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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湖別墅區,看著那一棟棟的的別墅,在才發覺人跟人的差距,並不是用時間或者努力就可以解決的。很多人歸功於家庭背景或者所謂的運氣,我感覺這些都不能解釋普通人為什麽不能通過努力去獲取。我覺得根本的原因是,一部分人盜取,或者掠奪了資源,為了防止自己的資源被掠奪,從最早的武力,慢慢演變成現在的社會規則,法律。所以八字也好,風水也罷,更多的是鼓勵人們去努力的做一些事情,改變一些事情。
牢騷歸牢騷,事情還是要做的,陳淩傑將我領進了屋子,一個比我家還大的客廳就首先映入眼簾,一套棕色的牛皮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人,留著山羊胡,眼睛微微眯著,似乎在閉目養神,看樣子艾夢白跟他有幾分神似,想必應該是艾夢白的父親。
聽到有人進門,他睜開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淩傑,陳淩傑說道:“這是艾小姐請來的客人。”
他哦了一聲,對我微微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
陳淩傑將我帶到了樓上的客廳。是的,樓上的客廳!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家裏會有兩個客廳!誰的家裏是兩個客廳!有錢人的生活都是這樣嗎?家裏弄個十個八個的客廳,沒事就玩猜猜我在哪個客廳喝茶的遊戲?
艾夢白已經坐在那裏,見到我過來,起身說道:“實在對不住,今天正廳我父親有朋友要來,咱們隻能在這個偏廳了,不好意思呀。不要見怪。”
長知識了,這地方叫偏廳……我想著,等我家裏有錢了,也弄個十個八個的廳,就叫斜廳,方廳,圓廳,等邊三角廳,多邊六角廳……
我訕訕地回道:“沒事,沒事,不打緊的。”
艾夢白說道:“那道長是先從哪裏開始看?”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整個屋子坐北朝南,客廳正中,房間以門字型分布在東西北三方,算是很中規中矩的格局,艾夢白的臥室,位於兌宮,為少女,為齒,為多言,為外向,為刁鑽,為難纏,但是按艾夢白所說,有色鬼纏身又是為何呢?兌宮起煞,乃弱金被克,金要奪氣自保。按照這樣的思路,那麽必有離火作祟,艾夢白日主當為壬水,壬水主智,財運,人緣,桃花。如若受克,應當這幾樣反應較為明顯。細觀艾夢白,說話條理清楚,並無吞吐之言,或不當言辭,反應敏捷,故而智不受蒙,跟智應該是搭不上邊了。再推財運,或因災破財,但是我這邊還沒收她錢,她出的這個事情,並未直接導致破財結果,況且人家家底雄厚,我這點錢,不算破財,更算不上劫財,財運無礙,那麽剩下的既是人緣桃花了。
想到這裏,我輕聲問道:“小白,你最近是不是情感方便頗為不順?”
艾夢白咦了一聲,說道:“這看房子也能看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自己身邊的周遭事物跟人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人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購買物品,選擇方位,簡單的打個比方來說,小陳上課看書,被老師沒收,小陳氣憤不過跟老師理論,繼而毆打。看似事情很突然,實際有著必然的聯係。自己喜歡的東西,乃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力量,為食傷,但是老師又屬於克製自己的力量,為官鬼。當月不得令,梟神奪食傷官,最後是需要自己的父母出麵,這便是印製梟神的原因。你是在你自己房間內出現的問題,房間的位置在兌宮,為金,房間本應該是保護人安全,或者給人安全感的地方,這個地方出了事情,那麽多半是有對衝的力量引起的,這個力量會導致事情的發生,見鬼是一個結果,但是肯定有發生的過程,這個過程,應該是你情感方麵是不是有些不順呢?”
“哦,原來是這樣呀,感情不順,是有這樣的事情,但是我自己本身並認可這份情感,之前家裏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但是那個對象我並不喜歡,不管是性格還是其他,我感覺跟我自己相差都挺大的,就沒有往下深入發展,但是他一直對我糾纏不休,電話短信騷擾,讓我很是煩躁,但礙於兩家的關係,我又不能表現的過於激烈,推又推不開,躲又躲不掉,這算是一件煩心的事情嗎?這跟我見鬼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呢?”
