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闔家歡樂(4000字,好氣啊,斷章斷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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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它叫做玻璃,這種物件一旦麵世……”

    範閑的牛皮突然就吹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他的老爹範建手中有著一造型極好,花紋遍布其上的玲瓏杯,燈光下裏麵的酒漿清晰可見。

    “哪來的?”範閑的美好生活突然就塌了一半。

    “當年你娘做出來的,而且工藝成熟。”說著,範建還品了一口酒,美滴很。

    範閑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態,在房間內踱著步子,“沒關係,我還有一招。我可以用油脂製作出清潔衣物和身體的物件。此物凝滑如脂,自帶芬芳,勝過皂莢和木炭灰萬倍,我將它稱之為肥皂。”

    範熟抽動鼻子,剛進房間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在範閑催死掙紮的時候,向著香味傳來的地方走去。

    就看到一塊黃色的,用的圓潤的,即為光滑的物體,將其拿起,正好範閑在範建的示意下看向了這邊。

    範熟聳了聳肩膀,點了點頭。

    “當年你娘做出來的不光肥皂,還有香皂。”

    範閑的夢想又坍塌了一半,然後是白砂糖,後廚的兩大罐白砂糖出場即是巔峰,白·主角的臉打起來極爽·砂糖。

    範閑忍不住問出了幹掉他十幾年美夢的問題,“為什麽我在儋州沒有見過這些。”你看,他著急了。

    “這些東西都是權貴在用,隻有各處大城才有流通。”

    “那是怪我住的太鄉下嘍。”

    “你還有什麽想法?”

    範閑的臉上笑容已經全部消失,那逝去的,是他的平安、富甲、妻妾還有風流,“沒了,既生兒,何生娘啊!”

    “你娘行商,無數的奇思妙想。當年的商號,已經做成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是世上無數財富匯聚的中心。”範建說話間有著對往昔的追憶。

    “我聽說了,她死後,這個商號歸於國庫。”

    “不是國庫,而是由皇室掌控,名為內庫。”

    範閑下意思的看向下身,“這名字誰起的,如此不雅!”

    “慎言!”範建雙手對著虛空行禮,“此乃當今聖上定名!這二字怎麽不雅了?”

    範閑提了提衣服,跳過了這個問題。

    範建介紹起當今內庫的情況,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長公主李雲睿,當今內庫的實際掌管者。

    “父親大人,你莫不是看上長公主了?”

    範閑的疑問讓範建勃然大怒。

    “胡言亂語!”範建當然得撇清關係,這就談到了範閑的未婚妻,李雲睿和當朝宰輔林若甫的女兒,林婉兒。

    一切的一切都應為下棋人,慶帝的一句話,誰能娶林婉兒,誰就能從長公主李雲睿的手上接過內庫的掌管之權。

    “陳萍萍和費介不想你們現在進京,我趁他們不在,接你們進京。因為現在是奪回你娘產業的最好機會。也是在奪回本該屬於你們自己的東西。”說完,就帶著範閑和範熟二人去向一邊的書架。

    十幾年的光陰,範熟不和範閑一樣,長長的劇情已經記得不是那麽清楚,隻記得,範閑的明處爹爹們都還是不錯的,得小心太子,二皇子會直接跳反,李雲睿是二皇子那一邊的,言冰雲不是個好東西,捅了範閑,得防著。

    看著範建拿下的兩本厚厚的,寬寬的,大大的書本,範熟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聽著範建給範閑講述複雜的朝堂關係,以及自己對範閑儋州刺殺一事的猜測。明麵上,李雲睿是太子一係,範閑與林婉兒結婚,會搶走內庫財權,那自然太子一係嫌疑最大。

    範建眼看範閑隻以為自己是在為柳如玉做開脫。

    就先將視線轉移到了後麵的範熟身上,“說說你吧,想做什麽樣的人。”

    “我哥的願望,再加上,自由、無拘無束,僅此而已。”

    範建點了點頭,兩兄弟這方麵倒是相差無幾,“你又憑什麽?”

