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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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案子的人都走了,衙役們也退了下去。範熟走上台將自己的腰牌拿了回來,又將司理理扶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範公子身份高貴,理理不敢糾纏,改日醉仙居再聚。”司理理也沒想到自己本來隻是釣到了大魚的弟弟,小魚。卻沒想這小魚也大的厲害,但是釣魚就要反複拉扯魚線才行。

    等著司理理離去,懂得看氣氛的騰梓荊才走到了範熟的前麵,晃了晃自己被背縛的雙手,範熟將繩子解開,騰梓荊轉身就要開口。

    範熟伸手阻止了他,“回去再說。”

    想來也知道騰梓荊是要講自己為何被抓,家人在側,又怎能抵抗。

    京都府的大堂內轉眼間就剩下了賀宗緯。哦,還有擔架上的郭保坤。

    騰梓荊回家報平安,範熟自然也得回家報平安,路上還遇到了手拿“金蛟剪”的範思轍,二者倒是十分的搭的來。

    “你怎麽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問太子儋州刺殺的事情!你怎麽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那樣的話!”

    夜晚的範府,書房之內,隻有著範建和範熟二人。

    “嗯~想問就問了。”範熟站在那裏一手環胸,撐著另一隻手再撐住腦袋想了一會,說出了自己腦袋中的那個答案,也確實是如此。

    範建審視了一下範熟,大兒子收留監查院的刺客,本以為就夠麻煩的了,二兒子卻更上一層樓,大庭廣眾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兩個名義上的兒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想過這樣做的後果麽?”

    “想過。”範熟點了點頭。“若是有一日,他登臨極位,我範家恐怕就……”

    “知道,你還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準備一下,明日回儋州吧,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解決。”範建剛開始還有著責備,而後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模樣。

    範熟搖搖頭,“二皇子的護衛謝必安,您知道麽?”

    範建雖然不知道範熟要說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他的胳膊沒了一隻,您知道麽?”

    範建再次點了點頭,二皇子的貼身護衛,謝必安,九品高手。前兩日突然被人發現丟了一隻胳膊,查下去隻知道是在詩會那日進入靖王府時,還好好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出來的時候就丟了一隻胳膊。

    由於在靖王府內沒有眼線,範建也不知道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著想著,範建突然就看向了範建,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你做的!”

    範熟點了點頭,“那日靖王府中,謝必安拿刀架在兄長的脖子上,就給了他個教訓。”

    範建在房內踱了幾步,同時招惹了太子和二皇子,這慶國範熟怕是待不下去了,他又不是大宗師那樣的人物!

    不對,大宗師。

    範建記憶內被當做笑話的話突然閃現出來。

    “範閑,十六歲,九品高手,真氣霸道,尋常九品高手敵之不過。如此年輕,有如此本領,極為難得。

    但是,他打不過我!

    我,範熟,十六歲,百毒不侵,匹敵宗師,這就是我的憑借。”

    那日書房中對話,本以為範熟和範閑隻是年輕人,不懂得大宗師的強大。現在想來謝必安一個九品高手,範熟能砍下他的一隻胳膊,最少也是九品的實力。

    十六歲的九品高手,要是那人有著後手,大宗師的境界未必不是不可期許的。

    至於十六歲的大宗師,範建心裏雖然有了些想法,但還是不敢相信的。

    “你是九品,還是九品上,說實話!”範建站住,盯著範閑的眼睛。

    範熟就知道範建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隻是戰力比得上五竹叔,可是五竹叔連真氣都沒有練過,大宗師的境界到底是什麽界限,也沒有一個人能更自己說一下。

    但是能肯定的是,五竹叔比敵大宗師,範熟比敵沒開眼的五竹叔,那麽約等於範熟比敵大宗師,這總是沒錯的。

    “大宗師,範閑那樣的九品,來多少我都不怕。”十個範閑,灑灑水啦。就是一百個範閑,他們又追不上自己,打不過還不能跑的麽?

    範建深吸了一口氣,是不是大宗師他不知道,但是九品的實力,在京都內保住性命,還是可以的,隻要不浪的飛起來的話。

    “你下去吧。”

    範熟告退,回到自己跟範閑的院子,推開門,走了進來就在大廳內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範閑站在那,騰梓荊跪在他的身前,雙手伸了出來,範閑笑的極為淫蕩的將手伸向了騰梓荊。

    聽到聲音,二人同時看向了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範熟。

    “你們先忙,我什麽也沒看見。”範熟說完,就連忙跑上了樓。

    留下範閑和騰梓荊大眼瞪著小眼,騰梓荊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要起身,範閑卻是抖了抖身子就要上樓與範熟解釋一下。

    就看到範熟的頭從樓梯上探了出來,“你們晚上聲音小些,最好出去找個客棧……”

    話沒說完,範熟就看到了更近一步的畫麵,騰梓荊半蹲著身體,頭部向前,範閑伸手出來,兩隻腿一前一後。

    範熟打了一個冷顫,這麽多年,自己沒有事情,真是太幸運了,倒是這房子今天確實不能帶了,今天就得讓若若沒我安排另一個院子。

    想著範熟快步下樓,衝出了這個是非之地,不經意間還用出了大宗師的速度。

    “哥,你畢竟又婚約在身,還是要注意些影響啊!”

    “你聽我解釋!”

    ……

    那日以後,範熟就搬出了那個院子。

    也就是那日後不多久,範閑與範熟要了一瓶當初範閑給費介的救命藥丸。與範若出門一次之後,範閑的在自己一個人的院子裏……

    熬起了藥湯,磨起了豆子。

    架了夥房,煎起了雞蛋。

    範熟每天要錘煉身體,沒有時間搞這些玩意,雖然有很大的風險,可還是不能虧待自己的腸胃。

    這一天,範熟日常修煉完畢之後,換好了衣裳來到了範閑的院子裏趁飯。

    手裏拿著範閑做出的第十個雞蛋餅,在範閑幽怨的眼神下,範熟拍了拍肚子,“還沒到飯點,就這樣先掂一下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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