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炸藥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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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林遠沒有想到的是,沈晚晴卻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在朝鮮動手,實在是不太可能。”

    林遠問道:“這個很困難嗎,”

    沈晚晴說道:“甲午戰爭之後,義州的中國人都逃光了,現在那裏都是朝鮮人,我們訓練出來的人沒有懂朝鮮語的,去到那裏之後沒有一丁點掩護,還要攜帶炸藥,實在是太危險了。”

    林遠問道:“在訓練特工的時候,沒有教他們朝鮮語嗎,”

    沈晚晴說道:“我們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會在朝鮮行動,再加上我們培訓的人手和條件都很有限,所以就沒有教授朝鮮語。”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林遠突然說道:“我有辦法了。”

    沈晚晴說道:“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林遠從桌上抽出一份簡報,遞到沈晚晴麵前,說道:“你看這條消息。”

    沈晚晴接過來一看,簡報上寫著: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的特使,日本第一師團師團長山地元治中將,將於本月二十五日訪問哈巴羅夫斯克,與俄國總指揮格羅傑科元帥會晤……

    沈晚晴問道:“山地元治跑到哈巴羅夫斯克去做什麽,”

    林遠笑道:“當然是和俄國人商量怎麽聯手對付我們唄,在我們的時代,這兩個國家因為爭奪中國東北的利益不惜發生戰爭,而現在竟然聯起手來對付我們了,哈巴羅夫斯克是我們和俄軍的最前線,日本人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

    沈晚晴眼睛一亮,說道:“那我們直接刺殺山地元治,比炸了他們的司令部更有效果。”

    林遠點頭笑道:“沒錯,哈巴羅夫斯克原名伯力,自古以來就是我們中國領土,1860年之後被俄國人搶占,不過裏麵還有很多中國人,有商人也有民工,所以我們在那裏會獲得很好的掩護。”林遠接著說道:“在前一階段戰役結束的時候,我派了兩名偵察兵,範振海和鄭新,他們已經秘密潛入哈巴羅夫斯克,化名範海和範新,在城中經營一家雜貨鋪,專門打探哈巴羅夫斯克的俄軍動態,我掌握的哈巴羅夫斯克方向的俄軍情報,有相當一部分是從他們那裏來的。”

    沈晚晴說道:“那好,我們就在哈巴羅夫斯克動手,他們那間雜貨鋪裏有什麽武器嗎,”

    林遠說道:“有兩支衝鋒槍,兩支手槍,別的就沒有了。”

    沈晚晴想了想,說道:“那我需要運一些炸藥進去。”林遠說道:“運炸藥,俄國人在檢查站查得極嚴,炸藥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沈晚晴笑道:“你放心,他們絕對看不出來。”

    林遠問道:“你就這麽自信,”

    沈晚晴說道:“你覺得液體炸藥,他們見過嗎,”

    沈晚晴說的不錯,液體炸藥直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才出現,這個時代的俄國人,根本想象不到炸藥還有液體的。

    林遠卻說道:“俄國人見到液體都會打開品嚐,液體炸藥氣味特殊,無論你是把它當作酒還是水都不行。”

    沈晚晴說道:“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林遠點點頭,取出一張硬紙板,說道:“這是俄國人給來往商戶發的通行證,你回去仿照它的樣式做一個吧,沒有它進不了城。”

    沈晚晴接過通行證,回去準備,兩天之後的十月十九日,沈晚晴帶著楊嘯林,渡過了黑龍江,沈晚晴扮作一個運貨的老板娘,煞有介事地往大車上一座,楊嘯林則扮作押車的夥計,在前麵趕著馬車,來到了檢查站。

    檢查站裏的翻譯上來說道:“你們是幹什麽的,有證件嗎,”

    沈晚晴一邊遞上證件,一邊笑道:“我們是給城裏送貨的。”翻譯查看著證件,俄國人發放的證件都是使用普通硬紙板做的,上麵蓋著俄國的公章,製造得十分粗糙,根本沒有防偽設計,仿製這樣的東西自然不在話下,於是翻譯翻看了一陣子,沒有看出破綻。

    翻譯把證件還給沈晚晴,看著大車上蒙著的苫布,問道:“車上裝的是什麽,”

    沈晚晴笑道:“都是酒,上好的山東黃酒,從海路運來。”說著掀開苫布,裏麵滿是稻草,稻草裏麵放著酒壇子。

    翻譯揮手叫過幾個俄軍士兵,說道:“把這些壇子搬下來,打開蓋子,挨個檢查,看看裏麵到底是不是酒。”

    車上裝著十大壇酒,俄軍士兵把它們搬下來,打開蓋子,挨個聞了聞,說道:“都是酒。”

    翻譯從旁邊取過一柄刺刀,一邊把它伸進壇子裏攪動一邊說道:“看看酒裏有沒有貓膩,有人就把炸藥和槍藏在酒裏。”俄軍士兵按照他的話在酒裏攪動一陣,沒有發現什麽,翻譯這才讓他們把酒壇裝回車上,然後一指沈晚晴和楊嘯林,說道:“女的進左邊的屋子,男的進右邊的屋子,把衣服都脫了,好好檢查。”

    等到檢查完畢,兩人才被準許進城,一進城,沈晚晴就按照林遠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範振海和鄭新開的範記雜貨鋪,範振海也接到了林遠的通知,見到沈晚晴前來,急忙把她請進屋子。

    沈晚晴說道:“想要刺殺山地元治,就必須知道他的行程,行程你們打探得怎麽樣,”範振海說道:“我們都打探清楚了,山地元治是從仁川走海路到達符拉迪沃斯托克,然後走鐵路來到哈巴羅夫斯克,火車是十月二十五日到,到了之後先休息一天,二十六日會見格羅傑科,二十八日會見沙皇特使伊克斯·賽瓦多,二十九日在遠東飯店參見宴會,三十日返回朝鮮。”

    範振海接著說道:“山地元治整個行程都在軍營裏麵,外界接觸到他的唯一機會就是宴會,所以我們隻能在宴會上動手。”

    沈晚晴點點頭,說道:“我們就在這個遠東飯店,刺殺山地元治。”範振海說道:“我們用什麽方法,”

    沈晚晴說道:“炸藥。”

    範振海一驚,說道:“炸藥,你們竟然把炸藥運進來了。”

    沈晚晴拿過一隻酒壇子,倒空裏麵的酒,用手在壇子下麵輕輕地摸索著,突然手掌一揮,“啪”的一聲,壇子的上段竟然被打掉,隻剩下一個壇底。

    沈晚晴說道:“炸藥就藏在這個壇底裏。”

    鄭新疑惑地說道:“這才能裝多少炸藥啊。”

    沈晚晴拿出一把尖刀,把一個銷子撬出來,接著從壇底倒出半碗淡黃色的液體,然後笑道:“這就是液體炸藥,爆炸威力比相同質量的固體炸藥強得多。我們就把它做成酒,送到山地元治麵前。”

    範振海搖頭歎道:“就算炸藥的威力足夠也沒用,因為遠東飯店,外人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