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狙擊手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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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沈晚晴的話,陳飛不由得驚呼道:“什麽,狙擊手,這是什麽年代,就有狙擊手了,”

    沈晚晴想看著一個無知的孩子那樣看著陳飛,無奈地說:“你不是狙擊手嗎,怎麽連狙擊手的曆史都不知道,狙擊手在美國獨立戰爭和南北戰爭的時候就有了。”

    陳飛不要意思地“哦”了一聲。

    沈晚晴又說:“我之所以認為對手會使用狙擊手,還有一個原因。”

    說著,沈晚晴用一支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指著那個圈對林遠說道:“這裏有一座塔樓,高度在二十米左右,樓頂距離會場的最邊緣距離隻有三百米,當儀式開始的時候,你一定會站在最中間,也就隻有三百米不到的距離,這個距離正好讓狙擊手發揮作用。”

    林遠說:“這個也不成問題,因為我們可以提前控製那棟塔樓,不讓人就去就行了。”

    沈晚晴說:“這個我們做不到,那棟塔樓所在的院子,是英國人的,我們無法進去。”

    這個時候陳飛說話了:“從地圖上看,那棟塔樓的對麵有一棟樓,是一家飯館,距離那棟塔樓也隻有四百米左右的距離,狙擊手的天敵是敵人的狙擊手,我可以在那架飯館裏麵埋伏,幹掉那棟塔樓上的狙擊手。”

    陳飛說這話的時候自信滿滿,他知道在場三人隻有自己一個狙擊手,以為這個任務非自己莫屬,沒想到沈晚晴卻毫不猶豫地一擺手,說:“不用,狙擊手由我來做。”

    陳飛吃驚地說:“那你叫我來做什麽,”

    沈晚晴頭都沒抬地說:“我需要一個觀察員。”

    陳飛驚訝地說:“你知道嗎,集團軍比武的時候,我拿過十多個狙擊項目的冠軍,你居然讓我給你做觀察員。”

    沈晚晴說:“你能給我找出別人做觀察員嗎,不能的話就是你了。”

    陳飛問:“你不是還要喬裝改扮去偵查爆炸物嗎,”

    沈晚晴說:“我改主意了,偵查的事情就讓張華去吧。”

    陳飛又問:“那我問你,你的槍從哪裏來,你不會去清軍軍營裏借上一支毛瑟1871吧,”

    沈晚晴說:“我們從北京艦上拿來了一隻八八,一會兒我就去校槍。”

    她說的“八八”就是指“八八式狙擊步槍”,是我軍列裝的一型5.8毫米口徑狙擊步槍。一支槍在不同的環境下射出的子彈的彈道略有差異,這個差異對於一般的步槍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對於需要保證遠距離射擊精度的狙擊步槍來說就很有影響了,所以狙擊步槍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都會通過校槍來保證精度。

    陳飛笑道:“你拿的那隻八八不會是我用的那隻吧,”

    沈晚晴說:“到時候我們再看,如果那支八八真的是你的,我就讓你做狙擊手,我做觀察員。”

    轉過天來,就是大新紗廠的開廠儀式,十點開始的儀式,七點的時候,就有張華派來的人在會場上偵查爆炸物,沈晚晴和陳飛也早早地來到那家飯館。

    利用林遠的權力,這家飯館在這天暫時關閉,所以整個飯館裏空無一人,沈晚晴和陳飛來到飯館三樓的空房間內,開始了狙擊的準備工作。

    沈晚晴從一隻大箱子裏把那支狙擊步槍取了出來,陳飛一見到那支槍就:“你們還真把我的槍給拿來了。”

    沈晚晴不屑地說:“你憑什麽說這支槍是你的,”

    陳飛笑道:“不信你看瞄準鏡後下方的槍身上,是不是有一條劃痕。”

    沈晚晴把槍拿在眼前仔細看了一陣,真的發現在槍身上有一條細細的劃痕,她無奈地放下槍,說道:“還真讓你給蒙上了,這支槍看來的確是你的。”

    陳飛接過槍,把腳架打開,架在窗口,用窗簾蓋住槍身,說:“這條劃痕是我弄上去的,我每次瞄準的時候,都會把鼻子放在這個位置,這樣可以保證眼睛與瞄準鏡的距離相同。”

    沈晚晴沒有說話,把望遠鏡拿出來,開始觀察對麵的塔樓,如果那是一棟民居的話,發現狙擊手藏身的位置會很容易,因為現在是冬天,屋子的窗子一定都是關著的,要是誰家的窗子開著,那麽這家人一定有問題,可那座塔樓就沒窗子,在牆壁上打開一個洞就算是窗子了。

    這個時候,紗廠的人開始布置會場,擺上桌子椅子什麽的,張華派的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會場,陳飛突然問沈晚晴:“你今年多大了,”

    沈晚晴的臉微微發熱,皺著眉說:“你問這個做什麽,”

    陳飛又問:“你比我們艦長大幾歲啊,”

    沈晚晴連忙說:“我比你們艦長還小兩歲呢。”

    陳飛“嘖嘖”地驚歎了兩聲,說:“都二十六了,大齡剩女,”

    沈晚晴俏眼圓睜,怒道:“你……”

    還沒想好要說什麽,隻聽陳飛慢條斯理地說:“你可把林遠給抓緊了,那個莞兒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最重要的是……”

    沈晚晴剛想說:“那個莞兒哪有我漂亮,”隻聽陳飛突然語氣一變,說:“他們來了,”

    沈晚晴連忙向會場看去,隻見一大群人眾星捧月似的簇擁著林遠,來到會場,這時,耳機裏傳來張華的聲音:“會場沒有爆炸物,”

    林遠的外衣下麵穿著防彈衣,在眾人的掌聲中入了座。

    頭山滿作為老板,首先上台講話,他大聲地說:“今天,紗廠開業,感謝林大人大駕光臨……”

    頭山滿嘴上說著場麵話,心中卻在想:“林遠,你的死期到了,在那間英國人的院子裏,有一棟塔樓,塔樓上會有我們的一個狙擊手,他是一個殺手,為了錢什麽都肯做,林遠,一會你上台的時候,我會故意把你讓到台子中央,然後那個狙擊手會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頭山滿想到這裏,嘴角浮現了一絲會心的笑,他又在心中說道:“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嗬嗬,更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麵,那個殺手是一個俄國人,他的子彈的彈殼上已經被我們塗上了氰化鉀,在彈殼拋出槍膛的一瞬間,高溫會把氰化鉀變成氣態,伴隨著他的呼吸進入他的身體,之後他就會死在氰化鉀之下,等你們的人循著槍聲找到他,他已經是一具不會說話的死屍了,至於你們支那人會和老毛子怎麽鬧騰,都與我們大日本帝國無關了,”

    頭山滿把客套話講完,看了一眼手表,十點半,正好是約定好的狙殺時間,他回過頭,含著笑,高聲說:“有請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