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是傷感離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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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殺的隻有你一個。

    監查院密令,誅殺國賊!”

    騰梓荊大義冷然的話,讓範閑一愣,將架在騰梓荊脖子上的刀丟在一旁,手摸向了腰帶。

    “殺了我一個還會有下一個,監查院要殺的人,絕不會讓他……”騰梓荊的死亡宣言戛然而止,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上麵的提司二字讓他不敢置信。

    “監查院提司腰牌,哪來的?”

    這個時候,範熟突然覺得不對勁,閃身出現在了騰梓荊的麵前,亮出了自己和範閑一樣的同款監查院提司腰牌。

    “既然即使監查院的人,那麽告訴我,你要殺的隻有範閑一個人麽?難道沒有其他人,比如說範閑的同胞弟弟範熟。”

    兩塊提司腰牌,今天事情對於騰梓荊來說明顯過於震撼,下意思的說道“沒有。”

    “我凸(艸皿艸),看不起誰啊。孫子,給我等著!……”範熟嘴裏說著亂七八糟的話,離開了這個院子。

    “監查院三處費介,是我老師啊。”範閑明顯習慣了範熟的作妖,自豪的開始通報家門(我爹是……)。

    在範閑‘老爹’的威懾下,而且騰梓荊也知道了範閑私生子的身份,自然也就範閑問什麽說什麽了。

    範家老太太的房間內,老太太坐在臥榻上,範熟盤坐在老太太的下手處,周管家則是被背縛雙手跪在不遠處。

    “就是你配合殺手在菜裏下毒,不過看著情況,奶奶你們都知道了。”範閑走了進來,就看到了上麵的一幕。

    “老夫人,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咱範家。”

    “不急,慢慢說。閑兒,跪下聽。”老太太明顯是想讓範閑和範熟都了解事情的經過,所以才讓範熟在這裏等了些許時間。

    不過不知道範閑什麽時候才回來,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小孫子幹跪在那裏,那樣的話,多傷身體啊。

    “我是二夫人派來的,就是為了看住他們兄弟兩個,他們一旦到了京都,定會爭奪家產。與其讓他們擾亂家宅,不如讓他們一輩子去不了京都。在說,這次也是監查院要殺他,我隻是助了他們一臂之力罷了。”

    範閑聽著這些話,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老太太聽著周管家的話,點了點頭。

    “啊~”

    哈氣聲讓其他三人瞬間看向了範熟。

    “也是,為了範家,不能心軟。”老太太撐起了身子,看著範熟,“熟兒,這件事怎麽處理,你出個主意吧。”

    “沉塘吧。”範熟嘴裏蹦出的字眼,瞬間讓場中的眾人詫異的看著他,老天太默默的點點頭。

    “太過殘忍了,但是一個畜生一旦嚐到了人肉,那他就戒不掉了,所以還是得解決掉他。所以打斷雙腿,丟到海上,這一輩子就不要從海上下來了。”範熟平靜的說出了這些話。

    老太太走到範閑的跟前,“閑兒,道理你要記住。長大了,要會心狠~”狠字拖了一個長音,語重心長的囑托道。

    “來人。”

    兩個健壯的家丁應聲走了進來。

    “打折他的腿,扔在漁船上,下半輩子不用上岸了。”

    兩個家丁順著老太太拐棍所指的方向,正好看到了胖胖的周管家,不理會他嘴裏的話,硬生生的將其拖了出去。

    範熟起身將老太太扶了回來,手心中綠色的光芒流轉,進入老太太的身體,十幾個呼吸,老太太的銀發開始發黑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以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畢竟老太太為自己的孫子考慮,狠下心疏遠自己的孫子,自己也隻能順著老人家的心意走。

    範老太太指著門外,看著範閑,“他是收到了柳如意的信,要與人配合將你置於死地,你怎麽想?”

    範熟看著範閑,腦海中隻有幾個字,沒有我,刺殺這麽好玩的事,麽得我??_??。

    “二姨娘逢年過節都給我寄了東西,對我極好,我是記得的。”

    “也是,一封信不能定罪,而且她要動手的話,不會隻想到你。”說著老太太看了看旁邊的範熟,“我會讓你父親再仔細查查,一定要有個結果。”

    範閑走了上來,正做在老太太的麵前,“奶奶,要不,我自己去查吧。”

    “你要去京都!”

    “還有我、還有我。”範熟舉起自己的雙手,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都已經在儋州躲了十多年,還是有人惦記,倒不如站在台前,迎上去說不定就能看個清清楚楚。而且惦記完第一個,就會惦記第二個。

    最主要的是,範熟在奶奶的麵前單手將範閑放倒,也終於讓範老太太同意了範熟同去京都的請求。

    範閑回去準備家當,範熟則是陪著老太太多做了一會兒,隔一會兒就輸送些流星淚的能量,直到老太太的銀發全部消失。

    回到院子裏,看到範閑房間的燈亮著,開門進去,就看到了範閑和五竹叔相對而坐,兩人中間隻有一個黑色皮質,金包邊的長箱。範閑正拿著費勁兒送他的匕首,對著箱子一頓輸出。

    範熟走近一看,看著毫無損傷的的箱子。

    範閑起身要去找趁手的家夥,就聽到。

    “大力金剛掌!”

    扭頭就看到範熟運轉基因元能,全力一掌劈在長箱上。箱子沒有什麽事情,墊在下麵的矮桌倒是“哢嚓”一聲化作了碎片。

    “這也結實過頭了!”範閑摸著箱子外的皮包,“這東西什麽做的啊?世上哪有這麽硬的皮啊!我娘從哪裏弄來的。”

    而五竹叔不愧是五竹叔,回答永遠是那麽簡潔明了,“忘了,記不清了~”

    “鑰匙在哪?”

    “京都。所以我也進京。”

    第二天老太太還是做到了,她所說的人老了看不得別離了,就不送了。

    範閑左右等不到老太太,最終還是自己來找,就看到了滿頭黑發的老太太,下意思看向門外跟過來的範熟,正好看到範熟的笑。

    範閑向外樹了一個大拇指,吧唧一口親在老太太的額頭,“等我探清了路數,就回來接您。”

    “這成何體統!”範老太太的驚呼中。

    範熟不會這樣的表達情感,隻是進屋和範閑一起給老人家磕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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