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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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休之後,範熟起床溜達,正好就趕上了府衙的捕快再次來府,這一次原告上台了。

    範熟跟著衙役來到京都府,就看到圍觀在外麵的慶國群眾,果然看熱鬧,哪裏都一樣。

    四個衙役將範熟護在中間,替範熟分開人群。

    範熟向圍觀群眾拱著手,嘴裏喊著,“借過借過,打個官司,打個官司。”

    在群眾們的夾道歡迎之下,範熟笑著走進了京都府的大門。

    還未進入大堂,就遠遠的看見一個被包成木乃伊的家夥,範熟走到那家夥的前麵,看著渾身隻漏出來兩個孔的家夥。

    好家夥,真黑。

    這露出來的部分和白色的紗布一比,差別立顯。

    紗布裏麵的人也看到了範熟,嗯哼了幾聲,也不說話,隻能看到胸口的部分快速的起伏。

    範熟趕忙起開,好家夥,這要是自己看了一眼,對方被氣死了怎麽辦。

    四處看看,四處摸摸,範熟就聽到一聲咳嗽聲,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出來,坐到了上方的唯一的桌案後,想必就是今天的主審管,京都府尹,梅執禮。

    隻見梅執禮坐下之後先是打理了自己的儀容,才拿起桌案上的驚木,重重一拍,“堂下何人。”

    “啟稟大人,學生賀宗緯。”賀宗緯做輯行禮,“乃是原告這邊的狀師。”

    “範熟。”

    “範熟你可知罪啊?”梅執禮直接看向了被告。

    “完全不知啊!”範熟搖著頭,直接否認。

    “來呀,把原告的狀紙,讓他看一看。”梅執禮說完,一個衙役上前將桌案上的狀紙拿起遞給了了範熟。

    範熟看了兩眼,抬頭之時臉上帶著迷惑,“這上麵怎麽說我打了郭保坤郭公子?”

    “你可有質疑啊?”梅執禮。

    “這狀子上說事發當時,家丁都被迷藥迷暈,郭保坤也是被人套住頭打的,既然沒人看見行凶者,怎麽肯定是我啊?”範熟看著狀子,是不是看向上座的熟悉的臉,說完之後看向了原告狀師。

    這麽大的漏洞,這要是上輩子,這個狀師怕不是個張偉。

    “自然是聽到了你的聲音。”

    “我說什麽了?”範熟倒是想知道,範閑昨日是怎麽栽贓的。

    “自然是自認身份。”

    “我幹嘛要自認身份?”範熟順著賀宗緯的話往下說,感覺賀宗緯自己就會挖坑。

    “惡人行凶,常有囂張之舉。”

    “那我既然要自認身份,我幹嘛要拿東西罩著他的頭啊?如此行事此不是自相矛盾麽?”坑已經挖好了,範熟就站在坑邊,看著賀宗緯半隻腳已經踏了出去。

    “是因為你早就想好了這個理由來狡辯,我猜你接下來還會說,是有人冒充你行凶。”賀宗緯覺著走著比較慢,自己就跳進了自己挖好的坑裏麵。

    既然原告狀師都已經替自己把理由想好了,範熟哪有不用的道理。轉身看向熟悉的臉,“回大人,此案是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郭保坤再也忍不住了,身體上的痛,精神上更痛,這樣下去,這頓打豈不是白挨了。發出嗚咽的聲音,想要自己說話。

    “你看,郭公子也讚同此理。”範熟順手指向木乃伊,隻要是不清楚的聲音,解釋權就在先開口的人手上。

    梅執禮聽著事情已經很明了了,“那既然沒有看到行凶者的臉,那……”

    賀宗緯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打斷了梅執禮的話,“行凶者昨日還提到了一首詩。”說著賀宗緯展開那紙,念了出來,“春來我不先開口,那個蟲兒敢做聲。”

    “好詩啊。”梅執禮脫口而出。

    “大人可知靖王世子昨日辦了詩會,範熟做了首詩,這就是其中兩句。昨晚那行凶者坦言就是因為郭公子做了第一首詩,出手報複,行凶時也提到了這兩句詩。由此可見,範熟便是行凶之人。”

    “此言有理。”

    範熟聽著這一點不專業的狀師,一點不專業的判官。這究竟是得有多少冤假錯案,出自這兩人之手啊!

    “從上堂之後,卻不是猜測。沒有一個實證,這首詩昨日詩會上的人可都聽到了,這也能算是證據。”範熟有些後悔了,對手的段位太低,出招的時候漏洞百出,而且這漏洞自己站著不動都能過去。

    “那麽請問範公子。”賀宗緯盯向範熟的眼睛,很早就有人發現,對話的時候盯著對方的眼睛,說謊的人自己就會慌亂,“你人昨夜在何處?”

    “不瞞大人說,範某昨日喝了頓花酒。”範熟看向梅執禮,不是因為心慌,主要是因為賀宗緯,醜。

    “可有人作證?”賀宗緯步步追擊,這大概是他這個狀師最後的機會了。

    範熟自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司理理皆可作證。”喝花酒什麽的,在這個世界又不是什麽違法的事情。

    “大人,請傳證人!”

    賀宗緯彎下腰去,渾然沒有看見上麵的梅執禮聽到靖王世子時,瞬間瞪大的眼睛,“怎麽把靖王世子也扯進來了!”

    “此案極其凶殘,郭尚書也十分重視,懇請大人用心辦案。”賀宗緯說話間將郭保坤的老爹,當朝禮部尚書。

    這樣的做法,梅執禮還沒辦法,隻能接下來。原告是禮部尚書之子,被告是戶部尚書司南伯之子,證人是靖王世子。三方都得罪不了啊!

    “聽見沒有,把證人找來!”

    賀宗緯聽到沒大人的話,眼睛瞟向了一邊的範熟,那小眼神仿佛自己已經贏了官司。

    到了。

    “此事千真萬確。,昨晚我和範兄在醉仙居飲酒暢談。”

    聽著李弘成的證詞,賀宗緯喉嚨動了一下,“世子殿下,”說話的時候,低下頭,眼珠上抬,“敢問子時,範熟可在你眼前。”說話間,一點都沒有對質範熟的囂張。

    “子時,”李弘成抬起頭,像是在回想,“範公子已經和司姑娘去了房間。”

    “謝世子殿下!”賀宗緯低頭向著李弘成行禮,接著看向司理理,頭顱自然上抬了三十度,俯視著司理理。“司理理姑娘。”

    “小女子在。”司理理低了一下頭,算是見禮了。

    “昨日範熟在你的房間。”

    “是。”

    “子時左右,他可曾離開。”

    “一刻,不曾。”

    “司姑娘,大堂之上,不可說謊。”

    “範公子昨夜,確實和奴家在房內,不敢隱瞞。”

    賀宗緯問完話,自己就先著急了起來,這不應該啊!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

    “既有人證,看來範熟襲擊郭公子之案,另有隱情啊。”梅執禮突然大聲了許多,打斷了還要開口的賀宗緯。

    “既有人證,範公子也算是洗脫了嫌疑。這個案子到此了……”說著梅執禮就要拍下驚木,這案子還是早些了解的好

    “大人!”

    “何事?”外麵傳來的聲音讓梅執禮直接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駕到!”

    梅執禮趕忙放下手中的驚木,,看見京都府的大門衝進來兩隊宮中護衛,直接分別列在了門外兩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