“先把鬼神那些不科學的東西放在一邊,你夢到見鬼,這是一個事情的結果,一個結果的出現,肯定是有過程和原因的,咱們現在是順著結果找原因。那麽過程咱們已經順對了一個,就是你的情感不順,導致情緒上的不穩定,長期的精神壓力導致你需要一個發泄口,這可能是導致見鬼的原因之一。比如一個小孩晚上對著墳墓撒尿,第二天就高燒了。高燒是結果,撒尿是過程,起因是夜晚天冷受風所致。好比你這個事情,見鬼是結果,情感不順是過程,起因還得在過程裏麵找。情感不順的時候還有沒有什麽地方讓你感覺不對的呢?”我解釋道。
艾夢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什麽,說道:“要說不對勁的地方,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一件事情,那男孩之前不是一直對我糾纏不休嗎?後來,他給我送了一件東西,說是當個朋友一樣相處,今後肯定不會再騷擾我了,我見他態度挺誠懇的,就把東西收下了,在那之後他還真的沒怎麽聯係過我了。喏,就是這個東西。”說罷,拿出手機,指了指上麵的一個小布偶掛件,遞了過來。
我細細了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個很精致可愛的Q版狐狸布偶,連尾巴都做的栩栩如生,摸了摸,毛很華順,應該是用的動物真毛。我將布偶從手機上卸了下來,又仔細地捏了捏,這一捏,感覺布偶的腹部好似有異物,心生疑惑,摸著手感,不像是填充物,填充物應該是柔軟的,但是這個異物好似一個硬物,體積不大,類似圓柱體的一個東西。在一個布偶內,藏了一個東西,會不會是有人做了法?
當下就想著能不能打開看看,於是張口想獲得許可:“小白,這個布偶裏麵有東西,能不能打開看看呢?恩?小白?小白?”
喊了幾聲小白,小白卻是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隻是微微地笑著看我,也不說話,那眼神說不出的萬種柔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地眯著,眉頭輕輕舒展,紅撲撲的小嘴唇正被皓齒來回溫柔的輕咬著,看的我心頭是猛地一震,虎軀一顫,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喊的聲音也不自然起來:“小白?怎麽了?”
艾夢白仍然麵帶潮紅微笑著看我,隻是此刻卻是已經起了身,那纖纖玉手,輕輕的從我胳膊大臂滑到小臂,又溫柔的握住我的手背,將我也拉了起來,一言不語的往臥室走去。
說實話,當時我是拒絕的,你不能說讓我跟你去臥室,我就跟你去臥室,對不對?雖然你含情脈脈,對我才華早已經心生情愫,芳心暗許,你我二人郎未娶女未嫁,發生什麽幹柴烈火地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姑娘你是不是忘記了別上還有個人在一臉吃驚地看著咱們倆呢?心裏雖然是這麽想著,嘴上卻是一句也沒說出來,腳上很老實的就跟她進了臥室,看得陳淩傑眼睛都瞪出來了。
說了一聲使不得,便跟我們進了臥室,拉著我說:“騶大哥,這樣可不行,老爺子在家呀。艾小姐,你這……這……”
艾夢白似乎跟沒聽見一樣,當著我們二人就自顧自地開始脫起了衣裳,如果說之前的挑逗讓我喜出望外啊不,手足無措的話,那麽現在這個場景,我就開始覺得不對了,首先是眼神,那眼神雖然充滿了寅春三月,萬物複蘇皆交配的含義,此時此刻,我卻看到了眼神的空洞,是的,她的瞳孔雖然受光亮的影響,並沒有放大,但是仔細觀看,卻是不停的正在收縮。仿佛眼睛是在睡眠,想要放大瞳孔,但是光亮刺激又在縮小瞳孔,這一縮一放,瞳孔就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顯得特別的水汪汪,啊,是詭異。
我連忙轉頭跟陳淩傑說道,“快去把桌上的水拿來。”陳淩傑大步往外走去,又迅速回來,將水遞給了我。而我轉頭過去,艾夢白的衣服已經脫了一件又一件,此時正在雙手向背後解著背背佳。
說時遲那個時候真想遲,我含了一口水在嘴裏,迅速三扣牙關,默念了幾句淨水咒,就放了一個大招奧義【水通?三清驅邪】,噗的一聲,就噴了艾夢白一臉,那水滴順著臉,滑過脖子就進了溝了,恩……嗯……鎖骨溝。
不知是我的大招奧義起了效果,還是長期不刷牙,口臭給熏的,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艾夢白當時就醒了。隻是醒來之後,整個場麵異常的尷尬。我們兩個大男人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而她身上幾乎全裸,脫衣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是拿個水的功夫,身上就剩一套背背佳了。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東西,臉色由紅色變成青色再變成白色,麵部抽了抽,眼睛眨巴眨巴,可就帶著眼淚了。我跟陳淩傑見狀連忙退出了房間,坐在了沙發上。
坐在沙發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頭來看著陳淩傑,低聲說道:“那個掐她手腕的人是你!”
陳淩傑一愣,神色突然緊張起來,似乎被人識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般,吃驚的望著我。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摸她的人,也是你!真沒看出來啊,小夥,老實人滿頭鬼,你居然趁著人家甚至未清幹這樣的事情!!”
