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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說著,台下的眾人都滿懷憐憫地看著他們,沈晚晴發來一條消息,說道:“快點想辦法,台下的觀眾很多已經開始同情他們了,我們剛剛積攢的勢頭又要消失了。”

    等到第三個人說完,林遠淡淡地一笑,說道:“能不能先讓我說上兩句。”

    俄國外交官冷笑道:“你還要狡辯些什麽。”

    林遠說道:“我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

    俄國外交官說道:“你隨便問,不論你怎樣問,已經發生的事情都是不可能被磨滅的。”

    林遠問一個戰俘:“你能再說一遍你在戰俘營吃的是什麽嗎。”

    那個戰俘說道:“我們吃的是一種被當地人稱為穀糠的東西,裏麵還摻著樹葉和野草,”

    林遠又問道:“那穿的呢。”

    戰俘說道:“我們隻有麻布衣服,在幹活的時候並不覺得冷,等到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就非常冷。”

    林遠接著問道:“那鞋子呢。你們穿的是什麽。”

    戰俘說道:“你們中國人沒收了我們的皮靴和棉鞋,隻給我們發草編織成的鞋子,”

    林遠點點頭,問道:“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戰俘說道:“冬天的時候,我生了病,看守害怕我傳染給別人,就把我扔在了一間單獨的屋子裏,也沒有人看管我,我這才逃回了最近的俄軍營地,”

    林遠追問到:“那我問你,你走了幾天。”

    戰俘答道:“我有些記不清楚了,大概十七八天左右吧,”

    林遠轉頭問其他人:“你們呢。逃了幾天才逃出去。”眾人紛紛答道:“大概也是十七八天左右吧,”

    林遠微微一笑,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久聞倫敦大學的醫學院十分有名氣,有沒有哪位同學願意上來幫我做一件事情。”

    下麵眾人紛紛舉起手來,林遠隨手一指,選中了一個年輕的姑娘,林遠讓她走上台來,把話筒交給她,對她說道:“請你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年輕姑娘毫不怯場,拿過話筒說道:“我叫萊斯利?妮莎,雖然我現在是一名學生,可是我在入學之前,已經在一家醫院工作過三年了,有豐富的醫療經驗,我現在主修的是外科,”

    林遠笑道:“你好,妮莎,你學的是外科學,那就太好了,”林遠說著轉回身來,對幾個戰俘說道:“你們敢不敢把鞋子脫下來。”

    俄國外交官怒道:“在這個場合下怎麽能做出這麽不文雅的舉動。”

    林遠譏笑道:“你們到底敢不敢。”

    俄國外交官笑道:“有什麽不敢的。”於是命令幾個戰俘:“把鞋子脫下來,看看他有什麽詭計。”

    台下眾人也都不明白林遠的意思,都全神貫注地向台上看著,很快五個戰俘就把鞋子脫了下來,林遠用手一指幾個戰俘的腳,說道:“還有襪子呢,也一起脫了,”

    戰俘們順從著林遠,把襪子也脫了下來,林遠轉頭對妮莎笑道:“現在請我們的醫生朋友上前去檢查一下,這幾個所謂的從我的死亡農場逃走的人的腳上,有沒有凍傷的痕跡。”

    妮莎已經在一家醫院工作了三年多了,所以她毫不羞澀地走到幾個戰俘麵前,蹲下身子,在他們的腳上查看著,過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說道:“他們的腳上沒有凍傷的痕跡,”

    林遠問道:“不知道妮莎同學對於凍傷是不是了解。”

    妮莎答道:“我診治過不少凍傷的病人,對於這種傷非常了解,”

    林遠說道:“那好,我來給您提供一些有意義的參考數據,在我國的東北地區,冬天白天的氣溫有零下十幾度,晚上的氣溫有零下二十幾度,這樣的氣溫,人的哪個部位容易凍傷。”

    妮莎答道:“由於腳和大地直接接觸,大地的比熱容要比空氣小的多,所以大地更容易快速傳遞熱量,再加上腳和地麵接觸的麵積比較大,所以在寒冷的天氣中,腳是最容易凍傷的部位,”

    林遠說道:“既然如此,按照這些戰俘所說,他們在戰俘營裏穿著破草編織的鞋子,這樣的鞋子能夠保證他們的腳不被凍傷嗎。”

    妮莎想都沒想就搖頭說道:“不可能。在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中,棉質的鞋子都不一定能夠保證腳部不被凍傷,更不用說是草編織的了。”

    林遠轉過頭來對台下眾人說道:“相信大家也看到了吧,這些人的腳部沒有凍傷,合理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是戰俘,更加不是從我們的戰俘營中逃出來的戰俘。”

    林遠話音剛落,眾人的議論聲四起,俄國外交官見到局勢不對,連忙說道:“難道凍傷就一定會留下傷痕嗎。”

    妮莎說道:“有的凍傷的確不會留下傷痕,可是在那樣寒冷的環境裏,保暖措施又不好,凍傷不可能不留下傷痕。”

    林遠對眾人說道:“大家都聽見了吧。我們的外科醫生都已經這樣說了,所以,之前大家看到的那些報道根本就是別有用心的誹謗罷了。”

    林遠的話就像是往柴堆裏扔進了一團火,下麵的聽眾頓時被點燃起來,他們紛紛議論著,聲音比幾次都大,沈晚晴不失時機地發來消息:現在聽眾已經開始仇視俄國人了。

    林遠得意洋洋地看著俄國外交官,心想:“這下你們沒有話說了吧。”正在這時,這聽見大喇叭裏傳來了一個響亮的女聲,用的還是英語,說道:“林遠,你這個魔鬼。”

    林遠聽見這個聲音是從擴音器裏直接傳來的,他立刻明白了,說話的人應該是泰晤士報報社的人,因為他們的人在直接控製擴音器,林遠心中納悶:這個女人是誰啊。為什麽要這樣罵我。

    正在這時,隻見一個年輕女人衝上台來,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在二十五六歲左右,金發碧眼,長得還是挺耐看的,她衝上台來二話不說,像一隻發怒的母獅子一樣,直接衝向林遠,揮拳便打。

    林遠身手敏捷,看到她撲向自己,向後一退就躲了過去,陳飛在邊上一伸手,將這個女人攔腰抱住,往邊上一放,說道:“有話好好說。為什麽要動手打人呢。”

    林遠這個時候才看見女人胸前佩戴的一個徽章,那是演講會主辦方給工作人員發的,林遠見到她是工作人員,於是問道:“你為什麽要打我。”

    那個女人一把奪過陳飛手中的話筒,對著台下眾人怒氣衝衝地吼道:“我今天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揭穿林遠犯下的反人類的罪行,這些罪行以前的報紙根本就沒有報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