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
    “子天醜地人寅出，避除獸患有巢賢。”
    “燧人取火免鮮食，伏羲畫卦陰陽前。”
    “神農治世嚐百草，軒轅禮樂婚姻聯。”
    ……
    《封神演義》的第一章，開篇就是一首大綱詩，是整個世界觀以及整部書大致脈絡的概括。
    陳洛提著筆在春秋新頁上書寫的時候，內心還是忐忑的。
    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神農氏、軒轅氏……這些名字都出現在了開篇詩中，對於陳洛來說，這些上古先賢自然不陌生，但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啊。
    如今寫在春秋新頁上，也不知會有什麽變化。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開篇詩的第一句，就提到了一個天花板級的人物——盤古！
    很多人一提到盤古，就想到了那個手舉巨斧開天辟地的上古大神，在後世也有很多小說中將封神演義中的三清說成是盤古的化身，什麽三清是盤古的魂魄所化……
    杜撰！都是杜撰啊！
    說起來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封神演義》原著中，盤古，就是太上老君。
    開篇詩寫的很清楚：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
    而原著中曾經有一回介紹先天至寶“太極圖”時，就明文寫道：“此圖乃老君辟地開天、分清理濁，定地、水、火、風，包羅萬象之寶。”
    嗯，不要覺得突兀，道教有一門經典叫做《開天經》，又叫《太上老君開天經》，說的就是太上老君破開混沌，開天辟地的。
    說到太上老君，就不得不說一說同樣屬於封神演義戰力天花板的另外兩尊人物——元始天尊、通天教主！
    坊間有一個錯誤的認知，認為三清指的就是書中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人。
    但這也是以訛傳訛造成的一個認知偏差，這是不對的。
    事實上，在《封神演義》的語境中，他們被稱作“三友”，所謂“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跟三清並不是一回事。
    原著中，出現三清的情節，就是太上老君破誅仙陣時，施展了一門號稱“玄都紫府”神通，正是大名鼎鼎的“一氣化三清”。
    這三清，自稱上清道人、玉清道人、太清道人，而原著裏通天教主麵對三清，居然一個都不認識，甚至暗自嘀咕不知他們是從何而來。
    所謂三清，其實就是太上老君一個人，和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三友是三友，三清是三清。
    而三清，就是太上老君的神通化身，所以道教尊三清，同時又將太上老君尊為道祖。
    當然，這裏又會牽涉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通天教主和三清的名諱完全不同，但是玉清元始天尊，卻和書中三友之一的闡教教主元始天尊重名。
    要知道，在天道力量體係中，越向上的名諱，越代表了某種規則，象征著大道權柄，一旦冠名，就要承擔因果。
    其實如果不要受後世那些小說的影響，隻去看《封神演義》的原著，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答。
    很多後世的小說中，認為元始天尊創建闡教、通天教主建立截教，而太上老君，也是人教的締造者。
    但是，原著中，根本就沒有“人教”這個說法。
    “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
    隻有兩個教，一個闡，一個截！
    那太上老君呢？
