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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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禮部尚書,在下不才,卻也為宮中編撰,郭某自幼習文,最重禮數,諸位都是讀書人,更應誦讀聖賢,這等汙穢雜書,有辱斯文。”說著就將紅樓丟在地上,踩在腳下。

    “依我看,從今日起,這書就禁了吧。”說著郭保坤,想著後上方的範閑看了一眼,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已經十分明顯。

    被挑釁的本人,範閑換沒說什麽,範思轍已經脫口而出,“胡說八道!郭保坤你瞎扯。”

    這被踩著的,要被禁的,是書麽?不是,那是銀子,是錢啊!是範思轍自己的那四層分紅啊,每十五天,就是三千兩百二十五兩又六錢的白花花的銀子啊,那是範思轍未來的幸福啊!

    “那家小兒出言不遜!”

    未來的幸福驅動下,範思轍直接回道“我是你爺爺,我!”

    場中眾人的笑聲中,範思轍轉身下樓,就要與郭保坤當麵對質。

    “這郭保坤平時與誰交往?”被打上了門,範閑當然得了解了解這是誰家的狗沒拉住。

    範閑的疑問自然有萬事通範若若回答,“曾是東宮伴讀,算是太子麾下。”

    “又是太子殿下!”

    聊著聊著就聊到範思轍這麽激動是為什麽。

    然後主角就進場了。

    範思轍衝進人群,撿起地上的紅樓,用衣袖將上麵的髒印彈去。

    “這本書這麽多人愛看,那就說明它是好書。你什麽官職啊,宮中編撰,芝麻綠豆大小。給你個衙門,你敢進麽。”這個時候範思轍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後站著的是,三千多兩白花花的銀子在歡呼,在加油打氣。

    “我當是那家潑貨呢,原來是你這個蠢豬啊。”郭保坤本來還一隻盯著範閑,眼看範閑沒有下場的打算,隻好專心應對範思轍。

    “你才是豬,你爹禮部尚豬!”

    “你敢……”郭保坤正要還嘴,人群外又擠進來一人,穿的倒是人五人六的。

    向著郭保坤直接行了一禮,“郭公子息怒,素問郭公子文采卓越,家學淵源,今日看到郭公子為天下的讀書人辯禮明非,真是讓人倍感敬佩。”

    範熟剛向著這小子是誰,範若若已經介紹起來,“這賀宗緯在京城,頗有些才子之名。”

    “賀公子的才名,郭某倒是久聞了。”

    “郭公子,謬讚!”

    範思轍聽著兩人互相恭維,“統統都是瞎扯。”

    “有辱斯文!”

    “這廝是司南伯之子,司南伯身居戶部,管得都是銀錢,養個孩子自然淺薄些。”

    賀宗緯和郭保坤你一眼我一語,貶低範思轍的時候,換將他老爹範建也帶上,有些血性的人自然是不能忍。

    “你敢罵我爹。”說完範思轍就要揮拳而上,卻直接被郭保坤身邊的侍衛捏住了手腕。

    騰梓荊就要出手,卻被範閑攔住,要是郭保坤的手下將其認出,那就不好了,當然範閑當然不會看著自己的弟弟挨打,即使是剛剛認識的,轉身向下樓走去。

    “畢竟同朝為官,你給我磕頭認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次。”郭保坤的話剛說完,自己的臉上卻直接被濺了一臉的血。

    剛才動手的侍衛,這才叫出聲來。範熟將劍一甩,不愧是大宗師的劍,見血無痕。

    “當街襲擊司南伯嫡子,就先斷你一條胳膊,等問清楚主謀是誰,再問你的罪。”範熟看看躺在地上慘叫的侍衛,又看向郭保坤,“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話,是你麽?”

    郭保坤嚇得趕忙搖頭後退。

    而這時範思轍才反應過來,趕緊將吊在自己手腕上的胳膊扔下去。這時範閑才從樓上下來,走上前來,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聽到範熟的話。

    “這麽多年的武白練了,看來我得跟叔說一聲,你的懸崖訓練還不夠啊!”

    郭保坤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將臉上的血跡擦去,“原來是司南伯養在儋州的私生子啊!”說話的時候,滿是嘲笑。

    範熟從範思轍手中拿過那本書,走到郭保坤的麵前。

    “你要幹什麽?”郭保坤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雖然沒有看清楚範熟出手,可是自己家的侍衛少了一條胳膊,那是真真的啊。

    範熟看著眼前賊眉鼠眼的家夥,“你剛才說這本書是汙穢雜書。”

    “嗯,說了,怎樣!”

    “你看過麽?”

    “聖賢之書都讀不過來,怎麽有空看這種東西啊!”

    範熟將書舉到才子賀宗緯的麵前,“那你看過麽?”

    “賀某怕髒了眼睛。”

    範熟搖了搖頭,“書都沒看過,直接開罵。”

    “這書的作者籍籍無名,能寫出什麽好東西來!”郭保坤話語中的自大,無知盡顯。

    “你看的是名,還是文章。”範熟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就你們這樣還自稱文人,還風骨。不看書,就評書。就跟沒吃過屎的狗,說屎不好吃一樣,你們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不對拿你們跟狗比較,那是侮辱了狗,狗好歹還能看家護院,你們也就隻能無知狂吠!”

    “放肆,豈是你,你這鄉野村夫可以評論的!”郭保坤他急了。

    你看,他急了。

    “你這樣吐字不清的家夥還能自稱文人,還能當上宮中編撰。哎呀,忘了,你父親是禮部尚書呀!”範熟的聲音中充滿了揶揄。

    “如此粗鄙,你,你……”結結巴巴,郭保坤。

    郭保坤的話還沒有說完,範熟直接將他的話全部堵了回去,“粗鄙,我乃一武夫,我粗鄙,怎麽了?”

    “你,你……”

    “範公子所言甚妙。”眾人看向聲音的來處,連忙過去行禮。

    “世子殿下。”

    就看到一個衣服看著品相極好的家夥走到場中間,範閑捏著他的衣角揣摩的樣子為證。

    範思轍拉開了範閑,介紹了他的身份,當今聖上的親弟弟的兒子,靖王世子,李弘成。

    “我乃一武夫,範公子真乃真性情。”說著說著李弘成又看向了打量他衣服的範閑。

    “我聽聞範公子有些文采,郭公子與和先生素有才名。正巧,明日在下府中有一詩會三位以文交友,以師對決,如何。”

    “在下一定到!(到)”郭保坤和範閑自是不會推辭。

    範閑想著他的雞腿姑娘,自然是要見一下京都的大家閨秀,看看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子在不在裏麵。

    順帶著,範熟,範二公子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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