    範熟摸了摸鼻子,看向範閑,“範閑,十六歲,九品高手,真氣霸道,尋常九品高手敵之不過。如此年輕,有如此本領,極為難得。”

    範熟停頓了一下,挺直了自己的腰,知弟莫過兄,這個時候,範閑已經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他知道範熟要說什麽。

    “但是他打不過我。”

    “範閑,十六歲,師從費介,毒道精湛。

    但是,他的毒,對我無用。”

    說著範熟的臉已經上揚了許多,“我,範熟,十六歲,百毒不侵,匹敵宗師。

    這就是我的憑借。”

    範建明顯是不相信的,範閑看起來比較靠譜,於是就看向了範閑。

    範閑在他的注視中點了點頭,範熟曾經多次在他的麵前與五竹叔交手而不落下風,而五竹叔又是費介老師所說足以匹敵宗師之人,這樣說範熟匹敵宗師倒也沒錯。

    範建明顯是有些震撼,獨自走了出去,“我們還是先去解決柳如玉這件事吧!”這就是她的兒子麽,隻能說不愧是她的兒子啊!

    三人來到飯廳,柳如玉和範若若,範思轍已然在這裏等了很久。

    柳如玉走過來對著範建說道“談完了?你也是!你不吃飯,不怕餓著閑……”

    範建直接走了過去,在主位上做了下去,留下尷尬的二夫人。

    剛剛落座,就聽到範建說“有要事談,你先出去。”

    範思轍眼睛環視了一下,說的是你,那就不是範閑和範熟,姐姐不可能,娘親自然也不是,那就是自己了,默默地起身告退,想著桌子上等下要上的飯菜。

    肚子的抗議下,還是忍不住反抗一下,“就我一個人啊!”

    然而在老爺子範建的一個眼神下,反抗戰線就崩潰了,不敢言語的走到了外間,轉為隱蔽戰線。

    “趕緊出去。”

    範建的一句話,擊潰了範思轍的隱蔽戰線,道了一聲是,再不敢逗留。

    “周管家是你派去儋州的?”範建開門入山的提問。

    柳如玉也不好回避,“老爺都知道了,儋州偏遠。我也想著找個自家人照顧閑兒和熟兒,也能放心些。”

    “那人在儋州刺殺範閑。”

    “刺,刺殺!”二姨娘在範閑的注視下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知道?”範建看向柳如玉。

    “這個月的信件還未收到,我不知道。”

    “不會有信了,母親把他送上漁船,這幾年不會下來了。”範建用了一個委婉的說法,畢竟都下海了,怎麽能輕易上岸。

    柳如玉臉上多了些凝重,“這人常年在外,竟是有了虎狼之心,幸好閑兒無礙。”說著還關懷的看向正對麵的範閑。

    “那人說收到了你的密信,讓他跟監查院聯合動手,置範閑於死地”

    “怎麽還有監查院!”柳如玉逐漸失態。

    “監查院那邊也都是偽令。監查院隻對陛下負責,能在監查院混進耳目,必是皇室中人。而小皇子之母宜貴嬪,正是你堂妹。”

    “所~所以老爺,我要殺範閑!”

    “不是麽?”

    “不是!”

    “為何不是?”

    柳如玉剛要說什麽,範建直接讓她跟這件事的當事人範閑來說。

    柳如玉的胸膛逐漸挺起來,顯然是沒料到這樣的場景,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到底是大戶人家教育出來的。

    “我要殺你肯定找一個和我絲毫無關的人動手啊,絕對不會讓周管家出手的!我!我沒那麽蠢!”

    “或許是反其道行之。”看了許久的戲,範閑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

    “我沒理由殺你!”

    “家產傳承就是其一。”

    “不對,範閑!我可能會針對你,會壓製你,但我絕對不會殺你。”

    “為何!”

    “你若因我而死,老爺肯定會把我和思轍逐出範府的。”柳如玉眼見解釋不清楚,著急的看向範建和範若若,然後就看到了範熟。

    “對!對!對!還有範熟,若是因為家產,那為什麽刺殺隻刺殺範閑一個人,範熟卻沒有被刺殺。若若!”情急之下,柳如玉直接向著範若若求助起來,之前範若若還說柳如玉想要壓製她。

    “我覺得她說的不錯,若是二姨娘想要殺你,絕對不會讓嫡係介入。而且絕對會一勞永逸,不會單單刺殺你一個人。”

    “嗯,是啊。”柳如玉連忙符合。

    “如何?”

