待地搶了過去。

    “不錯！”

    姬鬆得意地看著老孫，拍著手中的書冊道“這是當年我根據從氐族手中重新拿回來的家族傳承的《青囊經》殘本整理，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論寫的青囊外經，裏麵全麵論述了外科動刀手術的依據和可行性，及其合理性論述。”

    “爹！”

    說完就要離去，卻被舒窈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袖！

    於是就將建立藏書館的事情說了下，誰想這位聽到後眼珠子都綠了。特別是聽到自家乖徒兒被賞賜了一座藥山，還被贈送了不少醫家孤本以及隨時進入太醫院學習的機會，嘴都快裂到耳邊了。

    “這是你們的孩子？”

    姬鬆沒有回答，而是將書冊推向老孫，在對方不解中，笑道“現在它是你和浩兒的了，我相信你們定然能解決這個問題，從而造福天下。”

    “青囊外經”

    姬鬆無語，要是別人說這話被別人聽到怕是得不了好，但要是這位說的，那沒事了，您老高興就好。

    “你啊，就會使喚人，等著，娘這就給你去做，別人做娘不放心！”說完就要離去，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爹~”

    姬鬆回頭看向兩人，平靜道“嶽父之名還是不要叫了，本公擔不起！”

    “走吧，我們回家，總有一天為夫會光明正大地帶你回姬氏的，請給為夫一些時間。”

    姬鬆點頭道“其實此法很簡單，隻要找到位置，切開腹部，將闌尾切除，用羊腸線將其縫合，就能徹底消除病根！”

    “你看，這不就回來了嗎？”

    “闌尾？這就是引起腹部絞痛的根源？一旦切除就能痊愈？甚至今後都不會複發？”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行行行，瘦了，瘦了，等下娘可得給兒子做些好吃的，都快饞死了！”

    姬鬆伸過手，姬舒窈一愣，這時張仁亶走了過來，著急道“愣著做什麽，快把孩子給嶽父抱抱！”

    “不行，這孩子雖然天生良善，但教育不能落下，讓老夫想想”

    “煩透了！”

    “得了吧，這事您還不知道的好，省的有多想，這些事情我顧的來。哼，有些人希望既用我，又不願用我，現在進退兩難，隻能想個折中的辦法約束我。”

    “好好好，看來對於浩兒的教導確是要變下了，這孩子聰慧，對於醫術上的東西也是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加上你這個當爹在後麵不遺餘力的支持，錢財不缺。現在又加上娘娘和陛下的承諾，這要是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簡直就沒天理了！”

    姬鬆“”

    姬鬆連忙將這個話題終結，要是再說下去就不知道還要蹦出什麽驚世之言了，他老人家沒事，但自己可不想別人誤會。

    不過也罷，吉祥物也好，總比讓人厭煩的好。

    “爹”

    “嶽父！”

    姬鬆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但就在兩人高興的時候姬鬆將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親自放在孩子懷裏，就將孩子重新遞給姬舒窈。

    就連老孫他自己也是年過半百之後才逐漸成熟的，所以他準備另辟蹊徑！

    得，這完全沒有任何邏輯的辯解，他卻無言以對，或許在每個母親心裏，孩子總是照顧不好自己，出門一趟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

    從今往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故紙堆裏待著，有用了拎出來讓大家看看，沒用了就去他的藏書館去，反正別礙眼就是。

    姬舒窈這才反應上來，連忙將孩子遞了過去。

    “你來看看可有錯漏之處”

    “哼，道家怎麽了？反正沒一個好東西。佛家有幾個真正的高僧？道家一個個都想成神做仙，你說說，這些人有幾個好的？”

    姬鬆也不在意，就坐在椅子上等著，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孫思邈的神情也開始不斷變幻，每當看到精彩之處更是大聲加好，遇到不明白的眉頭緊皺，甚至看到驚世駭俗的地方怒罵姬鬆不當人子。

    “哎哎哎，你拉老夫做什麽？快鬆手”

    對於佛道兩家他嗤之以鼻，都是什麽玩意兒！

    “早點拿出來？您確定？”

    因為世人自古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現在竟然要有人在自己身上動刀子？這如何能忍？

    但其中的人體結構，以及病態論述就連自己都拍案叫絕，他敢保證，隻要按照上麵的方法來做，隻要切除病源，哪怕無法根治，也能緩解，再加上傳統醫道，兩相結合，很多現在的不治之症都能縫紉而解。