陳淩傑當時就慌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是她自己將我手拉過去的!我一直沒答應啊,那天晚上也是她要將我拖進屋子裏麵去,我情急之下,拿了她的手腕關節,她一個吃痛就放手了,我就跑了。”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嘿嘿笑道:“監控視頻反正被你刪了,你說什麽都行。”
陳淩傑急地臉都紅到脖子了,急聲說道:“沒有!沒有!真沒有!”
我呸了一聲,“你沒摸,我真不信。”
陳淩傑一把握著我的手說道:“真沒有,別毀了人家清白。你要相信我,真的。”
我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要我相信你也行,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手感好嗎?”
陳淩傑下意識的點點頭,猛地想到了什麽拚命地搖頭,還想解釋,被我打斷了:“行了,行了,摸了就摸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人家肯定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在乎的。”
陳淩傑一聽,麵色忽然一沉,嚴肅得說道:“你不能這樣說艾小姐,她不是這樣的人。”
我擺擺手,“行了行了,這才哪兒到哪兒,你就開始護著她了,我不說行了嗎?”
陳淩傑還想說點什麽,艾夢白推開房門,從屋裏麵走了出來,到了沙發上坐著,眼睛紅紅的,似乎是悄悄地哭過。一下子,三個人都靜靜地坐著,不說話,場麵顯得異常的寂靜和尷尬。
過了一會兒,我咳了幾聲,拿出那個布偶說道:“我想,問題可能是出在這個布偶上麵,小白,我能不能將這個東西打開看看呢?”
艾夢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將布偶小心翼翼的打開,拿出填充物,裏麵一個金屬的小管子掉了出來,這是一個不怎麽常見的金屬小管,大約小拇指小節那麽長,寬約一厘米左右,將管子打開,裏麵藏著一個黃色的小卷軸一樣的紙。將紙打開,發現是書畫了一張密文的符紙,符紙之中卷著一些頭發和指甲。看頭發的長短,應該是女人和男人的。一些長,一些短,長的那些發色,長度,跟艾夢白相仿,應該是艾夢白的沒錯了。指甲都是些碎末,看不出男女。除此之外還有些不知是紙灰還是香灰。將這些東西都放在桌麵上後,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聞到了淡淡的魚腥味……
陳淩傑和艾夢白也看到了這些東西,雖然他們看不出什麽門道,但是心裏隱隱約約的也已經有了答案,此時艾夢白麵色是極為難看,帶著憤怒,委屈,直直的看著我,等待一個解釋。
我指了指那個符紙,說道:“這應當是法教的陰和符,和合符分兩種,一種是幫助原本有緣分的戀愛男女或者夫妻,消除一些不必要的爭論,爭執和不順,從而情感和睦,又叫情感和睦符。另一種就是這種陰和符,是將兩個本身沒有緣分或者緣分盡了的人,強行的擰在一起。這個符隻是一個藥引子,想要發揮作用,還得有藥,這些頭發指甲便是藥了,你的頭發是如何到了對方手裏,應該是你身邊的人,你不注意的人,搜集過去的。這淡淡地魚腥味,是要達到的效果,便是***但是這個東西,並不是百分百觸發的,還需要達成一個條件。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中午的時候看一些書,再午睡。那麽中午的時候看書,肯定是靠南的這個窗戶口,陽光足。我之前推斷,兌宮起煞,乃離火作祟。離為南火,自然在南方。你一旦中午在這邊看書,看到一定的時間,這個東西就會發揮效用,從而讓你產生幻想。假如對方在約你中午的時候在一個房間裏吃飯,他位居南方,吃著吃著,可能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艾夢白聽著臉都白了,目光變得滲人的可怕,突然又想到什麽,轉頭看著陳淩傑:“那幾日看書,你都在邊上,我以為都是夢境,所以沒有想太多,那看來,這不是夢境了?你對我做了什麽?”
陳淩傑嚇得腦門都出汗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這……這……騶大哥,你幫我解釋解釋!”說著,慌亂地看著我。
我連忙解釋道:“你這個就冤枉錯了,冤有頭債有主,這個事情真跟我老弟沒什麽關係,我老弟是個老實人,你意亂情迷時,他也未作出格之事,之前摸沒摸的放一邊,單說那天晚上你拖著他進屋,如果他是喜歡占便宜的人,他不會製止拿住你的手關節後就跑了。你還是想想,你的頭發為什麽會到對方人手裏去,不是我老弟,肯定還有其他人。”
艾夢白聽完之後,思慮了一會兒,神情有些黯淡,木木的說到:“我知道該怎麽辦了,謝謝先生。”說罷,就自己進了房間。
我見艾夢白有點失神,想在叮囑一些,想想算了,接下來的事情又不是咱們自己可以幹涉的,就跟陳淩傑一起下了樓。
出了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去,忙乎了半天,錢還沒給呢!想著再回去,又一想,人家現在情緒不大穩定,過些時日,再說吧,這麽大一戶人家,不至於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