    範閑心裏相信了,可在範建的詢問下卻說“僅憑幾句話證明不了什麽。”

    於是當範思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這麽一幕。

    “來來來,大家趁熱吃,冬瓜蛤蜊湯,這個蛤蜊啊,我特意讓人送來的。來,你嚐嚐。”柳如玉說話間,盛了一碗湯,端到了範閑的麵前,也給範熟盛了一碗。。

    “太謝謝您了,姨娘。我在儋州都沒見過這種做法。”範閑雙手接過,嘴中說著奉承的話。

    “幸福。”說著範閑還將自己從儋州帶來的魚夾給了柳如玉。

    範建看著闔家歡樂的一幕,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三人的臉上堆滿了真摯地笑容,柳如玉拿起勺子順手給範思轍來了一勺子。

    範思轍驚恐的看著如此幸福的一家人,挪到範若若的麵前,問道“姐,我剛才出去這會兒,他們怎麽了,怎麽這麽親密。”娘親啊,下午的時候,你不是還讓我鬥他們兄弟二人的麽。

    範若若往嘴裏送著菜,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就是懷疑你娘啊,要殺大哥。”

    範思轍被嚇了一跳,跟範若若再次確認,看向掛滿笑容的一家人,覺得更加可怕了,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筷子都抓不住,掉在了桌子上。

    在其他人看向他的時候,硬生生的扯出了笑臉,身體一抖一抖的。

    饑餓的肚子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出任何的聲響,這樣的話,才更加可怕啊,這個家怎麽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範思轍忍饑挨餓撐過了這一場家庭聚會,不敢停留,向範建告退之後,逃離了這個他不理解的世界。

    範思轍跟範若若走後,範閑攙扶著柳如玉才從飯廳走了出來,範熟跟在後麵,這一頓飯太吵了。

    柳如玉原本還要帶著範閑和範熟去看他們的房間,但是範建留兩人有事,自然是開心的離開,笑了一晚上,臉都僵了。

    “這是京都,往後做事,要學會謹慎些。除非你弟弟真的有宗師的實力。”想了一頓飯的功夫,範建還是不太相信,範熟有著宗師的實力,即使是那個人的孩子,也還是太過年輕了。

    “我一向很謹慎的。”

    “哼!”範建看向範閑,“把監查院殺手帶回京都,還說什麽謹慎。”

    範閑的臉一凝,“您知道騰梓荊了?”

    “接你回京的護衛都是精銳,你以為多出一個人來,他們就真的不知道嗎。”你父親到底還是你父親啊!

    說完範建又從懷中掏出了騰梓荊的海捕文書,遞給了範閑。範閑到底沒有被毒打過,嘴裏還硬撐著,騰梓荊已經死了。

    範建隻能是告誡一聲,讓範閑和範熟遠離監查院,至於刺殺一事,由他來調查,二人不要輕舉妄動。

    “我還能衝進東宮殺太子!”

    對於範閑的話,範建笑了笑,“如果範熟真的是大宗師,你們能。而且若是當年,你娘還真看得出這事。”

    “這麽帶勁!”範建的話讓範閑表示,娘親還真是厲害。

    範建的話中充滿了故事,範熟卻隻關心一件事,“我娘怎麽死的。”

    範建臉上的笑容消失,“有人害她。”

    “害她的人還活著麽?”

    “我不知道,按理說,參與你娘之死的賊子當初都已經鏟除幹淨,可是陳萍萍和我都覺著,這京都裏還藏著摸不透,抓不著的危險。所以我一直讓你們留在儋州。”

    範閑還想要說什麽,範建卻已經讓他去休息了。臨走前,提了一下,娶林婉兒的事情,表示他會安排妥當的。

    在範閑要開口說什麽的的時候,範熟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等到範建離開才放開了範閑。

    在範閑一臉的憤詫中開口,“你的雞腿姑娘,我見過了,挺漂亮。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

    作為哥哥,你要有擔當,你看老爺子也就知道老爺子是想要你繼承內庫財權的。

    你要孝順,而且你不繼承內庫財權,我們的夢想怎麽實現。

    你要不上的話,被包辦婚姻的不就是我了麽!”

    看著範閑還要開口,範熟搬出了他的終極武器,“萬一你的雞腿姑娘就是林婉兒呢!難道先退婚,再訂婚,你願意,人家姑娘還不一定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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