    在原著中，當太上老君出手時，二五仔長耳定光仙就感歎道：“好一個闡教，來得畢竟正氣。”
    所以，闡教，其實是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聯手建立的。
    這樣一來，當未來闡教向著道教轉變，太上老君的三清化身之一和元始天尊達成因果就順理成章了。畢竟三清之中，玉清最尊。
    ……
    陳洛一筆一劃寫著，心中緊張，畢竟上來就是盤古，他敢發這個訂單，就是不知道天道敢不敢接。
    萬一突然不讓寫，那這本書得怎麽改啊……
    不過讓陳洛意外的是，自己居然很絲滑地就將這首開篇詩寫完了。
    喲，天道居然也硬氣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隻要天道讓你寫出來，它就有辦法往你寫的方向給你圓回來。
    “難道詩文中的盤古和三皇五帝也能演化……”陳洛心中一動，“退一萬步說，哪怕隻是血脈那也賺……”
    正激動中，陳洛瞄見春秋新頁的卷首，稍微愣了一下，下一刻，這才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笑容。
    “原來如此啊……”陳洛搖了搖頭，果然，眼下祖地的天道連一個乾坤境大圓滿都孕育不了，更別說盤古和三皇五帝這種級別了。
    別說他們不行，他們的血脈也不是目前天道能夠“染指”的。
    而陳洛之所以可以寫下來，全是因為卷首的那四個字——
    “封神演義”！
    此時，這四字書名之上茫茫流轉，散發著一道玄奧的氣韻，似乎正在鎮壓住春秋新頁。
    在陳洛身邊，竹聖也是雙眼微微眯起，望著春秋新頁，片刻後，開口說道：“為師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曾經寫過一本奇書，叫做《三國演義》吧？”
    “正是！”陳洛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老師在提點自己。
    自己能夠書寫下“開篇詩”，能夠落筆“盤古”和三皇五帝這些上古大賢，歸根結底，就因為“演義”二字。
    當初書寫《三國演義》時，引出一條虛幻的曆史長河，被陳洛命名為演義長河，書中人物化作戰場英靈，更是開出了兵家一道。
    你說他真，那不過是一部故事而已。
    你說他假，書中人卻是另一個世界真實存在的。
    因為自己的存在，因為紫霄宮的存在，陳洛相信，兩個世界一定是存在某種聯係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同樣的道理，陳洛書寫封神，也被天道視作了“演義”！
    如果陳洛沒有猜錯的話，像盤古這種級別的人物，天道自然是無法演化的，所以天道就當做沒什麽發生，隻是演義而已，直接選擇跳過。
    但如果是天道力所能及可以演化的，天道就會化無為有，化假為真。
    演義=天道詐術？
    陳洛一時都有點分不清，這麽無恥的行為，究竟是自己寫了演義文體，把天道給帶壞了，還是天道主動將演義變成了這麽個套路，把自己給帶壞了？
    “這樣的話……起碼可以放心寫封神了。”陳洛心中鬆了一口氣，天道如此靈活，那也不用擔心未來寫到那幫大佬親自對線的時候，因為限製而被迫斷更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摸一摸誅仙劍陣啊。
    不過陳洛倒也沒有太過擔憂，畢竟寶物和人不同，寶物本就是規則具現化的一種表現，說不定隨著自己的不斷更新，補全天道，還真的能演化出來。
    當然，這隻是陳洛目前的猜測而已，路要一步步地走，天要一點點地補，更新，就要一章章的來。
    能寫下去才是王道。
    深吸一口氣，陳洛按下了心裏那些雜亂的思緒，對著竹聖笑了笑，繼續在天道新頁上落筆，開始書寫《封神演義》第一章後續的內容。
    ……
    第一章內容並不長，先是講述了殷商的曆史，然後就是一個名場麵：紂王進香女媧宮。
