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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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晴看到林遠冷若冰霜的臉,心裏也跟著一涼,想道:“他一定是生氣了。”

    沈晚晴一時間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之時,林遠突然伸出手,把她攔腰抱著,然後一擰身,把她重重地壓在了桌子上。

    桌子麵很寬,沈晚晴幾乎是林遠抱起來放在了上麵,她的整個背都貼在桌上,林遠把她壓在身下,然後把臉湊近她,原本冰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壞笑,然後問道:“說。你為什麽打我,”

    沈晚晴被林遠死死地壓著,那些格鬥技巧全都忘了,臉上好像著了火一般滾燙。林遠把臉又貼近了些,嘴唇幾乎挨在了她的臉上,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說吧,你為什麽打我,”

    沈晚晴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湧動起一股熱流,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湧了出來,呢喃地說道:“你要是出了事情,我該怎麽辦,”

    林遠心中一動,隻覺得熱血裹挾了全身,他低下頭,看見那嬌嫩如雪的臉上,一滴晶瑩如冰的淚珠悄然滾落,林遠輕輕地吻去那顆淚珠,用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輕輕一吻之際,林遠下巴上的胡茬柔柔地劃過沈晚晴的肌膚,癢癢的感覺讓她全身酥軟,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林遠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了我們的祖國,也為了我們。”說完,在那吹彈可破的耳垂上又是一吻。

    沈晚晴隻覺得一陣酥軟從耳垂傳遍了全身,她忍不住輕啟櫻唇,嬌柔地**一聲,林遠看著她那粉紅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衛兵在外麵喊道:“林帥,有緊急軍情。”

    兩人仿佛被驚醒一般,這才鬆開了口。林遠把沈晚晴從桌子上抱下來,伸手在她耳邊理了理烏黑的鬢發,笑道:“你采訪到什麽了,回去要寫什麽稿件啊,”

    沈晚晴狠狠地瞪了林遠一眼,林遠看到她嬌羞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記者同誌,要不今天晚上來我這裏,我們再深入地采訪一下。”

    林遠故意把“深入地采訪”說得重了些,沈晚晴一聽,頓時羞得麵上緋紅,嬌嗔道:“沒想到你也會耍流氓,我得走了。”

    沈晚晴整理了一下敞開的領口,低著頭走到門口,伸手走到門口,門一開,正好和衛兵撞個對臉,衛兵年紀不大,看到沈晚晴臉上緋紅,於是好奇地問道:“記者同誌,您的臉怎麽了,”

    沈晚晴被這麽一問,羞得無地自容,也不說話,奪路逃了。衛兵走進來,見到林遠腫了半邊臉頰,感到十分奇怪,可是他卻不敢問林遠,隻好把手中文件一遞,說道:“林帥,齊齊哈爾前線傳過來的緊急軍情。”

    林遠把他手中的文件拿過來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對衛兵說道:“你先出去。”

    原來那份文件上寫著:最近兩日敵人炮火很是猛烈,而且十分精準。對我方陣地和城中居民造成了重大傷亡,現在城中軍民士氣十分低落。

    林遠思索片刻,便去找陳飛商量,林遠見到陳飛,還沒有開口說正經事情,陳飛就笑道:“艦長同誌,你可以啊。沒想到晚晴同誌打了你一巴掌,你直接把她給……”

    說到這裏就開始擠眉弄眼地壞笑,林遠心想:“這件事情才發生多大一會兒啊,怎麽就傳開了。”他連忙說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們難道一直在外麵偷看。”

    陳飛說道:“我們可沒有偷看,是你的衛兵說的,他進了門,見到晚晴同誌滿臉緋紅,你的半邊臉頰也腫了,於是他斷定,是你要欺負晚晴,然後被她給打了,哈哈哈……”陳飛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

    林遠連忙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花邊新聞了,我們說正經事情,我們在齊齊哈爾的部隊發回了消息,說是俄軍開始進攻了。”

    陳飛皺著眉頭說道:“從戰爭一開始,我們就斷定齊齊哈爾將會是敵人的主攻方向,可是直到現在他們才開始發動進攻,真是奇怪,”

    林遠也說道:“是啊,我也想不出原因,也許是他們在秘密準備什麽東西吧。”

    陳飛接過那份電報,看了看,說道:“就從這封電報裏能看出什麽來啊。不就是俄軍有了新式的火炮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讓我們的專家再研製出射程更遠的新型火炮不就完事了嗎,”

    林遠搖搖頭,說道:“射程增加可不單單是火炮技術的進步,這和海軍的艦炮不一樣,艦炮在海上使用,周圍沒有什麽遮擋的東西,所以火炮的射程可以提高得很大,可是陸軍的火炮就不一樣了,不僅有各種地形地物的遮擋,還有地球曲率的影響。”

    “陸軍的火炮通常不會架設得太高,所以,直接瞄準射擊的距離也就不會太大,如果想要超遠程射擊,就必須有人為火炮校正,這樣一來就帶來了通訊的問題,遠程通訊,隻有無線和有線兩種方式,現在的軍隊已經廣泛使用電話了,所以,我擔心俄國人已經研製出了無線電設備。”

    陳飛說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這樣,我們明天去齊齊哈爾,親自看一看。”

    林遠說道:“沒錯,把山地師也帶上,如果情況允許,我們可以順勢收複海蘭泡。”

    等到了晚上,林遠就開始想:“晚晴會不會來呢,”可是天快亮了她都沒有來,林遠一想她不來也對,誰讓自己那句話說得那麽流氓呢。

    天一亮,林遠和陳飛就啟程出發,坐了一天的火車,終於在二月六日到達了齊齊哈爾,齊齊哈爾此時是黑龍江的首府,是這個時代東北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城高池深,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很難打下來。

    林遠和陳飛一下火車,就聽見一個爆炸聲在車站東邊響起來,林遠連忙問前來迎接的第二師師長何立誌:“這是怎麽回事,”

    何立誌說道:“我在電報裏說了,一連幾天,俄國人的炮彈就沒有停過,基本上每隔十五分鍾就會有一枚炮彈打進城中,這裏還算是好的了,城外的工事被敵人炮擊得更加嚴重。”

    林遠想了想,說道:“你把這些天落在城中的炮彈的位置分布圖給我一份。”

    何立誌麵有難色,說道:“我們沒有統計過這個。”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那就找人回憶,總之,一定要把分布圖弄出來,我好根據這幅圖分析出敵人火炮可能的位置。”

    何立誌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隻聽見天空中傳來刺耳的炮彈破空聲,聲音由遠而今,林遠心想:“這炮彈難道是衝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