    “好孩子，你這是做什麽？娘在家裏呆著又有人照顧，能有什麽事？快起來，地上涼！”

    終於，在最底層找到了一冊掉落在書架底部的書籍，看起來很厚，裏麵足足有十餘本的樣子。孫思邈一愣，當看到上麵的書名後愣在當場。

    在母親麵前轉了一圈，卻引來母親的不依“哼，說你瘦了你就是瘦了，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還能看錯了？”

    但姬鬆卻當做沒聽到一樣，別看這位總是在外人麵前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他可是知道這是能和猛虎周璿的猛人，他親眼看到這位如何將一頭猛虎藥翻的，山中大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什麽時候活成了吉祥物？“姬鬆哭笑不得道。

    想到這裏他也坐不住了，拉著還在苦思冥想的老孫就朝書房方向跑去。

    姬鬆沒搭理他，來到案幾前將上麵的灰塵全部清理幹淨，這才打開，隻見裏麵整整齊齊放著十餘本書，每本都有兩指厚，加起來重量足有十餘斤的樣子。

    “哪有？您肯定是看錯了，這一路上山珍海味吃的都快吐了，你看比以前是不是壯了許多？”

    姬鬆絮絮叨叨的，老孫有些明白了，他雖然不涉朝堂，但活了這麽長時間，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聽到姬鬆這麽說，頓時就猜個**不離十！

    “你就知足吧，古往今來，到了你現在的地位有幾個是善始善終的？那位雖然私德上有些虧欠，但在為人君上卻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

    “自古帝王多無情，你卻是個例外，能有現在的結局也算是不錯了，別不知足！”

    直接躺在母親的躺椅上，椅子一晃一晃，舒服極了。

    姬鬆有些著急，就連老孫問詢都顧不上。

    姬鬆嗤笑一聲“就連您這樣被世人稱職為神醫、活神仙的人都對裏麵的東西感到恐懼，甚至怒罵於我，這東西我要是公之於眾，怕是能被天下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看著高興不已的老孫，他心中也著實高興，對於姬浩學醫他沒有半點阻攔，甚至還順水推舟。有著家裏的支持，加上老孫的醫術成就，隻要不差將來必定是一代名醫，這或許比出將入相還要出彩。

    孫思邈緩緩點頭“你是對了，在沒有完全解決炎症問題，貿然動用此等手段雖然可以救一些人，但至少有一半以上怕是會死在炎症上。一旦傳播開來，讓百姓對開膛破肚治病產生恐懼，再想推廣就難上加難了，甚至到最後還會被打上邪魔外道的標簽，如此卻是毀了先人的心血啊！”

    姬鬆頓了下，看了眼不遠處朝自己行禮的張仁亶，麵色瞬間恢複正常，徑直地朝婦人走去。

    說到這裏他指著書冊道“那你現在將其拿出來是什麽意思？炎症無法解決，在人身上動刀那就是闖鬼門關啊！”

    就在他沉思之際一聲叫喊卻讓他身體一僵，回頭看去，隻見伱婦人抱著一繈褓中的孩子激動地朝自己跑來，但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眼中的淚水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泄而出。

    姬鬆麵上並無其他表情，將孩子抱了過來，看著熟睡的孩子，臉上有著他娘的影子，他突然有些恍然，當初令自己欣喜若狂的寶貝，現在已經有了孩子了？

    此時的張仁亶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能夠平等地站在某人麵前，質問某人是何等的心狠。但他知道，這樣的希望是何等的渺茫，恐怕窮極一生都隻能望其項背。

    ——

    回到家裏，徑直朝後院走去，剛走進母親的院子就聽到裏麵傳來爽朗的笑聲，他愣了下，當走進一看，就看到老孫正陪著母親敘話。

    “哦哦~”

    現在他已經在大唐成了活神仙，到哪都是被供奉的存在，就算是皇帝見了也得執禮，不敢以勢壓人。

    說著他站起來，道“因為，要是連您都束手無策的話，我實在不知道它會不會一直待在塵埃中，直到有一天被人當柴火燒了”

    “裏麵有一種叫做青黴素的東西，是利用**發黴的食物中提取出來的，但我始終無法有些提取，這東西對炎症有很強的抑製作用，現在就交給你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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