    紂王來到女媧宮，見女媧聖像絕美，頓時起了淫心，在女媧廟的牆壁上題寫了一首香豔詩詞——“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結果女媧娘娘從火雲宮返回看到了這首詩，頓時大怒，本來要親自去找紂王的麻煩，但是卻發現紂王尚有二十八年氣運，“不可造次”，隻好憤憤回宮。
    但是回去之後的娘娘還不解氣，於是拿出了招妖幡，招來了軒轅墳三妖：千年狐狸精、九頭雉雞精、玉石琵琶精，讓她們托身紂王後宮，禍亂齊心，日後暗中呼應天命之主，興周滅商。
    而另一邊，紂王返回皇宮後依然對女媧的美色惦念不已，於是身邊寵臣費仲就進策，讓紂王下旨，命天下諸侯進獻美女，紂王大悅，按照費仲的建議，傳旨天下。
    ……
    “寫完了？”竹聖看到陳洛寫下“且看下回分解”的字句，下意識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這才多少字啊！
    女媧娘娘派三妖入紂王後宮，紂王那邊又下旨收羅天下美女，這肯定是撞上了，那接下來呢？
    此時見自己的關門弟子直接擱筆，竹聖都有抽竹棒出來的衝動了。
    “嗯，第一章在這裏斷章正合適。”陳洛沒有注意到竹聖的臉色，一如往常地回應道。
    竹聖忍了忍。
    今天是和自己小弟子初次見麵，能忍則忍。
    “嗯，你剛來天外，第一次書寫聖道書籍，今天一章就一章吧！”
    “好好休息一下。”
    陳洛聽到竹聖的關心，也是心頭一暖。
    看到沒，這就是自己師父！
    別人隻關心你寫的多不多，隻有師父關心你寫的累不累！
    “倒是不累，隻是想等等看這本書能有什麽變化。”陳洛說出了心裏話，“先寫一章，等等看。”
    女媧不用想，在原著中即便和三友不是一個級別，那相差也不遠，畢竟在第一回她就已經對天機了如指掌。所以天道自然不能將其演化出來。
    不過九尾狐狸精、九頭雉雞精、以及玉石琵琶精就有點說頭了。
    隻要天道對她們有反應，那就說明陳洛之前的猜測沒問題，那《封神演義》對祖地的作用，保底也是個《西遊記》。
    至於玉石琵琶是個什麽血脈，怎麽能成精？
    這不重要。
    就好像他們說彩票能中大獎，但就是中不到是一個道理。
    天道認可玉石琵琶能夠成精，但是沒有一個玉石琵琶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提供了，你接不住啊。
    “等？”竹聖看了看陳洛，陳洛連忙點點頭，指了指春秋新頁。
    按以往的經驗，這種級別的書籍，隻要寫完一章，就會有異變發生。
    首先文章會放出光芒，然後那些雅文文字會脫離紙張，然後……嗯？
    怎麽回事？
    陳洛眼睛瞪得通圓，此時此刻，他看到自己寫在春秋新頁上的文字居然一個接著一個地變淡，然後消失。
    “老師！”陳洛連忙偏過頭望向竹聖，“怎麽……字都不見了？”
    我的文章呢？
    我那麽大一篇文章呢？
    竹聖一臉淡然地看著陳洛：“這不是正常……”隨即他想到了什麽，笑了笑，“莫慌、莫慌。”
    “天道聖文就是如此！”
    “乾坤境以上的載道之文，可以稱得上是天道聖文，像孔聖的《春秋》、曾聖的《大學》、子思聖人的《中庸》都是這樣的文章。”
    “這些文章一旦成文，就會鐫刻進小乾坤的本源之中。”
    “啊？那……我剛剛寫的這一章呢？”陳洛撇著嘴，一臉委屈。
    竹聖將陳洛的模樣，也是輕笑一聲：“你不是大煉世嗎？你的小乾坤不就是祖地嗎？”
    “現在，應該在祖地呈現了吧……”
    “放心，再等一等，就可以感應到了。”
    ……
    祖地，大玄，中京。
    許老七朝著馬廄走去，打算騎上自己的老母馬去勾欄聽聽曲。
    《西遊記》雖然精彩，但隻要不是專精《西遊記》修行，但是聽上一百遍也會有點膩啊！
    至於陳柱國其他的文章，也都聽出了繭子。
    許老七找到自己的老母馬，正在給它解開韁繩，就聽到隔壁馬房兩個說書先生的閑聊。
    “胡兄，明天咱們換換，你去我那茶樓裏說說《西遊記》，我來您這講《紅樓夢》，可好？”
    “好啊！這段時間，老夫天天說《西遊記》，妖族興趣倒是不減，可人族的客人是越來越少，換一換也好。”
    “唉，主要是好故事太少了。也不知道陳柱國什麽時候能寫新書？”
    “新書？賢弟，別想了。陳柱國如今已經開道萬裏，是半聖一個級別的人物了。莫說他有沒有精力來寫，就算真寫了，怕也不是我等能輕易看的了。”
    “胡兄，你這話小弟不敢苟同。陳柱國跟別人不一樣，他的文章都是紅塵，哪怕萬裏，都是紅塵故事，我們怎麽會看不了？”
    “好好好，賢弟說的有道理。可是你看，《西遊記》完結到現在都快小半年了吧，陳柱國有新書嗎？”
    “那……總要構思的嘛！昨天夜裏不是還下了一場七彩的光雨嗎？說不定就是新書的征兆，咱們再耐心等一等，等……”
    那年紀小一些的說書先生還未說完，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響雷。
    許老七牽著老母馬走出馬廄，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突然愣在了原地。
    隻見天空之中，突然七彩雲朵如同漩渦一般凝聚在一起，轉眼間就形成了一道厚厚的雲層。
    下一刻，一塊巨大的石碑從雲彩漩渦中鑽出，石碑上光芒大放，上麵似乎寫滿了文字。
    緊接著，這石碑化作一道七彩光芒，猛然墜下。
    許老七職業性地判斷了一下，頓時雙眼精光一閃。
    那下墜的方向……
    是安國公府！
    許老七連忙翻身上馬，拍了怕馬屁股，在老母馬就要奔跑起來的同時，他還不忘朝著另一個馬廄的那兩位說書先生大喊道：“二位，陳柱國的新故事來了！”
    說完，許老七策馬朝著安國公府奔去……
    ……
    皇宮。
    葉恒光著腳從寢宮跑了出來，侯安跟在後麵拿著鞋子高呼：“陛下，鞋子，鞋子……”
    葉恒此時卻對侯安的話充耳不聞，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從天而降的七彩石碑。
    就在剛才，他感應到人族的氣運似乎有了微弱的增長，自己的傳國玉璽在沉寂半年後，又有了活躍的跡象。
    “是陳愛卿的新文章！”
    “陳愛卿還記得朕！”
    “朕，朕……”
    “侯安，快去安國公府，看看那天降石碑寫了什麽！”
    ……
    安國公府。
    白喜背著行囊，遠遠地朝著安國公府行了一禮。
    作為青丘派往中京駐守安國公府外的觀察使，他已經在這裏度過了半個年頭。
    這半年裏，他看到了無數祖妖虛影浮現在安國公府的上空，也給青丘及時發回了許多有用的情報。
    但是他內心深處一直都有個遺憾——
    沒看到狐族的天道血脈啊。
    如今，白山主登臨萬裏，而《西遊記》也完結了，他的使命，也結束了。
    是時候告別了。
    鄭重行了一禮，白喜站起身。族中的白薇大聖缺一個管家，不知為何看中了天天守在安國公府外的自己，這一次返回，就是要走馬上任了。
    隻是他正要轉身，眼角突然被一道光芒閃爍了一下，隨即他就看到一座七彩石碑落在了安國公府中。
    按道理，這件事他管不著，可是下一刻，白喜愣在了原地。
    那安國公府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道狐鳴，隨即他就看到一道妖媚的虛影在空中凝聚成形。
    那是一隻白狐，即便是虛影，都透著無法直視的嫵媚。
    下一刻，白狐身後，那狐尾猶如孔雀開屏一般展開。
    一、二、三、四……七、八、九！
    九尾！
    白喜的心跳陡然加速！
    九尾……這是荒魂境血脈，也是狐族修成帝妖的先決條件。
    白喜不斷地大口呼吸，此時他已經忽略在白狐身邊的那尊九頭雉雞的虛影，而是看著那尊九尾狐。
    狐族荒魂九尾，一共四脈。
    青丘、塗山、純狐、有蘇。
    四脈之中，塗山在當年的人妖大戰時不知所蹤；純狐血脈稀少，目前青丘國也不多；而有蘇氏，不聽青丘的勸告，屢次三番欲用美色蠱惑人族英才，被當時的人族下令誅殺，疑似血脈斷絕。
    但是白喜可以確定，此時安國公府上空浮現的那尊虛影，正是有蘇一脈！
    “白山主沒有忘記我們青丘，沒有忘記我們狐族！”此時此刻，白喜隻感覺眼眶發熱，鼻頭發酸。
    他用那雙顫抖的手快速取出一塊傳信寶物，幾乎用盡了神魂力量，傳入了一道信息——
    “白山主新書問世！”
    “凝聚有蘇狐族，九尾血脈！”
    “大喜！大喜！大喜！”
    ……
    “商？如此昏君，居然還能有二十八年氣運？”與此同時，安國公府中，蘇坡仙籠手站在那塊七彩石碑前，看著上麵的文字，感歎道，“看樣子這是一部王朝更迭的故事啊！”
    “不過這區區一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為何我感覺到人族的氣運有所增長？”
    說著，蘇坡仙看向站在一旁的葉家聖皇，隻見對方臉上掛著一副驚喜的表情，有些疑惑，說道：“老聖皇，你那表情是怎麽回事？”
    聽到蘇坡仙的問話，葉氏聖皇才回過神。他看了一眼蘇坡仙，輕聲道：“本聖可能知道為何人族氣運增長了。”
    “啊？為何？”蘇坡仙追問道。
    “坡仙啊，你……對天道來說，算是個死人，對吧？”聖皇突然說了一句。
    蘇坡仙愣了一下：“對啊，突然提這個幹嘛？”
    “所以你感受不到天道的變化！”聖皇的語氣有些激動，“但是本聖感覺到，這天道，似乎強大了一些！”
    “你沒發現嗎？這篇文章，雖然隻是第一回，但處處都在強調兩個字——天數！”
    “紂王有二十八年氣運，天數如此，所以這位名叫女媧的大能不敢造次！”
    “天數定下成湯當滅，西周當興，所以他們都要按照這個天數來做行動和算計！”
    “這是什麽？”
    “這是在強化天道！”
    聖皇的臉色逐漸激動起來：“不行，我要去聖堂！”
    “若是天道能繼續強化，就能承載聖人，聖道大世就要重臨了！”
    “我這就去聖堂！”聖皇剛要化虹而去，就聽到韓昌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不必，老夫已經到了！”
    蘇坡仙和聖皇連忙對韓昌黎一禮，韓昌黎擺了擺手，望向那七彩石碑，片刻後，說道：“傳聖堂令！”
    “擴建安國公府，增天道碑園，用來準備接納未來的聖文石碑！”
    “天道碑林，加派一名半聖鎮守。”
    “通知《大玄民報》，允許他們拓印碑文，將武祖之聖文廣傳天下！”
    下完令，韓昌黎看向聖皇，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天道，確實提升了一絲。”
    聖皇聞言，笑容更是歡暢。
    蘇坡仙：什麽意思？死人不配有笑容？
    ……
    天外，竹林聖地。
    陳洛緩緩睜開眼睛。
    “居然還有這個效果。”陳洛露出意外的笑容。
    天道血脈的作用，這個他是想到了。
    但天數這個原本是原著中耍無賴一樣的設定，居然可以強化天道，這讓他著實有些吃驚。
    不過轉念一想，在目前他所處的環境下，去強調天數倒真不是一件壞事！
    隨著天道的增強，陳洛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似乎比之前也有了一些提升。
    大煉世果然神奇！
    “徒兒，如何了？”竹聖將陳洛臉上那滿意的笑容，也是放下了心，問了一句。
    “老師，路子走對了！”陳洛點了點頭，他低頭看了看春秋新頁，連忙將其拿起來，說道，“我去接著再寫幾章。”
    開玩笑，隻是第一章就能有這麽多收獲，這真正神仙大戰的戲肉還沒出來了，等真把那些寫出來，自己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一時間，陳洛動力倍增。
    “嗯，速去，速去！”將陳洛主動加更，竹聖欣慰地點了點頭，又問道，“為防打擾，需不需要為師將你住處封印起來？”
    陳洛：《(;??Д`)》
    這個……大可不必！
    老師，你要相信我啊！
    我這就去更新，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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